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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蓝衣便行色匆匆地赶来,手中捏着一封密信。“公子,这是流仙阁刚刚传递来的消息,昨夜冰国丞相许朝在家密会多位大臣,直到天亮,众人才各自散去。这是他们打探到的谈话内容,公子请过目。”
君怜卿接过密信,并不急着看,只清冷的声音问道:“都有谁?”果然,许朝这只老狐狸要按捺不住了呢!看来花桃夭的江山也不是那么好坐呀!
蓝衣想了想,“根据打探来的消息看,昨夜与许朝见面的人,有几位曾经是宇文烈的部下,还有几位曾经则是花铃的人。”
凤倾凑过去,看君怜卿手中的密信,神情不悦。尤其是听到花铃两个字,心情更是很不爽。“这个花铃和宇文烈人都死了,却还阴魂不散,就他们手下那些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
说什么打着忠于先皇的旗号,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们的一己之私?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自古成王败寇,树倒猢狲散,这些人里又有几个是真心为了宇文烈或者花铃的?
“倾倾,这件事情……我们要插手吗?”君怜卿抬眸问道。虽然花桃夭是他的情敌,但是君怜卿还是很欣赏花桃夭的,这天下间能做到如花桃夭那般洒脱的人,怕是少见得很。
凤倾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我相信花桃夭一定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雪山寻找无忧根,免得夜长梦多。”
“好,那就听你的。”君怜卿自然没有任何异议,花桃夭的能力他还是了解的,如果他们两个为敌,那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转而吩咐蓝衣,“通知流仙阁各部,让他们密切关注有关于许朝一党的动向,如果发现异常,直接向冰国皇帝汇报即可。”
蓝衣素来清冷的脸上一闪而逝淡淡的惊讶,心道自家醋坛子里泡大的公子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大方了?居然开始帮助自己的情敌了!“是,属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说完,蓝衣转身走了。
看一眼蓝衣走远的背影,凤倾眉眼微挑,似笑非笑地望向君怜卿,语出戏谑。“啧,亲爱的小花儿,难道你就不怕花桃夭说你,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君怜卿神色不变,只伸出手臂勾住凤倾的肩膀,低头,挑眉,云淡风轻地轻笑:“倾倾的意思是说……那朵烂桃花其实是一只耗子?”
凤倾顿时无奈扶额,“花桃夭我对不起你……”
花耗子一身潋滟紫衣,施施然而来,为了送凤倾离开,他今日特意罢朝一日。他才刚出现,就正好看到凤倾一脸的古怪,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不由得很是好奇,“阿倾,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眼睛抽筋啦?来,我给吹吹。”
花桃夭说着,作势就探过身子,要给凤倾吹眼睛。
资深妒夫君怜卿立即拉着凤倾后退一步,神情愤愤地扫向花桃夭,眼中的醋意翻天。
花桃夭无趣地摸摸鼻子,“切,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不再理会君怜卿,他直接问凤倾,“阿倾,刚刚有什么好事?笑得那么开心?”
凤倾从君怜卿身后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儿,“啊哈哈,是啊,刚刚听到了一个非常好听的笑话,你要不要一起听听看?”
“不会是因为昨天夜里我太卖力,你家亲爱的君君,身子吃不消了吧!?”花桃夭手指轻抚着下巴,不疾不徐地说着,同时不忘对着君怜卿丢过去一个大大的媚眼,潋滟的桃花眸刹那间如万千桃花绽开,美艳不可方物。
君怜卿顿时脸色漆黑,看着花桃夭笑容嘚瑟的模样,恨不能一个鞋底招呼到他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上!心里却忍不住叹息,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桃夭在面对凤倾的时候,有了距离?反而时不时的用那些恶心的话,来埋汰他。还真是--
“烂桃花!你给我适可而止。”君怜卿阴测测道。
花桃夭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妖娆邪魅。“哎呀呀,我知道亲爱的君君你即将进入雪山,是有些舍不得我啦!但是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嘛!你尽管大胆地勇敢地往前走就是,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谁要你等!”君怜卿没好气道,拜托这朵烂桃花不要总是说这么恶心人的话好不好?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千年等一回而,我无怨无悔--”面对君怜卿的黑脸,花桃夭一点也不恼,小腰那么一扭,张口就来了一句曾经听凤倾唱过的千年等一回。
于是,君怜卿气哼哼地走了,被花桃夭给恶心走兼气走的。因为,凤倾以前从没有为他唱过这首歌!所以说,某人这是又一次醋海翻波了!
直到走出了十几米之外,君怜卿这才停住脚步。回头看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两人,神情无奈。他深深地觉得,他如果再呆下去一定会疯掉。
凤倾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花桃夭,又看一眼不远处的君怜卿,似嗔非嗔道:“这下你可满意啦!”
花桃夭歪头一笑,曲线优美的侧脸映着满地的白雪,更加显得晶莹剔透。“阿倾可是舍不得啦?”唉,真不知道那朵君野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将阿倾这样的女子给虏获?
