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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相思成灾,一夜胡思乱想,昨晚计划好的,早上七点就起床,人生陌路,应多点时间去坐车,还要转车,醒来都早上十点,我忙跳下床,刷牙,洗脸,刮胡子,换衣服都花去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在紧,穿着打扮是不敢马虎的,因为真珍的爸爸在医院,我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言行不可随意。
时间紧迫,出了门我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下了车,我又为买礼物的事纠结,第一次去见她父母,不能就只买个果篮了事吧!除了果篮还能买什么呢?买贵的,真珍是知道我底细的,打肿脸充胖子,买便宜的,又怕人看不起…买点礼物此等小事,也难得无计可施,突然间感叹,人活在这个世上,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在礼品店转了一圈,总觉得买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决定不买了,我大包小包的买了去,进去后找不到,刚好她们前天,或昨天出院,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就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我真什么都没买了。
我到住医部的护士站问了她们的病房号,幸好还没出院,之前电话中我问了真珍她父母的名字,爸爸叫吴思凯,妈妈叫艾竹。我站门口紧张得要命,心蹦蹦的跳,那边有护士过来了,我在无法躲在门外了,轻轻的推开门,病床上看书的人,定是真珍的爸爸,吴思凯。他花白的头发,一张老玩童般的脸,脸刮得太干净,若有着飘白的胡子,那真像极了!真珍扶案床边,似乎睡着了!我只看了她的背影,就能确定是她。我慌张的心变成激动,然后淡定,这是在医,在她爸爸的床边,在激动我也不敢去抱她…我敢不冷静吗!
吴思凯放下了手中的书,疑惑的眼神在寻问我是谁?
我把我脸上的笑容调整到最佳状态,把声音压得很低,主要是怕弄醒了真珍,说:“叔叔好!我是真珍的朋友,云乔…”
吴思凯说:“哦!真珍跟我们提起过你…你从昆明来?”
我说:“是的。”
吴思远说:“我好像没听真珍说你要来啊!”
我说:“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想给真珍一个惊喜,所以没和她说,您的身体好多了吧?”
吴思远说:“早好了,是她们娘俩硬不让我出院,苦了她们,也焖得我慌…”
我说:“她们是太爱你…只不过有些时候太过关心,也会令人难受…”
吴思远说:“有道理,我就这样。”
我说:“真失礼了,来看你。我什么礼品都没带…”
吴思远说:“你从几千里外都来了,在你买多么贵重的礼品都是虚的,人来才是真的。”
“人来是心意,买礼品是情意…”
“你是说你没情意?”
“这到不是,最主要我是不知道买什么好…我第一次来上海,不知这里的风土人情…在我们老家的话,看望病人,都是要抱只小母鸡,拎上一筐鸡蛋的…”
吴思远摇手说:“你来,就心意情意都有了!”
我说:“你真是个正义,有血性的人,危难之时,不谓生死…真令我们年青人汉颜…”
吴思远说:“我救人,挨了刀,都不用表扬我,尊仰我、如我见死不救,人们也不用指责我,唾骂我!因为我都没有错。世界之大,我心微微…只要做到随自已的心愿就行了!”
我由衷敬叹,这就是知识分子和文盲的直接区别,我爸比他大几岁,没读过书,这番说,若换我爸的话,在活一百年肯定也讲不出来!见义勇为的事,他也会义不容辞…这就好比土豪和富豪的区别!
这刻床边的真珍抬起头,见我站她对面,忙跳起来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说:“你刚才是在做梦。”
真珍扑我怀里,抱着我,手指使劲的掐我的背,激动的说:“不是做梦…不是梦…”
我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够了吧?你爸爸看着呢!”
真珍不情愿的放开我,说:“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和我说呢?”
“我要给你个惊喜。”
“我不要惊喜,我要的是,你什么都不能瞒我,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
“好,是我错了,我现在就坐车回去,到昆明我在跟你说,你同意了我在来…”
真珍一下揪住我胸口的衣服,说:“来了,你还想逃…”
吴思远满脸不悦:“说:“真珍,你怎么一下这样了呢!一会掐人,一会揪人衣服,能不能有个大家闺秀的样,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子呢…”
真珍放开手,给我拉平了衣服,说:“爸爸,我装得太久了,在你们面前,我得是个乖乖女,在亲戚朋友面前,我得是个淑女,在同事,同学,老师面前,我得是个才女…其实,我也是一个平常,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在他面前我不用装,我可以对他凶,可以耍所有女孩都有的小脾气,我不讲理,蛮狠,霸道…所有女孩的缺点,我都有,他不嫌我,就足够…”
吴思远说不出话来,在那里眨眼睛,他不是生气,而是妒忌…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间把一个陌生的小子当成了宝,有那个做父亲的不嫉妒呢?
