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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长公主只觉得有趣,好奇地追问道。
“没……没什么啦~”阿碧红着脸矢口否认。看到长公主明显不相信的眼神,阿碧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头。慌乱之中看到了长公主手中的绣品,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忙转移话题道:“姐姐,你不是说要跟我讨论针法吗?把绣品拿出来我看看吧!”
看着阿碧如此笨拙的逃避方法,长公主更觉得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了绣品道:“好了好了,我就不问了,看把你吓的。”长公主的话刚说完,阿碧便松了一口气。使得长公主不禁纳闷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长公主发现阿碧虽然聪慧机灵,但心思并不邪恶。一般情况之下,她问什么阿碧都会如实回答。这次却如此反常,不得不引起长公主的注意了。阿碧说她怕她大哥凶她而不敢回家,那么,阿碧到底做了什么事呢?长公主一边看着眼前正在低头深思的明媚少女,一边暗自思索着。
对于阿碧的大哥沈轩,长公主虽然久居自己的府上不过问朝中之事,却也对他的大名早有耳闻。三岁识字,五岁起便开始读《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等书,十一岁时便已拜师学习,去了他国攻读,直到十六岁时才艺满归家。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令人称奇。沈轩不仅才华横溢,还武艺超绝,真真是文武双全的好儿郎。面对先皇丝毫不显胆怯,对答如流。初封即为六品,最后舌战群儒,虽败犹胜,天下扬名。这些事情,长公主当年都听过无数次了。当年她还小,母后还没有去世。当年的沈轩被评为四大公子之一,虽然他的家世当年并不算好。但是其凭着自身的魅力、才华以及潜力,硬生生的挤进了四大公子之一,简直是个神话。是当年京城中众多大家闺秀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
长公主对沈轩的为人也略有耳闻,听说是个生性比较严谨的正人君子。且比较宠爱自己的弟妹,尤其是小妹阿碧。两人相差年龄较大,沈轩简直把阿碧当做闺女养了。这样的人,会舍得凶阿碧?长公主好奇地想着,反正她整日闲着也是无事,倒不如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看看阿碧在烦心什么。
谁知道,还没等她打听出阿碧在烦心什么,娄太后的旨意便到了。要宣她入宫,说是有要事商议。长公主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带着阿碧去了进了宫。
“母后,湘儿来迟了。”长公主进了仁寿殿,笑意盈盈的向娄太后请安道:“多日不见母后,母后显得越发的年轻了呢!”
“就你一张小嘴甜,还没进门呢,就给哀家灌些*药。”娄太后看到长公主便高兴起来,笑道:“湘儿,快过来坐。”
“母后此次找湘儿来,是有什么要事商议呀?”长公主依言坐定,亲自为娄太后倒了杯茶,好奇地问了出口。
“唉,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娄太后眉头微皱了下,开口道:“是关于这次和魏国战争的事情。”
“哦?”长公主一听,奇怪的问道:“湘儿对朝廷中的事情向来不懂,不知母后是何意?对于战事,恐怕湘儿是提不出什么建议了。”
“是这样的。”娄太后解释道:“这次我们跟魏国的战事,虽说好不容易赢了,可是也折损了不少大将。驸马是元帅,哀家想让他去豫州操练军队,为咱们大齐镇守边境。毕竟他是驸马,哀家若是信不过他,还能信得过谁呢?不知道湘儿你的意下如何?”
“这……”长公主一愣,没想到娄太后要说的是这件事。说实在的,徐驸马出身于名门,少年豪侠,作战勇猛,屡立战功。早已名声显赫,军队中无人不晓。长公主自己也知晓这一点,是以,对娄太后的想法很是理解。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长公主低头想了想,抬头毅然道:“母后,能为大齐效劳,是驸马应该做的。这个提议,湘儿赞同。”
“好!”娄太后听了长公主的答案,满意的笑道:“哀家就知道湘儿最是明白事理。”
“母后,只是湘儿有件事想要拜托您。”长公主忽然想到一件事,转头对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阿碧道:“阿碧,过来。”
阿碧站在一旁正在腹诽,觉得娄太后不怀好意。猛然听到长公主叫她,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跪下低头乖巧道:“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长公主殿下。”
“平身。”长公主道。
“湘儿,你这是何意?”娄太后被长公主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还未等阿碧站稳,便开口问了起来。
“母后,这位是沈家的大小姐,沈碧。”长公主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母后,上次选妃,她惹到您的不高兴,罚她做了宫女。湘儿一时不忍,将她要了过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湘儿发现她很是聪明伶俐,心中甚是喜爱,便自作主张认她做了义妹。这次湘儿决定要随着驸马一同去豫州,不好将她带在身边。现在想求母后一个恩典,恢复阿碧的身份,不知母后可否同意?”
