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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074心伤心痛又何止是她一个人!
吱——!!!
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在嘈杂的路口。舒睍莼璩
“你他妈的不要命啦!!!”
一辆银色奥迪擦着艾瑟翻飞的裙摆来过,司机探出脑袋咒骂。
两只胳膊被人从后面勒得生疼,上半身被往后带,脚后跟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好几步,最后整个人侧倒在了路口边缘烨。
“你疯了!”
黎灏气急败坏第大吼:“死能解决问题吗?再有天大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
轰沃—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已经收了泪水的眸子再度流下泪来…
不是吧?又哭了?
他没把她怎么样啊?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见艾瑟眼里流下的液体,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哄吧,他想了半天找不出半个合适的话;说抱吧,这青天白日的他怕被人误会耍流氓。
那就不管吧!
可是他这人天生犯贱,看不惯女孩子哭了还不管的大爷。
于是乎,在各种无奈下,各种纠结中,他一拍大腿豁出去了:
“你要哭,哥陪你!”
黎灏这么一说,艾瑟反倒不哭了,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笑。
这…这究竟什么个情况?!
黎灏摸不准艾瑟的脉,在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的情况下终于缴枪投降。
“心情好点了?”
艾瑟吸吸鼻头摇摇头。
“那继续?”
好嘛,这已经算他黎大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哄人的话。
艾瑟仍然摇头,眼睑一眨,又落下一颗泪珠来。
“行,没好是吧?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灏说完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拉住艾瑟的手腕往相反方向跑…
◇◇
砰!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酒杯被杂碎了。
楼下矗立的人每听见楼上酒杯酒瓶砸碎的声音,眼角就狠抽一下,再看端坐在沙发上装作没听见的人,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耐力。
“总参,再这样下去,少爷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管事老林颇为担心的问道,他是看着少爷从小长到大的人。
他了解他家少爷,虽然有时候有些霸道,但除开四年前的那一次意外,很少时候会蛮不讲理的乱砸一气。
“极端?能有什么极端?”
钱老爷子端着茶杯,揭开茶盖准备喝一口,一听老林的话顿时没了喝茶的想法。
锵……
茶盖重重地盖上茶杯杯口,老爷子花白眉毛往上一扬:“他小兔崽子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给老子走极端,老子一枪毙了他!”
老爷子在位之时军衔大校,职务军政总参,身边时刻跟随配枪的警卫,只不过因为旧伤这些年发作的厉害,才提前内退。
当了一辈子军人的人是最看不得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人,他钱家的男人更是不能表现的这么窝囊。
要是真窝囊,他恐怕真的的会说到做到,毙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免得日后看着都碍眼。
“呵,总参嗳,瞧您这话说的,您老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您舍得枪毙喽?”
老林也是当过兵的人,老爷子还没有做总参的时候他就跟在身边过一段时间,干到中校就再也提不上去,万年副队的命,老爷子当了军政总参之后把他调到了身边做机要秘书。
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老爷子内退,他也跟着到了钱家,故而要说这钱家谁最了解老爷子,还非他林管家莫属,就连老爷子的亲儿子都得靠边儿站。
“怎么舍不得?那小兔崽子一天到晚都在给老子添堵!”
老爷子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眼皮却往上翻了翻,楼上好像有半晌没声响了,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可能!
老爷子一边猜想着又一边否定着,手里的茶杯掷地有声地放到茶几上,收回视线冲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儿媳妇低吼道:“楼上多久没声了?你都不去看看!”
“……啊?”
老爷子突来的一吼把走神的温淑贞给惊了一跳,抬眼看见老爷子一张脸黑的乌云密布,就知道他老人家的轴脾气又上来了。
“我上去看看。”
放下手里的水杯,温淑贞撑起身体径直往旋转梯走,刚走到楼梯口身后又响起了老爷子的声音。
“告诉那小兔崽子,家里的东西多的很,要砸多少有多少!”
噗嗤。
林管家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总参大人嗳,我算服你喽。您老现在说的好,随便少爷怎么砸,要真等他砸完了,您八成又要骂人了。”
知他者,老林也!
老爷子面黑如锅底,想说叨几句老林吧好像他又没说错,想不说他吧,他好像又太得寸进尺了。
老天爷哟,他怎么会跟老林这种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老爷子怒,但又不能真的冲老林怒,毕竟惹他生气的又不是老林。
哎,算了算了!
老爷子自我安慰:“站那儿干嘛?过来坐下喝茶。”
“哎~”
老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绕过沙发坐到老爷子的左手边,端起紫砂茶杯,那早已凉了的茶水很是润喉。
“真就那么在意那个女孩子的过往?”
喝了一小会儿茶,老林有意无意的随口一问:“要说过往谁又没有呢?想当年……”
“得得得,打住!别跟我提当年。”
提起当年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常年回不了家,也不会有什么想当年的事儿!
老爷子的脸继续黑着,老林也自觉噤声不再多言,他相信老爷子会想明白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楼上,温淑贞推开门看见的便是一片狼藉。
卧室里的所有玻璃制品统统砸碎了,床铺凌乱,衣橱门大开,挂在衣橱里的衣服几乎全数被翻了出来丢得到处都是。
点着脚尖走进去,温淑贞在门后的墙角里找到了钱韶川。
一个下午而已,她的儿子就像丢了魂一样没有了生机。
她知道她的儿子有很严重的洁癖,素来头发打理的很整齐,胡子剃的很光洁,衣着更是光鲜的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然而眼前这个头发凌乱,下巴青渣,领带扯开,衬衣半边衣摆扎在裤腰里的男人还是她那个永远都信心十足的儿子吗?
