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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微微继续说道:“害怕了就不要做错事。”
“我是害怕你!我这半年来,夹起尾巴来做人,吃饭和锻炼都是捡没人的时候才去,还不是为了避免和你照面。”原浩然决定动之以情。
“因为我答应了校长,不再伤害学生。”原浩然继续说。但是心里却在想,校长已经帮我把学校变成了人间地狱,我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了,哈哈。
“你承认了,那32个学生是你杀害的。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微微义正言辞。
“我现在没空理你,周末,2号楼操场,不见不散。”原浩然,既然你阻拦本大爷的路,我就叫你好看。让你多活几天,你想死我就给你机会。
原浩然似乎一冒出来,就再也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了。所以,无论在食堂、楼道、操场、水房……薛微冰总是能见到那个超级奶爸林志颖帅发型的坏痞子学生。
每次碰面,薛微冰总会在他眼神里看到一团燃烧的火焰,活脱脱一个魔鬼。
在这种不经意地碰面中,周末,也很快就到了。
2号楼操场。
春末晴朗,鸽灰色的天空下,是如洗的风淡云轻,夕阳如融化在水中的粉色、红色、紫色玫瑰的各种玫红侵染出一片瑰丽璀璨的色彩。
操场的周围参天大树绿荫如碧,圆形的操场里,是嫩绿色的草地,和赭红色的跑道,5条白线围着操场划出了4个跑道。
圆形的操场中心,两位少年。
站在夕阳里注视着对手。
薛微冰目光冰冷,眼神少有得犀利:“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害同学?”
原浩然狂妄地冷笑了下:“想知道我是谁,看你的本事了。”
小子,你管得太多了,犯了我的的逆鳞!我只要求在人间呆着,你们都要让我不能安心。原浩然想到这里,眼神里火焰燃烧。
“我本来不想惹事,你偏要来招惹我。”他说道。
“这可怨不得我了。”一掌带风朝薛微冰的面上袭来。
“既然不告诉我你是谁,可别怪我高年级欺负小同学。”微微虽然话虽这么说,却一点不敢轻敌。
微微一侧头,左手握拳用胳膊一挡挡住来势,右手握成拳以腰力带动朝对方右侧右脑挥出……二人你一拳我一脚开始打斗。
“好小子,比半年前有长进。”原浩然感觉到遇到了强敌,他腾地一声踢出右腿。
“不长进点,难道要被低年级的同学随意欺负吗?”微微左腿后撤,右腿弯曲,左手下压,压住他的腿,然后右拳呼地挥向对方面门。
夕阳浸染玫红,参天大树上的鸦雀一时无声,一对少年看似不经意间的你来我往的行云流水中,其实是棋逢对手的生死对决。
……校园门外,停车区。
薛家的奔驰和原家的宝马等在那里很久了。
各自的司机拿起手机拨打各自少主的电话,却只有铃声没有人接。
操场上,两个书包里的电话各自响着。
玫红洗过的天空,灰色渐浓。时间足够长了。两个打斗的身影速度慢了下来,但是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原浩然,第一次与人对决没用异能。用了原浩然的身体与人进行旗鼓相当的打斗,他感觉到了累,却异常兴奋。因为开心,他没有用自己的异能术,那些摄魂术和定身术,还不到时候使将出来。
薛微冰。虽然面对的是比自己年龄小个头小的同学,但是那32条生命提醒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散打训练以来第一次实战,很累,但是微微一直在坚持。
两个人从开始时的话语刺激,到最后大汗淋漓,动作迟缓,大口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一阵音乐声响起,原浩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司机一定等急了,他挥出一拳后,退后一步,停了下来,只见他累得弯着腰,喘着粗气,伸着胳膊摆出休战的动作:“等等。”
微微却不听他的,一定把你小子打败,揪出来,送往警察局。
他腾身上前一步,一脚把原浩然踹在了草地上,然后右膝盖頂在他的背上,反拧着他的右手。
“结束不是你说了算得。胜利者才有说停的权利。”微微冷冷地说道。
他膝盖继续顶在原浩然的背上:“失败者只有坦白的份儿。”
原浩然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有些恼了。心念一动,嗖的一声,他成了一团火。
顾不得感觉怪异,微微第一时间跳起来,自己膝盖下得原浩然已经在一米之外,好好地站在那里,眼神里燃烧着妖冶地两道血色火焰。
他咧咧嘴,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来。我成全你,你就做那第33个吧!”他食指指向微微。
摄魂术!累极的微微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避开。
夕阳如血,眼神如血,微微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奇异地看到自己飘在了半空,俯身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了碧绿色的柔软的草地上。
原浩然站在他的面前,狂妄的声音回响:“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是地狱之子,撒旦之子,我的名字叫木衣!”
微微觉得自己轻盈地像只羽毛,失重的感觉真不好受。他心里想到。木衣?那个小鬼。看起来,我要去地狱了……
忽然,他眼前一片雪白,红玛瑙般眼神的雪儿出现在他最后的脑海里,他从半空中冲着自己的身体里跌了下去。
远处,传来司机老李踉跄的脚步声……
老李抱起地上的微微往医院赶去,远处,夕阳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天空暗淡了下来。
医院里,急救室。
姥姥姥爷、孙秘书、司机老陈、老李焦急地在手术室外面。
白色护士服的女孩子和蓝色手术服的医生进进出出。
一个带眼镜地胸牌上写的“外科主任王若兵”目光炯炯地中年男人走到姥爷面前:“薛教授,微微的情况很危险,他脑部和心肺同时受到剧烈攻击,是我们没有经受过的病例……”
姥爷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微微,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一定不会有事的。
在老李的搀扶下,他稳住身子:“王主任,您的意思是?”
医生摇摇头:“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姥姥晕了过去。
……
2个月后,私人病房里,薛微冰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外面灰蒙蒙雾霾笼罩的天空。
病房门被推开,外科10几个带眼镜不带眼镜的医生走进来。
胸牌上写的“外科主任王若兵”的那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看看微微的后脑:“微微,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
微微青茬头皮,一道丑陋的疤痕在圆圆地脑壳上,从右边一直到了后脑。
……
1年后,英国,微微在大学的篮球场上奋力拼杀。
3年后,英国,微微坐在教室里和其他五湖四海的同学一起专注地听教授讲课。
5年后,城南,薛教室实验室顶层,偌大的房间里,明亮通透,白色墙壁、白色桌子、落地的透明玻璃窗,房间中心有棵高大的香蕉树直达屋顶,房间里有5、6个穿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微微也身穿白色制服,正面对着那些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里是五颜六色的液体。
午餐时间,微微一般都在2楼,此时,雪猿身穿驼色t恤,黑色短裤,正在与微微抢食桌子上的花生。
“雪儿,我又梦到那个瘦瘦高高的小女孩。”微微喃喃道。
“自从那次出事后,我的记忆就消失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
他思索着停止了动作,双手交叉闭着眼睛仰面躺在了沙发上。
雪猿见没人和自己抢花生,感觉没有意思,想拉他起来,他开口:“雪儿,让我睡一会,晚上我还要参加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