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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惨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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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很快就要打动公主的心,我平时又得桓公的宠信,我和公主的婚事便有了些希望!

    齐桓公二十三年,山戎南下入侵燕国,燕国遣使来齐求救!作为当代霸主,齐国有义务救燕击戎敌。

    桓公急忙唤我入室,私下与我商议道:“尚春,此次山戎入侵燕国失态严重,寡人将领兵亲征,尔等当好生表现!若能成功助寡人击退来犯之敌,回临淄后寡人重重有赏!”。

    我领命无疑,出发前我去拜别公主,对公主道:“末将随大王出征,不能在公主身旁伺候,还请公主殿下多多保重!”

    公主眨巴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问道:“尚春,可得要多立战功哦,本公主在临淄等你凯旋归来,到时候有重赏!”

    ……,这大王公主都有重赏,可真是父女啊,口吻一模一样!

    我抱着十足的信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阻击戎敌,一击攻至孤竹附近!

    我阴军囤于孤竹,迎桓公入营,燕公甚为感激,闻声来前来营中要跪谢桓公!桓公急忙搀扶,不敢受此大礼!

    后燕公命人为军中送来酒肉,设大宴犒赏全军,宴席上众人喝得大醉!

    入夜后,桓公又入我营帐与我酌言欢!桓公欢喜的道:“山戎乃彪悍之贼,其势强悍屡犯我中原!尚将军与之作战竟能一战胜,二战捷,三战戎人闻风丧胆逃之夭夭!此番功伐真乃大快人心也,尚将军统兵可谓是旷世奇才,寡人亦对将军敬佩不已!”

    我冷静的行礼答道:“末将惶恐,能有如此战绩,全凭大王的英勇之师,非末将之功!”

    桓公挥手道:“行啦,休得在寡人面前卖弄虚伪,你厉害你便厉害,你我相识已有二十余载,何来这般见外!你老实吧,此次得如此大功,想要寡人如何赏你!”

    我谦虚的回答道:“末将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桓公听完笑而不止,继续嘀咕着:“寡人欲封你为齐国之侯,将军以为如何?”。

    我摇头道:“多谢大王,周室之下诸侯列国多如牛毛,致使天子之威荡然无存!此为前车之鉴,我齐国岂可又封诸侯,末将万万不能受!”

    桓公听完一愣,犹豫了一下后,头微笑着:“嗯,将军大人告诫的是,寡人受教了!那将军大人自己吧,想要何封赏?只要不是找寡人要寰儿,其他公主,其他事情,寡人皆能答应你!”

    我听完大惊,这分明是直接断了我的念想,我很是压抑,只得郁闷的回答道:“既如此,那末将任何赏赐都不想要,就让末将继续伺候在大王身侧!”

    桓公听完看了看我,脸上笑容全无,他平静的道:“尚春,这么多年来你我名为君仆,实为兄弟,有生死患难之交!寡人实话实,寰儿乃寡人最疼爱之公主,当有一番大作为,寡人亦能将寰儿下嫁与你!然公主寰乃人中之凤,当有杰世之才方可与之相配!只要将军能从了寡人,辅佐寡人再整国政,无论是否成功,寡人定与你们二人赐婚!若不如此,寡人亦是爱莫能助!”

    我回答着:“大王,既然公主寰如此得大王宠爱,想必大王亦期望公主将来能过的开心快乐!若是如此,大王当以公主所愿为主,而不是以封赐之礼来决定公主的将来!”

    桓公听完微笑的看着我,不以为然的道:“哟,尚将军果然思维新颖,所言确实深得公主之心!寡人今天总算明白,为何寰儿会对你颇有好感!虽然如此,但儿女婚事岂能由其任性而为!寡人言已至此,成与不成皆看你自己!”

    完桓公微笑着喝了口酒,然后又问着我:“我大军不日便班师回朝,那燕公必定会远送千里已表谢意!以将军来看,寡人当回以何礼?”

    我回答道:“大王当回重礼相待,先且让燕公送大王入我齐国境内,然后再与燕公言!乃大王自己非天子,诸侯相送不可出境,故而不可对燕无礼!然后可将燕公所到齐地,让于燕国,然后再嘱托燕公,让其遵从周立,继续为天子纳贡!如此一来,大王必受更多多诸侯拥护,大王霸主便可更上一层!”

    “好!”,桓公听完大悦,起身道:“就依将军之来办!将军果然大才,寡人权当将军此计为辅政第一步!”。完桓公哈哈大笑走出了营帐!

    我被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桓公果然是好修为,知道我还有深藏不露的本领,故而至今依旧没有放弃要启用我辅政的念头!

    为他辅政便能和穆婉蓉在此团聚,若我不从,桓公一定觉得面子有失,故而断然不会同意我们俩之间的婚事!

    我比较为难,一旦我辅政,万一一时兴起,将齐国搞的天翻地覆,一不心统一了天下那该怎么办?那几百年后不就没秦国什么事了吗?历史可不能如此来写啊,到时候一切都乱了!

    随后燕公果真随大军千里相送桓公,一直送入齐国境内,桓公依计行事,得燕公感泪拜谢!

    众诸侯得知此事后,纷纷遣使来临淄拜见桓公,愿尊桓公为霸主,听候桓公调遣!

    回到临淄后公主迫不及待的召见我,问着我:“将军,父亲此番如何赏赐你,可有提及你我之事?”

    我头道:“有,是任何赏赐都可,唯独不能将公主下嫁与末将!”

    公主听完微微皱眉,很是诧异的道:“父王为何如此,不应该呀!”

