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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宫里的事情,再次返回襄王府时天色已经渐晚。
回到府上后楚言桑也就又直接泡在沐桶里洗了个澡,洗去这一天的疲惫。
洗着洗着的时候忽然记起白天看见过黛儿的样子,她穿着普通的粗衣粗布,那一身的衣衫,再也看不出她曾经是昔日的冷家小姐。
依稀记得上一次见过她之时,是她跑到府上来找她,当时的模样,也让他觉得不似她一般。
而今日在街上虽然只是一瞥,可她的样子却也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了。
这与之前的反差简直是一个天地,一个地下。
不知道现在的她究竟过的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日子,竟然连好看的衣服也不穿了。
以往哪次见她,她不都是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漂漂亮亮的。
靠在浴桶之内,轻抚了一下额头,想起以前有一次,他也是这般在洗澡,她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盯着他看得眼睛都发紫了,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来,却是无声的就笑出了声。
往事,在不经意间便由脑海里掠过。
一个人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府里的丫环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就等着他沐浴完可以立刻吃得到。
也是真的饿了,毕竟是忙碌了一整天了。
云府家那么大的家业,都是由他亲自监工,一件一件的验收,然后交到皇宫里去的。
一个人就这么吃过喝过了,之后又回到房间里,却又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似的,想上床躺下休息但又迟迟没有上床。
一个人在房间里思量许久,终是抬步就走了出去了。
心里,就是想看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冷黛儿。
现在这般落魄,不知道她是如何走过来的。
是否,能承受得住这般的打击。
家里发生这样大的变动,怕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住的吧。
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就是想看看她,仅此而已。
所以他直接就叫人给他备了马匹,直接驾马出了襄王府去了冷家了。
今日的冷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冷宅了。
冷宅所有的家当如云府一般,早就被皇家没收进了国库了。
所以当言桑的马奔到冷家之时就又想起这件事情了,看冷家的大门,早就被查封了,这里自然是没有居住的。
心里微微怅然,便又策马离去。
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自然也不晓得她现在的居住地。
既然她人不住在这里,他也就懒得再去查访了。
她与他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过是心血来潮了,想去看一看她究竟过得如何罢了。
如今找不到人,他自然就要打道回府的。
再一次策马而归,京城的夜里,路上是没有行人的。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早都闭门熄灯歇息了。
寂静的夜里也只有他的马蹄声在奔跑,路上偶尔有一队巡视的官兵而过,见是他也就忙恭敬的让道。
前面,似乎有人在奔跑,看身影像是一个女子,迎着他的马儿跑了过来。
依稀之中,看到身后似乎还有个男人在追着,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就抱着了她,把她摁在地上就压了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低声呼叫着。
男人却是不肯放开她,威胁着:“丫头,你今天要是从了哥哥,哥哥保证给你治你娘的病。”
“那个院子以后也就给你住了,不会收你一文银子的。”
这般的话令身下的女子想要挣扎的心又慢慢静了下来,毫无疑问,对方是触到她的短处了。
微微闭上眸子,身上的男人得逞了,嘴就吻了上来。
言桑的马便在这个时候驾了过来,看着这地上的一幕。
这个时候能在这路上干这事的,多半也是被强迫的吧!
当楚国的京城,天之脚下,当街施爆一个女子,这不是流氓无赖是什么。
简直是罪该万死!
所以楚言桑猛然就勒住了马,由马背上飞身跳了下来,不待那施暴之人有任何反应,他已经是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这人踢飞了数丈之外去了,像个球一般的在地上滚了几滚。
地上被压下的女子这刻方才得以挣脱,慌忙就又由地上爬了起来,低眉之间便已经看见这救她的男人是谁,慌乱的站起来甚至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敢说就又忙往回跑。
这般难堪的相遇,实在不是她所愿。
楚言桑看着她慌乱的就又要往回跑,眸子里微微沉,本来之前他是不知道这被人施爆的女子是谁的,可现在,他知道了。
这不就是他想去找的冷黛儿?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变得如此的落魄了?