真珍把病房看了个遍,问:“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这么来啦?”
我说:“是啊!我在医院门口都犹豫好一会了,却不知买什么礼品好,所以就空着手来了!”
“哦!你胆子不小啊!来医院看我爸爸,什么礼品都不带你也敢来…”
吴思远说:“对任何人都得讲礼貌,他刚才跟我说过了!他大老远的来,你却怨这怪那的…”
真珍满脸欢笑,说:“爸爸,你心疼他啦!”
吴思远一板脸,说:“有你在:,那轮得到我。”
真珍笑得深远,说:“礼品的事,我爸不跟你计较了,你以后补上!我是问你,你没带行李来吗?”
我说:“也没什么可带的,不过,你的衣服我都带来了。”
“在那呢?”
“在一个朋友那里,你知道,我路途不熟,带一个大箱子,更是不便,而且,我也不确定你们还在医院…”
真珍一下变了,一脸的恼火,说:“意思是你都来了几天了,都不和我说…”
我说:“那能呢!昨天早上刚到的…”
女人,总是有着天生敏感的猜忌,真珍说:“哟!真是长本事了!第一天来上海都能交到朋,都住人家里去了,我到是白担心一场了…”
真珍一生气,我就会不停的,仔仔细细,不厌其烦的向她解释,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没一点怨言,反而是很开心,很幸福…她生气,是因一如既往的对我的在乎,我刚要开口,一个妇人手里拎着一个饭缸推门进来了,不用猜一定是真珍的妈妈艾竹。我说:“阿姨好。”
艾竹冲我一笑的点头,然后顿惑,惶然的看了吴思凯,又看了真珍,总得有人告诉她答案!
真珍板着个脸说:“他是云乔,我和你们说过的,他从昆明来。”
艾竹说:“哦!真珍,你快带他去吃饭,医院有我就行了!”
吴思远说:“我求求你们,让我明天出院吧!不然,又把其她的病睡出来了!”
艾竹说:“这事咱女儿说了算。她同意了你就出院。”
真珍说:“好吧,明天中午出院,妈,我今天就不来了,你在这里陪我爸。”
吴思远到是高兴了,说:“就说定了,明天中午来接我。”
真珍说:“我也待怕了,也希望你早点康复出院。我两就先走了!”
艾竹说:“去吧,你爸都好了,不用照顾,我在这里,只是陪她说说话而已。”
我跟她爸妈道别,她一拽我手说:“走啦!到外面我在跟你算账…”
艾竹和吴思远相视了一眼,她问:“你说,她两什么情况,着真珍很不高兴呢!”
吴思远说:“别乱操心!你是没看见,你女儿刚见他时,一下就扑人家怀里去了,那亲热,那甜蜜劲…看得我牙疼啊!”
艾竹不解,说:“真珍走时候明明板着个脸,没一点高兴的样子,你到是说来给我听听,什么个情况?”
吴思远说:“现在的年青人呀!心事,谁搞得懂…”
艾竹说:“你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她两吗?怎会不知!”
吴思远烦了,说:“你…就因真珍问他,是不是今早来的,那个叫,云乔的说是昨天早上到的,现在住在朋友家里。真珍一听就怪了,生气了…你就来了!”
艾竹说:“对呀,如果他是特意来看真珍的,怎么不事先告诉真珍,让她去车站接他呢?”
吴思远一听老伴也都这么想,特生气,说:“接?怎么接,死脑筋!你让真珍上车站直接咱们家来,以后吃住都在家里?万一他是来了就不打算走呢?”
艾竹说:“现在怎么办?”
吴思远说:“我一直都说你的心都是白噪,这关我们什么事啊!不过,那小子到做对了,他肯定也是怕真珍知道,去车站把他接家里来,所以才瞒着,他到了上海,把住的地方找好了,才来见真珍的!由此可见,他是打算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