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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倾尽所有终心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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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小东西蜷缩成一个小绒球,哆哆嗦嗦的。被她伸手推开,险些掉在了地上。幸而他眼疾手快的一下抱住。

    “夜青婴怕老虎,那么这个小东西还真要留下,也好在朕不在之时,好好的看管你。”打趣的说道,伸出手轻抚着雪虎的脑袋,眼中燃着幽亮的光芒。

    何时开始,他的眼中竟能这般的光彩夺目,那明亮到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惊为天人早已不能形容此刻的他。染血的银色铠甲上闪着冰冷的光,刺目而又心惊。

    挑眉看着他脸上的血污,竟然不知不觉之间伸手轻轻的擦拭,待反应过來时,两人均微微的一愣。“只是看不到你脸上有脏东西罢了。”尴尬的准备起身,腰身一紧,已落入到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放手,你干嘛,身上好脏。”不断的扭转着身子,试图掩盖自己此刻的面红耳赤。

    “脏就脏,正好你可以陪我一起沐浴。”说比做的快,不管不顾她在怀中的挣扎和小兽一般的愠怒,将她抱进了沐浴的营帐内,宫女正在往那个能容纳两个人的巨大木桶中倒着热水,腾腾的热气弥漫着,四周还分别摆放着几个暖炉。

    面上越发的滚烫,在宫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根本不好意思抬起头,直到他们走出去,才抬头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的,知不知道的羞耻。”

    眼前的人不吭声,伸手探探水温,趁她不备,一用力,她便坐进了木桶内,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紧贴着的衣衫暴露出她迷人的身姿,两手慌忙的掩饰住胸前,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件件的剥落掉身上铠甲,然后是长袍,最后就连亵衣都脱了。

    简直是目瞪口呆,忘记了此刻身处何处,眼巴巴的看着他赤 裸 着全身走进了木桶内,这才“啊”的一声,捂住了脸,扭过头,“赫连清崎,我恨你。”

    木桶中燃着袅袅的雾气,能听到哗哗的水声,鼻尖流窜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平复了片刻,小鼻子灵敏的闻到了气息之中的药香,对面之人正闭目养神的靠在浴桶边上,一脸的水汽。

    “药浴?”

    “唔”

    “你受伤了?”

    “唔”

    “在哪?”

    眼眸突然睁开,看着对面好奇心作祟的女人,带着邪肆的冷光看着她,“过來我就告诉你。”

    一撇嘴,路出绝对不信他所说之话的表情,虽退无可退,还是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不说算了,我就当不知道。”

    “呵呵”的轻笑出声,眯起狭长的凤眸,伸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拉了过來,揽进怀中,“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高兴。”

    高兴?仅仅因为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吗?指尖无意中碰触到他胸前的皮肤,微凉碰到火热,瞬间点燃了他隐忍许久的欲 望,好在身后的灼痛牵扯着他的意识,一阵剧痛传來,扰乱了他的情绪,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后背受伤?顾不得护主自己的身前,趁着他吃痛之时,爬出了木桶,大病初愈,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大口喘气。站在桶外,看着他吃痛,走上前去查看他背后的伤口。

    推着他的身子,沿着脖颈往下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足有她的手臂一般长,深可见骨,流着涓涓的鲜血,那嫣红刺目,他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勾起淡淡的轻笑,“吓到你了?”

    吓到到不至于,那道新伤的旁边,还有一道老伤,看似也是受伤不久,刚长出粉嫩的新肉。抬起手,指尖微微的碰触那道伤口的周围,他的身子随之一颤,“赫连清崎,是不是很疼?”

    战无不胜的神也会有生病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思绪还徘徊在他那受伤的后背上,只见他趴在软榻上,后背已经在御医的照料下包扎好,此刻正安静的睡着,伸手探去,滚烫的额头还是让她微微的不安。

    本身便会一些医术,吩咐小宫女端來了一壶烈酒,将棉布浸泡在其中,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身子,反复几次,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软榻上的人呼吸均匀,干裂的嘴皮上皱起了一层的薄皮,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一夜未眠,鸡鸣时刻前才因为困意來袭,依靠在软榻边上睡着了。

    梦中之人幽幽的醒來,入目便是她疲倦的脸颊,睡的正是香甜。

    再次醒來,自己不知何时正蜷缩在他的怀中,头顶是他温润的气息。身子一僵,回忆着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起來为朕准备午膳,你就这么狠心的想要饿死朕?”

    一下子离开他的怀中,站起身,挑眉瞪着他,“有本事自己弄。”

    无极,养心殿内。

    殿内一片寂静,垂首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男子头也沒抬的轻声喊起,“青婴,你來看看这份奏折。”话一出,才惊觉口中之人早已离开许久,那一日不正是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靠在那人的怀中,离开了自己,本该能阻拦这一切发生的他,却因为要避免两国之间的纷争,明明所知他所言是假,还是一味的让自己去相信。

    如今,斯人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各方传來的消息,只知她跟随赫连清崎征战西昌,那句帝后情深,还是让他心痛难耐。本该举行的封后大典也借故推辞延期,对外只说,新后病重。

    那份难忍的思念沒日沒夜的在提醒着他,那一抹身影就此再也不会归來,夜青婴的傲骨是不允许她低下高傲的头,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愿意相信。

    “皇上,春芽姑娘想要见你。”小春子的声音打碎了他的思绪,微蹙起眉,略显不耐的抬起头。

    “让她进來吧。”

    殿门被打开,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从外面走进來一个清秀的女孩,似是比一般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要成熟了许多,秀美的面容上以隐约看到了精致。敛起脸上的不快,他微微一笑,“今日怎么有空來看皇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