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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日,客栈里烛光蒙昧,赫梓言抱起书湘的时候的确没忍住亲了亲她,可书湘那时候毫无所觉,现下冷不丁听他这么说简直不知道他是亲过呢,还是不曾亲过。
她觉得这一点很重要,蹙着眉头使劲冥想。
书湘发怔的时候,赫梓言也没闲着。起初他只是为了配合将要出口的话才抚上她的唇,然而女孩儿娇软温润的皮肤就在手掌下,鼻端一阵阵的满是她身上不绝于缕的沁香… …
她潜意识里是不设防的,眼睛放空把那一晚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脑海里演练,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还都很模糊。唯一记忆清晰的只有那一日清晨醒来后,赫梓言躺在她身边,那一瞬间带给她的震颤和惊慌是永生难忘的。
书湘终于转了转眼珠,似乎是放弃去计较那么久远又没有头绪的事了。而且她意识到,倘若两人真发生什么,赫梓言不得早就晓得她其实是个姑娘家了?
她觉着自己这是犯傻才轻易信了赫梓言的话,细细的眉头便松下来,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纤长的眼睫也跟着忽闪两下,禅房内光线昏昧,倒让她透着稚气的一张脸容格外多出几分娇媚。
她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自己锁骨的地方,心里一惊,马上就支起手臂拦在二人中间。过往两人或有勾肩搭背的时候她还能安慰自己爷们儿都是不拘小节的,可眼下不能够了。
“你看清这里是哪里了么?禅房,寺院,是圣洁干净的地方…你要是,要是敢孟浪,我可要叫人进来的… …”
书湘恐吓完,抿着唇看他。却见赫梓言喉头滚了滚,一双狭长的眸子幽深幽深的,仿佛一口望不到尽头的井,要把人吸进去。
书湘眉间微拢,注意力却不受控制移到了他脖子上,眼底浮起一点探究。
行动常常是先于思维出发的,她把支着的手上移,从他胸膛到了他脖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
这处会动的凸起,她似乎没有… …
赫梓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擒住她乱动的手,他原先还在心里克制着,可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总也不得亲近这不是叫人抓心挠肝么?从前以为书湘是男人他还放肆些,偷摸着趁她不备亲亲脸摸摸手,如今却要守着男女大防,他自问已经很是收敛了。
适才她的小动作,简直像是压断河堤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横竖是受不得了。
赫梓言攥紧了书湘的手,他其实也怕吓着她,难得温柔地同她说话,“小书湘,你把眼睛闭起来,成不成?就一会子,我变个戏法给你瞧。”
书湘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大老爷和大太太,简直再没有人唤她“小书湘”的,她看着赫梓言,耳边是他阴柔的语调,一时竟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横桓在心坎里。
但是书湘把头一扭道:“不成,你就这么着变给我看,谁知道你是不是打谎呢。你是公侯世家的公子,又不是街边卖艺耍杂耍的,什么时候会那一套把戏了,我却不知道的。”
刹那间赫梓言有抚额的冲动,他吊了吊嘴角,“你果真的不愿意闭眼睛么?”
书湘很豪迈,空出来的那只手一挥,“不——”
就这么的,“不闭”的“闭”字没有说出口,生生地叫赫梓言含进了嘴里。书湘眼睛都直了,瞠目结舌也不为过,她怎么能料到,赫梓言他他他…他竟然舔她嘴巴… …
赫梓言把唇贴上她的时候也很紧张,不过男人嘛,想了很久的事做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无师自通,满脑子只剩下攻城略地的念头,除了索取还是索取。
他甚至过于粗暴了些,一开始只是含住她花瓣似的小唇轻轻地吮吸,后来力道就大了,咂出了声音,也顾不得她什么反应,一只手就把她的腰扣住了,温香软玉在怀,再惬意也没有了。
书湘哪里经历过这个,没一会儿就被赫梓言吮得软了身子,一汪水似的化身进缠绵的江河里,她脑袋里晕晕乎乎,偏还有一丝理智顽固地残着,吱吱唔唔半天,隐约是在骂“臭流氓”,男人的气息到底是和女孩儿家不同的,她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迷蒙着眼睛,瞧见他专注的神情,他眼角飞的长长的,瞳孔黑魆魆,看着看着,就坠进去… …
不过赫梓言遇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她似乎不是成心的。
书湘在骂完他“臭流氓”后就不肯张嘴了,她把牙关闭得紧紧的,他进不去,撬了半天尝试再三,又不舍得手上下力气弄痛她,即便那么着她很快就会张嘴,不是骂他就是给疼的。
他喘着气虚虚松开她些,“… …小书湘,你不配合我。”
书湘眼睛里水润润的,气息也不稳,才“啊”了一声,赫梓言就低头攫住她被吮吸到红通通的唇瓣,长驱直入,搅得她眼前白茫茫一片,脚好像也是踩在棉花上的,还被他带着踮起脚尖被动地迎合他,否则身高上有明显差距,她够不到他。
佛案上一炉香燃得殆尽,香灰落下去融进香炉里,只有寥寥的星亮伴着茫茫的细烟,大佛的面目罩在滚滚细烟之后,无声无息,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赫梓言恋恋不舍亲了亲书湘的嘴角,薄薄的唇不知何时变得火热又灼人,他把手从她腰间移至她肩上,百般按捺着才没有纵容自己沉沦下去。
腹里似憋了一把火,越是和她亲近,身|下“小赫赫”越是有昂头的趋势。
这样不好… …
纵然一段感情开始的时候总得有一个先耍流氓,不过过了这个界限却不能够。
他于是慢慢地放开书湘,胸膛起伏着,俊脸上薄薄染了抹晕泽,犹豫好一晌才道:“我会想法子,”他嗓音沙沙的,有暗哑的磁性,“横竖我不喜欢杨家姑娘,便不会同她拜堂成亲。等书湘满十五岁行过及笄礼,届时我便往国公府提亲。”
古代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明媒正娶,赫梓言说的这些话,已经把他们划入私定终身的圈子里了。这其实是不容于世的,他说出这些并不是一时兴起。
可是书湘不知听进去没有,她眼睛水水的望着他,蓦的嘴巴一扁,居然哭了。
赫梓言慌起来,不晓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还是她不愿意嫁给自己么?
