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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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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十分钟之后,柳玉瑾将锅盖打开,把早已洗干净的干蘑菇倒了进去,然后盖上了锅盖继续炖着。锅子里的香味不断地飘散出来,让整个厨房都笼罩在香气里。

    香味顺着烟囱飘散到房子的外面,引得每一个从林婶家的院子前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耸动着鼻子,贪婪地闻着这香气。

    柳玉瑾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个月了。村里的人大多已经知道林家捡到了一个会做很好吃的饭菜的女娃儿。不用说别的,就说每天一到饭点儿从林婶家飘出来的香气,就能引得村里的人都食指大动,恨不得来到林家尝尝这锅里的饭菜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院墙外面伸着鼻子闻香味的人里面,就有这个刚从林家灰溜溜地出来的那个刘婶。她这赶得也巧了。正好在午饭的时间,经过了林婶的家。

    闻到院子里传来的肉香,刘婶更加确定,林家一定是靠卖手套赚了大钱了。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奢侈的,还炖鸡。想林家以前的时候,那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到一次荤腥。这下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手笔,在这大冬天里,肉价最贵的时候,还能买鸡来炖着吃,想来一定赚得不少。

    刘婶在林家碰了壁之后便去了村里另一户人家。这家也姓刘,论起辈分的话,跟着刘婶还是妯娌关系。两人平时臭味相投,最爱的事就是坐在一起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这双水村里,几乎有一半的流言是从她俩的嘴里传出去的。

    时间倒回到几天之前,刘婶坐在自己家的床头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着床的另一端坐着的女人道:“嫂子,你说,这林家卖手套,那可是一大笔的收益啊。别的不说,你看看她那个手套,才多大块的布啊?能塞进去几丝棉花?居然还敢要三十文钱!她怎么不抢钱呢?”

    被刘婶称为嫂子的女人叫刘秀芝,此时她也抓了一把面前的瓜子,一边悠闲地磕着,一边道:“人家这不是捡了个能干的丫头么?说起来这都是命啊。你看他家以前那个穷样儿,现在也天天的大鱼大肉的了。”

    刘婶愤愤地把手里的瓜子壳扔到地上放着的一个小筐子里。“可不是么!我前几天还想去问问那手套怎么做的,想给我们家大齐和清芳也做两双带带。可人家倒好,说什么也不告诉我!就好像谁稀罕似的。我们家又不差那几个钱,还能跟他们家抢着卖手套去?”

    “可不是么。”刘秀芝又抓了一把瓜子。她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对刘婶道:“你家清芳今年也不小了吧?有十六了?”

    “都十七了。这丫头,一天天的呆在家里啥都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也不知道她以后嫁出去了可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我家清芳长得好,以后定是要嫁个当官的,做官家夫人多好,啥都不用自己操心。”

    “林家那个林俊彦不是个秀才么?听说还要考进士呢!”

    “就他家那个穷样,我家清芳嫁过去那不是吃苦受罪去了!”刘婶翻了翻白眼,似是对刘秀芝的提议不屑一顾。她从来没有把林家看在眼里,对刘秀芝这个想法,也只当做是在开玩笑。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刚刚也说了,他家卖手套赚了不少钱。再说了,这林家小子万一再中了个进士,那就能当官了。你这个做丈母娘的,也就不用担心女儿会受苦啦!”刘秀芝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相当的好,瓜子也不吃了,一拍大腿道:“你要是舍不得清芳,那我就跟他娘说说,娶了我家清芬也行啊!反正我觉得他家还可以,那林俊彦也算是个上进的,肯定亏不了。”

    “你家清芬才多大!这就说婆家了,也不怕人笑话。”刘婶一听,这林俊彦居然还是个抢手的货色,自然不能让自己落了后。

    刘秀芝只是笑了笑,把话岔开了。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心照不宣地,两人谁也没再提关于女儿的婆家的事情。

    刘婶却是对这件事上了心的。这不,没过几天,她就来到了林婶家。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将结亲的事儿一说,林婶却是坚决反对的。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本来她以为,就以林家的那个条件,就算肯结亲那都是林家高攀了她女儿刘清芳。可林婶居然这么痛快地表示不愿意结亲,那这里面,可就是有说法的了。

    要么就是林家靠卖手套赚了一大笔钱,家里富裕,看不上他们家了。要么就是他们看上了柳玉瑾那个小妮子,打算就将她作为媳妇,没准还能省下一笔彩礼钱。毕竟这小妮子来到村里的时候无依无靠的,就算是给彩礼都不知道该给谁。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刘婶不禁气急起来。早知道,就把这小妮子自己捡回来多好。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手套的做法一定是柳玉瑾想出来的。要不然,林家早就做这手套了。

    要是当初捡回来柳玉瑾的是自己家,这会儿卖手套赚钱的就是自己了。还有那个小妮子,长得也不错,还能做一手好菜,放自己家里当个丫鬟使着,也是不错的啊,带出去了还挺有面子的。现在倒好,全成了别人家的。这个别人还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刘婶越想越生气,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大响,险些让刘婶给拍翻了。刘婶自己也捧住了手,发出“哎呦”的痛呼声。

    “怎么了怎么了?”刘婶的丈夫刘大齐从外面跑进来,狗腿地站在桌子前问道。

    “这破桌子,拍得我的手疼死了。哎?你不是劈柴呢么?怎么又跑进来了?”刘婶一边吹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一边用眼角瞥着站在跟前的丈夫。

    “我这不是听见你叫唤,以为你这是怎么了,进来看看么。”刘大齐挤出一副猥琐的笑容来,眼角和嘴边的皱纹无一不写着“谄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