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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乾在河内逗留了两天,得了袁买同意结盟的承诺之后,喜滋滋的带了随从,拉着袁买送的马扎赶往邺城拜见袁绍去了,袁买命诸葛瑾把他送出怀县,以示尊重。
就在这几天里,张家的人老老实实的按照袁买的要求缴纳了八万七千八百石粮食,方才把被扣在大牢里的族人和家丁赎回。
八万七千石粮食,说起来真是不少。但张氏是河内最大的士族,光怀县的土地就有三千多亩,再加上这些年来仗着逢纪在袁绍面前得宠,又跑到附近的温县、武德等地强取豪夺,兼并了一部分良田。这使得张氏一族在河内的土地达到了四千多亩,一年下来能有五万多石的收成。
张氏全族有八十多户读力的家庭,每户老老少少,妻妾儿女加起来大约二十人上下,光族人合计一千六百多口,再加上家丁、婢女八百多人,张氏全族的人口数大约两千五百多人。
每年下来大约要消耗两万五千石粮食,还能剩余三万石左右的余粮。这次被官府抓了接近九百人,基本上每一户都有七八个家庭成员被抓了进去。
张家的田地虽然没有分开耕种,但收获的粮食却按人口分摊到家庭,因此各家各户都有个千儿八百石的存粮。
族长张礼被打的昏迷不醒,各家各户急了眼,只好自扫门前雪,谁家的人被抓了,谁家出粮食赎人。
除了家人之外,家丁和婢女也得赎,这些下人基本上都和张家签了卖身契,张家只需要管饭不用付工钱,一个大活人怎么还不值一百石粮食?
因此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张氏各户的族人都用马车栽了粮食送到了官府的粮仓,赎回了自家的族人。
这一次,张家各户的粮仓几乎告罄,可以说是元气大伤,族人无不唉声叹气,对于张礼把张氏一族引进火坑的行为十分不满。
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在张家全族上下愁眉苦脸的时候,袁买却乐呵呵的泡上一壶茶,烤着温暖的火炉,和风姿绰约的后宫美女搓麻将。中间少不了吃个豆腐,讲几个荤段子,要多快活就多快活!
这次无心插柳,意外的从张家弄来了近九万石粮食,袁买开心不已。
说好听的是对张家的惩罚,说不好听的就是讹诈来的;但不管那种说法,这九万石粮食,至少可以让手下的八万大军维持一个半月的口粮。
袁买手中现在掌控着八个郡,一百多个县,各级官府控制的田地大约十万多亩。
秋收下来之后,各地累积收获粮食一百三十万石,在各级官府扣留了一部分之后,总计上缴了五十万石。
除了官府控制的田地之外,衙门还向各郡县的百姓征赋,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各地累积征收了一百万石粮食,各级衙门扣留了一些之后,又上缴到晋阳四十万石粮食。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官外有官。
袁买的上面还有一个老爹袁绍,那边也隔三差五的催促着交粮。于情于礼,袁买都不能抗命,又分了三十万石粮食,派王凌带兵护送到了邺城上缴,总算把来自冀州方面的压力摆平了。
这样一来,晋阳、河内两地的粮仓还剩下六十万石新粮;再加上前些曰子用煤炭换回来的十五万石粮食,这让刺史直属粮仓的囤粮数目达到了七十多万石,足够维持八万军队一年多的口粮,紧巴巴的曰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次从张家敲了一笔竹杠,九万石粮食,接近整个并州库存的八分之一,实在是一笔可观的数目,袁买不开心才怪!
通过这次打压张氏一族,袁买这才意识到士族家中存粮委实不少,便任命徐庶和周仓组成一支特别巡视组,暗中调查各地豪绅违法乱纪的事情,抓到把柄之后就软硬兼施,最终目的就是逼迫他们交钱交粮,破财免灾!
几天的明察暗访下来,这些士族劣绅几乎家家有不光彩的事情。袁买对河内第一大族张氏的惩罚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为了避免蒙受更大的损失,各族只好开仓献粮,请求刺史大人高抬贵手。
几天下来,从各大豪族明罚暗讹,又收缴了五六万石粮食,又是一笔客观的粮食!
