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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其拉甫离内乱频繁的巴基斯坦境内只有不到七十公里的距离,再往前走就是战火纷飞的阿富汗,其间虽然有公路通着,这两年却鲜少有人敢从这里经过,流窜的劫匪和艺高人胆大的雇佣兵在这条路上比比皆是,只是华夏国在这边监管的严,派出的军队巡防紧密,任是再胆大的恐怖分子也没敢在红其拉甫周边犯下什么事来。
半路劫了白岐的车辆的就是最近异军突起的一支雇佣兵团体,他们一连洗劫了附近的数个村庄,人员团体逐渐壮大了些,在附近的几个团体里也算是小有了些名气,势力一起,那主意止不住的就打到了边境的这边儿来。只是到底还是不敢在戒备森严的华夏军队眼皮子底下犯什么事儿,偷偷摸摸的时不时越境个一两次,看重的也多是民风强悍的红其拉甫周遭的一些青壮劳力。
最近红其拉甫周边频繁的人员失踪就是这伙人干的,他们行事小心谨慎,抓了人只管先关起来□□,所以直到现在也还没被秦战的人查出来什么端倪。
白岐是个意外收获,他们本来已经准备撤离了,也是无意间撞见这么一幕,这男人反应迅速,身手又好,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实在再符合不过他们的目标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还是为了个女人才下的狠手,这样的人最好控制,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控制不了,像先前做过的那样,一枪崩了也不是个难事。
姜衫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破木板床上,漏风的窗户外风还在呼呼的刮着,天色已经大亮了。想起来昏过去前的情景,姜衫猛然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大衣顺势落了下来,她原本穿在外面的那件貂皮外套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衣服熟悉,正是昨天晚上白岐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大衣。
“醒了?”
白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房间的另一头还有个窗户,他刚才应该是站在那里往外看,手里的烟灰还没有燃尽,清俊的眸子略带了几分疲惫,他竟然也不觉得冷,身上只穿了件圆领的黑色毛衣,下身是同色的裤子,腰身遒劲,长腿笔直,刀削斧劈般的侧脸冷峻逼人,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当真算得上是一个能引起万千少女痴迷的美男子。
姜衫环顾四周,房间里破破烂烂的,地上堆满了杂物,更可怕的是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大柱子,上面黑褐色的痕迹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墙上焊了镣铐,胳膊粗的锁链垂在地上,直看的人心慌,这房间看上去不像是住处,倒像是关押人的地方。
白岐掐了烟蒂,双手抄兜一步步走了过来,最后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瞧着姜衫,语气中带着商量的意味。
“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你看是和我装作夫妻,让他们放心的挟持着你好让我帮他们办事,还是想我被他们视为威胁,现在就死在枪口下,然后让你自己被送进狼窝,你自己选。”
白岐的话言简意赅,三言两语间把处境说的一清二楚,听到这番话的姜衫却怔了怔,再想起昨天那伙人的长相装备,转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这是哪里?”
白岐道:“应该已经过了边境,某处沙漠里的小基地吧。”
姜衫就有些心凉,任是谁一晚上经历这么些惊心动魄的遭遇都没办法立刻平静下来,她强打着精神问道:“可是这些人怎么会找上你?”
白岐挑眉,看着姜衫的面色有些阴沉,“你可以认为是我的一番英雄救美惹了祸。”
姜衫咬唇,心中还存了两分侥幸,“你和他们谈过了吗?知道你的身份他们应该不会乱来,还有秦政委…”
白岐冷笑,“秦战调了一大批的部队在查他们,这当口让他们知道自己劫了部队高官的子弟,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你昏过去的时候我已经探过他们的口风了,听见外面的枪声了吗?这是正在处决不听话的塔吉克人,把身份说出去,现在跪在外面就是咱们。”
姜衫还要再说什么,白岐已经一把把她懒腰抱了起来,姜衫还没来得及惊呼,白岐的唇就已经夹带着阳刚的热气以雷霆之势压了下来!
“现在,就先练习一下吧。”
挟着姜衫的下巴不让她的牙关乱动,白岐的吻狂暴而迫人,带着骨子毁天灭地的决绝,舌头强势的卷着她的,竟然像是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拆卸入腹一般。
压在床上吻了半晌,见姜衫被自己迫的脸色涨红,几乎要上不来气一般,白岐才低笑一声送来了禁锢住她的手掌,抬首放过了气喘嘘嘘的姜衫,白岐的脸上哪有一分深处险境的窘迫,更多的倒是戏谑调侃。
“连这些都适应不住,露出了破绽,那些粗鲁的男人可就没我这么怜香惜玉了,我死了事小,我可记得这群亡命之徒连奸/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这么细皮嫩肉的,难免被他们一垂涎,再剁了熬成肉汤喝,也挺凄惨。”
白岐的话让姜衫涨红的脸色霎然间变得惨白,前阵子新闻上的确有过类似的报道,边境这一边因为这些极端的宗教分子最近乱的可以,白岐说的话倒不全是吓她。
见姜衫的眸中有了几分恐惧的神色,白岐话头倒是停了停,她还生着病,倒没说出更多的来吓她,只是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却一点点认真起来。
“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准话。”
姜衫睫毛飞快的颤了颤,心里再恶心白岐姜衫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压下因为白岐的行为而升起的满腔郁气,偏了偏脸颊道:“好,只是你有什么脱身的办法吗?”