猛然,伸手就一把拽住了她,紧盯着她问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很快的应了声,又想要挣开他跑开,只是他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她。
刚刚那被踢飞的男人已经忍着痛由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的大叫:“他娘的,哪个踢我。”
“哪个踢我。”他大骂着大叫着就又冲了过来。
刚刚屁股上被使劲的踢了一脚,到现在还痛得要死。
他叫着就又跑了过来,只是,乍一看见这眼前的楚言桑,那后面叫骂的话立刻就没了声。
楚言桑见他又跑了过来立刻就松了冷黛儿,盯了一眼这个看起来长得还是比较眉清目秀的男人,看他这模样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却是一脸的痞子气息。
猛然,楚言桑就又抬起了拳头,一拳头就打了过去,直接打在了他还算清秀的俊脸上。
只听一声惨叫,这人便捧着脸哇哇大叫起来,鼻子似乎被打断了,有鲜血流了出来。
一旁的冷黛儿见此状吓了一跳,就听楚言桑沉喝一句:“天之脚下,还容不得你欺男霸女。”
这会功夫那些巡视的侍卫也已经在听见这边的风声后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忙问:“襄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言桑这刻便一指那还在哇哇痛叫的男子道:“把他给我关进死牢,即日处诀。”一句话,便是判了他的死刑。
那男子听见了也顾不得鼻子上的血与痛,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叫:“襄王饶命,襄王饶命啊!”
楚言桑冷然,有二个侍卫立刻就上拉押下他,任凭他如果哀叫也没有用了。
黛儿看着,这事终究是因为自己而起,怕到时出了事情后房东会不放过自己,便又忙对言桑道:“多谢襄王救命之恩。”
“只是,刚刚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处死啊?”
“什么?”襄王眸子微挑,紧盯着她带着怒意质问。
黛儿只好解释道:“他是我房东的儿子,我现在住在他们的一个空着的院子里。”
“你要是处死了他,以后房东知道了这事情的经过,会赶我们离开的。”
“其实,他也没有把我怎么着,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楚言桑听着她的解释,恼了。
她居然为这个想要轻薄他的男人求情,如果刚刚不是他刚好经过,她是不是就找算被他给轻薄去了?
他有些恼恨的盯着她,黛儿见他的眸子里有着吃人的气息,便又忙吞下了还想说的话,只是对他道句:“不行就算了,但你别说这事是和我有关系。”一边说罢一边又忙匆匆的转身而去。
*
她现在居然开始怕事了……
以往,她得意之时,哪个不是躲着她走。
谁又敢对她不敬,如今她冷家落魄了,连街头的小孩子都敢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楚言桑看着她又匆匆的往回跑,脚下却也又跟了上去,问她:“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他又跟了上来冷黛儿只好解释道:“襄王你不都看见了吗?”
“现在夜已深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我娘。”
“你也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别看她人小脚也不大,可脚下却是走得很快的。
言桑猛然就又拽住她的胳膊问质问她一句:“别人欺负你,你就任由别人欺负吗?”
“我哪有任由别人欺负了。”她低声应句,心里是多少有点心虚的,如果刚刚不是他忽然出现,也许,她就任由人欺负了去。
“刚刚那个人想要轻薄你,你打不过他吗?”
“你以前不是挺有能耐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了愠怒。
冷黛儿见他似乎有些恼了,不由解释道:“那是以前,我打别人别人不敢还,所以大家才会觉得我很厉害。”
“现在不是情况不同了,我这点拳脚功夫连小孩子也镇不住的。”
“不管怎么样刚刚还是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一边说罢一边又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抬步就又跑了。
再一次与他在这里不期而遇,她的心早就已经可以从容了。
只是刚刚觉得有些难堪,毕竟,是被人在路上给轻薄,恰又被他撞了去。
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别扭的了,如今变成这样子,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便不会再和以前一样缠着他令他觉得厌恶了。
他这样子的男人,应该有更好的女子可以与他匹配,而她,是配不上他的了。
她一路又跑了回去,发现言桑并没有再追过来,心里有点失落但又松了口气。
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比较好,站在他的身边她现在都会觉得压抑了。
他光芒万丈,她却是垃圾一个。
甚至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药医费!
