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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谈边喝酒,看看窗外,已是月上中天了。
“……唉,当时牛皮吹大了,现在他们去漳州也看不到我了。”薛岳自嘲的笑道。
江帮主笑道:“薛伯陵,你又何必如此自责。自古以来,因时势不到,英雄受困的事多得很。秦叔宝也有卖马的时候,那时谁能料到他日后会辅佐唐太宗李世民打天下,拜将封侯,登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榜,名传千古。且足下不仅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高材生,能力也出众,望好自努力,出人头地的一天总会有的。”
通过半天来的观察与交谈,江帮主已经可以确认这个黝黑的小伙子就是抗日名将薛岳,更知他已经是在名校修炼有成的样子,比起江帮主所知的国共其他可能还没走出大山,还有待锤炼的将星们,他已然是炼成的人才!
薛岳受到江帮主的鼓励后,特别是那开唐二十四功臣的秦叔宝相比,自恃甚高的薛岳也不禁受用无穷。同时,他心里也在想:江帮主也有自比唐太宗的意思。江帮主虽然年轻轻轻,但是的气度格局不凡,被王亚樵抽走全部精锐的斧头党,不止能继续在上海滩立足,还能在短短半年就雄霸上海滩。黑白两道,内外势力莫不对他尊敬有加。薛岳认为自己就绝对做不到,他带过兵,知道这多困难。难怪,孙中山先生和孙夫人都会对才见过几面的江帮主推崇有加,而王亚樵竟然敢把辛辛苦苦创建的斧头党交给才认识不久的江帮主。江帮主确实有过人的魅力,这样一个有魄力,有能力,有手腕的大人物,在待人接物方面,如沐春,薛岳已经推心置腹了。薛岳想,倘若今生能跟着这位即会捞钱抢地盘,又懂得尊贤纳士的江帮主,必能大有前途。三千里外觅封侯,觅的不就是江帮主这样的,即有钱途、又有前途的人主?
“多谢先生指点,”薛岳对江帮主的称呼已经变成“先生”,他说:“今日听到您的这番话,伯陵以后再不自暴自弃,定要奋发努力,为薛氏先祖争光。说起来,薛氏祖籍也是湖南,先祖还在湖南做过官。咱们说起来还是同乡。”
江帮主亲呢地拍拍薛岳的肩膀,说:“薛兄只要有这分志气和抱负,又何愁不能施澄清天下之抱负,图封侯拜相之功业!咱们也聊了这么久,还是不尽兴,但是夜深了,不如去我家,我们凑膝长谈如何?”
江帮主觉得现在正是笼络薛岳的好时候。江帮主现在的势力,既不是称霸一方军阀大帅,也不是孙中山先生这样大名鼎鼎的革命领袖,这些显赫的大人物的笼络人心的方法,江帮主用起来都不是太适合。比如张网捕鸟,把网设在没有鸟的地方,永远也不会捕到鸟;把网设在鸟多的地方,容易使鸟惊觉,又会把使鸟惊飞。只有把网设在有鸟而鸟不多的地方,才会捕到很多鸟。如今您把钱花在声名显赫的人身上,可这些人却瞧不起您;把钱花在普通人身上吧,您对这些人指望不了什么、无所企求,又浪费钱财。江帮主只有把钱花在暂时穷困潦倒,现在并不显赫,将来一定成大器的人身上,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方面,江帮主这样的穿越客有天然的优势。江帮主觉得,再加把劲,应该就可以把薛岳给策过来了。
薛岳看看窗外天色,又看了一样爬在江帮主怀里已经睡着的漂亮小女孩,点点头:“好!”
江帮主抱着阮灵雨,带着薛岳回家。
江帮主知道自己没带过兵,手下其实也没有真正带过兵的人,虽然胡宗南和徐元东在近代史上都是大名鼎鼎的将帅,可是江帮主收他们太早,他们连最垃圾的军校都没有上过,虽然都是有让人嫉妒的天赋军才,毕竟都是未被雕琢的璞玉,在冲锋队里折腾,完全是自学,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真的上了战场,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那个蒋志清到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可是蒋志清指挥打仗的能力江帮主太清楚了,出来纸上谈兵的瞎指挥,在军事领域,历史上给这位光头佬没有留下一点点好评,临阵喜欢瞎指挥,误国误军的传说到是留下不少。所以,江帮主是绝对不敢让蒋志清这个光头沾军队的事情。
马上就要去湖南了,虽然江帮主此去抱着的宗旨是息战宁人,可是湖南四战之地,特别湘西这种土匪横行的地方,没有一只能战的军队,没有一个真正懂军事的将领,江帮主即使能倒着背《毛慨》,理论能马克思说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没有执行的人,一起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江帮主记得马云说有主意不如有执行力,现在江帮主是有主意缺少执行力。当然,在政治舞台上,主意和执行力同样重要,主意是灵魂,而执行力就是躯壳,偏废不得。穿越客江帮主虽然天然的是个对局势洞若观火的战略家,所以,江帮主现在唯独缺少的是一大批能将他的战略方案付诸实施的实干家。在江帮主的眼中,宋子文,蒋志清,陈果夫,还有戴春风等人不能单此重任。由于这个乱世民国,江帮主最大的战略就是武装斗争,所以需要的是军人!