他急得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抹眼泪,边抹边陪着小心哄她,她把他心都哭乱了却不自知,兀自抽抽噎噎的掉眼泪,弄得边上一向有章法的人失张失致,低声下气围着她转。
“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光哭不说话,你不说话我怎么晓得你哭什么?嗯?”
书湘的委屈他哪里懂,她才是个十三岁大的姑娘家,大太太没可能这会儿就让女儿知道男女之事的,房里几个伺候的丫头也都未经人事,原本可以给些提点的奶妈妈又因家事导致精神失常。因此上,书湘现在静下心来,脑子里清明了想到自己和赫梓言作出这样不光明的事情… …
她摸摸才刚和他贴在一起的嘴巴,眼里一层泪影又浮起来,连害羞都直接省去了,颤声道:“你我做出这般,这般苟且的事情,我会不会就有…有身子了?”
赫梓言听了她的话才从云山雾罩里走出来,他对她那句“苟且的事情”很有微词,但并不忙着解释。
吊着眉梢底细瞧她的小腹,书湘心里都发虚了,才听见他老神在在直起腰道:“我瞧着呢,似乎没有怀上。”
她不大信,自己摸了摸肚子,这是不高兴极了,猛然间纵起来推搡他,嘴里一径儿气咻咻道:“你走你走你走!往后不许你再靠近我,看见我也不必同我说话,咱们就当不认识罢——”
赫梓言如何肯依她,且他是高大颀长的身子,女孩儿家根本不能推动他。
书湘自己累了,天气如今到底是热了,她额上出了汗,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细细地擦,眼圈这会子还红着呢,瞧着可怜巴巴的。
佛经没抄完,她决定无视赫梓言,经书这么样通透讲究的东西最是能叫人平心静气,她提笔蘸墨一气呵成,拿起红木镇纸压住宣纸的边角埋首写起来。
赫梓言掖了掖袖子在旁边看她,看到她写了很多,十数页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工整悦目。他知道她素来有股子固执到底的傻劲,以前看她念书也是,埋着头死用功,真心的招人疼。
见书湘又写完一页纸,赫梓言道:“你这么的抄,却不累么?”
“不要你管我。”书湘换上一张纸,瞧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上“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一句,惘惘地抄下来,却看不懂。
她把毛笔搁在笔架上,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气,转头皱眉瞅着赫梓言,忍不住道:“你做什么还不离开?”
赫梓言在她对过坐下来,停了停,却道:“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
书湘知道他说的传言是什么,她更喜欢称之为谣言。至少传言还有可信度,她这个… …完全是大老爷的一手安排。
她默着不作声,他又问:“身体哪里不好么?”
听这意思似乎是相信了外头的说法,否则寻常人家的小姐,平白无故扮作个男儿有什么意思,传言说是身子自小不好,这大佛寺的谬清大师便建议叫把姐儿扮作哥儿养大,方可保平安。
书湘听他话里关心自己,心下微动,低了低头道:“倒也没有外头传言那样夸张… …”抬起眼睑觑着他,破天荒笑了笑道:“如今都大好了,半点负担也没有!”
她可不是没有负担了么,甚至是轻快,只要自己没有事情瞒着爹爹,哪怕在家里头地位一落千丈也不打紧。还有太太,她相信爹爹终有一天会原谅母亲的。只是急不得,需要时间。
赫梓言怔忪望着她笑微微的模样,犹记得她曾经笑起来是半带着阴霾的,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连最快乐的时候也不能肆意。
他一手支颐,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恰似漫不经心问道:“你可知,外头都说你什么?”
书湘趴在桌上,蜷着手指头徐徐地摇头,并不很在意。
赫梓言抬抬手,凉凉的指尖在她鼻子上点了点,忽而幽幽道:“东宫太子为储君,继承大统后便可登顶。书湘想母仪天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木有~!QAQ 伦家就是日更的是日更的是日更的的的的的的的!
还有今天写了好羞羞的东西!请不要询问什么是【小赫赫】!
这么高深的问题以为我会回答么呵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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