*
冷黛儿又跑回自己花了极少数银子租来的一个破旧的宅院子里,如今这里也只有她和她娘住了。
但她娘现在身体状况又一天不如一天了,为了付娘的医药费,她每天都在做女红,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换得极少的银子给她娘治病。
刚刚她就是在这里做女红,然后房东的儿子闯了进来要轻薄她,她才会吓得跑了出去了。
人家是房东,家里也算是有钱的了,一直窥视于她的美色,见她的时候也常常想对她动手动脚的,但她现在寄人篱下,就发作不得,怕打了人家到时被他们赶出去。
毕竟,能住在这么大的一个宅院里,要的银子也不多,这样的房子和地方不是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的。
可刚刚言桑忽然就出现了,然后打他了,她也就装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回来了。
隔壁的房子里时尔传来几声的低哼声,是母亲的病痛。
自父亲去逝后她就病倒了,什么也吃不下,一天天的消瘦,大夫来看过几回后都摇头说让她准备后事,但她,不死心啊!
如今她就母亲一个人了,怎么也不忍心看她病痛而死的,只用拼命的做女红,然后换取银子,给她看病。
一个人在烛光下一针一线的绣着,却不知,楚言桑还是跟着她寻了过来。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见她住在这么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里,一个人还在烛光下做女红。
以往,她哪里需要做这些,可现在……
她必须挑着灯火一针一线的绣,绣的,都是钱。
她做得认真,甚至于都没有发现他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了,直到感觉到眼前有点暗,似乎有个影子给挡住了,她才猛然抬了一下头,就见他如泰山压顶般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令她手里的针一下子就刺进了自己的指头上去了。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她惊了似的一下子就又站了起来,瞪大眼眸看着他有些结舌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我……”她甚至忘记了手上的痛,慌忙把自己的女红又收了起来。
“我,我要休息了。”
“襄王你请回吧。”她慌忙下了逐客令。
她这小屋,实在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出现的地方。
只是他,却不言声,眼眸由上到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刚刚在外面夜太黑他没有看清楚,可现在他可是看得真切。
看她到现在还衣衫不整的,白晳的脖子上竟然有了红痕,分明是刚刚那个男人所留下来的。
盯着这些,他有些恼意,想起刚刚她还为那个人求情,为了有个落脚的地,她居然可以原谅一个轻薄了她的男人。
如果刚刚不是他出现,她是不是为了有个地住,最后还可以屈身给人太小妾?
被他这般盯着终是有些不自在,黛儿忙朝后退了退,小声的道句:“我真的要睡觉了。”
他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忽然就问了句:“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她显然是没有理解这话的含义。
他又说:“既然想卖,就卖给我吧。”
“我来养你。”这般说罢猛然一个欺身就上前,一把提起她,把她朝床上扔了上去。
冷黛儿终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她惊得一下子就由床上弹跳起来,但他却很快就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她摁在了床上,伸手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黛儿吓得面色大变,却是不敢大声呼叫的,毕竟,她的母亲就住在隔壁。
刚刚之前房东家的儿子来她就是怕惊动了母亲,才会逃出去的。
可现在,言桑要在这里对她做这事,她不敢乱叫,但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被他这样子。
虽然以前,她有幻想过很多次和他在一起欢爱的情形,可那终究只是曾经的梦想,不能当真的。
她慌乱的在他的手底下翻滚,但在他的手里她竟然像个小鸡一般不堪负荷,身上的衣服被他哗啦一声就撕成了碎片,片刻之间就让她不着寸缕在敞身于他的面前去了。
如此这般的情形让黛儿慌得像个没头的苍蝇,在他的手里扭转翻滚着想要逃掉,可终是被他的一双手固定在了他的手里。
