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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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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后山练习苦无,不断的机械重复瞄准,调整姿势,投掷。

    “夕…小夕…”

    谁?

    “夕…小夕…林夕!”

    我握住苦无的手在颤抖,谁在喊我?

    “夕…小夕…林夕!…宇智波夕月!”

    在后面!我猛地回头。

    一支苦无以光一般的速度向我的眼睛袭来!苦无的刀锋仅仅离我的眼球只有几公分!

    瞳孔瞬间收缩。

    “啊啊啊——!”

    我满头大汗,身上各处都无比疼痛。视线模糊,眼前的景色晃荡,过了好一会,画面才清晰起来。

    这是一间白色的房间,空气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我呆愣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窗台上放着一株黑色曼陀罗花,和病房的白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里是…木叶病院吧…

    刚才的…是梦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纱布…在看看周围的景色,视力正常…

    “唰——!”病房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宇智波美琴。她看见我时眼睛里明显闪过惊喜的情绪,随后又转换为担忧的眼神。

    “夕月,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宇智波美琴温柔的问我。

    “嗯。”我撇开和她对视的眼睛,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坐在病床隔壁的椅子上,似乎不甚在意我的态度,温柔的笑着对我说:“你想要变强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但是在怎么想要变强,也不可以做这种乱来的行为,知道吗?”

    “嗯。”对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这个母亲,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好一直敷衍着。

    “夕月,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呐!我说的对吗?尼桑!”说完,佐助目光闪闪的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宇智波鼬。

    我有点诧异,转头看,不仅是佐助,宇智波鼬也来了。

    “是呢,佐助说的很正确。”宇智波鼬温柔的笑着说。

    “……嗯。”我依旧敷衍着。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在场,这一家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僵硬。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对着他们说:“母亲大人和兄长大人辛苦了。我已无大碍,以及,给你们添麻烦了,很抱歉。”说完我就着坐在床上的姿势,给他们行了一个半鞠躬礼。

    “我的孩子,你不必对家人这么客气。”宇智波美琴眼里带有明显的悲伤情绪。

    “母亲,我有话想单独和夕月说。”宇智波鼬。

    他要和我说什么?心里稍稍吃惊,他很少和我说话…自从七五三祭之后。

    “好,那我先带佐助回家。”宇智波美琴欣慰的看着宇智波鼬,带着佐助离开了。

    沉默的空气弥漫在病房…

    我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宇智波鼬亦然。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就此沉默到永远的时候,他说话了。

    “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训练。”宇智波鼬。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这一家人中,其实我最怕面对的就是他。

    他的爱…太深沉…

    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不回话,他继续说:“袭击你的那个人,父亲已经在调查,所以你不必担心,好好养伤。”说完,他将手抬起,似乎想放到我头上,但顿了下,又放下了。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我一直都是低头的。

    又沉默了一会,他再度开口:“那么,我先走了。”说完宇智波鼬转身走向门。

    这时我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确认他离开了,听不到了…

    才轻轻的开口:“谢谢...尼桑…”

    ……

    在病院躺了两天,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

    自我醒来的那一日外,宇智波鼬就在也没来过。倒是佐助和宇智波美琴每天都来,虽然我表面面无表情的应付着,但其实内心一直想找个地方躲开他们。

    终于,住院的第三日,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在宇智波美琴和佐助每天定期来探望的时间段之前,偷溜出了病院。

    身上苦无造成的伤已不影响我行动,我换了衣服,偷溜到大街上。

    生性不喜热闹,人群扎堆的地方更是我所厌恶的。因此,我一溜出来,就往村子周围的树林走去。

    越往村子的近郊接近,人烟越是稀少。我开始放慢脚步,风,轻轻的吹在我的脸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不知不觉走到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有块巨大的石碑,脑海里闪过自己看过为数不多的火○忍者一些动画片段…

    这是,慰灵碑吧…

    不知何时,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

    不知何时,慰灵碑前面多了个人影…

    看着那标志性的白发,就算是我,也知道他是谁了。

    旗木卡卡西。

    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我抽出忍具包里的苦无,挑了个刁钻的角度,瞄准卡卡西,掷出!

    他没有移动分毫,只是抬起了左手,两指夹住了我投出的苦无。我并没因此放弃攻击,不断投出大量暗器。在他不断躲避暗器的身形中,我欺身上去和他拼起了体术。

    自然,现在的我是不可能动的了他一分一毫的,他只是不断在躲。

    后退,摸向忍具包,向他投出一支绑着爆炸符的苦无,在他躲避爆炸的同时,双手结印,心里默念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术!”

    巨大的火球把卡卡西所在位置的草木都烧光了…

    由于下雨,在加上豪火球术所喷出的火焰,一时间,周围都弥漫着浓重的雾气。

    这个术,是宇智波富岳教给我和佐助的…

    那时,我们刚满六岁的时候,佐助请求宇智波富岳给他忍术的指导。

    宇智波富岳给我们示范了一遍之后,就把结印的顺序,术的要点告诉了我们,然后让我们试一试。

    佐助很认真的听,宇智波富岳要求我们试一次的时候,他争着要先来。

    但是,佐助毕竟还是太小了,放出来的火球只有足球大小…

    宇智波富岳闭上眼睛说:“果然不能像鼬当初那样吗…”我听到他说这句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看向佐助,果然,他已经一脸黯然…

    啧,宇智波一族的教育方式真是…

    随后,宇智波富岳睁开眼睛,看向我:“夕月,你也试一下。”

    我点了点头,然后结印。

    我无论是体质速度查克拉量等各方面都比佐助差,所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对于你们来说学习这个术还是太早了。”说完,宇智波富岳就离开了。

    佐助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他肯定受了很大的打击,尤其是宇智波富岳那句‘果然不能像鼬当初那样吗…’,连我听了心里都有点不舒服,更何况是一直想追上鼬的佐助…

    “佐助...”我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佐助抬头看我,等待我说下文。

    “比赛吧…”我站在木桥的边上,侧头看着他。

    “什么?”佐助疑惑的问。

    “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学会这个术。”说完,我结起印来,开始练习。

    我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但是,佐助,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练习…

    良久,身后的佐助才说:“……嗯!”

    回忆一闪而过…

    烟雾久久不肯散去,我拿着苦无警惕的看着四周。

    “已经够了吧。”声音在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防御,双手就被他擒住了。

    “呃…!”我咬牙,忍受着双手因被绞在身后的疼痛。

    “为什么袭击我,宇智波家的小鬼。”他用只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