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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子有话:卷四章节名调整为“叹情深处,落笔空负”。玒琊朄晓
婳子:更的是慢了点,实习结束了,还要为升学做准备,雅思要重考,项目要继续,要作交流啊,想到那一摞的书啊,我就不想活了。
传说党:你不是自称金刚女吗?
婳子:(仰天长啸),我终于明白那是狒狒啊/(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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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烟娆石,上古之神辕诡留给烟娆漂流在轮回的礼物,它的意思是——
相信我,放下我,我爱你璇。
琼光盯着夜子硕的泪一滴滴打落逝去女子的脸上,这一瞬什么大道,什么神恩都是空的,她努力睁着眼望天,殿外雨雪淋漓,寒风扬尘刮地遮天。阿裹,这里边是否有你离去的魂魄。
你心事玲珑,如今怎可另我们独尝空堂孤寂,一瞬沧桑至此。
你爱他,宁愿执着一场,他都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数十万年前有血有肉的夜綦瑧知道了。
这之际厚重的长门嚯地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人来到众人跟前,俯身长拜,高举卷册,哽咽的嗓音口传荡在空旷的宫殿里。
“公主有遗诏!”
“你说什么?”龙二惊骇地望着下跪的垠川,整个人狰狞起来,哭着大吼,“什么遗诏!阿裹没死,你听到了没有,我家阿裹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我家阿裹没有死!”
被这一吼,龙骁涵怔了怔瞬间煞白了脸,带着郁怒望向来人,四目相对时,垠川从怀中取出一卷泛了黄的羊皮卷轴高置于顶。
“公主有诏!”
所有人瞬间都慌不迭将目光凝视在那卷饱经风霜残破的卷轴上,任谁看了,都明白那女子在人间数年所经那风雨般的春秋是何等的艰酸难走。
“念。”夜子硕忽然开口,语因淡下来,难辨喜怒。
“西海龙族姒裹,时在隆冬,保江山之固,念变化繁多,命感赢弱,特下此诏。
曰:晋柠愿西海籍,入主中央天宫,授婚嫁自主之宜;
二,西海祭天司梦洄,淑逸闲华,颖之藻仪,今钦定为西海权掌第一女卿。
尔其钦哉,毋负重托至意,故兹尔诏。”
话未说话,萼华等女眷已痛哭失声,这道阔别经年的遗诏,经历了万水千山,为这一路陪伴她到生命的最后俩位女子,尽了最后之力。
红尘中那些人和事,终究没个落实的说法,局中人,任凭聚散,局外人,又何曾赢尽平生?皆不过红尘匆匆一客。
“柠愿,梦洄,恕难从命!”
两道暗哑的女声自殿门处响起,众人都望了过去,见一脸隐忍的柠愿搀着重伤的梦洄双双入殿,跪倒在众人跟前。
“柠愿,梦洄,恕难从命。”往事纷涌,她们用尽全身之力拼了命才忍住眼泪不落下,仰着头说。
“梦洄,你要知道这可是你唯一名正言顺配得上龙二殿下的机会。”萼华低声劝慰。
“我不要!”梦洄决绝抬头,望着垂首的龙敛恒,泪也无声流了下来,“人生若只如初见,几回沧海化沧桑。”很多事,很多的爱,都不一样了。她心酸地闭上了眼睛,“梦洄只是西海的一个普通人,无法人任性来去,更不敢忘自己当初承诺,我照顾不好公主,我无地自容。”说道最后已然化作难言的心颤,俯身长拜。
昨日故梦,纵情深似海,可其人不存,一切殊途而终。
话刚落,众人便见夜子硕霍地扬起低垂的头,飞速的拽过搁置在床畔的白金缕纱衣披在怀中女子身上,紧接弯身让她的双臂环搂住他的肩,将怀中女子横打抱了起来,结界打开的那瞬间人便冲了出去。
那一边贴她耳畔轻声细语扬在寒风里。“阿裹,我们回家。”一边头也不回冲出了长殿。
“夜子硕!”身后龙骁涵大吼,一晃出现那人跟前,他菁菁盯着怀里的妹妹,强逼着自己镇静,心中更含着说不出的痛,“你要去哪里?把她给我,夜子硕……阿裹已经去了,求你把她还给我。”
这一瞬,一生睥睨天下的天帝竟眼眶红得不能自己,向人低首乞求。
“夜子硕,把她给我吧,她真的已经去了!”
“住口!”
