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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05 薄夜臣他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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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梦萦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又不能发作,能做的只有装可怜,装柔弱,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

    “bobo,她们......”

    “波你个头!肉麻死了!恶心!”聂惟西毫不客气的骂道。

    薄夜臣心知这时候是取得阮梦萦信任的最佳时机,接下这个任务,便意味着自己要被人误解。

    “西子,别夹枪带棒的骂人!梦萦四年前只是受了很严重的枪伤,这是经医生诊断过的,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对以前的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她是无辜的。辶”

    他厉声喝道,语气里明显是维护阮梦萦的。

    聂惟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连贺婧曈脸上也闪现过了一丝讶异,旋即消逝,心里颇不是滋味,老公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好友为她打抱不平,结果被老公给训斥了一顿,反过来说她们不应该欺负一个病人。

    “表哥,你吼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吼我?你把曈曈置于何地?澌”

    聂惟西气得肺都要炸掉了,原先她还挺相信表哥的,结果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她相信:表哥对初恋女友依旧恋恋不忘。

    阮梦萦站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原来他心里真的有自己,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这一想法让她兴奋不已!

    薄夜臣不敢去看贺婧曈的脸,他怕自己会流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情感,若是被阮梦萦看见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的扫了她俩一眼,“梦萦在这边没有朋友,她能信赖和相信的人只有我。”

    这句话他说得自己心里都没底,潜伏工作果然不是人干的!

    聂惟西冷笑一声,“还奇了怪了!没有你在身边的这四年她是怎么过的?她又不是没手没教,生活不能自理,至于整得跟残疾智障一样么?”

    “bobo,我们走吧,她好凶……”

    阮梦萦怯怯的拉了拉薄夜臣的衣袖,心里则记住了这两个女人,冷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你们也配跟我斗!

    “西子,走了。”

    贺婧曈实在看不下去了,男人都喜欢那种柔弱娇小声音嗲嗲的女生么?

    她每次开口,自己身上都要冒出一堆鸡皮疙瘩,好膈应人……

    不知道为何,她越是这样平静,薄夜臣心里越难受,如果她表现得很生气,很愤怒,醋意大发,至少说明她发泄出来了,将内心的情绪展露了。

    可她什么都不说,表情也是出乎意料的淡然,就好似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情绪既让他恼火又心疼。

    “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聂惟西愤愤的甩下一句话,和曈曈一块走了。

    薄夜臣对她的指责没有丝毫反应,转身,和阮梦萦一块离开了。

    四人,俩俩转身,完全相反的方向。

    *****

    “bobo,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女朋友吗?”阮梦萦忽然问道。

    薄夜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其他的。

    阮梦萦见他回答得这么爽快,再加上聂惟西的话,便相信了,“我看她刚才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会不会因为我分手啊?”

    “不知道。”

    薄夜臣声音淡淡的,好像毫不在意,心里却在冷笑:你倒是挺会试探我!

    “那......我要不要跟她解释解释?”阮梦萦装得很好心似的问道。

    薄夜臣眼神轻飘飘的瞥向她,“解释什么?”

    阮梦萦吱唔了一下,随即低头嗫嚅道:“我......我也是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嘛!可我在这里又不认识其他人......”

    四年没见,城府果然深沉了很多!

    欲擒故纵的手段倒是玩得溜溜的,只可惜他

    “不用想太多了,该怎么样就怎样。”薄夜臣柔声安慰她。

    “哦......”

    阮梦萦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乖巧的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瞄一下身旁男人的侧脸,心中臆想澎湃,他是自己的!他是自己的!!

    而另一边:

    聂惟西还是很气愤,好友越是一言不发,她越担心。

    “曈曈,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这样闷在心里,会闷坏的。”

    “我没事啊!既然他初恋女友回来了,大不了就离婚呗,又不是缺了他生活就过不下去了,我还是我。”贺婧曈笑眯眯的说道。

    聂惟西深知好友的个性,笑得越甜蜜,心里就越难过,她从来不喜欢把自己的悲伤难过展现出来,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独自在黑暗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她原以为她和表哥结婚以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观,事实是,她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又被打回了原型。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都喜欢硬扛着!曈曈,别把自己当超人好不好?尤其是咱们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都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靠靠,宣泄我们的伤心和难过。”聂惟西捏住好友的手。

    贺婧曈眼睑低垂,黑眸里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懦弱。

    “嗯,我知道。”

    聂惟西伸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嘟嘴笑了,“你这种表情最丑的啦!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

    贺婧曈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就汹涌着倾泻而出——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真正的哭过了,她似乎早已忘记了哭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候,痛得麻木了,便不再痛了。

    她声音极小的嘤嘤啜泣,一个哽连着一个哽,有点呼吸不畅,她哭不单单是因为薄夜臣的原因,这只是一个引爆点。

    引爆了她压抑许久的情感,从小到大她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不管是同学的欺负,还是妈妈的抛弃,她都可以装作不在意。

    装,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在意,试问有哪个小孩不想要妈妈的?更何况那么小就被抛弃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女人没有回来看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