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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不过,说,说不过,苍月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掀桌。
清芽坐在她身边,一直在偷笑。
从小到大,一直是她家姐姐把别人气的面红耳赤,七窍生烟,什么时候被人家气成这样过?
看起来,这次她家姐姐遇到克星了,没准儿这陆云飞真是姐姐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
很快,他们点的餐上齐了,一张桌子放不了,连他们身边两张桌子全都摆满了,清芽看了有些心疼,嗔怪的晃了下苍月的胳膊,“姐姐,你小时候没学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心里有气也别冲食物发,叫这么多吃不了,多可惜?”
“没关系,”陆云飞笑吟吟对清芽说:“我手下兄弟还有几个在值班,走时我打包给他们当宵夜,那些家伙们个个如狼似虎,这些还不够他们塞牙缝,不会浪费。”
清芽放心了,点头,“那就好。”
“芽芽快吃,”陆云飞伸手示意了下,“觉得什么好吃,一会儿再点。”
清芽应了声,却没动手开吃,而是探头往外看,“翌哥哥怎么还没来。”
她掏出手机正想给谢清翌打电话,店门推开,谢清翌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就如同天山顶上耀目的冰雪,当他踏进店门的那一刻,所有下意识看过去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那俊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太过震撼,让人的眼睛一下黏住,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冰冷,人们又下意识赶紧将目光垂下,不敢再执着的看下去。
只有清芽,兴奋的站起来,冲谢清翌招手,“翌哥哥,这边!”
谢清翌径直朝清芽走过去,一行一动,优雅矜贵到极致。
顿时,无数羡慕嫉妒的眼光落在清芽身上,清芽的眼中却只有谢清翌一人,丝毫没有发现。
陆云飞也站起身来,冲谢清翌伸手,“好久不见。”
谢清翌伸手与他相握,两人来了个男人间的拥抱,“好久不见。”
陆云飞也是极为出色的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彼此间打招呼,绝对赏心悦目,让人震撼。
苍月坐着没动,抬眼扫了一下两人,嘟囔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陆云飞与谢清翌一起坐下,冲苍月嬉笑,“老婆,成语学的不错,就是准确度不高,确切点说,应该是肝胆相照,惺惺相惜。”
“……”苍月回他一记白眼儿,歪头看向窗外。
谢清翌与陆云飞聊了几句,看向清芽,“芽芽,这边太挤了,我们另开个座位。”
“好啊,”清芽立刻站起来,“刚好姐姐点了很多,旁边桌子都放满了,我们直接坐那边就好了。”
清芽想走,被苍月一把抓住,“不许去!”
苍月狠狠剜了谢清翌一眼。
她自然知道谢清翌在想什么。
一来他是想和芽芽二人世界,二来他是想给陆云飞创造机会,让陆云飞和她二人世界。
丫的。
她家这一只两只的养的都是白眼儿狼,怎么全都胳膊肘儿往外拐?
她冷不丁的站起身来拖住清芽,却没想到一个服务员来送汤,她猛然站起,服务员没有防备,被她撞个正着,手里的汤立刻朝站在外侧的 清芽泼过去。
“小心!”谢清翌眼疾手快,一个旋身将清芽护在怀里。
滚烫的烫立刻浇在他的背上,即使隐忍如他,也不禁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清芽愣了一瞬,回过神,急忙从他怀里探出头,歪头去看他身后,“翌哥哥,怎么样?怎么样?”
“芽芽,带他去楼上套房,让他用凉水冲。”陆云飞站起身,急促说道。
“哦。”清芽急忙点头,抓着谢清翌的手,拽着他往楼上跑。
谢清翌只觉得背上有片肌肤像火烧一样疼,但他一个大男人,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有心拒绝,但转念一想,衣服上洒了汤,怎样也要清洗,便和清芽一起到了楼上套房。
问服务员要了房卡,将房门打开,清芽忙不迭将谢清翌推进去,“翌哥哥,你赶紧去洗,我去帮你买烫伤膏。”
她转身要往外跑,谢清翌抓住她的手腕,“不用,烫的不是很严重,冲洗一下就好,你乖乖在这儿等我。”
“哦。”清芽应了,见他进去冲洗,她还是转身跑到楼下,到附近药店买了一瓶烫伤膏,有备无患。
她拿着烫伤膏刚跑回套房,苍月的电话追了过来,问清芽怎样,清芽安慰她没事,匆匆挂断电话。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谢清翌还在清洗。
她跑的腿都软了,胸口疼的厉害,像被刀子割过,坐在床边,呼哧呼哧喘气。
又过了几分钟,谢清翌推开门走出来,身上裹着酒店的浴袍,胸前微微敞开着,露出紧致的肌肉,结实的胸膛。
清芽原本就红扑扑的小脸儿一下红的更加厉害,不自然的扭过头去。
谢清翌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走到她身边坐下,挑起她的下颌,逼她回眸看他,“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清芽只敢看他的脸,不敢看他下巴以下的地方,却还是没出息的结巴了,她忽然想起她手里攥着的烫伤膏,举到他眼前,“我去给你买药了!”
