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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个人对望的时候,传来了一阵“咕咕”的声音。
柳玉瑾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这声音正是从沈烈那里传来的。一定是他饿了,肚子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沈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柳玉瑾,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柳玉瑾的焦急却是一下子都消失了大半。她被沈烈脸上的窘迫给逗笑了:“饿了吧?我就知道。这个莫伟山没给你吃东西?”
沈烈摇了摇头:“我看他是打算饿死咱俩吧。或者说等咱俩快饿死的时候,再过来把咱俩给放出去,到时候,为了点吃的,也会答应他的那些要求吧。”
“这招可真是恶毒。不过还好,这招对于咱们两个完全没用。”柳玉瑾的脸上露出了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轻松的笑容:“想用这招整死咱们两个?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所以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就以这个莫伟山对咱俩的了解,他大概一辈子都不能如愿以偿吧。”
沈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这个莫伟山既然能这么轻松地将咱们两个人抓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那么,想必他还是有些手段的。”沈烈有些虚弱地喘了一口气道:“他的手下有一些很厉害的人,连我都被暗算了。现在我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了。智取为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尽量不要动手。”
柳玉瑾点了点头,很是同意沈烈的看法。在她的心里,沈烈一直给了她一个“非常厉害”的印象。虽然她跟沈烈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沈烈甚至是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但是在柳玉瑾的印象中,沈烈一直是一个十分睿智、勇敢且“无敌”的男人。
现在就连这么厉害的沈烈都被莫伟山给抓到了他的监牢之中,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的身份,这就让柳玉瑾和沈烈两个人不得不起了防备之心。这个莫伟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来头,竟然是用酒楼老板这样的身份作为掩护。
而且看他的样子。这个酒楼老板的身份竟然十分地不引人注意。至少柳玉瑾在青田县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莫伟山的其他的八卦。这个酒楼老板的身份,竟然从来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一丁点的怀疑。
要知道,这里的人们由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八卦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十分重要的娱乐了。这个县里几乎每一家都藏不住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是,一家如果在早上发生了什么可以当作谈资的“有趣”的事情。那么,下午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街头卖菜的大爷大妈都会津津乐道地说上两句,并且发表一下自己的一件和看法。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事实的真相几乎已经算得上是荡然无存了。大家以讹传讹。将事实几乎变成了一种魔幻般的传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的背景被无限地夸大了,而有很多的“事实”,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被透露了出来。
不过,柳玉瑾从来没有听说过喜福楼掌柜的莫伟山的八卦。只是听人说起过,这位掌柜的十分有手段。当年他接手喜福楼的时候,喜福楼还只是个不大的小饭馆,而且因为一些已经不为人知的原因,都没什么顾客愿意去。可是在莫伟山接手了喜福楼之后,这个小饭馆的生意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之火爆,大家来这里吃饭甚至要排上很久的队。要知道。这可是个古代的小县城,而不是柳玉瑾在现代时见过的那些一线城市的著名饭店。
在那之后,就有了这家名震青田县的喜福楼。青田县的本地人都知道这家著名的酒楼,他们都说,这家的菜做得十分地好吃,而且菜肴的做法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就连喜福楼出售的美酒都比别家显得格外地香洌,最重要的是,这喜福楼的饭菜虽贵。但是酒却是算得上物美价廉。本地人在干完一天的活计回家的时候,总是喜欢来到喜福楼打上一瓶酒,然后回家炸些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就是一顿美好的夜宵了。
这也导致了喜福楼最后甚至单独开了一个窗口。专门给那些只打酒不在这里吃饭的客人。
“这个莫伟山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山庄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地下的空间,甚至还有地牢。”沈烈见到了柳玉瑾之后,又见到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之前的担心全都一扫而空。毕竟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沈烈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护柳玉瑾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我也不知道。”柳玉瑾摇了摇头:“要说我来到这青田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加上我也是开饭馆的,没道理这个莫伟山这么有能耐但是我却一丁点风声都听不到的啊!这个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将自己的身份给隐藏得如此之深?要我看来,这个酒楼掌柜的身份,根本就是他的一种掩护吧?要不然,区区一个酒楼的掌柜,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手下的那些人,可是连你都给伤到了!”
沈烈却只是笑了笑道:“这也是正常。强中自有强中手的,我技不如人,谁也怨不得。”
柳玉瑾的心里其实也是十分疑惑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莫伟山的名字,但是细细想起来,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了。不过,这个名字总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她的记忆深处,曾经有过跟这个人打交道的事情似的。
柳玉瑾甩了甩头。她已经在这里回想了半天,却是一点的头绪都没有。倒是让自己都想得有些头痛了。
“玉瑾,你怎么了?”沈烈看着柳玉瑾甩头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柳玉瑾忙停下自己的动作,对沈烈道:“我们还是先想想现在的情况到底要怎么办吧。是答应他的要求?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沈烈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拉住了柳玉瑾的手。柳玉瑾知道,这是沈烈在思考时的表现。她不敢打扰沈烈,只是用力地回握住了沈烈的手,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这只手上黏腻的触感时有些慌乱地松开了。
这个牢房中只有一盏阴暗的烛火,发出的光芒让柳玉瑾就连沈烈的脸都只能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轮廓而已。要想借着这么阴暗的光线看清楚沈烈手上到底沾上了什么东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沈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手上的不妥,想将手缩回来。柳玉瑾怎么可能就这么将这件事忽略过去?她稍微用了些力气,还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沈烈的手腕。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沈烈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沈烈很快地就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可是又怎么逃得过柳玉瑾的眼睛?
柳玉瑾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来,在这个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贸然使用空间让两个人都消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是现在沈烈的情况不明,柳玉瑾在做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决定,还是应该先进空间里去看看沈烈的情况。
没想到,沈烈却像是能读到柳玉瑾心里想的事情一样。他握着柳玉瑾的小手,声音很轻,但是十分地坚决:“不要进去。”
柳玉瑾抬头看着沈烈,眼睛中都是不赞同的神色。
“不能进去。”
沈烈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里的坚决表达得明明白白,柳玉瑾就算再不愿意,她也能够明白沈烈的决心了。
“为什么?”柳玉瑾的声音也很轻。为了能听清楚对方说的话,两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对方的身上去。柳玉瑾说话时温暖的呼吸就吹拂在沈烈的耳朵旁边。他情不自禁地在肩膀上蹭了蹭自己的耳朵,感觉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很快地,沈烈的动作便僵住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一个柔软而又温暖的东西正挨着他的耳朵。直觉告诉他,他这是误打误撞地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沈烈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就像是被放进了酒中的葡萄,整个人都醺醺然的。他的脸颊和脖子此时都是红红的,温度热得都快能煎荷包蛋了。
柳玉瑾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一下。不过这个姑娘此时满心满意地想着沈烈受伤了的事情,倒是比沈烈自己淡定了很多,只是稍微往后退了退,便离开了沈烈的耳朵。
沈烈一瞬间觉得非常地失落。他很喜欢刚才的那种感觉,两个人静静地贴在一起,就像是情侣一样。他情不自禁地向着柳玉瑾离开的方向靠了过去,试图追寻着刚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