    我咳嗽了一声后回答道:“大王了,不是不可以为你我赐婚,那是有条件的,我必须为大王辅政!”

    公主听完淡然一笑,伸手拉着我的衣带撒娇道:“那你就辅政呗,有那么为难吗?”

    我听完欢喜若狂,急忙问道:“如此来,公主是愿意下嫁于末将了?”

    公主听完面红耳赤,很是羞涩的低头回答道:“嗯,将军为我寻琴一载之久,走遍东西南北万里之地!将军以我为知己,视死如归,此情世上少有!本公主之心非铁石,岂能不为之所动,将军之心诚可信,本公主颇为感激!当日将军已明言,如今天下诸侯纷乱,时局朝夕瞬变,明日何人为贵尚且难料!富贵权势皆为浮云,唯有真情可以永恒,我虽为公主,但亦渴望真情在怀!能遇将军实乃本公主之幸事,为何不愿嫁与你?”

    我听完喜不胜收,站在那里傻呵呵的笑个不停!

    公主瞅了瞅我,低头腼腆的笑着道:“做何傻笑!若要事成,将军还得依了大王,毕竟那可是我父亲,你可明白?”

    我立刻拱手道:“末将遵命,日后全听公主之命!”

    公主听完哈哈笑了起来,欢快的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不肯放手!

    这时门外传来桓公的咳嗽声,公主闻声立刻推开我,急忙转身坐在一旁,故作镇定的对我挥手,示意我也立刻坐下!

    桓公进入房间后,怪模怪样的看了看我们俩,随后微笑着:“你二人可曾谈妥?尚将军愿意为寡人辅政否?”

    我回答着:“末将只想问一句!大王果真要让公主寰卷入这权术之争中来?”

    桓公听完一惊,猛然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我冷静的回答道:“若是末将为大王辅政,便有重权在握,众多朝臣氏族必会妒嫉生恨!于朝堂之上,政见难免与他人不合,朝臣亦多有怨恨针对!末将治国手法严厉,豪门显贵必多仇视!如此一来,权术之争在所难免,公主若为臣妻,则不可避免被牵扯!”

    桓公心平气和的回答道:“身在国君之家,无论公主最终是何归宿,终究难免会卷入纷争!于我齐国,有寡人在,公主方为最安托,尔等尽可放心,你我既为家人,寡人又岂能让他人来得到便宜!”

    我摇头道:“大王膝下公子众多,同是骨肉至亲亦是家人,手掌手背都是肉,一样难以割舍!只怕那时,大王也难以抉择!”

    桓公笑了笑道:“尚春,成大事者当不拘节,何来如此多的顾虑!尔等尽可大胆去做,不用担忧那些琐事!”

    ……,桓公太自以为是了,竟然不听劝阻!我只得先从了他,听从他的安排!

    没多久我就被赐封为御前大夫,草拟齐国律法,监督各地治理,兴各地市集!管相国政见与我多有不同,其他诸臣亦是如此,然桓公以和为贵,于背后私下对我予以支持,诸事亦能顺利开展!

    然而我和公主之婚事并未成,因高氏公子前来求婚,高氏权倾朝野不可得罪,致使桓公左右为难,难以兑现诺言!最终桓公只得以公主聪慧为由,留着身旁分解国政,谁也不曾下嫁!

    于齐国理政,我只是淡入朝政,略微施策,即不动摇氏族根基,亦不动摇众臣之利益,以微弱之势使齐国略显民强国富!

    桓公三十五年,众诸侯会盟于葵丘,我卷下盟辞五禁,为桓公替代天子与众诸侯列陈治国条款!在我的巧妙安排下,桓公俨代天子号令诸侯,此番桓公霸业抵达巅峰之境!

    随着岁月变迁,大王年迈,君老臣亦老,而公主亦过四十!

    两情相悦却不得幸福,每日只得隔帘而望,公主郁郁成疾,终先辞而去!

    我苦苦守护一生,最终依旧没能和公主得以厮守一处,还害得她最后郁郁而终,心痛之处无处可诉!

    桓公没能兑现承诺,我自然也没心思去做更多的事,随后慢慢交还手中职权,只做了朝中的一名闲臣不问国政!

    桓公四十三年冬,桓公病重卧床!宠臣易牙、竖刁见桓公将不久于人世,便派人堵塞宫门假传君命,不许任何人进去,致使齐桓公最终活活被饿死。

    随后齐国五公子各率党羽争为位,诸公子互相功伐,齐国大乱!随后易牙与竖貂击败其他公子,拥立公子无亏为君,太子姜昭出逃宋国!

    后宋公联合曹国、卫国、邾国领兵攻齐,助太子昭归齐夺位,诸侯军压境,齐众大夫在国氏、高氏两家的率领下诱杀竖貂、无亏,欲迎立太子昭!

    然其余四公子和其党羽兴兵攻打太子昭,太子又回逃宋国!

    此事我已年迈,虽未得桓公兑现承诺,因其食言也是迫于无奈,故而心中也不曾多加责怪!

    最后我被迫出手力挽狂澜,以报答桓公知遇宠信之恩,后抵达宋国游宋公于当年五月再度出兵!我统军再征,几百众公子于,力保太子昭入临淄即位,是为齐孝公!

    随后很快我便卧病在床,孝公感恩频往探望,不久便告离人世!

    这一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我依旧未能实现我的愿望,不仅没有和穆婉蓉过上幸福的生活,反倒双双郁郁而终,悲伤之痛一言难尽!

    终于告别了这惨淡的一生,我又进入到迷迷糊糊的昏睡期,只得等下一世和穆婉蓉再续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