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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琦灌了口烧酒,嗓子火辣辣的,韩姨娘所说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当年不过是查出秀儿与人通的书信就认定秀儿与人私通。
可如今,明明白白的证据跟前,却要顾忌着沈柳两家两代的姻亲生生吃下柳姨娘这只‘蛆虫’。
“老爷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可能也是有人陷害秀姨娘呢?”韩姨娘倒上一杯温酒,轻言劝语的引导着。
沈琦的思绪自然飘回当年,那些捕风捉影的往事,那个刚刚出生差点让他掐死的女儿沈荣华。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女儿沈冰莹的高呼:“父亲,七妹妹在打四妹妹……”
这一呼来的巧呀,喊的妙呀……
沈琦刚想着当年事许是愧对了秀姨娘母女时,就听闻这三女儿这一呼,那还得了,本来就觉得愧对了那对母女,如今又听说沈冰寒打了沈荣华……
只见他大手一挥,当下掀翻了酒桌:“该死的,还有没有完了。”
韩姨娘见沈琦一脸怒容,当下也不敢多言,只是叮嘱着:“老爷息怒,看在老夫人的面上,也莫要动了七小姐呀。”
韩姨娘这话无疑在火是浇油,沈琦的怒意又岂止一个火字能形容的。
……
且说老夫人那儿,刚回了园子就听二小姐沈冰萱来呼:“祖母祖母,四妹妹在打七妹妹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下拐仗笃笃笃敲得地板直响响:“这还闹着呢,有没有完了。”这沈荣华刚好让柳姨娘吃了亏,如今又来打她的宝贝孙女,这还了得。
任身边的赵妈妈扶着就往打架之处走去,路上让沈冰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脉都说上一说。
当听到嫡出的两位小姐看着时,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又听闻沈荣华骑到沈冰寒身上打时,更是寒气袭人的直喊:“成何体统,这可成何体统……”
而柳园外,打得热闹的主仆四人,还无所察觉。
边上兴高采烈看热闹的嫡出小姐们惊觉左右两边赶来的祖母和父亲,当下吓得站直了身子,赶紧上前两步想要劝架。
却不想,那打的正欢几人是打红了眼的。
那会管来劝架的是谁,一人推一个,把嫡出的两位小姐给推倒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够了!”大老爷沈琦大手一伸,拎起占上风的沈荣华,看得沈荣华脸上的血印子,当下怒红了双眼。
而沈冰寒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还要去打,沈琦当下怒红了眼一脚就踹了过去。
“啊……”
沈冰寒被沈荣华打那么多嘴巴子都不若父亲沈琦这一脚踹的恨,当下哀嚎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沈琦瞅得晕过去的小女儿那红肿的脸蛋上,也是悔恨自己怎么抬腿就踢呢?
老夫人见沈冰寒被大老爷踢晕过去,当下身子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扶着赵妈妈的手急得凤头拐仗‘笃笃笃’的直敲地面:“造孽呀造孽呀,老爷要是不喜柳姨娘生的孩子,直接打死了作罢,何苦养这么大又这样不公的对待。”
大老爷那点点愧疚之心,因老夫人一席话而消失殆尽。
很快,仆人把沈冰寒抱进了闺阁之中。
大夫人沈苏氏闻讯也赶了过来,却是一进门就见自己嫡出的两个女儿跟沈荣华一起跪在地上,暗恨在心间。
又听老夫人正在训斥:“明媚你身为嫡长姐,见妹妹们打架还在边上看热闹事,倒真是越长大越发的规距了呢……”
沈苏氏不高兴的暗自腹诽:【呸,两上贱人生的小小庶女,打死一个少一个,干嘛要训自己嫡出的女儿。】
不过脸上却是堆起自责的笑容来:“母亲,儿媳的错,母亲别生气了,我已用老爷的贴子请了太医院的李太医过来给两位受伤的姑娘瞧瞧。”
老夫人也是气的瞪了沈苏氏一眼质问:“请了宫中的太医,那府中小姐们打架的事岂不是传将出去了。”
沈苏氏当下面上带泪跪在地上:“请母亲责罚,儿媳心疼姑娘们,特别听说冰寒晕过去,李太医医术了得,故而才想着请李太医来瞧瞧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也罢,这事横竖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先看看孩子们吧。”
那李太医过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床上的沈冰寒一脸惨白,沈荣华却是瞧得她的手指动了一动。
李太医把了把脉,叹了口气:“七小姐这是急火攻心晕倒的,待开上两副活血化於的药喝上半月倒也没大碍。”
大夫人沈苏氏道了谢,又让李太医给沈荣华看看。
沈荣华的伤倒都是外伤,血淋淋的印子让人看罢触目惊心,李太医看罢就摇头:“四姑娘这伤要处理不好怕是以后会落下疤痕的。”
且说府中出了这等大事,主仆对打,那主子被罚跪罚抄女戒,仆人自是也少不得罚的。
各打二十大板暂留府中柴房,用老夫人的话来说,且等风声一过,这干奴仆统统都要远卖了的。
老夫人这是公平对待,但最终的行刑人却不尽然,特别这行刑的还是老夫人的人,那就更是另当别论了。
且不说沈冰寒的丫鬟那二十大板有几下是真打的,而沈荣华的丫鬟小奴的板子,那可是实打实的真打。
打的时候,可巧沈荣华正好出沈冰寒的闺阁,看着那让打的险些昏过去的丫鬟小奴。
脑海中闪过前世那个背着江云给了她一枪痛快的暗卫,那是她救江云时一同救下的暗卫,临死前,她看到那暗卫眼中闪过的不忍。
怕是她死后,那暗卫也没法活命了,就如眼前这挨板子的小奴一样……
这二十板子真打完,那可真真是皮开肉裂别想活了。
小奴让打的险些都晕了过去,只肖再一板子下去,那定是一命呜呼的,那儿想得到,自家小姐会扑过来,爬到她身上替她挡下了那一板子。
“呜呜呜,小姐,你起来,别让他们打你了……你们不能打小姐,小姐是主子,你们不能打……”任小奴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敢上前说一句求情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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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下设定……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