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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三章
一
汤录纹的鬼头犹如小孩子嘴唇般的柔嫩,他把鬼头用两只指拇捏住,在碧娃的阴门处磨蹭,碧娃只感觉麻碌碌痒舒舒的,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那感觉也有点舒适。 碧娃曾听胡玉兰说过,女孩子的那一点有一层膜,男女间的第一次那一层膜会破裂,女孩子因此会感觉疼痛。黄玉兰说汤矮子的那东西是畸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这小子发育不健全。汤录纹这小子不可能给你造成伤害。
碧娃一点也不感觉疼痛,说明汤录纹的那话儿进入不了自己的身体,可碧娃却不知道为什么,汤录纹的那话儿却彪出了许多的水来。
让汤录纹为所欲为的碧娃也是出于无奈,学校需要足够的砖瓦修建教学大楼和教职工宿舍,还需要用砖瓦去搞协作换回水泥和木料。如今许多的工人卷入了汹涌的革命潮流,各单位也大张旗鼓的喊抓革命促生产,可不知道怎么生产却总是上不去。学校需要的建筑材料始终无处买,无奈之下只有单位间相互协作,这就需要碧娃家大量的烧制砖瓦,方能换回来学校修建房屋所需的材料。可烧制砖瓦需要踩砖瓦泥,踩砖瓦泥需要用水牛。
胡玉兰说:“为了能早日转正当正式校工,要摸就让他摸,要看就让他看吧。”
被胡癞子惊扰逃散的汤录纹并没有回家,只在他原先坐过的地方等到夜深人静,这才悄悄的绕去砖瓦窑。他还想再和碧娃亲热一番,要这么做得等夜深人静,还是别让蔡家其他人知晓为妙。如今用不着再拨门闩了,只要轻轻的敲几下门,至多碧娃轻问一声:“哪一个?”听见汤录纹的声音就会把门打开放他进去。
汤录纹还没有开始做他想做的事情,突然坡顶上响起了胡玉兰的惨叫声,只听胡玉兰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谈恋爱,没有做对不起母亲的事情,其间也说:“胡癞子,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碧娃和汤录纹走出房间来到那一条小路上,没有想到海娃也在小路上张望,三人什么话也不说,不约而同的都往山坡上走。
只见胡玉兰被剥光了衣服吊在梧桐树上,胡光荣挥舞黄槿棍使劲的抽打,胡刘氏扶着墙壁咬牙切齿的说:“打!打!打!打死这不昌盛的东西!你真是谈恋爱吗?你这是找死呀!”
胡刘氏的呵斥声逐渐哽咽,责骂声逐渐的断断续续,胡玉兰的哭喊逐渐变成了咒骂,咒骂的对象是她的继父,胡癞子也许是真的生气了,挥舞着黄槿棍使劲的抽打胡玉兰。
曾经因烧黑材料被打倒的刘厚薄,也居住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哭喊声把他惊动了起来。如今的刘厚薄,三结合进入了革命委员会,照样担当学校的一把手。领导来了,胡家这才停止了鞭打。
二
“你们这是为啥?”刘厚薄并没有因为曾经被打倒,就丢失了当校长的气派,口气颇为严肃的责问:“自己的孩子,怎么忍得下心来?”胡刘氏黯然说:“老校长,不好说,说起脏死人。”刘厚薄说:“任随什么错!也不该这么教育孩子……”汤录纹亲眼见刘厚薄,走进了胡癞子的家门。
不知道胡刘氏给刘厚薄说了些啥,第二天那曾经斗争过刘厚薄的小头目就来找汤录纹了。
“你狗日的胆子大!敢去襁坚胡玉兰!还想襁坚碧娃?”小头目说。汤录纹连忙辩解说:“我哪里敢去襁坚胡玉兰?哪里想襁坚碧娃来?我想和碧娃耍朋友那是真的,说我襁坚胡玉兰,那可是打胡乱说。”小头目说:“人家已经反映给老校长了,说你以借耕牛为名,强行的想和碧娃耍朋友,说碧娃不愿意,你就强行脱碧娃的裤子,害的碧娃赤身果体半夜三更的跑去胡玉兰家躲避,你龟儿这是犯罪行为,你晓得不晓得?”汤录纹愣怔住了,不由得问:“哪个说的?”小头目说:“哪个说的!日妈胡癞子的老婆亲口对刘厚薄说的。”汤录纹说:“刘厚薄不是被你们打倒了吗?怎么他又当校长了。”小头目说:“日妈军管会鼓捣要让他出来当校长,日妈我们还没得法阻止,不过运动并没有结束,打倒他是早晚的事。”汤录纹说:“刘厚薄可别来报复老子哈。”小头目说:“所以我来告诉你,以后别再到蔡家去了,蔡家也不会再来找你借耕牛了,刘厚薄没有被打倒以前,曾经答应过给砖瓦窑买一条耕牛,还是胡癞子向刘厚薄打的报告,刘厚薄被打倒了,买耕牛的事就没有人管了。胡癞子说你就是以不借耕牛来要挟,碧娃不让你襁坚就不再借耕牛给她,刘厚薄听了很生气,当场就说原来就答应过给砖瓦窑买一条耕牛,如今已经吩咐总务科买耕牛去了。”汤录纹喃喃说:“莫必刘厚薄真要来报复我?”小头目说:“那难说得很,那一天真把你当襁坚犯抓起来,我可没有办法救你,所以劝你离蔡家人远点,免得自己惹火烧身。”汤录纹说:“如果碧娃要和我耍朋友,他刘厚薄也没有办法阻止。”小头目说:“学校为了多烧制砖瓦,已经着手在给他们办理零时工转正了,有了耕牛人家又转为了正式校工,人家碧娃还会理你吗?”