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个火热在抵着她的入口,让她立刻吓得哭出了声。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现在,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本令他这么做。
他讨厌她,一直避着她,不愿意见她。
现在她终于如他所愿了,他怎么还可以这样对自己。
她委屈的伤心的哭出了声,但却是压抑的,不敢放大声。
身后的言桑听见了,想要闯进她身体的决心一下子就又熄了下来。
如今,这般的她已经够可怜了,要是他在这个时候再……
隔壁里忽然就传来了喊她的声音:“黛儿……黛儿……”
听起来无力,但明显的是她母亲的声音。
黛儿一听这声音立刻吓得又挣了一下,却是很快就挣开了。
一个转身面对他,却发现他此时和她是一样子的,身上不着寸缕,而那个地方,正对她狰猩的昂着脑袋。
黛儿的脸上腾的就涨红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很快就又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去找她破碎的衣服往身上套。
随便套了一件破碎的衣服,是勉强遮体的,之后便又跑进了隔壁去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言桑就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跑进了另一个房间,听着她在里面嘘寒问暖的照顾起了里面的病人。
而他,则是爬上了她的床,半靠在那里等着她。
等黛儿终于由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便见他人还在这里,并且半躺在了她的床上,让她的脚步一下子就又停了下来,怔怔的看了他一会,随之是拨腿就又往外跑。
她再也不敢进来了,怕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转身就跑,本是坐在床上的男人蹭的就跳了起来,速度的就朝她飞身而来,一把抓住了她就又往床上扔了过去。
黛儿又被扔在了床上,惊吓的看着他,低声下气的对他道:“求求你了。”
“别在这里。”
他听了微微挑眉,看她现在楚楚可怜的哀求,瞅着她问了句:“不在这里,在哪里?”
她闻言拼命的摇头低声道:“你放过我吧。”
言桑无视她的哀求,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放过了你,然后你需要钱了,就去找别的男人卖身去?”
“既然是卖,卖给谁不是卖。”
“卖给了我,我还能给你开一个好价钱。”
黛儿小脸上染上屈辱,有些恼恨他非要这般的羞辱她,咬着唇低声但却又坚决的说了句:“我不想卖给你。”
不想卖给他?却愿意卖给别的男人?
言桑一下子就又怒了,伸手就把她一下子拽到自己赤着的胸前,勾起她的小脸压低声对她说了句:“你以前不是说我的皮肤很好吗?”
“你要卖的那些男人,哪一个有我好?”一边说罢一边又哗啦一声撕了她的衣服。
这么不自爱,想卖就卖……
真让人恼啊!
身上本来就破碎的一层衣服一下子就又被他撕开了,让她一下子就又敞身到了他的面前去了,他紧盯着她的身体,胸前这一块倒是免壮观,又高又挺的。
黛儿恼羞的瞪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再看他,他此时的样子不比她好。
虽然以前早就对他屑想过千百回,但如果真枪实弹的来,又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她也是不情愿的。
他现在明明是不屑于她,看不起她……
既然他看不起她,她就不愿意卖给他。
可是他,却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低首就覆盖上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被迫的受着,因为知道根本是逃不掉的。
她只是恼恨的由小嘴里发出一声咕哝:“言桑我会恨你的。”
“我恨你……”
“你怎么不恨别人?”他听到她的话后惩罚性的在她的小嘴上狠咬一口。
还别说,这小嘴的味道真不错。
被咬痛到黛儿吃紧的皱眉,他的唇便又一路滑下,吻到她的一对高耸上,用齿咬住她的一颗红葡萄。
“唔……”她浑身一个机灵,身子不似自己的似的一下子就麻了起来,小嘴里也发出了一声令她不胜防的吟哦。
他见了嘴角勾起邪魅,她倒是敏感得很。
大手覆盖上她的身体,抚弄,挑豆,让她瞪大了眼眸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你倒是够敏感的了,颤抖得这么厉害。”他压下她,火热抵住了她的出口。
她羞耻的瞪着他,而他,却猛然戳破了她的身体,让她吃痛的哀叫一声,但很快就又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不敢再言声。
楚言桑看在眼里,身下也微微僵了一下,他还以为,她已经卖过很多回,倒是没有想到,她还是第一次,里面的一层阻隔被他一下子戳破了,她小脸上都痛了起来,唇也咬得发紫了。
心里,莫名的愉快起来。
问她一句:“你没有卖过?”
