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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这个清新而美丽的 时刻,却传来了一阵阵女孩子哭泣的 声音……
哭声是从太行山上传出来的。
这儿是一座小阁楼,里面有床,有桌,有壁画,更有梳妆台,是专门为女客人设置的。
“小茹,也许我们穿越过来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可能我们都还没有过做梦的年龄吧。”
俏皮的 小慧竟然说了这样一句忧伤里夹着些许沧桑的话。
“慧姐,我……我对不起小金!”是方茹的声音。
小慧道:“错不在你,也不在小金。错在这千刀万剐的高衙内,还有其养父高俅身上!”
方茹抹了一把眼泪道:“慧姐,我们读过古书,知道古代的女人都讲究贞洁,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见人呢?”
“小茹啊,慧姐讲一个故事给你 听,从前有一个风月女子,每天要接几十个客人,但是她却一直以贞洁烈妇自居,有人问她:‘你 明明是风月女子,怎么能以贞洁女子自居呢?’她就 笑着说:‘因为我内心纯洁无比啊!我当然是节烈女子啊!佛法上:眼中有色,心中无色,就是说我这种情况啊!”
听着小慧的话,小茹略有所悟,她用手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又听小慧徐徐道来:“其实我倒觉得失贞并不是什么特别可耻的事情,看看这世道,有多少男人为了升官发财而 甘愿出卖自己的 灵魂,那么我 想反问:‘男人的灵魂都可以出卖,女人的*为什么不能卖?”
望着小慧义正词严地评述着男女之事,方茹不住地点头,道:“慧姐所言极是,令全天下饱受贞操观念困扰的女人顿开毛塞啊!有了 姐姐的这番话,小茹要忘记过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小慧道:“姐姐说这番话,全为你了,不要给自己心灵留下负担,女人无论身处什么困难,都要学会自爱、自重,才能在这纷繁浮杂的时代里,留下自己的片羽吉光,才算不枉此生啊!”
“姐姐,你的理论总是一大套一大套的,像极了我高中时期的语文教师啊!”说罢,小茹终于破涕为笑了……
但是这笑声,对于躺在一边的小金来说,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来,两条腿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看到小金一副努力的样子,小慧和小茹分扶左右,将小金扶正,靠在床沿上。
“小金,你喝药吧,会好的!”小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好不了的,你们不要骗我,我要杀高衙内全家,我……我……”
小金有点变得声嘶力竭了。
“小金,想杀高衙内的人,都快排到外星球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此事必须等武大哥回来再从长计议。”小慧说着这话,眼神还是无比坚定的!
但是小金的情绪仍然难以平静。
“为什么要等武松回来?太行山一万多人啊!直接杀向汴京城太尉府去不就行了吗?”
“小金,你需冷静,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不用你关心,小茹,我们分手吧!我不是男人,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不许你这么说。”小茹忙用玉手封住了小金的嘴巴。
看着小金因忧伤而略显消沉的脸,小茹缓缓地道:“小金,别忘了我们当年情定校园时,你承诺过的话:‘今生今世,无论贫穷、饥饿、疾病、艰难和困苦,我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小金,你都忘了吗?”小茹的眼泪又上来了。
小金轻轻地擦拭着小茹眼角的泪水。
“我当然记得,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跟着我 ,我不能给你什么,我看太行山上英雄豪杰众多,你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小金的一番话,真诚里又似乎夹杂着些许的试探。
小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泪!
小慧知道此刻两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告辞了小茹他们,一个人踱了出来,在空当的 大山上转悠,来排除心中的忧闷与寂寞。
走着走着,不期然地遇见了 同样出来散心的玉罗刹。小慧看罗刹时,俊俏的秀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泪痕,眼神里透露着一点哀怨的神情。
“罗刹姐,你昨晚没睡好吗?”小慧关切地问。
罗刹朱唇轻启,微微笑道:“多谢妹子关心,只是为寨里的事……”
“寨里 有什么事?”小慧追问。
“还有……”,那玉罗刹紧咬玉唇,没有说出来,脸上却闪过一抹红晕,怎么也 逃不过小慧的眼睛。
“还有武大哥的安危是吗?”这小慧倒是直爽地很。这罗刹脸上又是一红道:“哪有的 事,妹子休取笑人,武松心目里只有你小慧一个女人,况且你们业已成亲,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我们没有成亲,只是彼此倾心而已,武大哥是古代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罗刹姐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本事,我想武大哥也是喜欢你的,这样吧,我也不吃醋,你做大,小慧做小,只要能使武松大哥开心快乐就行了啊!”
