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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辈子,这段经历都会想慢镜头回放一样清晰地印刻在斯内普的脑海里。
那日的阳光很灿烂,如水般倾洒下来,半枯焦的打人柳在阳光下发出刺鼻的气味,投映下斑斑点点的树荫。树荫下的林凯伟因为全身疼痛而痉挛,最终瘫软般地停止。
血液几乎瞬间直冲了脑门,冲过去,斯内普死死将他抱进怀里,想要探探他的鼻息,却又因为害怕连紧抱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那天见到,面无血色的莉莉瘫在血泊里,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却在那鲜红的村托下一片惨白。那些呼到食指的热气令斯内普镇定了下来,他脱下袍子,将□的林凯伟包起来,打横抱了起来。
“他怎么样?”慢了一步的洛哈特焦急地询问着。
“让开。”斯内普睨了洛哈特一眼,面无表情,“你挡道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淡淡掀眼,黑瞳露出一丝愤怒,光洁的眉心也微微皱起。对两只瑟瑟发抖的小狮子,毒蛇再一次喷洒出毒液:“我们的火车是不是配不上咱们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忠实的伙伴罗恩坐啊?所以想给我们一个意外,是吧?”
“好了,你们两个,带上行李回霍格沃兹吧。”姗姗来迟的邓布利多匆匆看了眼斯内普怀中的林凯伟。果然啊,透过校长办公室的窗户看到这边一片火光的时候他就知道,该发生的总算发生了。
“凯伟没事,睡上一觉就好了。快点,我们得在分院仪式开始前解决这件事。”他停下脚步,又补充了一句。
哈利跟在邓布利多后面默默地走着,刚刚飞上天的愉快,饿肚子的难受,遇上打人柳的惊慌通通都被巨大的愧疚感所掩埋。
哈利仅仅在几次场合下看到过麦格生气的样子,但他从来没看到她的嘴唇可以抿得这么薄,或许她这次比上几次要生气得多。但比起麦格教授,哈利更不敢看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只看着他的膝盖。可邓布利多却盯着他们,哈利突然觉得他宁愿被那棵会攻击人的怪柳树狠狠地揍一顿算了。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接着邓不利多说:\"请你们解释一下这样做的原由。
如果他冲着哈利骂一顿的话,哈利会觉得更好受一点的。哈利不想听到他声音中的深深的失望。
从火车站的栅栏说起,罗恩详细的论述了事情的原由。
“我们没办法,教授,我们搭不上火车。”罗恩因为着急,整张脸都站到个通红。
“为什么不用你的猫头鹰给我们先送一封信?我想你们应该带上了猫头鹰的吧?”洛哈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斯内普那家伙抱着凯伟就往医疗翼去了,连跟都不让自己跟。
“我——我没想到——”哈利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洛哈特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那架势简直就是斯内普第二。
最终,邓布利多教授只是让麦格教授给他们惩罚,便和洛哈特教授离开了。而哈利和罗恩则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吃了自己新学期的第一餐。
回宿舍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在楼道里徘徊的德拉科。可哈利还没叫出口,德拉科看了一眼罗恩,便愤愤的走了。哈利想追都追不上。
进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面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雷鸣般的鼓掌声。
“真是难以置信!”双胞胎兄弟一脸堆笑地说道。
“酷呆了!”李乔丹说。
“神奇!”纳威崇拜他说。
无数赞美之词跟不要钱似得不断地从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中产生。看着咧着嘴笑的罗恩,想愤怒的德拉科还有到昏躺在草地上的林凯伟,哈利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
赫敏与他们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话:“你们是在骄傲什么?我要是麦格教授,就抡圆胳膊扇你们两巴掌。你们知道林助教现在还在医疗翼里躺着么?”这话说得哈利原本就抬不起的头,现在几乎都要贴到地板上去了。
医疗翼里,庞弗雷夫人送来了一堆营养药剂。说实话刚刚斯内普抱着只裹着一件袍子的林凯伟重进医疗翼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脑子里自动勾勒出各种画面。什么温柔贴心小助理被腹黑变态老教授各种捆绑,什么娇弱生子受因怀孕身体虚弱而昏倒。但检查过后,林凯伟的身体状况完全正常,除了昏睡不醒以外一切都好得很。她以为邓布利多有办法,但分院仪式过后,邓布利多也只是过来嘱咐了她一句,说是多准备些营养剂,要是林凯伟没醒过来的话就按三餐给他喂点,说完就拖着上蹦下跳的洛哈特走了。
难以忍受的炙热在背部一阵灼烧,致命的痛感令林凯伟一口气喘不上来,挣扎着在窒息中清醒了过来,本能地大口呼吸着氧气却让他胸口一阵疼痛。睁开眼,大片绚丽的色彩在天花板上蔓延,灯光的照耀下,火红的颜色泛着诡异的光芒恐。林凯伟大口大口喘息着平复着那剧烈波动的情绪。
眨了几下眼酸痛的眼睛,那红色慢慢退了下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苍白。这才发现,刚刚红是自己的错觉。揉了揉眼睛,林凯伟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斑驳的墙壁上,还带着一些常年不见阳光而留下的水印。房间里的东西少的可怜,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塞满房间的东西也只有书了。装着各种书籍的华丽丽的书架看起来和这简陋的房间有点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地方?林凯伟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这时,一抹金色在书架中一闪而过。“马尔福?”林凯伟脱口而出,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谁?”
