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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发出无意义的吼叫的山本咬牙硬挺着。
酷刑解决不了的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有着狂热信仰的或是不惜一切也要守护什么的人。而山本恰巧就是其中的一种人。江帮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敌人!
戴春风叹息一声:“老板,这种又臭又硬的家伙用刑是问不出问题的。”
江帮主一挥手,皱眉说:“为什么我们遇到的都是这种又臭又硬的家伙?难道日本人就没有怕死的人吗?……”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可是不回答又不行,屋子里一沉寂下来,气氛就令人窒息。
“……我不过是要折磨一下他们而已。”江帮主的声音很平淡,可是戴春风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几个人大都默不作声,只有一个山本胖子呸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敢杀大日本帝国的臣民,就等着死吧!等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到来时,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够当场战死,不然的话,你们就看着,中国悲惨的下场!所有的中国男人被砍去头颅。中国女人们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每天都得被英勇的大日本帝国皇军干……”
山本这句诅咒彻底的激怒了江帮主,这让江帮主想起原本那个时空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历史!戴春风他们可能会认为山本是疯了说疯话,只有江帮主知道,这些日本人没有疯,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江帮主没有任何动怒的表情,而是从刑具架子上取下一把凌迟之刑片肉的刀,一刀扎进他的右臂里,缓缓拉开一刀,片去一块肉!
伤口的鲜血喷溅,山本脸色一阵惨白,闷哼一声,却极为硬气地挺立不倒,更没有叫出声来。
江帮主看着山本的眼睛,认真地说:“继续酷刑伺候他!”
“来呀!”山本用怒吼回应江帮主:“谁怕!”
“哼!”一旁担任陪审和作口供记录的毛人凤冷笑道:“我毛某人饱读酷吏传略,通晓各种刑法的功能。别要说是你,就是神仙金刚到此,也是要开口的。你落入我的掌中,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他慢慢踱至山本跟前道,“说,川岛浪速在那里!”
“呸!我的,不知道的……”
山本一语未了,便见毛人凤从他**上拔出来猪鬃来,带着血又颤巍巍地在眼前晃动,像在月下荒冢野地里突然遇到了狰狞的恶鬼,山本“啊!”地惨叫一声嚎道:“八嘎!八嘎!你的,杀死我,杀死我!”
毛人凤邪恶的一笑:“山本君,要杀你――就用这根猪鬃!”
黑油油硬挺挺的猪鬃带着血又颤巍巍地在山本眼前晃动。
“八嘎!”山本昂然说道:“就是用十根八根猪鬃来,我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哼,你受得了十根八根吗?这你这小鸟塞得进吗?”江帮主都忍不住吐嘈了。
“八嘎!十根八根,也折损不了大日本帝国武士一根毫毛。”山本还是钢铁般的声调。
“这里是我们中国人的天下,不是任你们嘻笑的剧场。神仙,我也叫他脱三层皮!骷髅,也得张嘴老实招供!”戴春风咆哮着,猛然转向山本:“放聪明点,你现在已经落到我的手中!”
“我们在你手中?”山本忽然放声大笑:“没有我们的保护和领导,支那的四万万人决不能取得独立,找不出逃脱毁灭命运的任何办法了。中国敢与大日本帝国为敌,等着亡国灭种吧!”
现在的江帮主,只是想找一个出气的地方而已,对这种话已经没兴趣一一回答。
江帮主冷冷地下了命令:“让他一直象刚才那样叫唤,一个星期之内不许死!”
就连戴春风和毛人凤脸上都露出难色,七天不死还能勉强做到,要保持声带完好却是个过于精细的活,不过他们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门江帮主,一个个非常用力迅速地点头。
江帮主说:“川岛浪速和头山满都来到了上海滩,你们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
江帮主撂下话就走出了刑室。
“是!”
……
要查川岛浪速和头山满,戴春风和毛人凤觉得,还得从川岛芳子入手。他们觉得,川岛芳子和川岛浪速或存在关系。
川岛芳子出现跑马厅对面华安大厦的门前,一身贴身旗袍,布料下展现着楚腰织细的曼妙身材。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冰冷。
躲在街对面饭店房间的毛人凤透过架在窗帘后的望远镜,窥视到的一切,然后看了一看手腕上的表,十点半,叫记录员把时间记下。
川岛芳子走进去,坐电梯一直到五楼。她在甬道中拿出自己的名片写了几个字,交给一个侍役。过了好久,那白衣的侍役方来引他进了一间正对跑马厅的一里一外两套间兼附浴室的精致客房。通到浴室的门半开着,水蒸气白茫茫地看不清,刺鼻的浓香充满了这一里一外的套间。
川岛芳子仿佛看见有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形在他面前一闪,就跑进右首作为卧室的那一间里去了;那人形走过时飘荡出刺鼻的浓香和格格的艳笑。
川岛芳子定神再看。前面沙发里坐着的,可就是周仁,他穿一件糙米色的法兰绒浴衣,元宝式地横埋在沙发里,侧着脸,两条腿架在沙发臂上,露出黑渗渗的两腿粗毛;不用说,他也是刚刚浴罢。
周公子并不站起来,朝着川岛芳子随便点一下头,又将右手微微一伸,算是拓呼过了,便转脸对那卧室的门里喊道:“安吉拉!――出来!见见这位川岛芳子小姐。她刚才一定没有看清楚――呃,不要你装扮,就是那么着出来罢!”