夜子硕怒火在心中沸腾,锐利的气势,冷漠的眼神骇住了所有的人,好半响才强忍着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清寡都在漫漫消去,声音沉了下去。
“她只是经历了很多,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带她回家。”眼角滑下滴滴泪,他也不擦去。眼前多了道影子,他静静地望了眼杵在龙骁涵身后的琼光,忽而笑了起来,不再在乎被寒风吹痛的眼睛。
“龙一,你的身份注定你有诸般的无可奈何,可我夜綦瑧没有,名也好,利也罢大不了扬灰在青史里。阿裹的心我懂了,把她交给我,天庭不是她的家,我带她回家。”
龙骁涵浑身一颤,猛然握紧帝袍中的拳头,心神恍惚,惊醒后方觉自己忘了呼吸。
望着消失在视线里远去的身影,龙一仰首,视线一寸寸环视着倾尽那个男子全副心血的宫殿,如今被他弃之如敝履,龙一涩然一笑,眼里酸痛难当,泪不禁落沾襟。
可我夜綦瑧没有,名也好,利也罢大不了扬灰在青史里……
綦瑧啊綦瑧,几番繁华过眼恩仇隐闵,如今的你,可否负荷得起阿裹为你亲手创造的所有憧憬。
“梦洄,柠愿跟上去,回西海。”
龙骁涵昂着头,声音很低很低。
“是!”二声同时坠地。
“哥,我也去!”龙二作势就要冲出去。
“你留下。”
“哥?!”愤怒的吼叫传响大殿。
龙一袖腕一带制止他说下去,伟岸的身子举步往外走去,这一瞬这位天威赫赫多了份难以言喻的沧桑,他离去的脚步声,静静地,伴随着他的叹息传进龙二的心里。
“敛恒,这么多年了,如今你该好好听听阿裹心底的声音。”她用最好的好时光无声地送给一个人,纵然深知逃不开宿命,但她,想和他在一起。
……
龙一站在九九八十一高阶处,负手仰望着天空的雨雪瀌瀌,天凉未明缱绻着寒风呢喃在耳际。
我们都在轮回里挣扎着,痛苦着,抉择着,那种被岁月打磨下的孤独早已蚀骨如影随形,于是,我们再也无法且走且行,我们需要奇迹,我们需要渴求追寻奇迹的那颗心去拯救抚慰自己。
阿裹是苍生的奇迹。
可却是……西海最软的心。
“琼光,人生没有公不公平,我知道很难,可是维系一段感情的,不只是坦白,而是在最好的年华恰恰遇到还不算完美的他。”
教他去爱,教他倍加珍惜,教他何谓是放下,何谓是追寻,然后以最美的年华,开在他敞开的怀抱里。
霜雪印入眼眸,龙一微妙的声音自身侧琼光传来,字字自耳入心。
“琼光,守候的本身,其实便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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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穹膜为护,夜子硕护紧怀中的女子,出了天庭神力再不受控制,所经之途天暗云低,冷风来袭。
他凝视前方的浩瀚烟云下的海岛,在她耳畔低低私语,“阿裹,你看,你回家了……”
怀里被一头青丝勾勒的美好脸庞没有回应,身子冷得像块冰,几乎没有重量,徒留身上雪色纱裙在空中吹出悲凉的弧度。
“阿裹,你看,我带你回家了,你再不醒来,西海又要淹水了。”
话未已,夜子硕伫立的东岸,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下一瞬,惊见一抹红迹开在龙神殿中,紧接着那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波心犹如跳着万点红烛好似波浪一般翻飞绽放,一路从龙神殿蔓延而来,一眼看上去,瞬间缀满整片沿海地带。
“是十里红莲!”
匕清惊呼,一瞬红了眼眶,他见过,全天下就他一人见过!
花开花落自于心,蜡炬成灰泪始干。这片片花海,当真应了聚在情深,散在缘浅。
全是无处安放的回忆。
夜子硕整个心都慢了下来,微凉的冷风安静掠过,片片雪花迎面飘落,他惊愕的望着那如血一般随风绽放的红莲,只稍侧耳而听,静目而望,那一朵朵莲凛冽盛放全是一个人的回忆。
不知何时,那个人独自收集起的回忆。
——你好,我叫夜子硕。
身侧一朵花骤然开放,闪着淡淡的光芒。
——阿裹,不可偷懒,再赖床就要揍屁股了。
紧接着又一朵花开。
——阿裹,再坚强一切,再坚强一些阿裹。
……
——师父,二哥去大叔们屋顶上看聚赌了,阿裹也想去。
那双大眼睛对着他闪着极度的渴望。
——师父,我肚子、头、脖子、脚都不舒服,今天不练了行不行?
小小的阿裹蹲在地上抱着肚子仰望着他。
——师父,阿裹可厉害了,二哥写给东海阿裹信里头的字,阿裹都会了。
得意的阿裹举着从龙二手里抢来的信,硬是要大声朗诵。
——师父师父,等阿裹长大了,就赚钱了给你花。
开心的阿裹拽着不知道哪赢来的钱奔奔跳跳。
……
——师父,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是你给我最好的保护。
——师父,阿裹长大了,我答应你,身系家国,平乱天下,至死心如铁。
那走到尽头最后一抹的莲,只有一段影像,一条白龙决绝地地躺进冰冷的剑里,没有半点犹豫。
——我真的懂你的伤心,我再不任性,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到老,看那平静安好的未来。
阳光温热,清风徐徐,花开沉静,岁月静好,只是故人殁。
辞君默默语,行行复行行,泪落千千万万缕,自去万千里,道路阻且长,岁月忽已晚,暗暗惜年华。
眼前这难以形容的悲凉风景,他之感觉似全身的血液一刹那冻结成冰,乱了莲影婆娑。
“大人,十里红莲来迎。”匕清上前一步,望着夜子硕怀中的女子,“她可能真的去了。”
龙姒裹,你爱破春秋,这十里的红莲,十里安静的爱,十里无处安放的牵挂,十里惴惴不安的回忆,终于可以安息了。
你听见了吗姒裹,你做到了,你终于还了一个完整的他,你在你最好的年华里。
穹海碧浓,桃林霏霏,神殿在目,阳光轻柔恬静,依稀还是旧时光景,若不是这红莲十里,夜子硕定以为他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旧梦里,总会有一道身影,重逢时妆是慵懒,花开笑靥朝着自己奔跑而来。
时间,会告诉一个人所有的真相,那些曾经背负的,错过的,跋涉辛苦的风景,会伴随着你步入另一个人的‘回忆’而共鸣,然后你会惊讶的发现,啊……我在这里,她也在这里,我们曾一起并肩走过阳光,躲过风雨,对生命的种种起伏轮转有了种别样的情绪。
那些在一朵朵绽放的回忆,提醒着他,怀里的女子演了一辈子的戏,真情假意,所有的放不下和舍不得,都写进这十里红莲里。
……
阿裹,原来,并肩走过无数风雨的我们,做的最默契的事情,就是,你假装你不爱我,我假装……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