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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几棵翠竹随风摆动着,竹叶零落满地,窗台下,一位身着青皮风色,手扶一把楠木古筝,侧着身,倚坐在桌前,撩手弹奏一曲悲凉的绝色佳音。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真正做到了人弦合一的境界。闭上眼睛,泪水悠然落下。缓缓地睁开那双透着凄凉的眼神,手下的弦只发出一声铮鸣。伤心随同竹叶埋藏于风下。南芊云心头涌上一丝不祥的预兆。撑起身子,走向殿外。刚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再也熟悉不过的眼眸。“珍儿?你怎么会?”
南芊云看着退去了花团锦簇的衫裙而身着一宫女装的段珍。还未明白,只见段珍立刻跪了下来,埋着头,似乎有所请求,“皇后娘娘,你救救奴婢吧,现在也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呀,皇后娘娘。过去。。。过去都是奴婢不对,不应该心生妒忌与皇后娘娘争宠,如今奴婢知错了,还望皇后娘娘这次救救奴婢。”段珍直跪不起。任南芊云如何拉,也不愿起来说话。除非她能够应允了自己。
想起段珍如今的处境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同是天涯沦落人。即使以前段珍与自己以前不和,但是现在她成了如今这般田地,自己又怎么能不帮她呢。南芊云不在追问,点了点头。扶起她。“珍儿,有话起来说吧,本宫答应你就是了。”
段珍抬眼,一阵感动,连忙起身,转悲为喜道,“娘娘,你答应奴婢了,是吗?”
南芊云再次确认。疑惑道,“珍儿,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段珍抽噎道,“是珍儿不好,惹怒了皇上,于是被贬为宫女。”
“怎么会这样呢,皇上怎么会?”南芊云握住她的手臂时,只看见她的眉头皱动了一下,然后轻声闷哼了一声。南芊云察觉到,将她的手臂衣袖掀开,一条条紫红色的伤痕历历在目。“珍儿,你的手是怎么弄得?”
段珍快速地将衣袖抹下去,摇头,“没事,只是珍儿命苦,被分配到王公公的手下,所以。”
“王公公?”
“奴婢以前因为一些事情将他处罚了一顿,所以应该从那时起王公公就对奴婢不满,如今正好有落在了他的手上,自然会这样。”段珍解释道,然后又看着她,只是一下,便又低下头,“娘娘,其实奴婢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奴婢不想在王公公的手下当差,求娘娘替我向皇上求情好吗,只要是不受王公公眼色,去哪里都可以。”
南芊云转而想到,眼神变得哀伤,“珍儿,本宫。”
段珍明白,转身行礼退下,“那请恕奴婢打扰了娘娘,奴婢告退。”
南芊云上前拦住她,段珍看着她,“娘娘?”
“那好吧,本宫去向皇上求情让你离开那里。珍儿,那不如你留在本宫身边吧,这样本宫也才放心那。”
段珍先是拒绝,随后又答应了下来。
南芊云携手段珍一同向浣衣局走去。准备茶点的梅香刚好回来,看见前方的两个背影很熟悉,停下脚步,透过横柱,向前张望,“娘娘和谁在一起呢?怎么背影这么眼熟呢?”
苦思冥想也没有头绪,转而在殿中转了几圈,突然想到,“那身影是珍妃娘娘,她不是被贬为宫女了么,为什么回来这里呢?”被贬一事,也是梅香去拿茶点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心下担心,慢跑出殿门,朝着南芊云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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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没事吧?她怎么会?”气喘吁吁的梅香看着南芊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转身疑惑的看向段珍,“娘娘,这不是珍妃娘娘吗,怎么会穿像我们这样的宫女服呢?”哼,谁叫她以前怎样欺负她们这些下人的,而且还处处针对南芊云的。如今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南芊云瞥了一眼梅香,生气道,“梅香不得无礼。”
梅香气结,只有退到一旁。南芊云坐在石登上,离她不远跪着一位太监,那边是段珍口中所说的王公公。蓝色的衣衫上绣有与之相差不多颜色的图纹,体态肥硕,看样子也有四十几岁了。
“娘娘到来,不知道有何事小的可以帮上忙。”
南芊云看向段珍,又看了看地下跪着的王公公。“王公公,你先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王公公艰难的起身,垂头一动不动。很规矩。
“王公公,本宫想从你这儿要一个人,你不会有意见吧。”
王公公摇了摇头,笑道,“娘娘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娘娘看中的人,小的岂敢有什么意见呢。”
南芊云抿嘴一笑,“那好,本宫想要你这里刚来不久的一个人。”
王公公抬起头,又低下头,“不知娘娘想要的人是?”
“珍儿。”
王公公脸色瞬间惨白,苦笑道,“既然娘娘看中她了,小的这就派人将她的衣物送到娘娘殿中。”
南芊云点头,站起身“那有劳王公公了。”转身离开。梅香紧跟着。段珍投眼看向王公公,眼中充满了不屑,勾起一丝笑容,潇洒离开。
晚间,段珍见殿内无一人,而且南芊云此刻也睡下了,便来到寝殿内,将手背向身后,一道白光闪过。“段珍,娘娘已经睡下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梅香同几位宫女一起进来,看见殿内有人,把她们吓了一跳。对上众多的眼光,段珍脸色铁青,转而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见娘娘的被子没有掩好。所以。”
梅香上前看了一下,“是吗,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去睡觉吧。”
段珍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转眼看了一下床上躺着的女子,眼神深邃难测。
刚出殿门,便被一名男子拽了过去。段珍先是惊慌,当她看到他的面孔时,呼吸才顺了过来。脸瞬间变得冰冷。”是你!”转身不屑的说道。
“对。”
“你怎么会来,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全都办好了吗?”段珍回转身,抬眼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李建轻笑,揽住她的腰身,直视她冷得让人着迷的眼睛。“就算没办好那又怎么样,我想来看你不行吗?”
段珍冷笑,推开他,双手交叉胸前,“都这么久了,事情还没办好,看来你这李副将军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地方,难怪皇上一直未重用你。”
李建上前拽起她的手,同样不屑道,“大家都是同一种人,别再我面前装得像娘娘一样。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珍妃,而是我,你从未看起过人的女人,你知道吗?”
放下她的手,站在一旁。
段珍斜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以前的娘娘了。所以我才回来找你,你知道吗。”妩媚一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办事效率让人怀疑。”
李建笑了笑,看向她,“你就真的以为这点小事我会搞不定吗。”
段珍松开手,“你办好了?”
李建点头。“那既然事情我替你完成了,你答应我的呢。”
段珍爽快回答道,“那好吧。不过我要的东西。”
李建从腰带处取出一黄色小包交给了段珍。
“皇后娘娘好像对你不错,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设计将她除去呢?”李建至今也不明白。这真是应了那句,女人心,海底针那。猜不透,看不透。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也不会明白。”
顿时从树后传来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接着看见一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段珍警觉地看了李健一眼。“快。”催促道。两人齐追了上去。没想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