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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人数量很少,国民党员和社会党员更少,可是满山遍野都是农民。(首发)因而,任何革命,农民问题都是最重要的。中国历代的造反和革命,每次都是以农民暴动为主力。朱元璋能推翻元蒙的外族残暴统治,无非是有些农民组成的军队,如果我党也注重农民运动,把农民发动起来,也不难形成像元末朱元璋农民起义,改朝换代这类的局面。”江大帅的声音掷地有声。
农民问题犹如天边的云,它在当前革命党人的主题中未占一席之地。占全国人口85%的农民仍是沉默的大多数,对此中国的革命党人还没有注意。
当时之世没有人认为农民有革命的能力。
这次大会产生的第一个迹象是江大帅开始从政治上考虑农民问题。他督促那些仍持怀疑态度的同事把农民作为革命的必要组成部分。他甚至引用中国历史来说明农民起义的光荣传统。
“革命应该为了谁?什么样的星星之火可以点燃中国大地上的革命烈焰,使之有足够的热度能够熔旧化新?”
江大帅设问,没有人能回答。
“革命应该为了穷苦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住在农村。革命是为了常德周围90%以上的人民,他们属于贫农或中农。星星之火应该在农村燃起,地主的压迫比城市买办的压迫更严重、更残酷。”江大帅激动的说:“我认为这才是革命根本的真理。”
毫不奇怪,在座的都是知识分子出生,家境最贫寒的也不是农民,江大帅的话对他们的震惊实在太大。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江大帅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描绘了特定历史条件下中国各社会阶层的相互关系和地位:“城市工人阶级人数较少;受帝国主义的欺凌使一部分中国的资产阶级同情革命;农民是革命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他们需要一场革命。”江大帅从自己掌握的事实出发,“农民在革命的各方面都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受压迫最深。买办只是在沿海和沿江地区占有优势,不若地主阶级之领域在整个的中国各省、各县、各乡”。
江大帅进一步论证,“买办总是追随军阀,而军阀又是地主阶级挑选出来的,财政上军阀政府每年几万万元的消耗,百分之九十都是直接间接从地主阶级驯制下之农民身上刮得来。换句话说,中国的权力产生于土地。”
江大帅大胆地提出:“都市工人阶级目前所争政治只是求得集会、结社之完全自由,尚不能即时破坏军阀政府之政治地位。”
他终于说出了他在上海就有了的对劳工运动力量的怀疑。
江大帅继续评论道:“乡村的农民则一起来便碰着那土豪劣绅、大地主几千年来持以压榨农民的政权……因此,他们最能战斗。”
江大帅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然若无农民从农村中奋起打倒宗法封建的地主阶级之特权,则军阀和帝国主义势力总不会根本倒塌。”
这是一个惊人的结论。革命的成败取决于农民,只有农民才能使旧中国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厦倾塌,即使是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也要完全依靠他们。
“依靠农民的太平天国不也失败了吗?”有人提出问题。
“那是洪秀全和杨秀清的失败!”江大帅情绪激昂的说:“中国革命还需要一个《世界英雄豪杰传》里那样的伟人,需要一个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种结束乱世的伟人。显然,洪秀全和杨秀清不是。”
江大帅马不停蹄,跟着又参加了洗心所召开工学联合会成立大会。有染织、理发、缝纫、织袜、印刷、木业、石业、箩业、棕绳、烟业等十几个工会及女界联合会、学生联合会、市党部、农村教育社、雪耻会、平民中学、省立二师、省立二中、湘西艺术师范、翰文中学、自强女校、县立女高、隽新中学等十几个团体参加。
工学联合会会址设在常德学生联合会办公处。工学联合会的基本宗旨是:工人、学生共同组织起来,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斗争,以求民族的生存和各界群众的自救。
常德地委成立后,积极在工人中发展党、团员,积极筹建领导的行业工会。第八师保卫常德的战争胜利,使工人群众进一步看到团结的力量,对党领导的工会组织更加信赖,原先心存疑虑的工人纷纷踊跃加入工会。同时,各行业工会在斗争实践中,产生了统一起来的迫切愿望。
常德地委因势利导,成立常德县总工会筹备处,常德地委工运部长颜南山任筹备处主任,年轻的码头工人、箩业工会筹备处主任文恒益任副主任。筹备处成立后,积极在各行业建立工会组织,党团组织也积极发展工人党、团员,建立行业党、团支部。
江大帅在书房,听着杨文君的工作报告,全是关于****和工运,竟然没有一个农运,眉头就皱起来了。
一次会议,一切都变了样,但热闹了一下又都恢复如常。一次会议并不能就此动摇社会党原来的政治模式,城市的学生和工人运动依然是党员干部工作重心。
杨文君不解,如此大好的局面,江大帅为什么还皱眉头?
