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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什么?难道这是我的二号机?”
明日香一进机库,就发现原来二号机待的位置,泡着一个80米高的女巨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之前昏迷了,所以不知道二号机的情况。
“进化”之后的二号机,有着金红色的长发,每一根都有耳机线粗细,像一条条钢丝,组成瀑布般的壮观场面。
更要命的是,二号机此时胸怀“壮阔”,非常富有冲击性。机身曲线毕露,简直就是力量与美的化身。
“没错。”律子从操作台走了下来。
“赤木博士,这是怎么回事?”明日香焦急问道。
“这跟你大有关系。”
“我?”
律子推了推眼镜,解释道:“因为你受过SDO污染,痊愈后成为半人半素体的存在。而EVA是100%的素体。你在上次战斗中,某一瞬间精神波段与EVA形成某种共振现象,造成同步回路逆流,产生了罕见的逆精神污染现象。因此,二号机的形态发生趋向于‘人’的改变。”
明日香听得云里雾里,似懂半懂,毕竟那是高深的EVA生化学。她对成为EVA一样的素体无感,不像美里,本能上充满了厌恶。与之相反,明日香反而有几分窃喜,就像平平无奇的人,被一只蜘蛛叮成了蜘蛛侠一样的感觉。毕竟,这种体验只给她带来好处。当然,对猫薄荷过敏这种小麻烦,与获得的提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这样的变化是好事吗?”
“当然,这是我们无数科研人员努力研究的方向。这样的机体,不仅提高了能量利用率,驾驶员还能免受精神污染的伤害。数据表明,你上次输出的峰值同步率高达450%,还没有发生任何精神上的损伤。所以,我们推断,你已经实现了我们的研究目的。”
律子眼里闪出一抹寒光,看着明日香的表情,就像在观察某种珍稀动物一般,充满了解剖研究的欲望。明日香被盯得浑身炸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不要怕,只是配合我们做一些身体检查。”律子以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劝说着。
明日香却打了个寒颤,“那个,我现在头还有点晕,下次吧!”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这时候,一个水下作业的工程师从水底爬到岸上,“赤木博士,二号机的备用装甲不能用了,要重新铸模才行。呃……特别是上身,要增加25%的装甲片。”
律子看着二号机如山的胸怀,揉了揉太阳穴,“真伤脑筋啊,又要向上面申请经费了。实在不行,只在重点防护部位覆甲就行了。现在二号机是敏捷型机体,装甲太多会影响行动。”
“明白了。”
十几位工程人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终于定下方案,使用了长靴、胸甲、腰带和短裙这些基本元素,连一边断腿的零号机都顾不上了。
明日香在走廊里快速踱步,她清楚记得,上次战斗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意识模糊中脑海里竟然出现了真嗣的声音,提醒她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二号机就爆发了,明日香十分回味那种拳拳到肉,高速机动的感觉。
明日香猜测,二号机的变化,可能是因为妈妈的原因。为了解答这个疑惑,她又来到了真嗣的病房,毕竟那个家伙知道许多内幕。
不料,刚走过转角,就见到真嗣穿着宽大的病服,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周围空荡荡的,只传来脚步的回音。
明日香喜不自禁,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下意识跑了过去。接着又生生放慢了脚步,又改成了走,还装作路过的样子。
“哟,笨蛋真嗣,你没死啊?”
真嗣缓缓抬起头,明日香见到的是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
“你是谁?”真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嗯?你竟然……竟然不认识我!”明日香大惊失色,“果然还是伤到脑子了吗?”
真嗣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看着地面。
“喂,你不是在骗我吧?”
明日香捏起真嗣的下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然而看到的是一潭死水。
“你……你不要吓我……”明日香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马上通知了医护人员。
一阵细致的检查过后,律子走进了冬月的办公室。
“真嗣的事情,出现了一点意外,人格移植失败了,只保留了部分抽象记忆和动作记忆。”律子道。
冬月看着玻璃幕墙外边的景色,“涉及了神之领域,出现这种问题很正常,这也是我一直反对这个计划的原因。”
“但是,初号机的优势我们无法放弃,而傀儡系统的实战水平实在不如人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让赝品继续驾驶初号机?”
“那要通过同步实验才行,毕竟我们只有一个样本可用。”
“普通人进行人格移植只有一次机会,不然人类的永生问题早就解决了。”冬月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除了丽这种特殊存在,灵魂可以无限加载在新的身体上。虽然丢失了记忆,但情感还能保存下来,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但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人死如灯灭,人格虽然可以部分移植,但原来的灵魂早已消散。
这就是冬月早年的研究结论。
“去看看6号实验体吧,碇那边很关注。”冬月跟律子来到最终教条区的一处秘密实验室。
培养槽里面,漂浮着一个大肉团。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个鼓胀的人体,如同一具水尸,皮肤一片惨白。可能因为五官太过吓人,头部被一个白色的罩子包住了,上面连着十几根管线。
“还处于休眠状态,内部细胞增值还处于活跃状态,养分消耗处于正常范围。”律子看着一边的电脑屏幕解释道。
“能确定醒来的时间吗?”冬月问道。
律子摇摇头,“缺少样本数据,目前无法预测。”
“唉,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三号机下周一就到了,必须尽快确定驾驶员人选。”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让第五适格者驾驶了。”律子道。
“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