川岛芳子惊异地张大了嘴巴,不懂得周公子这番举动的作用。可是那浑身异香的女人早就笑吟吟地袅着腰肢出来了。一大幅雪白的毛巾披在她身上,像是和尚们的袈裟,昂起了胸脯,跳跃似的走过来,异常高耸的****在毛布里面跳动。一张小圆脸,那鲜红的嘴唇就是生气的时候也像是在那里笑。
周公子微微笑着,转眼对川岛芳子尖利地瞥一下,伸手就在那女人的丰腴的屁股上拧一把。
“哎呦……”女人作态地娇喊。
周公子银党地哈哈大笑,就势推拨着女人的下半身,要她袅袅婷婷地转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然后用力一推,命令似的说道:“安吉拉,够了!回去罢!装扮你的去罢――把门关上!”
川岛芳子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暗示什么,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和山家亨碰头时他说的话:“那天如果你把他勾引上床,你就赢了!……如果你肯陪男人上床,周公子这个色鬼的案子还不早就拿下了?……如果你的义父没有教你,我可以教你!”一句一句,敲打着川岛芳子的心。
仿佛一个张得暴丑的富二代带着漂亮的绿茶妹到一直追不到的白富美面前夸耀一番,寻找精神的满足。
周公子转脸得意洋洋地对川岛芳子说:“怎么?芳子小姐!吓!你自己去照镜子,你的脸红了!哈哈,你真是少见多怪!人家说我姓周的爱玩,不错,我喜欢这调门儿。我办事就要办个爽快。我不愿意人家七猜八猜,把我当作一个有多少秘密的妖怪。刚才你一进来看见我这里有女人。你没有看明白。你们做事都是小心翼翼,我们这是又是订密约,上海滩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洋鬼子都盯着咱们,看到这个西洋女人,你心里在那里猜度什么,我都知道。现在你可看明白了罢?也许你还认识她,你说不好么?有没有问题么?……西洋女人的皮肤真是白,这体格呢真是一级棒!“
忽然收住,周公子摇摇身体站起来,从烟匣中取一枝雪茄衔在嘴里,又将那烟匣向川岛芳子面前一推,做了个“请罢”的手势,便又埋身在沙发里,架起了腿,慢慢地擦火柴,燃着那枝雪茄。他那态度,就好像一点心事也没有,专在那里享清福。
“周公子。中国有句古话:真名士,自风流。”川岛芳子恭维一句,她把手按在那烟匣边上,轻轻地机械地摸了一会儿,不抽,心里很在踌躇,如何可以不辱上面所付托的使命,而又不至于……
周公子吞云吐雾,一派自命风流的得意模样,眼光也不大往川岛芳子脸上溜。
川岛芳子决定先说几句试探的话:“周公子,我们的那个合作计划书看过了吗?”
周公子摇头,把雪茄从嘴唇上拿开,似乎想说话了。但一伸手弹去了烟灰,重复衔到嘴里去了。
“我们要的只是债权,而他们要的却是股权!有这么一个能摆脱被他们收购的机会,为何不争取?争取到了这个机会,那么就是真正的重生!你们还能成为公司的股东,继续看着公司发展下去,并且,这样一来,也能拥有着长期的收益。本来就――”
川岛芳子在这“就”字上拖了一下,用心观察周公子的神色;他原想说“本来就是简单的事”,但临时又觉得不妥当,便打算改作“本来就只有这个方式对抗他们”,然而只在这一吞吐间,他的话就被周公子打断了。
“喔,这真是个很好的办法,若是这样!这的确是一次机会。”
……
毛人凤监视的小房间,江帮主走进来,扫视一眼,问:“可以收网了吗?”
“报告老板,我已经安排了上海滩最出色的金手指。如果他们失败,我就动手强抢。保证一定能拿到您要的东西。”毛人凤笑着说。
“嗯。”江帮主的双眉皱得更加紧了。
“怎么了?”毛人凤看到江帮主这个样子,不知道那里不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老板,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看这个,现在满大街贴的都是。”江帮主从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这是他来的路上捡的。最近忙着金融的事,很久没去工会,上次在君士坦丁堡碰到杨文君和瞿恩时就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本来想查的,可是这两天实在太忙,头昏脑胀的扑在日本特务身上,就给那事忘了。想不到,果然出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