“盖勒特。”少年的回答言简意赅。他的五官精致而俊朗,明明低着头看书,却依旧倔强傲气的下巴,让人即使不细心去注意却仍旧无法逃脱他令人惊叹的外貌和气质。
“这是哪?”
“纽蒙迦德。”少年总算盖上书本,抬头看了林凯伟一眼,眸子里立刻被震惊所填满,“你,你是谁?”
“哦,我叫林凯伟。”林凯伟被少年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一时间没注意少年刚刚的答案。
盖勒特向林凯伟走了过来,想触碰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径直穿透林凯伟的身体,不禁一阵苦笑。而我们的林助教完全被刚刚的那一幕惊呆了。天,他无法想象自己变成和桃金娘一样躲在女厕所里哭泣的样子。不,绝对不要呆在厕所里。等等,是不是放错重点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林凯伟,洛哈特问道。
“看报纸,需要向你汇报吗?”斯内普抖了抖手中的《预言家日报》,一辆飞车被印在今日的头版头条:令麻瓜人迷惑不解的飞天安格莱福特汽车。就凭这个,那两只脑袋被巨怪踩过的小狮子死定了。
“哦,”洛哈特被噎了一句,内心一阵吐槽,看报纸你不会回去看啊,病房里看什么报纸啊。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林凯伟身上薄薄的被单,他不禁皱起眉头“你要是真心疼他,就该给他盖条被子。九月份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我没有被子。”报纸后面传出斯内普的声音。
还好洛哈特很快就离开了,没有再打扰他的思考。是的,思考。他向梅林发誓他思考的是狼毒药剂的新配方,而不是他身上的黑袍子可不可以代替被子,以及他是否应该叫庞弗雷夫人送条被子进来的问题。
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抚摸着无精打采的福克斯,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肥胖人影挤到了门口阻挡住了门外的光亮。
“早上好,巴希达。”他记得自己那天还给了巴希达一个拥抱,然后,他就呆愣住了。
呆呆得看着巴希达从身后拉出一个男孩,男孩细长的眼睛,一头张扬的金色头发,英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微抿的嘴唇,如此帅气而桀骜,此刻他面无表情,只是看到自己后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打量着什么。门外的阳光在他的眼中洒下了光亮,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熠熠闪光。
“这是盖勒特,我想你们同龄人比较聊得来。比起在家和我这个老婆子对着看强多了。”巴希达把那个男孩推向前,“他也是个高材生呢,阿不思。”
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别扭得不像样子,看着,不敢直视那双如秋日天空般湛蓝的眼眸。觉得自己有些渴,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他在跃跃欲试,却又几分不安。这种微妙的情绪像是正在发酵的啤酒,慢慢膨胀开来。
被忽视的大鸟嗷嗷地叫了几声,晃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企图把主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被这样一闹,邓布利多原本涣散的瞳孔变得清明起来,脸上不由自主浮现的微笑也被痛苦所替代。他转过收,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黄油面包,一瓣一瓣掰给福克斯,嘴里絮絮叨叨地:“老伙计,我又想他了啊。”沉默了半天,邓布利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他倒是比你提前了。”
谁也不知道他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