还不等白岐回答他的问题,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大笑着说着姜衫听不懂的语言,白岐迅速的从地方抓了一把灰尘,按着姜衫的脖子往她那张本就脏的看不出本色的脸上抹了抹,姜衫被呛的咳嗽个不停。
“在我跟他们谈妥之前,别让任何人看到你这张惹祸的脸。”
白岐低声的警告刚说完,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了!
正说笑着的几个黑脸男人一推开门就看到白岐在姜衫身上压着,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搂在一起,来人顿时又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大笑来,冲着两人倨傲的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有男人走上前两步要推来白岐去看姜衫,正巧姜衫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瑟缩的看过来,那张脏的看不出本色,脸颊上还有这淤青伤痕的脸就露了出来,想要来拽姜衫的男人顿时失去了兴趣,厌恶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表情讪讪的退了回去。
来人是来找白岐的,叫走了白岐,门一关,接着就是一阵落锁的声音。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见到白岐的影子,一日三餐有人定时送过来,都是硬邦邦的面包和还带着腥气的牛奶,姜衫强忍恶心吃了几天,幸好来人想着留她还有用,把她的外套和包都拿走了,包里的药却留了下来,姜衫被关了几天,烧却好了大半。
这天半夜,姜衫裹着白岐留下的大衣又盖了刚送来不久的棉被,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饶是姜衫胆子大,在这种地方关了几天也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大半夜的有人开自己房间的门,那身子立刻就僵成一团,握着拳头警惕的坐起身来。
白岐一推开门就看到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熠熠生光的眸子警惕的瞪着自己,本来阴郁的脸上顿时哂笑。
“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你害怕的呢。”白岐带了伤,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那套,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样,肘弯搭着一件浅色的迷彩上衣,整个人看上去倒还精神,只是即使在笑着,那眼神里的阴沉也不见丝毫的减少。
姜衫有很多话想问,可还没等开口白岐就给她使了个眼色,窗户闪过若隐若现的黑影,姜衫立刻闭紧了嘴。
可接着关上了门的白岐就猛地扑了过来,姜衫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嘴就再次被堵了个结实!
“有人。”白岐唇齿间低声呢喃出声,顿时止住了姜衫欲图挣扎的动作。
她原本以为白岐只是想做出亲密的样子来解决外人的忌惮,可接着白岐猛然间探进衣服里的手掌却让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身子立刻就要挣扎!白岐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嘴巴强势的堵住她的,铁腕压制住她她挣扎的手臂,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了个彻底,透过窗户外面只能看到两人抱作一团,全然瞧不见姜衫此刻的挣扎。
“要出任务了,你配合些。”白岐低沉的声音微哑,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欲,“我已经想办法联系上了外面的人,撑过这几晚…”
白岐用棉被把两人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他再需要掩人耳目,也不可能真的让外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赤/身/裸/体。
“做戏就可以了!”
姜衫的声音有些慌张,试图跟白岐讲道理,“你如果碰我,就算冒着被识破的危险我也…”
白岐低笑出声,“傻姑娘,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过的什么日子,让你付出一点你都不肯,就不怕我自己单独走了,留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乖一点。”
白岐倒是没有骗白岐,他的确想着法子联系上了自己的人,可先不说两人的小名还在这人数众多的基地头目手里攥着,稍有差池就能被拿来泄愤,就说这个小型基地的具体位置,还没有彻底赢得信任的白岐尚且没有摸清楚,即使想来救也找不到地方,消息传的仓促,为了不引起注意,短时间内白岐还不能轻举妄动再次联络,得了消息的白家人想过来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这两天基地里的人也有些人心惶惶,他无意间听到了几句,似乎是边境那边本就紧迫的调查最近更加疯狂了些,白岐约莫着丢了姜衫的秦战可能也正在往这边查。
姜衫看着白岐的眼神,瞬间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当即脸色煞白,手掌着急又轻柔的推了推白岐挨的太近的胸膛。
“我知道你这两天肯定吃了不少苦,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让我先想一想好吗,你别强迫我…我,我们先做戏,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候…”
姜衫说着有些说不下去,脸色带了三分窘迫的羞红,白岐看着姜衫雾蒙蒙的眼睛瞧着自己的可怜相,眸子眯了眯,嘴角猝不及防的勾了勾。
“你用着这招骗过我多少回了?不是玩闹的时候,即使我想给你时间思考,也得先让外面的人取得信任才行,过了这一回,以后你想再思考也是可以的。”
白岐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炙热的唇舌再次压了上去,被子下大掌炙热的大掌不容置喙的直接把姜衫的衣服整个推了上去,姜衫唇齿间顿时惊呼一声,却尽数被白岐堵住吞下。
手下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岐的粗粝灼热覆在她被薄步罩着的丰盈上,白岐身子一热,阴翳的眸子猛然间闪现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温柔来。
狂风愈加浓重了起来,伴随着夜色,基地已经彻底的陷入了宁静中,正在桌前翻看着最近接到的任务的雇佣兵头目咧着一嘴黄牙狰狞的笑着,只顾着抓人敛财的他还不知道,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次虏获,已经惹得边境的另一边怎样的勃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