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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谓兵败如山倒,以前只是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听到,一直都不能领会其中的凄惨和落魄!
大匈奴帝国曾经叱诧风云,领五湖四海九州大地,一朝内讧帝国大厦满盘倾倒!南庭战事节节败退,一个崭新的胡人王朝大夏强势诞生,北庭大军所到之处无往不胜,南庭举旗投降者数不胜数。
在接下来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匈奴南庭尽失北侧草原,随后又丢失九原郡、云中郡、上郡!
居延一战右谷蠡王阿古达木败走,姑臧随后也丢失,北地郡亦落入北庭之手!大单于朵尔哈以举国之兵屯兵于漆县,于河谷两侧亲领五十万匈奴铁骑驻防,又令左贤王苏合再领二十万匈奴骑兵驻守p县镇守内史郡北侧之地!
面对北庭大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大匈奴帝国慌忙了神,急忙召集万邦之军勤师内史郡!
而我大庸则忙着处理各种迎战的准备事宜,在力保各地耕种、市集和商贸稳定的情况下,于大庸境内紧急募兵,将募兵设置在各郡县,实施长久募兵之策,以助大庸度过此次危机!
一天上午,当我们正在朝堂讨论新军编排和安置的时候,匈奴特使高举紧急令牌急吼吼的冲进朝堂,扑通一声的伏地呼救:“大庸王子殿下,救我大匈奴帝国也!”
从来没有见过匈奴特使会如此的沮丧落魄,就像一个丧家犬一样扑在地上呼救,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嚣张和狂妄的气势,剩下的只有泪流满面和苦苦哀求。
人都是那样,得势的时候恭维的不得了,一旦没落便是遭人百般的数落!王柘不可一世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冷冷的道:“北庭大军兵指咸阳,我大庸国亦是危在旦夕朝夕不保,恐难以再出兵助大单于!”
这个驰骋政坛四十余载的老丞相,不怎么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完全不理我大庸与大匈奴帝国曾牢牢捆绑在一起的关系,忘记了昔日大单于对大庸国的无数帮助和奖赏,在危机到来的时鸟飞兽散,很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安危!世人都是自私的,古人亦是如此,后怕会得罪北庭继而遭到新一批强悍入侵者的攻击。满朝文武皆冷漠,似乎是一血昔日之辱,对匈奴特使嗤之以鼻!
匈奴特殊遭受如此漠视,他显得有些焦急,前后左右环顾后,最后只得哀求着我:“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呀!昔日殿下于咸阳亦曾留下壮言,于万邦贺使之前与那乌力罕王子,若北庭王敢于反叛大匈奴,大庸亦愿替代大匈奴帝国,虽远必诛之!王子殿下与我大单于情如手足,还请王子殿下能即刻发兵阴密,与我大单于陛下大军合力东西夹击北庭叛贼!”
阴密在哪,我不知道,不过听匈奴特使如此一,阴密应该在漆县的西侧,在纬度上可能差不多!当初我在咸阳为了装势凌辱那个乌力罕王子,所以才借大单于之威夸下海口出那番话。可如今看来,我觉得自己有些太无知了,这分明就是目光短浅引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能想到大匈奴帝国会败的如此之快,都已经到了以倾国之军而战,这大匈奴似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我表情沉重,起身对匈奴特使道:“特使大人一路辛苦了,请先去歇息,待我与诸臣一同商议!”
匈奴特使见我还在犹豫,很是焦急的看着我,但我话已经得很明白,他也不好多问,只得恭恭敬敬的行礼退出去了大殿。
王柘随后立刻劝阻道:“王子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切莫再助那朵尔哈大单于!若是匈奴南庭再败漆县,关内诸地必将随之沦陷,我大庸国之汉中庸州各地便近在眼前!若此番我大庸不助那朵尔哈之南庭,事情还有待挽回,兴许我大庸还能改而归附大夏,成为大夏之邦属国,如此一来方可保全我大庸诸郡万无一失!”
一直主张乘机重夺中原的周伯宇出列道:“丞相所言下官不敢苟同!以今时之势局而观,那高帝之北庭大军虽为强悍,亦不过是群反贼而已,贼军浩大然充其量不过三十余万人!如今南庭虽节节败退,但在漆县朵尔哈有大军五十余万,东北左贤王苏合之精锐亦有二十余万,中原各地也尚存无数匈奴驻军,南庭骑兵大军亦不下于八十余万!不但如此,南庭尚有中原诸郡旧秦大军五十余万。纵观双方之兵数,南庭依旧势大无比,那北庭之弱有目共睹,此乃仅凭一军之勇占得了些先机罢了!若是持久下去,只怕日后形势当有所转变!我大庸若弃南庭而不顾,反贸然臣服北庭,不仅有失国威,且乃背信弃义也!日后南庭若平定叛乱,定将引兵入汉中,一举灭我大庸以泄愤!”
王柘听完笑了笑,扭头问道:“依御史大人所言,那我大庸当下该如何抉择?”
周伯宇对着我拱手行礼道:“启奏王子殿下,下臣认为我大庸当即刻发兵阴密,助朵尔哈大单于击退贼军!随后我大军继续驻守阴密,一则为大匈奴帝国镇守内史之境,二则保障我大庸汉中、陇西与河西三郡之周全!如此一来我大庸国便可静观其变继续储备兵力,由那匈奴南庭与北庭相互内斗!待匈奴人大军皆疲耗损殆尽之时,我大庸国便乘机一举夺取关中,随后再图中原!”
