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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后,来参加聚会的成员若没有其他事情,就都应该回各自的领地去了。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向奥兰多与艾赛亚辞行。一直到中午,成员们才基本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准备暂时停留在帝国首都的。
午后,艾赛亚让科林布置了城堡顶楼的空中花园,与伊恩一起在上面享受近几天难得的安静。
伊恩去学校的时间又被推迟了,具体什么时候,还需要等他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两人悠闲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打扰,是库森·莱诺。
自从昨晚知道库森与前皇后曾有过一段后,艾赛亚就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要离库森远一些,倒不是他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使得库森对他有什么想法。这么做,仅是不想让奥兰多看了难受罢了。
库森带了礼物过来,是他昨天猎到的那头独角龙的长角,要送给艾赛亚。
艾赛亚不想接受,礼貌却又疏离道:“这样珍贵的礼物,不应该送给我,大公该把它送给真正值得的人。”
库森自然查觉到艾赛亚的冷淡,暗里挑了挑眉,仍旧温和道:“在我看来,殿下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如果您不合适,就没有人配得上了。”
艾赛亚不动声色地拒绝,“您说笑了。”
看他这样,库森越发肯定,原本在掌握中的人,现在有点脱离轨道了。他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伊恩,道:“我打算两天后就回领地,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以朋友的身份,不知您是否愿意给我机会?”
库森一出现,伊恩就发觉两人间的暗涌,他担忧地看了看艾赛亚,见他没什么表示,才站起来告辞。
目送伊恩走远,艾赛亚才看向库森,道:“大公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库森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直直望向艾赛亚的眼睛,眼里满是担忧和不解,“艾赛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生疏的语气和我说话?”
“没有任何事发生,”艾赛亚看着他说道,“只是我认为,我们两个人身份敏感,相互之间应该保持距离,避开嫌疑,这样对你、对我、对奥兰多都好,您说是不是?”
“奥兰多?是他令你这样做的?”
“不,奥兰多从不会命令我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库森不相信,“我并不认为,你会突然间自己拥有这种意识。”
艾赛亚低头看着盘子里的点心,一旁的杯子里的饮料渐渐没了热气,“爱斯莉,您还记得他吗?”
库森这回真的挑起了眉毛,“你知道他的事?奥兰多告诉你的?”
“是的,您和爱斯莉伤害了奥兰多一次,我不会让您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他第二次,所以,不论你抱着怎样的心思,都不必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
库森了然地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穿目的的尴尬,“原来如此,看来奥兰多果然吸取了教训,‘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他站起来,风度翩翩地行了个礼,“再见,我亲爱的殿下。”
他走出几步,即将下楼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道:“我只愿您所见所闻的,都是真实的。”
库森大步走向自己的飞艇,忽然有个人从一旁闪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退后一步,见了来人,下垂的嘴角重新弯起来,“原来是尊贵的皇子殿下。”
雷克斯皱眉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别去招惹他,他不是爱斯莉,你惹不起。”说完,懒得看库森第二眼,转身走了。
库森登上飞艇,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手指敲击扶手,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那天奥兰多的话,和刚才雷克斯所说的,语气薄凉道:“一个说我惹不起,一个说我会追悔莫及……我本来已经没了兴趣,可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反倒对不起这样的警告。”
手腕上的信号灯闪了一下,库森并不看是谁的,只是晃了一下手腕,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他这才正眼看人。
屏幕上出现的是纳西丝那张艳丽的脸,他看向库森,带着笑意,语气却有些尖锐“我听说你就要回你的领地了?这一趟什么都没有做成,你就要离开,这可不像你,库森。”
库森的脸上早就没了刻意伪装的表情,狭长的眼睛带着阴冷,直直射向纳西丝,直到对方不自觉退了一步,才道:“我的行程,不需要向你汇报。”
纳西丝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我以为我们是盟友,你的目标是艾赛亚·莱诺,我要的是奥兰多,我们两个人合作,可以事半功倍,你难道不这样想吗?”
“自作聪明,愚蠢之极。”库森冷笑。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纳西丝终于忍不住,尖利地讽刺道:“这么多年,你不也始终得不到想要的,凭什么笑话我!”