看着小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玉罗刹也笑了道:“不不不,你做大,我……我……”玉罗刹的粉颊上瞬间又多了一抹红晕,显出别样的 风情,如含苞欲放的大红花蕾,令人神魂飘荡,三月而不知肉味。
小慧嘿嘿一笑道:“罗刹姐真是‘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黄河水断流’啊!”
听了这话,玉罗刹也不置可否地娇笑起来了。
晌午时分。那是冬天里的 一把火,让人暂时忘记了这寒冬腊月的滋味。
太行山上到处可见出来晒太阳的人,有些勤快的舞枪弄棒,有些懒散的掇条凳子坐在这山上,吹着山风,沐浴着阳光,怡然自乐。
冷天鹰与冷天寿对座饮酒,良久不说一句话,只在起身倒酒的 当儿,彼此对视一眼,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罗刹与小慧的到来,似乎一点也 提不起他们的兴致,他们旁若无人,仍然你一杯,我一杯地比赛着酒量。
罗刹见状,便道:“大哥,二哥,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去教演士卒,却躲在此喝闷酒?”
冷天鹰不应,冷天寿冷冷地扫视了一下两人,还是不能停下手里的酒!
“你们喝吧,喝死你们,山寨的事情你们不管,整天喝酒赌博,照此下去,山寨早晚会垮的!”玉罗刹责问里,透着幽怨的语气。
那冷天鹰见三妹来了脾气,也不避不让,反而高声大叫道:“你眼里只有武松!没有大哥二哥!这武松没有寸功,凭什么坐这山寨第四把交椅?”
“你想怎么样?”玉罗刹紧紧追问。
“我们想找武松单挑!现在山寨很多弟兄,尤其这些新招募来的 义军,有很多人只服武松一人,而不服我们看冷血双鹰。我们决定和武松来一次公平比武,如果我们输了,就让这厮当山寨的第二把手、第三把手,我们退位让贤,另立山头,从此与太行山永无瓜葛!如果他输了,哼!我要他趴下来从我和弟兄们的裤裆底下钻过去,滚下太行山去!从此也 不准再踏足太行山一步!”
“这……”玉罗刹面露难色。
“三妹,我们已经决定了,你休来劝我们!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言罢,冷天鹰随手抓起一个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片四溅,让这玉罗刹与小慧的胸口都是猛然一惊。
这个世界上,强拉着牛喝水是不妥的。玉罗刹知道劝解已无意义,与小慧相视一笑,两个女人心有灵犀地一起退了出来!
罗刹随小慧去探望了方茹他们,罗刹让小慧留下来照顾,自己一个人退了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罗刹一个人信步走来,不知不觉绕到了山后的马槽。
一匹匹的白马,膘肥体壮,散发着青春的风采!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将正在细心地喂着马,这倒让玉罗刹有些惊讶了。
“这种小事,何劳林将军亲自动手,我去唤几个马夫过来吧。”
“不用了,大当家的,自己的马是自己照料,到了战场才能更听自己的话啊!”
罗刹点了点头,笑道:“自古名将都爱马,林将军真是我们山寨不可多得的将才啊!”
林琳听了罗刹的 赞美,也是笑颜如花。道:“哪里?哪里?冷大元帅你过誉了。”
两人正谈间,忽闻一阵阵喊杀声惊天动地。两人忙去看时:
两路人马捉对儿厮杀,其他的 四路围观着,无一人敢上前劝解。
怎么回事?比武?内乱?留待下回分解吧。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