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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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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神龙大人,我并不是费必烈,我叫唐方!”我学洛儿的跪拜在地上,看著这活生生的神龙。

    神龙对著洛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又望著我,道:“唐方…我感受到你体内有唐光的血,你应该是守龙一族的后裔,让我算算……唔,应该已经过了快一千年了,你亦没有继承你祖先的力量,这次呼唤我出来,是不是要继续千年的合约?”

    甚么合约对我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想找回我母亲,我拜道:“神龙大人,我想到异世界找回我从未见过的母亲。”

    “唔,的确在十七年前有人穿越了通道,你身上也有她的气味。”神龙忽然向著我飞来,距离我面前不足一尺才停下来,它道:“你跟费必烈一样,都是『圣龙』的拥有者,你还要肩负起你祖先的责任……”它又退回了半空,对我道:“在答应你这个要求前,我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个传送阵的来源,因为你们两人都是自动成为神使的幸运儿。”

    知道神龙会答应让我通过传送阵,其他的我已不在乎了,我喜道:“好,只要能让我见回母亲,我甚么都能答应您的。”

    “传送阵的来源,便要说到六千多年前了……”

    原来,当年原始神使用圣龙划破时空,创造了两个dú lì世界,分别是我现在所处的正世界,以及洛儿出生的反世界;两个世界本应都是dú lì的存在,没有任何关系的,直到六千多年前,正世界出现了一场洪水,无数的人都被洪水淹死,出於对原始神的协议,神龙并不能阻止这场洪水的发生,但又不忍各生物死亡,便向恳求原始神的帮忙。眼看自己创造的生物快要灭绝,原始神便在这处地方建立了单向的传送阵,并以神龙的龙珠为锁钥,让人们通过传送阵而逃难,可是龙珠却意外的失落在正世界;神龙为了阻止继续有人通过两个世界,一直在正世界不断的找寻,直到唐家的祖先发现了龙珠,并把它带到传送阵,后来,神龙便让唐家的人守护著传送阵,自已却避回反世界,这样便可确保没有人能去到反世界,影响当地的发展。直到某天,原始神从沉睡中醒来了片刻,并告诉神龙把『圣龙』及龙珠交给一对兄妹,结果过了没多久,费必烈及丝洛儿两人找到了天龙峰,神龙便按神的旨意而做,自己也躲回到正世界,没想到两物最终也回到正世界。

    “唐方!”说罢,神龙正sè的道:“你作为守龙一族的后人,也该要负起祖先留给你的责任,既然主人让我把两物交给费必烈,现在却来到你的手上,证明主人必定有他的用意,我也感到我的力量经过千年,现在正慢慢衰弱,可能要进入长期的沉睡,所以你必须要守护著这个地方,不让任何人得到龙珠,更不可以让任何人去到反世界,你答应吗?”

    “既然是祖先留下的责任,我会尽力尝试,现在我只怕没有这个能力……”至少,洛儿的魔法已经不是我可以对抗的,而且,通过今天看到的一切,我已经知道这世上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强人,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信心守著这里,我顿了顿,又道:“大人,那么我母亲的事怎样?”

    神龙笑道:“哈哈,因为你还未知道『圣龙』的力量,还有你体内的龙气太弱,让我帮你一把……”只见它的双眼突然的shè出两道白光,瞬间便照到我身上,我只感到全身一热,却没有任何变化,它又道:“丝洛儿还有我给她的内丹12粒,你待会服下1粒,该怎样做便自行领悟圣龙。”它在半空转了身,又道:“你母亲王晓华的气息还在,只要契约完成后,我便会把你母亲带回来。”

    脑海中闪过一串誓文,我诚心的道:“我唐方向原始神发誓,为了保护传送阵,使反世界的秩序保持和平,我愿意与七彩神龙结下契约,并从今天开始覆行职责,成为守龙一族的新一代传人!”接著拿起半空中由神龙变出来的小刀,割破了中指指头,将血滴在手上的龙珠上;只见龙珠闪出一阵光芒,弯月的炼堕却变成了一个半圆球,契约完成!