江帮主需要的是十大元帅、十大将军这样战将!
可是徐元东和胡宗南都还没有成长,好在碰到了一个薛岳。江帮主觉得这一趟去湖南,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江帮主心中倏然想到这些纷迭的念头,可是湖南一事太过繁杂,可不是有一个薛岳就能轻松的。特别是去内部策反北洋主战派的大将这件事压在心头,江帮主想起来就愁啊!
不过江帮主身性豁达,现在却没心情去想那么多了。
薛岳看到江公馆的一番气派,忍不住有些感慨。这家伙,他在上海滩混的果然是帝王一样。真是想不通,他一个斧头党,即不欺压盘剥百姓,那里来这么大财源住豪宅?也没有听王亚樵说,斧头党有什么特别的财源啊?干革命的,砸锅卖铁,倾家荡产的到是多,能发家致富的根本没有听说过。薛岳觉得,江帮主这才叫本事!干革命也不一定就要像孙中山先生那样,四处讨钱,也可以自给自足,丰衣足食。跟着江帮主这样的奇人,也许钱途和前途都有了。
江公馆是纯粹外国风格。红砖矮围墙,绿油通花矮铁门,里面围着一个小小的、曲尺形的花圃。花圃的南半部是长方形的。当中有一条混凝土走道,从矮铁门一直对着住宅的大门。门廊的意大利批荡的台阶之上,有两根石米的圆柱子支起那弧形的门拱。花圃的北半部是正方形的。那里面摆设着四季不断的盆花,也种着一些茉莉、玫瑰、鹰爪、含笑之类的花草,正对着客厅那一排高大的,灯火通明的窗子。
在二楼、三楼的每一层房子的正面,都有南、北两个阳台,上面都陈设着精制的藤椅、藤几之类的家私。
因为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本来就以奢华闻名,薛岳还没进来,就感觉到了江公馆骄人的气焰,又压得他气也喘不出来似的。
江帮主抱着阮灵雨,引着薛岳进入洋楼大客厅。
哪位穿着女仆装的金发碧眼的罗宋少女看见江帮主回来了,忙上前见礼,江帮主点了点头,张眼望了望,问道:“文君还在这里吗?”
这位据说还有罗宋帝室血统的女仆喀秋莎,流亡上海滩的白俄贵族,现在江帮主府上的可爱小女扑,忙用还不怎么顺溜的中国话回到道:“文君小姐还在和宋子文先生,蒋志清先生他们几个人会商。”
江帮主唔了声,把阮灵雨交给喀秋莎抱走。看着安然熟睡的阮灵雨,忽地,江帮主想起她乖舛的命运。最后,更是留下“人言可畏”后自杀的可怜女子。
而今呢?这个乖巧美丽的女子却阴差阳错地来到自己身边,她的命运又该如何呢?将来又会流落谁家?
门口儿青影一闪,似有一个人影儿轻盈地一掠而过,江帮主没有注意。紧接着那人却倏地闪了回来,惊喜道:“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帮主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青纱旗袍的正是杨文君,她穿的是半袖旗袍,露出两截雪藕似的皓白玉腕,那张素脸未施粉黛,却仍美得令人目眩。
她瞧见江帮主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跟在江帮主身后一步一趋,忙乖巧地迎上来道:“先生,他是谁?”
江帮主忙笑一声,介绍道:“这是薛岳,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高材生!这是杨文君,不要看她一介女流,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可是上海滩********的领袖。”
薛岳和杨文君互相看着对付,都觉得挺震惊的。
杨文君不禁嫣然一笑,知道江帮主什么打算,但是觉得不妥,她轻盈地走过来,道:“先生,你还真行,去督军府走一圈,就要来一个保定陆军军官军校的高材生?”
江帮主听出杨文君的言外之意,他们谋划的事情,不宜让这种有北洋烙印的知道,太危险。江帮主笑着解释道:“他可不是督军府的人,他是广州过来的。”
杨文君一下子又糊涂了,看薛岳的眼神又变了,当然回过头江帮主的眼神更加的怪了,问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