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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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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然无奈的上了杜南方的车,并不断回头看还在朝她挥手告别的警察三人、班老板和陈默。

    “他们会一直盯着我查护照吗?”温然憋了半天,终于问出口。

    “有可能,他刚说最近刚好在我家那块执勤。”杜南方随口一答。

    “啊?那——”温然为难。

    杜南方嘴角微提,一瞬间的表情就像不曾出现:“你在我那儿住几天,几天后警察忘了就不管了。”

    温然叹气,结结巴巴的说:“可是……那个……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查了?”

    杜南方很认真的回答:“不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没那么大能耐。”

    “嗯。”温然点头。

    杜南方也不管是否有其他人在场,比如元正同学,他对温然说:“如果你担心我再碰你,你可以不去,因为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不去的话,可能马上就会被当做偷渡客来处理。”

    温然再无所谓,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听杜南方这样说,脸上热热的,弱弱的问:“那大概需要住多久?”

    杜南方偷笑,立刻整理好情绪,说:“没准,几天吧。”

    温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怂过,从来,Never!!

    ……

    不过,还好还好,接温然回来后,杜南方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温然收拾妥当一切,先一步进入主卧室旁边的客房。

    温然绕着客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放心。双手叉腰道:“他应该不会再那样吧?后来挺正常的。”

    温然也察觉到自己奇怪,上次一点都不介意,那时候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更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超然。这会儿,反倒担心起来,特别的担心,就像杜南方如果今天再把她怎么样就会很令她失望一样。

    “别想了别想了,睡觉。该来的总会来的。”温然用被子蒙住头。

    忽然又觉得还是不妥,猛得掀开被子坐起来:“好烦。”

    温然估摸了一下桌子的重量,再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自信的说:“我可以的。”

    一张桌子被温小然同学吃力的推到门后面,这样还觉得不满意,又把两把椅子放到桌子上,这样挡着或许会保险一点。

    “这下好了,应该万无一失。”温然拍拍手,终于搞定。这才放心的再次躺进被窝。

    ……

    夜黑而浓,不知明的角落传来蟋蟀的叫声,昏黄的路灯下是杜南方一张落寞而愤怒的脸。他双拳紧握,双唇紧紧抿住,心事重重。元正神情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幸亏这个时候院子中的牛羊已经熟睡,否则杜先生少不了又要给它们几脚。这种事儿没少发生过,每每如此,那位长辈就要用竹板打他屁股。是真打!!

    “哥!”莱拉追上他们,“还好吧?”

    杜南方摸摸妹妹的头,强颜欢笑:“没事,回去吧。”

    “哥,你别太往心里去,他们那些人就是那样,心胸狭隘,只会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莱拉乖巧的安慰南方,希望他不要难过。

    其实,杜南方早已经习惯,私生子的魔障困在他身上这么多年,他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只是这次,明明他没有做错,却为了所谓的“大局”要被当众羞辱,着实委屈。

    ……

    “小妹呢?睡了吗?”杜南方问还候在客厅的兰姨。

    “睡了,在客房。”

    杜南方点头。

    温然一直没有睡着,听见楼下有响动便竖着耳朵偷听。想着杜南方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她就放心了。

    “怎么还没回他房间?”温然爬起来,小跑到门后,斜着身子把耳朵贴在门上,“还没回来?难道还要吃东西?”

    “你在干嘛?”

    “啊!”温然被吓了一大跳,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活生生的杜南方。

    杜南方看见门后的桌子以及桌子上还放着两把椅子,立刻明白温然的意图,想笑却又觉得有失淫/威,拳头抵在嘴上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进来的?”温然紧张的看他。,并左顾右盼的寻找其他出入口。

    “那面镜子其实是个活动门,通向我的卧室。”杜南方说着就给她演示了一下,然后顺嘴一提,“上次就是抱着你从这儿过来的。”

    温然脑袋短路,她完全不记得,心想也只有你这种变态才会把房间设置成这样,真是偷窥狂:“呵呵!这个设计蛮特别。”

    “我所有的房子都这样设置的。”

    “所有……呵呵,真特别,你……”

    温然还未说完,就被杜南方一把抱住,紧紧地抱着,紧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似乎想要把她塞到自己体内。

    “别动,就一小会儿,让我抱一小会儿。”杜南方的语气安抚了温然的躁动,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他的忧伤给刺中,痉挛一般难受。真的好奇怪,一贯飞扬跋扈的人柔软起来功力是常人的千万倍。

    温然没有再反抗,杜南方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上次跟你说过,我妈妈双腿做过截肢,晚上起夜很不方便,我担心她,所以把每座房子的两个卧室都通着。”

    温然怔住,原来如此,他还有这么温存的一面。这么的忧伤,令她认为连她这个还不怎么熟悉的人都为他阵阵心痛。

    “可是,我妈妈不愿意常住在泰国,所以,其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现在在中国吗?”

    “嗯。我找了人专门照顾她,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回去看她。”

    “那你为什么不回中国常住呢?”

    杜南方沉默片刻,松开温然,冲她淡淡一笑:“睡吧,不早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叫我。”

    这之后温然一直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想起杜南方悲伤的神情,以及缓缓的话语。

    两间房子的设置的几乎完全不隔音,杜南方清楚的听到她翻身时的声音,灯开开关关的声音。而他还在回味那个令他感到无比安心的拥抱。

    突然,两人竟然都觉得,他们其实和彼此好像。

    ……

    连着几日,杜南方似乎都很忙,早早的就离开家门,深夜也不见回来。

    听见门响,温然再次迅速从房间跑出来,楼下却是送报纸的。

    “杜先生昨天没回来吗?”温然不好意思得拢了拢头发,问兰姨。

    “昨晚四点多回来的,休息了两个钟头,就又走了。”

    “哦。”

    ……

    杜南方无力的躺在车座上,头靠着椅背,问元正:“恐怕这次缅甸那边一定要给我亏吃。”

    “我再试试,看能不能灭了他们的气焰。”

    “算了,由他们去吧,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杜南方顿了顿继续道,“查出来那辆卡车是什么人安排的了吗?”

    “目前还没有,但根据掌握到的线索,应该是中国人。”元正从后视镜看了看杜南方疲惫的样子。

    “这么说,有人知道苏景昕在这里了?”

    “是。”

    “她不是苏景昕。”杜南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元正说,“她怎么可能是苏景昕呢?”复又对元正说,“继续派人保护着她,一刻都不能松懈。”

    “是。”

    ……

    “杜—”兰姨接过杜南方手中的夹包,杜南方朝她做出噤声的手势。

    昏黄的灯光下,白衣少女端坐在白色的钢琴前弹奏着悠扬的乐曲,忽而悲伤、忽而轻快,仿佛泉水般缓缓流出。

    杜南方听得出神,看得也出神,这不是柔弱的苏景昕能有的气场,悲伤中的隐忍和坚强。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给母亲的信》,杜南方曾经在中国的某个酒吧中听一个女孩弹过,并给了她五百块人民币的小费。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孩的样子,却对这首曲子记忆犹新。那时候,那个女孩是用电子琴弹奏,声音虽然生硬,却更直戳人心。

    此时她眼前的小妹用高级的钢琴弹奏,却和那电子琴的声音一样刚毅。

    杜南方的视线开始模糊,心中像触电般酥酥麻麻。他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明白这是不是所谓的悸动,就发生在这一刻。

    曲子弹完,温然看向杜南方,他狼狈的擦了擦眼睛,没有任何表情,转身上楼。

    竟然没有和她说话,温然心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