    “好,主人的旨意是莫测的,这一切是祸是福,就要看你如何处理,龙珠仍旧由丝洛儿保存,我现在把你母亲召来……”

    半空中传来了神龙的回音,它已经消失在我们眼前,我爬了起来,正想把洛儿扶起,她却巧妙的避开我,道:“那12粒内丹我留在你那边家里,待会回去时再交给你。”忽然间,我好像感到洛儿对我的语气有点改变了,好像多了两分冷漠,令我感到有点不安。

    刚想了解她时,传送阵突然闪出了白光,我知道是神龙找到我母亲了,母亲的影子在我梦里出现了千百遍,可是每次看到的,都只是她的背影;以前还以为她不在生,心里尽管对她有无尽的思念,也知道永不可能成真,现在,父亲的信及神龙的话里,都告诉我母亲还健在,令我此刻激动得不能言语,洛儿的变化已经不是我心思所在。

    就在此时,白光完全消失,一道圣洁妙缦的背影渐渐出现在传送阵zhōng yāng,她有著一头及腰的长发,正穿上了雪白的长袍,露出在袍外的肌肤都如玉堆般美,虽然我从未见过她,甚至她的照片,但是一种血浓的感觉却涌到心头,我知道她便是我母亲,神龙口中说的王晓华,一个陌生的名字、熟悉的感觉。

    “妈……”我虚弱无力的喊了一声,她会知道我是谁吗?她会像我这十七年来,一直都思念她般挂念著我吗?

    母亲的身躯轻轻一颤,慢慢地转过身,那朝思慕想、幻想了千万遍的样子,正续渐的出现在我眼前,的确如我想像般,她的样子眼温柔、很美,有高挑丰满的身材,浑身散发著独特母xìng;她飞快的打量了四周,忽然看著我,双眼中闪过一丝伤痛,颤声的道:“这里是yīn阳山庄……你是方儿?”轻柔但甜美的声音,这就是我母亲的声音。

    “妈!我就是方儿……你的儿子……妈!”我不顾一切的紧抱著她,眼泪也打湿了脸孔,可是仍阻挡不到我呼吸著母亲的体香,那是一种十七年来,所嗅过的气味中最香、最难忘的香气,我几乎喊的叫道:“妈,方儿很想你!”

    “方儿…真的是我的方儿!”母亲也抱著我猛哭,那种感觉就像要把我抱进她的心,可以让我明白这多年间,她的心里是怎样想念著我们,那种独个儿流落异乡,在全无亲人的环境下,要与家人相见是另一种的妄想,她轻抚著我的头,温柔但带著哭嗓的道:“好儿子,妈终於可以见到你了,妈还以为…还以为再没有机会见你了……这些年真苦了你,让你出世后没多久便再看不到妈……”

    “不苦的……”我摇著头,看她哭泣的脸孔,道:“至於方儿今天还能看到你,以后还要跟你一起住,妈还可以看儿子长大、看儿子入读大学、看儿子结婚……”

    “方儿!”母亲再次把我抱紧,比刚才更大声的抽泣,这时刻,我们都只在感受著对方的痛、对方的爱,希望补回多年失去的母子亲情,直到很久很久,母亲才抬头道:“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爸他呢?”

    我默然的低下声,郁结郁闷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寻回了母亲,可是父亲又走到了另一头,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走了,我们三人的家庭,以后再没有机会相聚一起,恐怕要待大家百年后,才会有相见重逢的一天。

    见我没有作声,母亲伤感的道:“我明白了,方儿,这是我跟你父亲的协定,要是你能来到这里,又找到了龙珠的话,那……就是他不在人世以后……”她沉默了一会,伤痛的道:“你父亲甚么时候离去的?”

    “半年前……”我略略地离开她的怀抱,看著沉默在一旁的洛儿,道:“妈,她是文洛儿,原名叫丝洛儿;森文,她就是从反世界那边过来的人,龙珠便是由她带回来的。”

    “伯母好!恭喜你们母子团聚了!”洛儿对她鞠了鞠身,道:“伯母是圣之神教的人?”

