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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赖玄曜一个人忙活着洗菜择菜的,喻一成看不下去,撸起袖子也上去帮忙,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把菜和肉都洗好放在那小伙拿来的篮子里,就等着锅里的水烧热了。
“玄,你买的这调料会不会太辣啊”,喻一成拿着赖玄曜买来的那包装红艳艳的“大红袍”问。
赖玄曜接过看了一眼,说:“我以前没有买过,就跟人家说要做火锅,那人给的,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关注,这个少放点,应该……没那么辣吧。”
喻一成:“……”
两人等水开了之后打开那包火锅底料往进去倒。赖玄曜倒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喻一成突然问:“玄你确定是直接倒进水中不是先炒一下什么的吗?”
赖玄曜手一抖,那一包料瞬间少了大大的一半。
赖玄曜:“这……要不我们倒了重新煮吧。”
喻一成看着瞬间变得红彤彤的汤,叹气:“算了算了,就这么吃吧,辣一点刺激一点,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赖玄曜吐吐舌头:“你确定?”
喻一成认真看了看那已经化开的红油,艰难的点头:“我确定。”
火锅做起来很快,等那火锅底料烧开的时候赖玄曜就把自己买的肉丢进去了,小菜铺里没什么特别好的肉,赖玄曜挑了挑,买了鸡腿和鸡翅,本来想买鱼结果那里不给洗,赖玄曜想着自己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有刮鱼鳞的技术,就放弃了。
此时把那鸡腿鸡翅当进去,先煮了一会,赖玄曜又把金针菇和虾饺和菠菜一起放了进去,给坐在一旁的喻一成递了碗过去,“等熟了我们就吃吧。”
喻一成看看自己端着的空碗,再看看索性蹲在那电热锅旁的赖玄曜,眼珠子都要掉进锅里去了。
赖大神你的偶像光辉呢!你的酷炫狂霸气质呢!你的豪华排场呢!你的优雅矜持呢!眼前这个端个空碗蹲在这还不知道好不好吃的一锅大杂烩旁狂流口水的人,真的是你吗!
喻一成默默哽咽,自己也从那屋里唯一的小板凳上挪了下来,和赖玄曜一起蹲在了那扑哧扑哧冒着泡的锅旁吗,自己一个人坐着也太不大丈夫了。
菠菜熟得快,赖玄曜自己先夹了根自己尝了下,确定熟了之后给喻一成夹了过去,嘴里一边吸气一边说话:“快吃,熟了熟了。”
喻一成闻着火锅特有的诱人香味,自己也馋了,赖玄曜一夹给他他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一会之后才发现,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菜很快的被下进去,熟的菜又很快地捞起来,不一会儿本来一大包食物就被吃了一半。
“不行了不行了,辣的受不了了,我要喝水,喝水。”喻一成辣的话都说不完整,跑到赖玄曜买的那堆东西里使命的翻饮料,翻了大半天连水的毛都没看见,喻一成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看着赖玄曜:“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居然没有买水!”
赖玄曜自己也是被辣的嘴唇通红,他将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搁:“我现在就去买,你等着!”
喻一成一句不用还没说完,赖玄曜已经风一样的冲出去了,喻一成无奈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就冲到洗手间里对着水龙头漱口,太辣了,辣的他快认不清爹娘了。
喻一成漱了一会口,嘴里也没那么辣了,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那锅旁,才发现最早下的鸡腿已经煮烂糊了,立马把火开小点,往赖玄曜碗里挑了一个大的。
转眼,风一样的男子赖玄曜已经杀了回来,手里提着几罐大瓶的果粒橙,狼狈的喘着气:“老子刚刚被认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喻一成条件反射的去堵门,赖玄曜把果粒橙堆在地上摆摆手,“其实也不算是认出来,那女生叫我去参加百变模仿秀,说我绝对是模仿赖玄曜里面长得最像的。”
喻一成看着赖玄曜灰败的脸色,稍微一反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也是了,谁会相信大名鼎鼎的明星过年的时候不在自己家里而是跑到这么个小地方流着眼泪吃火锅呢。
“鸡腿好了啊”,赖玄曜转瞬又挪到自己那碗面前,一点都不含糊的开始啃自己碗里的大鸡腿,啃了一会儿向喝饮料的喻一成招手,“过来赶紧吃,火锅就是要一鼓作气的吃。”
喻一成咽下嘴里的果汁,重新投入战斗。
要说吃火锅的后遗症是什么,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喻一成有更加深刻体会了,明明撑得肚皮要裂开,但是嘴里辣的要命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喝饮料解辣,实在不行他又跑到水龙头下去漱口,结果肚子垫在洗漱台上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交代出来。
折腾了一番喻一成疲惫的躺在床上神游,两个吃的过饱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直躺着,直到窗外第一串鞭炮声响起。
赖玄曜扭头问喻一成:“你们这里还可以放鞭炮?”