黛儿因为他的话而恼羞,咬牙回敬一句:“你才是卖的。”
被他身体上占有,又被他言语上一再羞辱,她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一次,他倒是不恼反笑了,却又对她说:“以后,只准卖给我。”这声音有多霸道,身下就有多用力。
她哀声低呼起来,疼死她了。
还以为这事有多美好,结果,却是让她像被撕裂一般。
她难受的小声哀求:“痛……不要了……”
他见了心里有点不忍,可又喜欢极了她这副身体,一进来他就喜欢上了。
嘴上回敬她一句:“痛你还抓我这么紧。”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哀求全都咽下去了。
黛儿小脸上染上怒意,是又羞又怒的。
他无视她的表情,专注的在她的身上可着劲的勇猛冲刺起来,这身体似乎专为他量身订做的一般,紧紧的套牢了他,让他觉得痛快极了。
他勇猛无比的,她则是涨红着小脸咬紧了唇齿,尽管如此还是一次次的由小嘴里溢出压抑的声音。
本来一开始是比较痛的,可经过他这般一波又一波的冲撞后,这种的感觉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消失了,竟然让她羞耻的觉得浑身畅快起来,这身体好似不似自己的一般,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都在雀跃。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中,他终是爆发了出来,躺在了她的身边,而她也无力的瘫在了床上,小手不觉然的就抱住了他的腰身。
虽然,他是如此的不要脸,强迫着要她卖给他。
虽然,她很生气,甚至在刚刚恨上了他。
可现在,她却只想抱住他。
与他这事,她早就屑想过几百回了,如今终于成真了,她以后也就不再屑想了。
毕竟,屑想他的女人一定也是多了去了。
他不可能是自己的,自己也没那资格是与他匹配的。
他低头,看了看她,见她抱住了自己倒也没有言声,就纵容她一回,让她抱好了。
可不是任何女人都有机会这样抱住他的。
……
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逐渐放亮了,看这天色就晓得,他是压着她要了她一整夜的。
他终是动了动身子对她说了句:“我走了。”一边对她说罢一边也就跟着坐了起来。
云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们的家的财产,可是三天三夜也清查不完的,所以他还是要接着去清查这些财产的。
黛儿抱住他的手也就缓松开来,看着他起身披上了衣服,一会光景便又穿戴整齐,依然是那个,好不威风潇洒的他。
言桑瞥了一眼她还缩在毯子里的样子,像个猫似的只露一个小脑袋。
“记着了,你这身体只能卖给我。”一边说罢一边由身上拿出随身所带的一些碎银,随手就扔给了她,似乎刚刚要她这一夜,就是用这些银子买来的。
黛儿怔了怔,看了看扔在她身上的一袋碎银,有些恼羞,欲发作,他却说了句:“嫌少?”
“我下次来的时候再多带些,身上就这些了。”他一边说罢一边自顾的离去了。
黛儿怒,抓起银子就朝他砸了出去,只不过,他人走得很快,早已经消失在门口去了。
尽管如此,还是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嘴角微勾,脚下又很快离去了。
黛儿脸色铁青,又忙由床上起来,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了起来,之后又忙拿起女红做了起来,昨夜被他折腾了一夜,她都没有时间做女红,现在她是必须赶出来,然后去卖的。
至于他给的银子,谁稀罕啊!
他该不会以为,她没有他的银子就会饿死了吧?