“哦?”娄太后听长公主这么说,对阿碧突然起了好奇心。上次她是存心找茬,压根没有仔细看阿碧的模样便将她贬作了宫女,好借机打压沈家的势头。如今沈家这段时间沉寂了下来,对娄家人很是忍让,大有低头的趋势。令娄太后很是满意,继而对眼前这个少女好奇了起来。当然,如果娄太后知晓破坏她的好事,救下高湛的正是眼前这个纤弱的少女的话,恐怕此刻早就暴跳如雷,将阿碧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只可惜她不知道,阿碧被保护的很好,没有让娄太后的人看到是她救了高湛,是以,娄太后对此并不知情。对阿碧好奇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是。”阿碧应了一声,微微抬起了头。双眼下垂,让娄太后端详。
“嗯……”娄太后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后悔。阿碧虽然身穿婢女的服饰,却丝毫不减少女的柔情。长的甚是明媚俏丽,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更是添了几分风情。再加上阿碧已经是重生过一次的人了,前世今生的阅历加起来,为她身上增加成熟的风韵。细看之下,阿碧更显得迷人。娄太后是越看越悔,早知道阿碧如此迷人,她当初一定会换个人选开刀,留下阿碧。
娄太后在后宫之中待了那么久,虽然整天只面对一个男人,但这并不妨碍她把男人的心理摸透。像阿碧这样的少女,最是让男人着迷。有时候,不是美貌就能把男人迷住,最重要的是女人身上的那种韵味。
娄太后虽然很是厌恶萧贵妃,却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是漂亮,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聪明且狡猾,一直把自己的儿子高演迷得神魂颠倒。逼得娄太后不得不下令广招宫妃,希望能分散高演的注意力。谁知,这次招的嫔妃们,竟没有一个可以和萧贵妃相提并论的,让娄太后失望至极。
如今发现了一个优秀的少女,却被她亲手放走了,娄太后心中郁闷不已。她虽然不能肯定眼前的少女一定能把高演的注意力吸引住,但是她能肯定的是,眼前的少女是个优秀的女子,可以和萧贵妃相提并论的优秀。如果当时她进了宫,高演很有可能会注意到她。这只是娄太后的一种假设,虽说是假设,但也不代表是不能实现的。娄太后一想到有人能将高演的吸引力从萧贵妃那里转移走,就开心不已。看来她要想个办法才对
长公主看娄太后盯着阿碧良久都不吭声,不由的有些焦急。正想开口说话时,猛然听到娄太后问道:“湘儿,你说你把她认作义妹了?”
“是。”长公主一头雾水,慢慢答道:“湘儿对她心生欢喜,只觉得她很合心意,便自作主张认作了义妹。”
“好。”娄太后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满意的笑道:“既然湘儿已经将她认作了义妹,那哀家就好人做到底吧!封她做个郡主,如何?”
“什么?”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忙对阿碧道:“还不快谢恩?”
阿碧更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过来,郡主?娄太后要封她做郡主?被长公主一说,她忙不知所以的跪在地上谢恩道:“谢太后娘娘恩典。”
“好了,平身吧!”娄太后对阿碧乖巧的表现暗自满意,笑道:“以后你就是郡主了。至于封号……来人啊,把皇上叫来,就说哀家有事要与他商议!”
“是。”旁边的宫女领命退了出去。
正在这时,阿碧几人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道:“嘿呦,我还没进门,就看到玉兰花都开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名女官打扮的成熟女子,脸上挂着讨人欢喜的笑容。浑身散发着一种圆滑的气息,此人正是娄尚侍娄青蔷。只见她径直走到离长公主不远处,看着长公主继续道:“果然是长公主殿下您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