……,想法真好啊,阴在背后偷偷的壮大,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莫非历朝历代成就大事的人,都得走这条阴险的人之路吗?
我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如此做法未免显得有些不太道德,就跟人得志的味道一样,即便最后赢了也赢得不是很光彩。
王柘听完低头沉思起来,大概觉得的也有些道理。
还是萧晴较为冷静,她走出来拱手道:“御史大人言之有理,或许我大庸国可借机重复大秦江山,不是没有可能!然则本相有所担忧,那北庭大军来势汹汹,竟逼得朵尔哈大单于以倾国之兵拒之,亦不敢主动出击!可见北庭大军之强,皆非我等所能想象!若是南庭最终落得一败涂地,我大庸国亦将步其后尘,此忧不可不防!”
周伯宇侧身问着萧晴:“萧大人,莫非左丞相也如王丞相那般,赞同我大庸国弃南庭转而依附北庭?”
萧晴听完微笑着:“本相并非此意,以本官来看,我大庸国亦当出兵助南庭,只是需得对北庭多加提防才是!”
我了头,起身大声道:“左丞相言之有理,周御史之言也正如本王所想!只不过局势瞬息变幻万千,纵有良策谋划在先,亦难赶上局势之变化!我大庸当且行且珍重,万事不可贸然莽撞,如若有分毫闪失,我大庸将不保矣!”
众臣听完皆叹息,一起鞠躬道:“王子殿下圣明!”
随后我宣布道:“立刻通传匈奴特使,就我大庸即日便出兵赶赴阴密,令其即刻北返去通禀!”
看着门口的侍卫领命离开后,我又继续道:“我大庸征战在即,大军当需重新调整!立刻通传房陵韩诚,令其率领所部骑兵三万,速来庸州与本王回合!陈常将军马上赶赴房陵,替代韩诚将军领余下步甲三万,继续驻守古城山口!”
陈常立刻出列,拱手道:“末将领命!属下马上出发,末将告退!”
简单的几个字,完陈常转身疾步离开,武将的风格历来都是雷厉风行,一都不拖沓!
萧晴皱眉问道:“王子殿下,莫非此次您又要亲征北疆?”
我头回答道:“当然,事关大庸生死存亡,自当全力以赴!”
随后我看到王柘和其他大臣一起低头叹息,显得很无助很失落的样子!萧晴了头,默默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这时吕昭君起身问道:“王子殿下,可否带昭君一起出征?”
我立刻回答道:“不可!尔等当留庸州陪伴我母,替本王好好照顾皇后!”
吕昭君听完撇了撇,很是委屈的低着头道:“噢……!”
……,对诸臣交代了诸多事宜后,我让萧晴和王柘总领政务,便带着刚刚从桂林郡返回甘文与樊勇,立刻去城内营地集结大军!
绝大部分的大军都已经出发镇守边境,如今营中只有部分刚从郡守赶来的驻军,兵力只有骑兵两万步甲三万!虽然数量有些少,对我来也已经足够了!
在出征的这天萧晴和王柘领着众臣陪同在身旁,时刻准备着听我吩咐还未交代的事。
王柘看我下完兵集结的命令,较为紧张的问着我:“王子殿下,此次出征非同可,王子殿下可要好生保重!庸州这里有我和左丞相稳住朝堂定保万无一失,不知在大军方面除了继续招募各地的将士外,还当准备些什么?”
我一边取过手套戴上,以便回答道:“军库中箭矢已尽数被本王带走,丞相当安排人手大量制造箭矢!若北方战事不利,我大军会即刻回撤大庸境内,到时便需要大量的箭矢来防御国土!此时不得有失,箭矢备得愈多愈好!”
王柘了头,立刻转身和身后的几名大臣商议了起来。
萧晴走近几步,皱眉问着我:“王子殿下,还有何吩咐?萧晴定当全力去办!”
我想了一下后又道:“关中入川有三条通道可走,其中子午道离咸阳与西城最近,当安排人手在子午道沿途布置弓箭手驻守,以防匈奴人从此进犯我大庸!西侧的故道和褒斜道尔等暂且无需操心,本王自有安排!”
萧晴了头,回答着:“遵命!王子殿下请放心,下官会全力从各郡县募得兵马,尽快调入庸州编排成军!王子殿下此去当多加心,若是战事不利可立刻返回汉中,切不可恋战,一切都可从长计议!”
我笑着了头,然后又对身旁的吕昭君道:“昭君,虽然你我尚未行礼拜天地,但本王已视汝为我妻!皇后今日身体多有不适,昭君当替本王好生伺候皇后,本王亦感激不尽!”
吕昭君听完眼眶有些湿润,很是依依不舍的和我道:“王子殿下何出此言,照顾皇后乃昭君份内之事,殿下大可不必担心,皇后陛下只是偶感风寒,不日便可痊愈!此去阴密路途艰辛,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还望...还望王子殿下当,当多留意……”
完吕昭君难以掩饰内心的痛苦,一头扑到我怀里放声的大哭起来,哭的是那么的伤心,就像是一个告别父母的女孩!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很不祥的感觉,这一去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这种情节在电视剧里见多了,一对未婚夫妻在出征前告别,最终却落得一个未婚守寡,其景之悲不言而喻!
告别可爱而漂亮的吕昭君和众臣后,我便立刻与赵天德、甘文率领大军出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赴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