黛儿心里是窝着一股气的,在天亮之前还是把手里的女红给赶了出来,之后又忙着去做饿,到时母亲也该饿了。
她一个人忙碌着,至于身上的不适,早就被她忽略掉了。
忙碌完早餐后便又端着水去给母亲清洗,现在的她,是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生活都不能自理的。
整天就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生命的灵魂一般。
可今天的母亲显然是比较安静的,醒来得也比较晚的,她给她清洗的时候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黛儿见她还没有醒来不由叫她:“娘,娘……”
“先吃早饭,吃完饭我再去卖些东西,到时就又可以给你抓药了。”她和她解释着,她依然是没有啃声。
黛儿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伸手摸下她的手,她的手竟然是冰冷又僵硬的。
忙是伸手朝探了一下她的气息,她居然是没有气息的了。
“娘……”她惊得尖叫一声就抱住了她,眼泪啪听的落下。
尽管她生病了,她还是很细心的照顾着她,因为这是她惟一的亲人了。
可现在,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又究竟干了些什么了。
就在昨日,她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之时,她却静悄悄的离去了。
“娘……”她低声的抽泣起来。
如果有灵魂存在,娘是不是看见了那一幕。
她是如此的不孝,如此的不知廉耻,在她的病痛中,去承欢于一个男人。
本来,昨日她是有些恨那男人的,可现在,她心里却也恨上了自己。
在母亲临去的那一晚,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楚言桑他,可是她们冷家的仇人啊!
冷家有今天,他不也是帮凶之一吗!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楚非墨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登基的不是吗?
所以说,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而她,到现在还一直在心心念念一个害得她冷家,家破人亡的男人。
“娘,黛儿不孝,黛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娘,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扔下黛儿一个人走。”她抽抽咽咽的抱着母亲痛哭起来。
那男人,她真的再也不敢招惹了。
可是母亲,为何还不醒过来。
……
楚言桑自然是不会想到,在他一个转身后,冷黛儿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皇宫之中,就在今天,寒香也去了一趟天牢。
云水寒被关了进来了,她不可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管不闻的。
依然选择了一个非墨上朝的时间去了天牢之内,她是皇后,她依然是可以畅通无阻的看她想看的人。
来到天牢之内,云家的人都是关在一起的。
乍一看见她进来云家的人立刻就认出了她来,就听云夫人在叫她:“寒香,寒香你救救我们啊!”
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的云水寒听到叫声便看了过来,云老儿这时也抬起了一下子显得苍老许多的脸来。
云水城这刻也由地上猛的就站了起来,随之冲到牢门口对寒香道:“寒香,这事是我做的。”
“与我们家人无关,你们要想杀就杀我一个人好了,把这些无辜之人全放了。”
寒香看了一眼他们,只是道:“我会吩咐狱卒,在这里的日子让你们吃好喝好的。”
云水城乍见她并没有理会自己所说的话,带着恼意冲她道:“尉迟寒香,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你一下子杀这么多人,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不快给我闭嘴。”云夫人这时猛然上前,狠打了一把自己的儿子,随后又忙对寒香道:“寒香,你要相信我们啊!”
“我们云家一世清白,世代为商,哪里会有那种野心啊!”
“你看我们老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关在这里,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云夫人说得凄楚,又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寒香看在眼底,心里微微不忍,道:“云夫人,据我所知,云水城的确是进了皇宫,去天牢里把前太子救了出去,但幸好是被皇上及时发现,才没有让前太子逃脱。”
“做下这等叛国之事,本就是要诛连九族的。”一句话,令云夫人的心里又冷了下来。
的确,这事本来就是无望的事情。
现面新皇登基,发现叛乱之事,又岂会不杀鸡儆猴,刚好拿他们立威。
一直没有言声的云水寒终是站了起来,走了过来道:“寒香,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一件事情。”
“把我爹和我娘救出去。”
“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救人,如果有力,她会不愿意么!