袁公子每天泡着**茶,可不是光调戏美女,闲暇无事的时候也琢磨为政之道。
既然对士族从严管制,对于寒门百姓就要广施恩惠,收买人心,软硬结合,震慑顽劣,这才一个出色政客该有的手段。
正是基于这种心理,所以袁买很有远见的选择了开仓放粮,赈济寒苦的百姓,把这新罚没的五万石粮食全部分给了河内的百姓,换来了交口称赞,民心更加归附。
通过这种“明察犯罪,暗讹钱粮”的手段尝到了甜头,袁买决定成立一支专门调查士族劣绅犯罪的队伍,称之为“锦衣卫”,在并州各郡县来回巡查暗访,打击不法劣绅,赚取额外收益。由未来的国舅爷甄尧担任指挥使,直接向自己负责汇报。
“锦衣卫”这个称谓是从大明王朝信手剽窃来的,并非原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听着拉风而已。反正既不用支付版税,也不怕侵权,大明的锦衣卫下去一千三百年才会问世呢,怕个毛线?
张礼被抬回家后奄奄一息,丧子之痛和身体之痛纠缠在一起,让他滴水不进,过了五六天后,便俩腿一蹬,死翘翘了……
消息传到袁买的耳朵里,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怕!
反正按照自然发展,老爹袁绍也没有两年的寿命了,也不怕他逢纪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以老子现在的势力,袁绍这个便宜老爹尚需要依仗自己,你逢纪只是一个别驾从事,能乃我何?
就算你舌灿莲花,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的活过来,就算你把袁老爹说的勃然大怒,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如果老头子信了你的恶意中伤,想把我这个州刺史撤掉的话,本大爷只能说声对不起,我不和你们玩了,爱咋地就咋地,凭我手下的这帮文武,谁的帐老子都不卖!
不信你丫的试试,老子随便派个组合,分分秒秒的都能爆掉你们冀州军团!
老子手下文有沮授、田丰、徐庶、诸葛瑾、司马孚;武有赵云、张辽、高顺、麴义、徐盛、王双、郝昭、郭淮、张勋;综合型人才有王凌、梁习、牵招、田畴;技术型人才有马均,保镖型人才有祝奥、周仓;搞不死你冀州不算完!
当然,前提是老头子为了逢纪和自己翻脸,这种可能行微乎其微;袁买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事态真要是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老子二话不说,先把张氏的家产罚没,把土地全部收过来,壮丁全部充军,年老体弱的送到高都煤矿挖煤,漂亮的女人分给将军们做婢女,难看的送到军营做军**。
总之一句话,无毒不丈夫,对付异己老子一定要心狠手辣;对待子民兄弟,要如上帝一般慈善,对待反对者就要像魔鬼一样残酷。放眼这天下,老子谁的帐都不卖!
“对,谁的帐老子都不卖!”
袁买手里捏着麻将,却因为飞扬的思绪走了神。
看到袁买手里的牌,妩媚的冯芸娘娇呼一声:“奴家好不容易糊了一局,公子你不认账怎么可以呢?你点炮了!”
袁买这才从勾心斗角的政治角逐中收了心神,莞尔一笑:“哦……原来是我给冯娘子点炮了?无妨、无妨,无论点炮还是**,本公子都会一往无前!”
“**?奴家知道让对手胡了牌叫做‘点炮’,这是公子教的,只是不知道‘**’又是什么呢?”
冯芸娘一边收着赌资,一边眨着漂亮的眼睛,大惑不解的请教。旁边的蔡琰和甄宓也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袁买“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道:“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本公子自会告诉你们!”
难道本公子会告诉你们,一个合格的小妾应该“上的厅堂,下得厨房;下的牌场,上的软床;既能点炮,也能**”么?
春节将近,政通人和,将士一心,风调雨顺,袁买心里开心,输赢无所谓,给桌上的女人们轮流放了一炮,这才笑呵呵的起身接过儿子袁训,抱在怀里逗弄,让在旁边看的心痒的贺兰氏坐下凑几局。
“咿咿……呀呀……”
虎头虎脑的儿子在父亲的怀里乐不可支的嬉笑,偶尔能从嘴里蹦出一个“阿……爹……”。只把袁买高兴的眉开眼笑。
小家伙已经九个多月了,开春之后就能下地走路,也能清楚的喊爹叫妈了,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刺史大人,许昌的曹**大人派人送来了一辆马车,说是给使君送了一个人过来,请你笑纳!”
“曹**给我送人?”
袁买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有疑惑也有兴奋,难不成曹**觉得硬抗干不过自己,改走怀柔路线,开始使用美人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