“哦……”谢清翌低笑,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将盖子旋开,“既然买来了,就帮我涂上吧。”
他转过身去,将浴袍褪到腰际,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
清芽一眼看到他的脊背处,红了一片,与其他地方的颜色明显不一样,显然是被烫过的地方。
她再没了害羞的心思,只觉得心疼的厉害,连忙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后,拿过谢清翌手中的药膏,给他轻轻涂烫伤处。
幸好,汤从厨房端到他们面前,经过了一段时间,不然他的后背一定会烫起水泡。
清芽将药膏涂抹好,又用指腹在烫伤处轻轻打旋儿,以便药膏充分吸收。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唯恐碰疼了谢清翌,轻轻柔柔的感觉,像是被羽毛刷过,刷的谢清翌心尖儿都在发痒。
“芽芽……”没等清芽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忽然转身,将清芽压在身下,漆黑明亮的眼眸,灼灼盯着清芽,“芽芽……”
“嗯?怎……怎么了?”清芽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的耳根发烫。
谢清翌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叫她的名字:“芽芽……芽芽……”
清芽脸红的更加厉害,心脏跳的像是的了心脏病,浑身像是要烧起来了,结结巴巴问:“翌哥哥,你、你怎么了?”
“做翌哥哥的妻子……好不好?”谢清翌轻轻吻她的唇,手掌在她娇嫩的颊上,爱恋的摩挲。
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想把清芽变成他的。
他要把清芽,从里到外,彻头彻尾变成他的。
说他贪心也好,说他没有安全感也罢,总之,他就是想要完全的占有清芽,让清芽做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不行……”清芽浑身早就酥麻了,只有脑海中仅剩的清明,让她苯能的出声拒绝:“妈妈说,第一次一定要和最心爱的男人一起……留在新婚之夜……现在……我会后悔……”
他滚烫的肌肤烙着她,清芽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费力,如果他硬来,她一定拒绝不了,毕竟,谢清翌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
她说……她会后悔。
而他,怎么舍得让她后悔?
他珍而重之的将唇吻上她的眉心,声音磁性喑哑,“好……都听你的!”
他将她抱住,“那就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清芽拥住他光滑结实的脊背,用力抱住,喃喃说:“翌哥哥,谢谢你保护我。”
“傻瓜,”谢清翌低笑,轻轻亲了亲她,“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
他的唇吻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落上她的唇。
厮磨许久,清芽竟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谢清翌睡在她身边,她和衣而卧,谢清翌则只有腰间系了一条浴巾。
清芽明白,大概是怕浴袍蹭到烫伤的地方,烫伤之后的肌肤与衣服摩擦,滋味一定不好受。
谢清翌面朝她侧躺着,她坐起身,探身朝谢清翌身后望去,想看看他背上的伤,哪知她刚一动,手腕就被抓住,整个人都被谢清翌带进怀里,覆身压住。
“宝贝早安。”谢清翌在她唇上轻轻映了下。
清芽睁大眼,“什么?你叫我什么?”
“宝贝,”谢清翌漆黑的眸中带着初醒后的迷蒙,像是蒙了一层温柔的水汽,“我叫你宝贝。”
“呃……”清芽记得,她小时候,一大家人都叫她宝贝,唯独他没叫过。
谢清翌吻她的眼睛,“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叫你了,你是我的宝贝……第一无二的宝贝……”
清芽看着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她忽然想起一个词……闷搔。
原来,她家万年不化的冰山哥哥,骨子里是个闷搔,表面上清冷高贵,骨子里居然这么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