她只是力不从心而已,非墨已经下了决心,她该如何才能扭转乾坤。
久不言声的云老儿看出寒香的犹豫,轻叹一声道:“你们都别为难寒香了。”
“这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不屑子闯下了祸,就得受到惩罚。”
“虽然是连累了大家,但谁让你们都是他的亲人,你们就祈祷下辈子投胎不要再与他做亲人就是了。”
“云伯伯。”寒香低声叫他,声音里却有了无力。
以有,云伯伯喜欢她,一心想她当他的儿媳妇,她心里是晓得的。
只是她,与他们云家无缘。
现在云家落得如此凄惨,虽然贵为一国之后,却连扶他们一把的能力也没有。
“你们稍安勿燥,这事,皇上其实也想法外开恩的。”她开口安慰下。
法外开恩,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像他说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她如今这么一说却令云夫人大喜,慌忙问她:“真的吗?皇上会对我们家法外开恩?”
寒香点头道:“嗯,皇上本不是一个暴君,不会滥杀无辜的。”
“皇上对你们本无起杀心,只是云水城做的太过分了,让皇上顾虑重重。”
这一番话,云老儿是听明白了,云夫人还不明白,只是一提这事就又气得朝云水城打去,又要揍他,云水城也就只好受着。
“寒香,如果皇上真能法外开恩,饶云家老小不死,云家日后一定会对皇上一生感恩。”
寒香听了便道:“云伯伯,这事我会再朝皇上求情的。”
“只是,你们可以饶了,可云水城,怕是饶不了。”寒香的眸子瞟向云水城,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对她心存敌意的,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般,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欠过他什么。
云水城听到她这般一说却是大义的说了句:“我不怕死。”
“只要放了我们家的人,随便怎么处置我都行。”
寒香听了嘴角微勾,道:“看你还是条汉子,将来我会让皇上给你一个痛快,一刀抹了你。”
云水城听了脸色铁青,不作声了。
虽然是不怕死,但没有真的愿意去死的。
只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问她一句:“云烟现在怎么样了?”问过又觉得自己的嘴很贱,气恼得伸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挂心的。
她爱死爱活,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寒香看着他,应道:“她没事的。”
转了个身,对狱卒吩咐道:“这里的人你们都要好生的照顾着。”
“如果你们敢虐待他们任何一个人,本宫一定严惩不贷。”
扔下这话,她抬步走了出去。
牢里,云夫人又哭红了眼,道:“老爷,我们都被这不屑子害惨了。”
云水城默不作声了,一个人的过,连累到一家人,他除了愧疚,他还能说什么。
云水寒则走过来安慰他们:“娘,你别哭了,哭瞎了眼睛到时我们出去了你就看不见外面的天了。”
出去,这还有望吗?
寒香并没有答应什么,而且,她现在是皇后,她会与皇上作对,救他们吗?
这机会怎么看都渺茫啊!
*
走出牢狱,寒香一个人走在宫廷里的院子里。
四处美景依旧,却是无心赏它。
与云家也相识十几年了,如今,当真就要这样子看着他们被灭门吗?
可是,如果不这般,如果她出手相救,日后,会不会真如非墨所说的那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倘若他们对非墨怀恨在心,反过来报复。
那日后,非墨就要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了。
云家现在已经被搜得一贫如洗了,出去之后他们没有了落脚的地,没有了钱财,他们能甘心吗?
别人不说,单说云水寒与云水城,他们哪一个是个善类。
非墨是她的男人,她的心总是不觉然的偏向于他。
就算现在生他的气,怒他恼他竟然不相信她,可到了最后关头,她的心,依然会以他为大局。
一个人在宫里转悠着,不知不觉就转悠到朝堂之外去了。
远远的望着,朝堂之上向来是没有女人参与政事的,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估计是到了下朝的时候了,朝堂里已经有人走了出来,她微微欠了个身,又走向别处,站在桥上望风去了。
非墨下了朝后会经过这里的,所以她也是刻意在这里等他的。
果然,不多时非墨就已经走了过来,远远的见她在这里时也就很快走来叫她:“香香,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做,出来走一走。”她随口应了句。
的确,自从进了宫后她的日子就无聊起来,一整天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每日等他下朝,等回来又害怕他,怕他会又会不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她做那事。
非墨盯着她有些落漠的小脸,道:“等过了这件事情,我带你出宫走走。”
她微微点头,看着他问:“云家的事情,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不能法外开恩,放过无辜吗?”
