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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鬼庄后院花园里倒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只见靠湖的凉亭里,数人站在桌边,还未落座,梅芷是在为竹静接风洗尘,也算是长时间分别后的重逢吧,都有些高兴。
“都别站着了啊,饭菜都已备好了,坐啊!”梅芷抱着两坛陈酿,边说边走了过来,温婉声音里透着喜悦。
“哎!好好好!这不,知道你去取酒,都等你呢!”念石矶盯着梅芷手中的酒坛子,笑哈哈的说道,等人是假,等酒才是真。
梅芷把酒坛放到桌边,打开密封的陈泥,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
“坐啊!”等不及的念石矶让人都赶紧落座,今晚能聚在这吃饭的也没有几人,除了念石矶和非闳,也就竹静、兰纤和梅芷了,芙灵和菡清又不在,当然,还有那个单纯的念奂和那个不是特别招人喜欢的暗夜。
本来,暗夜也并不打算要来,他也深知,这种场合不会有人让他去的,他也不适合去,只是没想到,石矶老人竟然亲自告诉他,让他晚上一定要去,还要他,到时候一定要向他那个徒弟敬酒,无奈,他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暗夜看着和他站的比较远的竹静,休息了一下午,她也洗去了一身的疲累,换上了一件丝质白衫,夏天的晚风吹的她的衣袖来回飘动,尽管仍是那张表情淡淡的脸蛋,倒是和白日里不太一样,此时的她平和文静,少了白日的冷硬。
“对了,来,夜小子,你过来坐这!”沉浸在美酒中的念石矶竟仍不忘喊暗夜过来坐。再看他指的位置本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位置,那位置紧紧挨着竹静,现在他却坐到边上的凳子上,这样,就空出了竹静身边的位置了。
本就觉得是局外人的暗夜,此时,更是不明所以,慢吞吞的走到竹静身边坐下,这石矶老人是演的哪一出啊。
“静丫头,你也别太和夜小子置气,夜小子,要好好的赔不是哦!”念石矶看着坐在一块的两人,笑容更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的和两个人和解道。
“哎!我知道!”暗夜倒是识时务,赶紧笑眯眯的接口道,那张本就迷人的脸,此时更是笑得花容月貌了,转头对着竹静点头笑笑,算是打个招呼,只是,在竹静看来,那笑容太过魅惑,竹静对他算是礼貌性的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暗夜看着竹静的表情,有些挫败,难道他对她竟没有一点点的吸引力吗?石矶老人打什么主意他也不是没有猜到,不就是想让他试探试探眼前的人吗,好吧,他也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施展美男计,只是,她不该什么表情都没有吧,太伤自尊心了!
暗夜端起一杯酒,径直的倒入口中,入口就感觉清洌香醇且也不失酒的烈性,只是少分了分干辣,不有的赞叹道:“好酒!”
“哈哈,你小子倒识货,若不是沾了静丫头的光,你还真是喝不到呢!”念石矶哈哈的笑道,还打趣的看着梅芷。这酒都是竹静亲自酿制的,都不是特别多,每一种,顶多也就几坛。有的用的是竹叶上的露水,有的是莲叶上的露水,有的是雪水,有的是山泉水,反正都是极难,极慢才能采集到的,那时,竹静闲来无事,就让她们几个和她一起采集这些,一是训练她们的功夫,二是磨练她们的性子,这些对于梅芷她们来说,无不是用汗水换来的,自然最珍贵,后来各种水集的多了,竹静就用它们来做酒,那样,就能储存的更久了。梅芷和兰纤现在喝的可不是单单的美酒,在她们眼里,这些酒可都是自己的血汗啊,要不是竹静,她们才不舍得拿出来呢。
“是!”暗夜细细的品着酒的后味,一股竹子的清新萦绕在嘴里,倒是让他在这稍显闷热的夏夜感受到一丝凉意。
兰纤和梅芷喝的那都是回忆了,这每一滴酒,都有着她们的回忆,都能勾起她们内心深处的回忆。
那时,她们都才刚刚被竹静带回来,都还沉浸在各自的过去当中,只是,那过去里,却满满的只有痛,只有恨。
那时,只和她们年龄相仿的竹静却告诉她们,你们有仇,你们可以报,但是,要靠你们自己,别人是帮不了你的,你们心中眼中的怒火也帮不了你们,你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变强,君子报仇为什么要等十年?因为他们一直没有能力,你们有吗!
那时,她们都十岁左右,她们呆呆的听着那个个头和她们一样,年龄也相仿的女孩,从来不知道这么大的人嘴里竟能说出那样的话,突然,她们都像着魔了似的,重重的点点头,收起内心的想法,开始刻苦训练,再苦再累,她们从不抱怨,只为变强!
后来,长大些,她们也才知道竹静那时候的苦心,那时,也只有那样的刺激她们,她们才能把恨化成力量,她们才能撑过那段时光,若不是竹静,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他们怕是活不了多久,他们心中对竹静除了尊敬外又多分感激。
竹静像是看出了梅芷和兰纤的情绪,端着酒,伸到二人的面前,示意两个人干杯。竹静当时只是不希望有人再步她的后尘,不想竟对她们有那么大的影响。
“来,竹静姑娘,我敬你!”暗夜又举起杯,对着身边的竹静说道。
竹静也不拒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喝完,还暗示性的对暗夜倒了倒杯子。
暗夜也回敬似的把杯子倾倒,嘴角那抹有些坏坏的笑却一直挂着,像是那笑他天生就是带着一般。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念石矶在心底偷偷的笑着,示意非闳也看他们两个人。
几个人可真是各怀心思了,不过,心思最清明的,可能是就是竹静了,她只是出门在外,鲜少喝酒,回来刚好喝个痛快罢了,看边上的兰纤和梅芷都陷入了各自的回忆里,一杯杯的灌入口中,再看念石矶和非闳,一心只想看好戏的老顽童,心思太不单纯。再看那坐在角落了的念奂,从坐下到现在,一手端酒,一手夹菜,吃的真是个不亦乐乎。而那和竹静最靠近的暗夜呢,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另有心思,一直喝的沉默,却也一直和竹静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