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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灼的寒阳伫立在祁连山巅,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将光华溅在雪峰上,渗入峰间的小溪。水流泛起数不清的涟漪,呜咽着向山下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华德鹏威严地站在凉州城头,目光透彻,穿过大漠千山,炯炯地望着眼前的世界。他挥挥手,将挥起如海如涛的冲锋号声,挥起“弟兄们”刀出鞘时壮烈的呐喊。可是此刻,他的心是沉重的。
马家军抵抗非常顽强,在我进攻军队中‘激’起了愤怒。战士们不可遏止地向前猛冲。
马家军忍受不住我军的猛攻,遗弃重武器和技术装备,正向西溃退。
华德鹏终于登上了凉州城头。
攻坚战的每一次成功搏斗,都在军中各级连队的报纸及传单中得到报导,并为每一个战士所熟知。这些短短的报导有巨大的影响力,能‘激’励人们去建立新的功勋。
用英雄主义典范进行教育的规模越来越大。政治工作人员和党、团积极分子利用每一适当时机,向战士们介绍他们同志的光荣战斗事迹。大家争相传阅手抄的小传单《英雄赞歌》。介绍战功的战斗快报和墙报挂在掩体墙上和短暂休息时拿出来的陈列板上。
战士读到自己同志的事迹时,会不由自主地想:“我干吗比他们差?难道我不如他们爱国?”于是下次战斗后,在已经熟悉的英雄名字旁边便会添上一批新英雄的名字。
战士们看到,在最勇敢最坚定的人中许多是党员。
于是人们心中便萌起了争取获得党员这一崇高称号的强烈愿望。
每个人都认为入党就是承担在战斗中奋勇争先的义务。
中华民国国家社会党党员的优秀特征深刻理解自己对人民的义务、渴望为革命事业和还在受苦难的人民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以至生命(如果需要的话),已成为指战员的行为准则。
战士们在英勇牺牲的士兵道明晨身上中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就要去战斗了,我的愿望是象党员那样迎接我的死亡时刻。”
在此之前两天,道明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理解战争的神圣目的,是一种伟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不断壮大。
党政工作已成为强大的武器,它使我们的战士所向无敌。
英雄主义已具有越来越广泛的群众‘性’。
这是合乎规律的,因为这事关西北人民生死存亡的问题。
西征路上,马家军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战士们已经怒不可揭。
战斗进展很快,但遗憾的是这样的‘交’战,牺牲是巨大的。
指战员在奉江大帅命令,执行过程中,不是想着如何挽救自己的生命,而是想着如何使敌人遭到更大的损失。
同时,华德鹏又苦思起来。
凉州城破开了一到口子,马家军会否逃窜?,或者他们要坐守孤城?
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现在参谋部要求侦察部‘门’察明敌人意图。
但这不是简单的事。目前还只能靠推测。在此情况下,意见总是有分歧的。
……
马麒一边用手帕接连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室内团团打转,嘴里不时地骂着:“马安良这对狗父子!他的军事部署给我们也保密,竟连战况也不通报一声!好嘛,让他保个鬼密吧!今天,疯子军就会搞死他们父子!”
马麟站在窗前,眺望着南城一线枪炮织出的密密火网,硝烟聚成的滚滚云层,心情复杂,愣神不语。
马麒又骂骂咧咧道:“马安良这个老滑头,不知躲到哪儿去了?真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个人了。”
马麟望着南城上飘扬的红旗,忧心忡忡地说:“南城主阵地全部丢失,估计马安良的马家军最多坚持到今天夜里,明天一早,疯子军就会夺取全城了。”
马麒眼睛瞪着,愣瞅着他,问:“老弟,我们怎么办?”
马麟毫无保留地说:“应该早作打算。”
马麒怔了一阵,说:“那,我们只有撤向张掖了。”
马麟立刻说:“大哥,我们应向西宁开始撤退。否则,来不及了。”
马麒犹豫一下,说:“天黑后再下命令吧!不然,凉州尚在‘激’战中,这边大军撤退,将来向马安良老头子不好‘交’待呀!”
马麟哑然一笑,说:“眼下,连马安良父子也顾不了那么多啦!何况马福祥一直隔岸观火,这次协助凉州决战,只是喊得凶,打起来却不出力……”
马麒翻了他一眼,没作声。
……
马福祥在银川评静如常的公馆里,正抱着年轻的小秘书在沉睡之中。
‘床’上凌‘乱’,白嫩娇小的娇驱和老头粗糙的黄黑‘色’皮肤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老头的双臂使两人身体紧帖得没有一丝缝隙。
忽然,‘门’外有人高声叫喊着。美颜的秘书先被吵醒了。
“老爷,老爷……”美‘艳’的秘书忙使劲叫醒了马福祥:“快醒醒,快醒醒……”
“嗯,”马福祥愣了一下,又听了一阵,仍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揉’着一对肿泡儿老眼,骂骂咧咧地斥道:“妈的比!半夜三更叫唤什么?”
“老爷,”‘门’外的值班军官报告道:“凉州……疯子军进城了……”
“什么?”马福祥大惊,一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光着屁股跳下‘床’,问:“凉州失守啦?不会这么快吧?”
“讨厌。”美‘艳’的秘书拉过被子盖在‘胸’前,却还‘露’着白‘花’‘花’的长‘腿’。
“老爷,”‘门’外的军官肯定地说:“据可靠情报,疯子军正在打巷战。”
马福祥‘摸’着脑袋,摇着头,咕噜了一句:“‘奶’‘奶’的!怎么一天就完啦?”
“疯子军这么快就破城了?”美‘艳’的秘书知道一些军事,立刻知道情况的严重,不知说什么才好。
马福祥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兔死狐悲的神‘色’。
……
马麒和马麟兄弟收集残兵败马,大约得到五六千人。从小道朝青海仓惶逃去。
凉州城破,马福祥隔岸观火,马麒闪了他,马安良和马廷父子只带着少量警卫杀出重围。
一路上,满目溃兵,人马争道,车辆横冲直撞,自相践踏,死伤累累。
马安良表情呆滞地愣望着浮云遮日的天空。
遍野都是成群的士兵,络绎不绝地朝东向河州方向走去。
他们扔掉枪械,甩下军帽,不少人反穿着军衣,边走边喊:“马家不要了,我们回家去……”
一片狼藉,穷途末路的残败景象。
独臂三少君马廷完全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他气愤地叫骂着:“马福祥!马鸿宾!马鸿逵!马麒!马麟!……这些‘混’蛋,我们是要把他们宰光的!打仗时不见他们的狗面,逃跑起来他们比刮风还要快!”
马安良半闭上泪眼,悲切地长叹一声,感叹道:“唉!怎么会落到这步天地?******!我到死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真像一场噩梦……”
几颗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他‘交’叉抱在‘胸’前的双手上。
他头一歪,长长地唉叹着,无力地闭上两只泪眼,绝望地将笨重的身体瘫倒在软椅的靠背上,禁不住凄然哭出声来。
‘性’能极佳的红旗小汽车发出沉重的轰响声,卷起狼狈的烟尘,朝着西方向歪歪斜斜地逃而去。--71819+dsuaahhh+24074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