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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和颈部严重损伤,让玛利亚的生命一度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倘若不是江大帅前段时间经常在广德医院溜达,有照顾伤兵的经验,及时以战地救护全力维持住伤势不再恶化的话,恐怕只是一个吻,玛利亚也很难撑过感到广德医院的那段时间。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
经过罗感恩院长的紧急抢救,玛利亚总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看着躺在加护病房的玛利亚,呼吸渐渐平稳,而脸色亦开始红润。江大帅终于松了一口气,“傻瓜……”
玛利亚床头,沈父愁容满面坐在椅子上哀声叹气,嘴里低声念叨,“等你好了就接你回去,再也不逼你嫁人了。”
沈母在沈父面前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泪珠就没有断过,拿了手帕一直蹭眼角。
江大帅听到沈父这么说,还是不怎么放心,留下两个警卫在这里照看,才会镇守使督署。
回到镇守使督署,已经有一堆事情等着江大帅处理。北京升迁他为甘肃省长的命令下来,第八师也要镇守兰州,这个明显调虎离山的命令,他是接还是不接,下面已经吵翻天。湖南各方实力派也都关注愁容满面坐在椅子上哀声叹气,那氏面色还算镇定,只是拿了手帕蹭眼角,着他的动向。
杨文君拿着一个公文夹,踩着高跟鞋,急步跟在江大帅身后,一件一件向他汇报。就这样一路上念着:“……南边赵炎午和谭组两位先生听说我们被北洋政府派去镇守西北,先打电报来,继又派代表带着信过来,人已经在常德,要不要见……”
“不见!”江大帅一挥手:“本大爷就是去西北,湘西这块地盘也不会交给他们!本大爷吃下去的东西,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蒋胜眉在常德妇女俭德会召开临时会议,讨论玛利亚的事情,您要去吗?”
江大帅停下脚步,问:“什么时候?”
……
辛亥革命后,常德的知识女性开始为妇女的合法权益而斗争。具有民主革命思想的蒋胜眉,为“争取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在常德成立“妇女俭德会”,邀请各界名流的夫人参加。
不过直到在江大帅主政常德,展开新民族主义思想的影响下,女权运动才在常德开花,县城部分中等学校的女学生组织了“天足会”。第一次响亮地喊出“还我天足”的口号,并且带头剪发放足,反对封建礼教的束缚。她们还利用节假日深入到街道、乡村,广泛宣传妇女放足。
社会党青年团常德地方执行委员会成立后,蒋胜眉当选为妇女运动委员会委员长,并立即筹建常德女界联合会。她们四处奔走,广泛联系工、农、商、学和文化各界人士,使常德女界联合会于这个夏季正式成立。该组织成立后,一方面为争取妇女的权益呼吁,一方面积极支持妇女受教育、学本领,鼓励广大妇女参加反帝、反封建的社会活动。
在女界联合会呼吁下,常德县议会也正式通过“禁止妇女缠足”议案。此后,县议会修改制定了《禁止妇女缠足简章》,咨请县政府布告施行,并责成各区、乡镇、保、女校成立“妇女天足会”。为了监督《简章》的实施,女界联合会全体成员分头下到城乡各基层单位,召开中青年妇女会议,宣传放脚、剪发的好处,号召妇女走出家门,自力更生,争取男女平等。一些进步女青年当场放足、剪发。一时间大批妇女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走出家门参加生产劳动和各种社会活动。
可是却在这样的女权运动轰轰烈烈开始的风气之下,竟然发生了这样一件可恨的事情,新娘子抗婚,在花轿里饮弹自杀,血染凤冠霞帔。
环顾一张张写满愤怒的脸,蒋胜眉女士沉着脸说:“在座各位都是女界联合会的成员,发表一点意见。对于玛利亚这一个殉自由殉恋爱的女青年,就请大家从各种论点出发,替他呼一声冤枉,各自谈谈想法吧。”
“不想当这个女子解放声浪日高的时候,居然有这种惨剧演在我们的眼前。”一个面目清秀女孩首先站起来发言,她站起来,大家才发现她身材很是高挑,穿一身淡雅学生裙,虽然看上去像个内秀的古典美女,但她纤细而灵巧的双脚,流光溢彩的双眼却泄露了充满渴望的少女情怀,她继续说,“为什么偌大的世界竟容不得一个女子,生生的逼着她去死?这到底是为着什么?呃!难道不是这种万恶的婚姻制度吗?煌煌礼教,赫赫父命,若是提出抗议,马上加一个不贞不孝的罪名,天地间还有她的立足地吗?沈女士玛利亚定婚时自己明明不愿,他父母偏偏不取得她的同意。后来她表示反对,他父母不是不知道,并且以死拒绝的意思都是知道的,所以上轿时还要检查一次,怕她带有凶器。女士想要求生是不可能的,于是乎求死。我想大千世界还有无数象沈女士这类的人,还有无数象沈女士父母的父母,以后本人对于本身问题到底只有死之一法?还有其他救济的办法?”
