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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琰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戾气。睍莼璩晓
居然有人敢偷听他们的谈话?找死!但是,他满身的戾气在看到沐染煞白的俏脸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陌琰蹙眉,她怎么在这?
苏沅澈站在陌琰身后,妖孽的脸庞丝毫不逊色于陌琰。看到沐染时亦是一惊,这小丫头怎么在这里?
忽的,两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视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别开。
苏沅澈挑眉,带着戏谑的笑,看向陌琰。
陌琰歪过头去,神色平常,眼底却带着一丝凝重。他问:“你怎么在这?”
沐染没有注意到苏沅澈和陌琰的眼神交流。刚刚那一个飞镖把她吓得不轻。一丝血痕挂在白皙的脸庞上,如布帘般正往下渗血,触目惊心。
陌琰凝眉,蹲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纯白色没有任何花饰,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凉的香气。沐染觉得这股味道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一时间愣愣的看着那块白色手帕。
陌琰见她没有动作,伸出手,修长的手白皙有力且骨节分明,上好的丝绸手帕被他拿在手里,如对待珍宝一般轻轻擦去沐染脸上的血。
沐染觉得有些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陌琰,他紫色的眼眸美得不可思议,编织了一个浪漫的灵犀,如同深海里的钻石闪闪发光,看似触手可得却遥不可及。陌琰今天穿了一件靛蓝色的长袍,银丝钩边滚云纹在橘黄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身上如薄荷一般清凉的味道穿梭在两人的鼻间,沐染要是去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此时自己的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有一拼。
陌琰问:“很痛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沐染想钻地缝了,她夺过他手里的手帕,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自己来。”诶呦我的天,这是怎么了,舌头打结了还是造反了!!!她没有发现自己夺手帕的动作有多自然,因为她只想用那块看起来十分像样的白手帕挡住自己的红脸!!!丢死人了我的天!!
陌琰失笑,慵懒的脸庞完美如天神,他朝沐染伸出手,淡淡道:“起来吧,坐在地上做什么。”
他的身后是暖暖的阳光,沐染觉得他在那一刻很像沐宸苑。棱角一干二净,只剩下柔和,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沐染,她没有动作,他也不收回手。
沐染错愕,尊贵如他,怎会想要拉她起来。
时光有一瞬的定格,美好的令人心悸。沐染说不出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此明媚浪漫的清晨,她突然间很贪恋。
迟疑了一会,沐染把小手放在陌琰的手心里。暖暖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她的心莫名一动。
陌琰一个用力,轻轻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沐染。
沐染迅速抽回手,不自然的把脸撇向一边。
苏沅澈看着二人的你来我往,嘴角噙笑,眼底意味不明。
陌琰刚想问沐染什么,一偏头,看见沐染发间的蝴蝶簪,脸色瞬变。双目爆红,面色铁青,周身气压一下子变低,高雅帝王像是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脑袋上的青筋根根爆起,恐怖得吓人。
苏沅澈见状,一看蝴蝶簪,亦是脸色大变!他惊讶的张大嘴巴合不起来。
陌琰瞬间狂化,怒吼:“给朕取下你的簪子!!”方圆百里的树都因他的吼声颤三颤,那一刻他不再是隐忍的帝王也不再是方才柔和让人心悸的男子,他的怒吼中夹杂着难辨的情愫,有怒火有后悔有留恋有激动,仿佛玉簪是他的生命,而沐染此时紧攥着他的命脉。
沐染心尖一颤。她错愕的抬头,看见陌琰双目通红,眦目欲裂,整个人狰狞可怖。这簪子怎么了?她疑惑。可这又不是他陌琰的东西,她也没欠他的,陌琰冲她发什么火。她老爹送她的生日礼物,陌琰为什么这么激动。沐染不想把簪子给陌琰,这是沐啸海送给她的,不仅这根簪子本身很珍贵,它所代表的意义更珍贵。
沐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时代,现在她有的只剩下为数不多沐府给她的温暖。
她不想要放弃。
陌琰见她迟疑着没动,做出了一个这辈子堪称最没风度的一个动作——他动手拔了下来。
沐染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陌琰看着玉簪,眼中情绪翻涌。痛苦而纠结,后悔而懊恼。玉簪冰凉,却无法平复他此时内心的火热。“蝴蝶...她最爱的蝴蝶...这是她的玉簪......”陌琰痛苦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神情落寞无助,又夹杂着欣喜若狂。
沐染忽然不忍再看他的表情,也忽然不忍再看他紧攥玉簪的模样。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好像自己抢了别人的挚宝而被发现一样。
苏沅澈凝眉,沉声问:“你从哪儿了得来的玉簪?”
沐染低着头说:“是臣女生日时父亲所赠之物。”
陌琰一听,剑眉紧皱,沐啸海?他怎么会有这玉簪。
苏沅澈沉声,“此话当真?欺君罔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紧紧地盯着沐染,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心虚慌乱。可是没有,沐染面无表情。
她“咚”地跪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臣女自知皇上尊贵万分,不敢有所欺瞒。若有半字虚言,臣女任凭皇上处置!”她说完抬起头,灼灼的看向陌琰,“臣女就不得皇上半分信任?”
呵,真是有够讽刺,刚才还因为他的温柔而心悸,此时他却为了这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玉簪而暴怒,想必玉簪和他有莫大的关联。她苦笑,还真是个痴情的帝王。
“若此簪合皇上心意,臣女献与皇上即可。皇上不必如此紧张。”沐染侧头,淡淡的说,顿了一下,她轻喃,“用不着为难彼此。”
沐染敛去那分落寞,神色无常的站起来,淡淡道:“若是没有什么事,臣女先行告退。”留下了也不过自取其辱,想到刚才的那份娇羞,她就觉得讽刺,她何时如此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