这小头目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见碧娃零时工要转正,想来破镜重圆?汤录纹琢磨不出小头目的用意,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头目说:“其实我是为你好,学校的造反组织有两派,除了我们还有保皇派,那派几乎都是原来学校的纠察队员,那些人都是支持刘厚薄的,不然他怎么会当上革命委员会的主任。那些人原本就恨你揭发刘厚薄烧黑材料,巴心不得整你龟儿。这次如果不是碧娃说你没有襁坚她,你龟儿恐怕这一次就要遭,所以我劝你离碧娃远点,别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汤录纹说:“狗日的胡癞子,老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你龟儿。”小头目说:“要挵他还不容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去找他,告诉他胡玉兰挨打的事,喊他找几个人来收拾胡癞子,最好把胡癞子搞死!胡癞子被搞死了,他们那一派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引发派性之争,这刘厚薄的主任就坐不稳了,这样一来你又立了一次功劳。”
小头目的话,汤录纹不由警觉了起来,你这不是推瞎子下岩么?
三
就因为胡癞子,原本碧娃是很有可能嫁给他的,这一下完了。那纠察队是刘厚薄掌权时组建的,刘厚薄被打倒,纠察队就解散了,后来纠察队也变成了造反军。汤录纹知道,这胡癞子当过纠察队,知道他如今也是造反派,只不知道他和小头目是分属两个派别。
小头目让汤录纹把胡癞子搞死,搞死了引起派系之争,他汤录纹就成了功臣,这让汤录纹犹豫起来。
汤录纹恨胡癞子,汤录纹和碧娃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随心所欲的抚摸,可以随心所欲的扯下裤子欣赏,已经到了这一地步,离嫁人结婚也就一步之遥了,可就这么被胡癞子搅散了,汤录纹如何不恨胡癞子,恨不得杀了他。
可如今的造反派,两派他汤录纹都得罪不起。曾经揭发刘厚薄,曾经博得了学生派的赞扬,可纠察队的人,那些人他汤录纹可得罪不起。纠察队是学校领导组织的,成员大多是党员团员,那些人可比后来学生娃儿组织的造反派,阶级成份纯正的多。小头目要汤录纹搞死胡癞子,这还提醒了汤录纹,汤录纹这才有了警觉,教训胡癞子时,可别暴露了自己。
不整胡癞子一顿,汤录纹又不甘心,整他一顿又怕小土匪把胡癞子搞死求了,师专的两派杀起钢钎搞起武斗来,以后追查责任追查到他汤录纹头上,那可不是耍的,如果不按小头目交代的把胡玉兰挨打的事情告诉小土匪,这恐怕又要得罪小头目,思来想去汤录纹终于想出了应对的办法来。
一条小溪流从小龙坎逶迤至沙坪公园,跌入一条三十米深二十来米宽的峡谷,这一条峡谷人们唤它干河沟。
其实这一条河沟并不干,一年四季都是溪水长流。峡谷宽大,河沟里的水却不深,清澈见底,深处也就淹过小腿肚子而已。
峡谷出口在文苍庙,峡谷东北方是学校,峡谷东南方是公社农村。为防备小土匪搞死了胡癞子以后牵连自己,汤录纹决定亲临现场,为了有人做人证即使胡癞子被小土匪搞死了也与他汤录纹无关,亲临现场时还邀约陈老五一路同行。他汤录纹是民兵副连长,就让陈老五随同他值夜照看庄稼,假装巧遇小土匪一行人,假装巧遇胡癞子遭遇劫难。汤录纹为自己思谋好了退路。
一切照他设计好的进行,当小土匪提着手枪把胡癞子押下文苍庙来时,汤录纹和陈老五刚好走到桥头,小土匪还问了一句:“干啥子的?”汤录纹说:“值夜照看庄稼的?”小土匪用电筒扫了一下说:“是你娃呀?”汤录纹说:“我就是这个生产队的,与胡玉兰算是邻居。”
胡癞子被打的惨,打的妈也娘的鬼叫唤,陈老五还上前打了几下莫合,还伸手去扯胡癞子的鸭儿毛,扯的胡癞子不停的嚷叫说:“留几根嘛,留几根嘛……”
这是汤录纹与人闲吹时透露出来的,说的时候眉飞色舞,隐含着胜利者的炫耀。那意思像是告诉人们:谁敢得罪老子,照样可以找人来教训你。
不料胡癞子则说,是汤录纹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说了几句关键的话。“别把胡癞子挵死了,挵死了二天脱不到手!”胡癞子不知道,其实罪魁就是他汤录纹。
林银木是听陈老五冒皮皮吹牛时,知道胡癞子被二十八中的红卫兵整了一顿,还被扯光了鸭儿毛,路过时去探看胡癞子,没想到胡癞子则说:“如果不是汤矮子,老子就被那些崽儿挵死求了,是汤录纹对那些崽儿说挵死了人要抵命,那些崽儿才放过了他。”
汤录纹也知道挵死了人是要抵命的?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杀死黄鹂媛?他杀黄鹂媛没有理由呀?
自己也从来没有得罪过汤录纹,他也没有理由来陷害自己呀?林银木觉得,不可能是汤录纹事先把报纸划破了来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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