这时候,戴春风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
江大帅抬起眼皮,问:“什么事?”
低眉顺眼的戴春风说:“回委座,刚刚收到一份衡阳的通电。”
……
天津。
曹锟正于私邸召集心腹幕僚开会。王毓芝、熊炳琦、曹锐、曹等大将悉数到齐。
曹锟显得心情异常沉重,他激动地说:“兄弟们,我们上当了,受骗了,让人家耍了。老小子把咱逼到了墙角,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刀对刀、枪对枪地跟他干,跟他彻底决裂、摊牌!冯河间是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儿了,往后,只有我曹锟扛直系这杆大旗了!”
“老帅说得好啊!”众将官七嘴八舌地说:“您早该扛大旗了。”
“挺直腰杆儿干吧,再也不能看人家脸色行事了。”
“对,跟他决裂,跟他摊牌!”
……
“子玉好样儿的,”曹锟接着说,“有骨气,够朋友,不受老段高官厚禄的引诱,跟老段耍了叉。他已跟西南结成联盟,不久将有更大的举动。咱们就要扬眉吐气了。目今,国内反对内战、反对借款、反对中日勾结、反对老段亲日卖国的呼声甚高,国际上英、美等西方帝国为对抗日本人,也跟咱直系套近乎。我们跟安德森、柯兰、芮恩施等西方人士关系密切。老段跟日本人勾结,咱们就依靠西方人。这年头不找靠山不行,咱就找西洋人做靠山!”
众人又议论起来:“对,老段投靠日本人无罪,咱们结交西洋人就有理!”
“哎,哎,假如跟老段弄僵了,今后军饷怎么办?”
“快把部队拉回来,不然安全没有保证。”
“对。”曹锟一击掌心说,“我正要谈这件事。你们放心,按人头领饷,他不敢卡咱们,咱们也要开源节流,多多搞点收入。南方军队嘛,要慢慢撤。常言说:紧了没豆腐,慢了没渣。还有,这迁督工作要加快步伐,从速进行,有些事可以迁过去再做。再有,今后咱直系内部必须精诚团结,齐心合力渡过难关。古代有卧薪尝胆,咱们就要那样。咱们处在皖系势力包围之中,军队又远在江南,一旦有事束手无策,事事必须小心为上。”
“报告!”副官进门报告,“段总理派段芝贵总长和专车接大帅进京议事。”
大家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吉是凶。
许久,曹锟才说:“让他客厅等候,我随后就到。”
“老帅,这是徐树铮耍的把戏。”
“老帅不是陆建章,他没这个胆!”
“没有他徐树铮不敢做的事!老帅还是小心为上。”
“先去见见客人再说。”曹锟说着,一挥手,带领王毓芝、熊炳琦来到会客室。
段芝贵一见曹锟,慌忙起身相迎,“啪”地一磕脚跟行个军礼:“给大帅请安!”
“段将军,请坐。”曹锟摆摆手,笑问,“总理接我进京有吗事啊?”
王芝问:“徐树铮不是总理的代表吗?有什么事,徐树铮来跟我们老帅说,不是一样?”
段芝贵干笑说:“嘿嘿,卑职实在回答不出。”
“那好吧,”曹锟收起笑容,口气忽然变得冷峻地说,“你转告总理,第一,我公务繁忙,暂难脱身;第二,我身体欠佳,尚难前往。这议事吗,等等再说吧。”
“好大帅呀,”段芝贵乞求道,“请赏我一个面儿吧。不然,芝老又该骂我无能了,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唉,段将军,”曹锟拉着长声说,“我实在不能去呀!你告诉总理,如有急事,我这里可以派特使代我去,好吗?”
“大帅,”段芝贵软中有硬地说,“芝老是北洋元勋,北洋派的领袖,他派自己的专车来接您,您不去怕不妥吧?再说,进京议事也有大总统的意思。”
“段将军,”熊炳琦一脸严肃地说,“不要再说了!皇上还允许大臣告病免朝哩。民国多年,这点自由总该有吧?”
“嗯,这,好吧,我一定如实转告!”段芝贵负气欲离。
“哎哎,芝贵兄请留步。”王毓芝把他叫住,“大帅嘛,实在是百事缠身,身体违和。请转告总理,过三五日,待大帅调理一下,自己进京好了。”
“一言为定。小弟告辞了!”段芝贵一脸丧气,怏怏而去。
段芝贵刚刚跨出门口,曹瑛拿着一份电稿匆匆走来,脸上显出惊慌之色:“大帅,大帅,您快看看,这小吴也太随便了,这么干非闯下大祸不可……”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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