她是长沙商会会长的女公子,蒋胜眉的结拜姐妹之一,丁灵灵的老师,向静雨的周南同学,陶斯咏。
这林志玲一样婀娜的模特身材,江大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有人接着说:“听说女士的家庭,对于男家素来是满意的,对于媒人也是极相得的。惟有女士一人,晓得那黑暗地狱,没有调查明白,与其今日盲从,到后来不幸,不如现在牺牲了生命为好。听说她的父母还说她不会享福。偏偏要自己作送自己。要晓得子女满意不满意,才是真正的标准。若是要以父母的满意为子女的满意,岂有这个道理呢?我们中国所以没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也就是这个缘故了。”
有人责备夫家的强迫,也有人则认为其本身不能自立自强。
“我想大千世界还有无量数像沈女士这类的人,还有无量数像沈女士父母的父母,以后本人对于本身问题到底只有死之一法?还有其他救济的办法?做父母的还是要拘守那种吾先君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逼着女儿朝死路走?还是也有商量的余地?”
蒋胜眉一语中的地指出:“要对自杀的想一个绝源的方法。绝源的方法,便是改造环境。替沈女士一类自杀的人想个绝源方法,便是改良婚制,实行结婚自由。”
对于如何改革旧的婚姻制度,有人建议:“我觉得,女界联合会的工作,首要的是提高女界的权利。我建议,设立婚姻改良会,以及男女交际机关,来反对父母纳贿逼婚,反对媒婆窜和隐瞒。”
还有人认为:“我觉得普及教育更重要,如果普及教育,男女社交公开,才有自由恋爱,才能奢望自主婚姻。”
在对婚制改革的具体设想,尤其是对父母代办婚姻的问题上,会议上产生了和缓与激进的两种思路。
其中,和缓派主张父母作为子女婚姻的参与者,反对无限制的自由婚姻。而其主要依据在于,“国人多不解自由的‘真谛’”,未必都达到自由结婚的程度。
这种颇带国**彩的论调在当时看来,却非空穴来风。其时即有论者看到社会有一帮“无聊没有修养的的人”打着自由、解放的旗号来满足“他的非人生的**”,并为此慨叹“解放解放世间许多人假汝以为罪恶”。或许有见及此,和缓派表示反对“极端”、“急切”的婚制改造,而实行“折中”的办法,其具体对策为:(一)改定结婚的年龄;(二)儿女自行择合经父兄鉴定;(三)由父母择合经儿女的许可。
激进派的丁灵灵却对和缓派的主张不以为然。
“你们的议论,对于父母干涉子女婚姻一点,尚多徘徊两可之谈,未明绝对难侵之理。”丁灵灵强调,“子女的婚姻,父母绝对不能干涉。在子女方面,对于父母干涉自己的婚姻,应为绝对的拒绝,只有如此,封建主义的婚姻才可废止,恋爱中心主义的婚姻才可成立,真正得到恋爱幸福的夫妇才可出现。”
江大帅看得出来,激进派的立论依据较和缓派薄弱,他们更多的是情绪积累,而非理性分析。
……
蒋胜眉发现,在大家热烈的讨论发言中,江大帅却静静地坐在一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