乍听她又提这事非墨微微沉吟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放过他们,将来,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其实,他们没有这么大的野心的。”
“他们要的也不过是安稳过日子,哪里会窥视你的皇位……”
“这事,刚刚在朝上已经决定下来了,十天后拉云城外斩首示众!”
寒香怔,这么快就决定了。
嘴巴张了张,她说句:“我想回家看看我爹了。”
“昨日他来,我看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我想陪他几日。”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一趟吧。”
“等过了这事,你再回来好了。”他倒是开明得很,也就这么同意了。
寒香微微点头,道:“那我明天就去吧。”
“好。”他应下了,伸手揽着她往回走。
寒香微微顿步,看着他又道:“非墨,我怀孕了。”
他怔了怔,随之点头道:“我知道呀。”
“这孩子是你的。”她又这么说。
他眸子微沉,随之又道:“我知道啊!”
“可你心里不相信,你在怀疑是不是?”她凝视着他问。
有些事情,该解决的总是要解决的,她就要离开了,这事如果一直憋在心里不问,她会抑郁一辈子的。
可非墨却紧盯着她说:“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这样子想?”
她倒是被他问得说不上话来,上次太后与她说的话她并没有忘记,太后都在直言这孩子不是非墨的。
而他,对她所做的事情,明明也是不喜欢这孩子的。
所以她才认为他心里也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怎么能够忍心伤害她。
可如今,他不承认,她也无须再多问了。
真真假假,别人不相信都没有关系,她心里明白就好了。
抬步朝前走去,对他道:“听说毒圣老人有办法可以研制毒药的,这次出宫,我准备去找一找他,让他给我配出解药解毒。”
非墨看着她反问句:“如果他也配不出来呢?”
“那我就只好杀了他了。”他用这种毒害得她不得安稳,如果到时她帮他把人送过去,他又配不出解药,那她只能杀死他来泄愤了。
反正,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就该死一万次了。
非墨这刻便道:“那就由我派人帮你找到他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派人去找吧。”
“你现在事情多,就不用管这些小事了。”她解释道,与他并肩而回,看似依然恩爱如初,只是,有谁知道,对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次日,第二天,寒香就当真出了宫。
带着一匹人马,由皇宫之内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远远的,楚城里的人都能看到,皇后娘娘来了。
街道上,众人纷纷闪开,自动让出道来。
街道上也有侍卫在把持着这里的治安,毕竟,这是皇后娘娘出宫了。
新皇又刚登基不久,也许周围还存在着叛党,不能让她出一丁点的意外的。
寒香坐在辇轿之中,身后护驾的侍卫都有数百名。
街道边的行人纷纷围观而望,以往,早就听说过尉迟寒香这个名号,如今,再一次一睹她的真面容,一身凤服穿在身上,风华般的绝美。
坐在辇轿之中,神态恬静而冷清。
气质高贵而优雅,如仙子般绝美的一个女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世间男儿郎。
而就在今天,尉迟府人,也是一片沸腾起来了。
当了皇后的女儿终于回家了,这记整个尉迟府上也立刻蓬荜生辉了。
尉迟老儿高兴得立刻带领众家老小全部迎了出来,看见一身凤服的女儿真的来到了家门口,尉迟老儿就率先迎上大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尉迟老儿这般一行大礼,所有的人都得立刻跟着下跪行礼。
尉迟夫人心里虽然不愿意跪拜于她,但这个时候也不敢放肆。
毕竟,她是皇后啊,如果当真翻脸不认人,可是说砍头就砍头的。
皇上皇后杀人,那应该是不眨眼睛的,云府这么大的世家都这样没落了,她又凭什么嚣张呢。
寒香无奈,爹爹就喜欢给她摆弄这一套,给她充门面,她懂!
可这一次,她虽然说是来看爹爹,但实际上是另有目的。
知道非墨要在十天后砍人,她是在想,如果实在不行,她只能用下下策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