    母亲微微一愕,点头道:“我是圣之神教的十八长老之一,你的名字我听过了,当时我正想跟你们通讯,可惜被另一位长老阻止,未能够及时通知你们,而且大祭师追踪你们便一去不返,你与你哥哥费必烈也失踪了,这是甚么回事?你哥哥还好吗?”

    洛儿黯然的道:“一言难尽了。”她看看我,强笑道:“哥,你们母子团聚,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先返回大厅?”

    “妈!方儿很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样过的,我们先到大厅再说吧!”看到洛儿的表情,我预感到她知道了费必烈的真相。

    我们三人再回到大厅,母亲一直默默的看著这里,玉手却不断的摸著这个、碰著那个,像是回忆在这里生活的点滴,我跟洛儿只有在她身后跟随,半声不吭,直到把差不多整间屋都逛了一遍,把所有的白布都拉走,母亲站在第三层的一间房前。

    “方儿,你们现在住甚么地方?”

    “在33街,不过我已经打算搬过来,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母亲回首看著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收拾衣服,今天就搬过来山庄吧,这里才是你应该留下的地方,就为了传送阵。”

    “妈,现在我……现在我跟洛儿及一个叫欧阳凤的女孩一起住,你看……”我有点脸红的说。

    母亲嫣然一笑,摸摸我的头,笑道:“孩子都大了,也把她带来让妈见见,看看我儿子的眼光怎样!”

    “那我现在去打电话叫车……”这里可是郊区,没有公车到这里,便兴冲冲的要去打电话。

    “啊!不用了!”母亲拉著我,拍拍额头道:“看我都忘了山庄的位置,外面有车,我载你回去,顺便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也希望看看父亲所住的地方,还有父亲的骨灰。

    我们走出了太极楼后,大门的钢闸又自动的关上,只见母亲在密码键盘上打了几个键,一个房子缓缓的从前方地面升起,渐渐看到了一台银sè的旧版腾龙D,应该是十年前的产品。

    “都隔了十多年,这个款式在当年也未面世的,现在应该已被淘汰了?”母亲笑道。

    沿途母亲都在问我最近的生活怎样、学业过得怎样,当车子开始驶入H市时,她又说那里有甚么变化、这里以前是甚么地方等等,随了向我们介绍外,更多的却是回忆她以前的生活;没多久,在我指示下,车子已泊在附近的停车场。

    街坊们对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而感到奇怪,都没敢上见找我聊天,渐渐母亲也看出异状。

    “虽然这里是33街,但是这里的街坊们都认识我的,大慨是见到你而奇怪吧?”

    “伯母,其实是他小时候很顽皮,这里的居民都怕了他才真!”洛儿笑著对我吐吐舌,又道:“是你自己说的。”

    现在我左手牵著她,右边却紧靠著我母亲,她在离开地下室时,又好像回复了正常,对我也没有了那种冷漠的眼神。

    母亲看到我们牵手也没说甚么,当作视而不见,此时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他有没有对你使坏?”

    洛儿被闹了个大脸红,低头道:“伯母,你在取笑人家……”

    我晕,本来大家都清白的,现在被她这不清不楚的说,清水都变黑水,怎洗都不清了!

    “没有啊!妈,你别听她乱说的,我可是很安份的!”我立即抗议,这个洛儿,今天是一rì三变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母亲笑了笑的没有作声,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长大厦楼下了。

    “刘伯!”我对他打了个招呼,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走进电梯,还听到他自言自语的道:“这个唐唐…哪找来个大美女了?”

    打开了家的大门,母亲微微的颤抖著,率先的步入了家,开始打量厅内的一切物品,我与洛儿也相继走进去。

    “哥,是不是你回来了?”穿著一身粉红sè半透明睡衣的凤儿忽然从房内走出来,看著我母亲呆住了。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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