为一个女孩子,她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那万一是她本人呢?他会不会也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令温淑贞哭笑不得,她怎么开始变得小家子气了?
她不是从为人母的那天起就清楚养儿养儿,到了时候儿子还不是一样会跟着别的女人走,她又何必弄得那么吃味呢?
耸了耸肩头,温淑贞自嘲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股子酸醋劲儿,抬手覆上了钱韶川的脑袋。
蹲下,手掌沿着脑袋慢慢往下滑,来到肩头,捏了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结实的肩头,她不由地笑了起来。
感觉到肩头上的力度,蹲坐在墙角的人将注视前方的视线缓缓移了过来。
当深邃的黑眸对上含笑的美眸,嘴角艰难的掀起一丝难看的笑。
“就那么喜欢?”
这个问题温淑贞其实老早就想问,但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
喜欢?不喜欢?现在对他来说结果不都一样么?
垂下眼睛,下巴枕在交叠在膝盖上的手背上,闭上眼,钱韶川用最简单的方式做着回应。、
他不知道他老妈会怎么去认为,或许能够接受,或许不能,可要他亲口说一句不喜欢却又字字涩口,他说不出来。
“哎……”
温淑贞叹息一声,手指拍了拍钱韶川的肩头:“别这样,儿子,你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妈帮你劝劝爷爷。”
“有用么?”
老妈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有时候爷爷说一句话,她都会吓得哆嗦,更何况是在这件事上。
“妈,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闭上眼,钱韶川沙哑着嗓子说道。
看着钱韶川这样,温淑贞的心狠揪了一下。
痛,真的很痛。
乔娜真的比她有先见之明,她看的比她自个儿看的清多了。
“好。”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我叫人来把屋子收拾一下。”
“不用了。”
脑袋埋进臂弯,钱韶川闷声说着。
他现在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屋子里,哪怕自生自灭都成。
温淑贞挺无奈,她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拿老爷子也没办法。
“那我先出去了,做了晚饭再叫你。”
折腾了一个下午了,中饭没吃,晚饭必须吃。
温淑贞颇有点心累的站起身,离开之前再度望了望那埋首臂弯中的人。
不像,太不像了。
试问她儿子什么时候这样过,唯一一次这样也不过是在国外的那一次。
国外的事,她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当时再偏差那么一点儿,她肯定就失去了这个儿子。
温淑贞抿了抿唇,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去想,能够让它石沉大海就永远的石沉大海,不要再浮出海面那是再好不过。
走到门口,抬手准备开门,不料,房门自己先打开了。
“阿姨。”
占耀晖手握文件袋站在门口,一看是温淑贞出现在眼前,礼貌的打了招呼。
“小晖来啦?正好,你进去劝劝小川吧。这孩子让我头疼。”
温淑贞已经找不到其他话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了,独有用头疼二字来勉强做个形容。
“好。”
占耀晖答应着,侧身站到一边,等温淑贞从里面走出来之后才踩着坚毅的步子走了进去。
刚把门关上,墙角那一尊真人雕塑就让他喷笑:“哎哟喂,小川川,这还没到深更半夜你就开始装忧郁啦?”
占耀晖永远都是带着他那专属的微笑,放在女人堆里那叫迷死人不偿命,放在钱韶川眼里那就是欠揍。
“有屁就放,没屁立马给我滚!”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心思跟占耀晖开玩笑。
“你别吓我,又叫我滚!不过兄弟还是那句话,你今天要让我滚了,赶明儿你让我滚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占耀晖一边说着一边一屁股盘腿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口里嘶嘶地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卧室冷气开到了12°吧,冷死人了。”
大夏天的冷气不可能开到12°,一般就是25°,占耀晖夸张的说出12°,明显的感觉到了这房间里的低气压。
见钱韶川仍然没反应,占耀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事我听说了。”
“听说了你还不滚!”钱韶川冷声轰人
“都说了滚走容易滚回来难。”
占耀晖对钱韶川实在无语,瞥了一眼地上的资料袋,好吧,他也无心跟他继续玩笑。
拿起地上的资料袋,戳了戳某人的手臂:“你让我查的我查到了,我想你要看了这里的东西保证你也会跟老爷子一样的反应。”
“妈的,查到你不早说!”
钱韶川一听查到了迅速地抬起头来盯着那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一把扯过来启开,拿出资料快速的看了起来。
当「一夜.情」「未婚先孕」这些关键字眼儿跳进他的眼珠的时候,他握住资料的手猛然一抖,那两页薄薄的纸张像枯叶一样晃荡着身姿慢慢飘落到了地板上……
◇◇
“啊哈哈……哇呜……”
艾瑟玩的很high,也很疯狂,时而跳着往前跑两步,时而倒退着走跟身后的人做着鬼脸。
酒这东西有时候真真是个好东西,一旦醉了神经就会麻痹,任其用喜欢的方式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艾瑟现在就是这个样,她借助酒精的作用,高声嬉闹,大声唱歌,做着她二十五年来最最疯狂的举动。
“喂,别倒退着走了,当心摔了。”
黎灏跟在她的身后,任由她随意的撒酒疯,眼睛还是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会!!!”
艾瑟像个小孩子一样拖长了鼻音说不会,谁知刚说完,脚后跟似乎绊到了下水道盖上的铁钩,脚下一个踉跄,膝盖跟着一弯,整个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坐到了地上去。
“小心!”
黎灏亲眼看见她绊倒,想抓已然来不及,等他赶到她的位置,艾瑟还是已经坐到了地上。
“看吧,我说让你当心点,结果还是摔了吧。笨蛋。”黎灏嗔怪道。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