“可以的,但是不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放,没有什么强制性要求的。”
“那烟花呢?”
喻一成疑惑:“可以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看你买了那么多的烟花。”
赖玄曜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话:“嗯,知道的。”
喻一成:“……”
两人又躺了一会,期间赖玄曜手机响了,好像是他家里人打来的电话,喻一成没有刻意的偷听,但是由于两人隔得不远所以那边的一些话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他的耳中。
“我听你哥说你今年不回家,怎么回事儿?”那边的口气一听就知道不太好。
赖玄曜倒是没有什么感情起伏,“我和我爱人一起来给他父母上坟烧香,过两天回去看您和老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一般都是那边的人问,赖玄曜回答,喻一成听了一会儿估摸着对方是赖玄曜的爸爸,看赖玄曜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感情并不是十分的好,他也就沉默着没做声。
过了一会儿,赖玄曜挂了电话,转头问喻一成:“我们是不是该给丈母娘老丈人去烧纸钱了?”
喻一成:“……走吧。”
和赖玄曜提着一大包纸钱走在路上,喻一成心事重重的想着赖玄曜的事儿,赖玄曜还以为喻一成在为上坟的事情伤感,两人也一路无话。
南乐毕竟是个小地方,墓地也没有离得多远,两个人提着东西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会儿已经天麻麻黑了,越往墓园里走人越多,大多数都提着纸钱往里面走,天太黑各人寒暄着,也没人关注略显突兀的喻一成。
“把东西放下吧”,两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喻一成出声。
把纸钱放在一边,喻一成跪了下来,眼前的墓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有一方像馒头一样突起的土块,赖玄曜迟疑了一下也默默跪在喻一成的身边,看着喻一成将那纸钱分成几份,挨个点了起来。
“爸爸妈妈,这份是你们的,你们在那边吃好喝好,不要太惦记我,我现在过的很好,说起来你们肯定都不相信,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赖玄曜不发一言的听着喻一成絮絮叨叨的和他过世的爸爸妈妈说话,用手边的木棍拨拉着那纸钱,让火烧的旺些。
“我找到能过下去的人了,今天他也来了”,喻一成转过头对赖玄曜说:“玄,你也说几句吧。
赖玄曜手边的那纸钱烧的正旺,火红的光照耀在赖玄曜脸上,让他整个人形象看起来有些肃穆,他将手中的木棍放在一边,郑重其事的对着那土馒头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成成照顾好的,只要有我赖玄曜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成成活的不自在的!”说完往后挪了挪,避开那火堆,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两人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市中心的小广场上有人拿着孔明灯在放,赖玄曜边走边看,看那些人在孔明灯上写东西,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赖玄曜心痒痒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拉着喻一成跑了起来,“走,我们也去取我们的烟花来放”。
“我们也去刚才的那个广场吗?”赖玄曜提着自己买的那几塑料袋烟花,边锁门边问喻一成。
喻一成想了一下,答:“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好,你带路”,赖玄曜像个没有放过烟花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的哼着歌,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就这儿吧”,到了一道铁网前面,喻一成指了指铁网里面,自己率先从开着的洞那里猫腰钻了进去。
赖玄曜随后进去,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操场,借着路灯的光亮才看清操场两边还有两个篮球架,“这里是?”
喻一成领着赖玄曜走到小破操场的中间,“这里是我以前上的小学,后来盖了新校区之后这边就慢慢荒废了,现在几乎都没人了。”
喻一成:“我们就在这儿放吧,这里没人。”
正说这话呢,对面马路上照进来亮堂堂的手电筒,在赖玄曜和喻一成身上狂扫,一个粗狂的男声吼道:“干嘛呢你们,大过年的不看春晚跑学校里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回来了大家还不出来冒个泡 ∪︿∪
→_→分明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