库森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眼里的阴寒更甚几分,“看在爱斯莉的份上,我劝你几句,不要试图对艾赛亚出手,奥兰多对他可跟对爱斯莉不一样,不要挑战他的底线。”
然而纳西丝早已被嫉妒和怨恨蒙蔽了理智,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导,库森的话,只是让他更加不甘愤恨,“我不相信!他有那一点比得上我,如果没有他,陪奥兰多一辈子的就会是我!”
库森关闭屏幕,不愿再跟他废话。他静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良久,下垂的嘴角里吐出两个冰冷的字,“蠢货。”
库森走后,艾赛亚很快也离开了空中花园,他揣摩着库森最后说的话,猜测它的含义,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不论是真是假,都是他愿意相信的,就算以后发现被欺骗,也是他如今自己做的选择。
他下楼进了奥兰多的书房,坐在给他准备的小书桌旁,温习学校的课程,太过于认真,以致连奥兰多什么时候起身来到他身后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按在桌子上了。
这时候,艾赛亚还没察觉即将发生的危险,瞪着眼睛疑惑道:“奥兰多,你在做什么?”
奥兰多并不说话,低下头,从艾赛亚裸露在外的后颈开始,烙下一个个吻。他的嘴唇游走在艾赛亚的脸上,留下甜腻的痕迹,最后停在另一张唇上,毫不犹豫地入侵。
“你怎么——唔……”
艾赛亚被翻了过来,仰面躺在他的小书桌上,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可怜小动物。一只大掌在他领口处拨了拨,动作熟练地把小动物剥了个精光。小动物终于知道危险,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的身体被放置在书桌上,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着红,随着身上人打量的眼神微微颤抖,像是虔诚的献祭者,又像即将被吞噬的最美味的祭品。
奥兰多却在这时停下所有动作,他站在艾赛亚双腿之间,双手撑在书桌上,居高临下俯视这副干净的身躯。
艾赛亚羞耻得想要拿拿衣服遮一遮,伸出去的手马上被禁锢在头顶,身体被迫完全打开。他的眼里开始泛起水光,他觉得难堪,又觉得委屈,奥兰多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明明昨天才说过,要好好对待彼此的,今天却就对他做了这样的事。
“我不要……你放开我……”
奥兰多仿佛看够了,俯下身体,将这副身躯上一直引诱他的一颗红豆卷进口中,又把另一颗捏在指尖肆意玩弄。
艾赛亚倒吸一口气,胸膛极速起伏了几下。
奥兰多挑着眼角看他的反应,似笑非笑地,“为什么不要?分明很舒服是不是?”
“不要在这里……”艾赛亚像条鱼一样蹦了两下,很快又被镇压,他咬着牙,声音里已经带上哽咽,“不在这里。”
现在是白天,外面阳光灿烂,他却在不是卧室的地方,被压在书桌上剥光了衣服,不论哪一样,都足以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更何况他不喜欢现在的感觉,奥兰多轻佻的动作和语言让他无法忍受,好像自己不是他的伴侣,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的人一样。
看他好似真的要哭出来了,奥兰多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人光溜溜地抱起来,像个小孩一样双腿叉开坐在自己腿上。
艾赛亚立刻将自己蜷起来。
奥兰多的手掌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滑动,嗓音低沉道:“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并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正常的伴侣间也是会做这样的事的。”
艾赛亚沉默了一会儿,揪着他的衣襟低低道:“去卧室不可以吗?”
奥兰多低头舔着他的耳垂,“在书房不可以吗?你刚刚比平时都兴奋哦。”
“没、没有的事!”艾赛亚脸色爆红,声音带着缺乏底气的虚张声势。刚才的感觉……似乎真的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可是他怎么好意思承认呢。
奥兰多低低笑了一声,又仿佛叹息般道:“你马上就要回学校了,真有点舍不得。”
艾赛亚在他怀里抬起头,心里有点愧疚,因为他要上学,使得两人只能在周末见面,“我很快又会回来的。”
“那也得好几天,这几天里我都无法见到你了……艾西,你会想我吗?”
“……会、会的。”
“我们在这里试一试好不好?”
“可是——”
“我会很小心的,只要你觉得不舒服,我们马上停止,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好不好,嗯?”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悠闲宁静的午后,送走了皇族成员的城堡里到处静悄悄的,只有皇帝陛下的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两声,像是小动物啜泣一样的动静,扰得人心里发痒。可若要仔细听,却又没了,仿佛是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