“哪那么多废话呢?”凤倾飞起一脚,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踢过去,因为,脚下沾了雪,她忽然不想弄脏了花桃夭的衣服。他本该是那样干净优雅之人,不该被这俗世的污淖沾染。
想到之前收到的密信,“昨天夜里,许朝召集了一大批宇文烈和花铃的部下,这其间的目的可想而知。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如果有需要,罗刹宫和流仙阁的人,你都可随意调动。”
注意到花桃夭似笑非笑的模样,凤倾豪气干云的一个巴掌拍过去,拍在了他的肩头。“当然啦,我知道你的桃夭殿也不是吃素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放心,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尽管放心入雪山就是。”花桃夭笑容温暖,语调轻柔。
“嗯。我知道,我们会小心的。”凤倾想了想,“那个许诺儿配不上你,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迷惑住了。”
“呵,阿倾,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或者说你这是在吃醋?”桃夭好笑地摇摇头,这天下间的阿倾可只有一个人啊!“阿倾你尽管放心就是,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像许诺儿那样的人,我可看不上。”
凤倾自动忽略掉花桃夭话里面的某些内容,“你知道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快去吧,我等着与你们会合。”
“好,保重。”
凤倾和君怜卿带着蓝衣和煞、星、风、云四人离开了冰国皇宫,踏上了赶往雪山的路途。离月歌暂且留在冰国,整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活脱脱一根神棍。
因为凤倾的关系,三国之间,有着前所未有的和平局面,这是在以前从未有过的。
凤倾一行人才刚离开,丞相许朝就有了不少动作。他兵分两路,一路前去劫杀凤倾,一路则向花桃夭施压,逼迫他迎娶许诺儿为后。
许诺儿在中秋晚宴上的行为可谓是放浪形骸,颜面丢尽。尽管那病不是她自己有意为之,但终归是有失女德,将来很难再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即便是有人肯娶她,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妾罢了。
当然了,不管是许朝还是许诺儿,都从没想过要许诺儿嫁给除了皇帝以外的人。
花桃夭年轻有为,人生得又好看,而且至今身边并无一个女人,所以,许朝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原本,凭借许朝的权势地位以及在朝中的威望,他的女儿的确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只可惜花桃夭并不把他看在眼里,所以他就想趁机逼迫花桃夭迎娶许诺儿,将来自己做了国丈,说不得可以把持朝政,做冰国真正的第一人。
许朝老来得女,之所以如此宠着许诺儿,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还是看重了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儿所能给他带来的利益。只可惜,许诺儿徒有其表,脑子嘛,实在不怎么灵光。
凤倾走后,花桃夭一个人在御书房处理了一整天的奏折。他刚刚登基,御书房里堆积了小山一般的奏折,大多是之前花铃和宇文烈掌权的时候积攒下来的,大事小事,事事都等着他来处理。
直到日薄西山,花桃夭这才搁下笔,独自一人回到寝宫,心中既有牵挂,也有着怅然若失。以至于走进寝宫后,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床上多出来一个人。
巨大的龙床上,层层叠叠的淡紫色轻纱轻轻飘荡,隐约可见有一人斜躺其间搔首弄姿,若有若无的浅语娇声从中飘散出来,引人遐想。
花桃夭一脸疲惫,眼底染着淡淡的青色,径直走进了寝宫后面的浴室。浴室是一汪天然的温泉水,整个人泡在热气氤氲的温泉里,慢慢地洗去一身疲惫,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直到夜色深沉,睡梦中的他这才猛然惊醒。
“阿倾!”花桃夭惊呼出声,手一摸额头,竟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幸好只是梦!抬起手揉揉眉心,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祈长的身躯仿佛世间最完美的玉石雕刻而成,在迷离的灯光里泛着莹莹光泽。
肩头一条粉色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左臂,长约十几厘米,非但没有破坏他的美好,反而平添了几分邪魅气质。
这道伤疤还是当初在忘忧谷,花桃夭背着凤倾去取无忧果的时候,在悬崖峭壁之上遭到了无忧果守护兽的攻击留下的。原本以他的医术,完全可以将其消除得干干净净,但是他却不舍得除去。
手指轻抚这道伤痕,花桃夭神情温柔,想着以前几年的种种,一时间竟是心思起伏难平。随手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等到他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已然又是那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花桃夭。
一边擦拭着犹在滴水的墨发,一边走出浴室。寝宫里面静悄悄的,和君怜卿一样,花桃夭同样不喜欢休息的地方有第二个人出现。
距离床边还有三步之遥,花桃夭忽然顿住脚步,脸色染上冰寒,桃花眼里的杀气更是如浓云翻滚,陌生的气息让他有了一种领地被人入侵的愤怒。
“谁在那里?出来!”花桃夭声色俱厉,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轻纱后的人影隐约僵了僵,继而有一双纤纤玉手掀开了纱帐,露出许诺儿绯色的脸颊。只见她水眸迷离,好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估计就是圣人见了也要失控。
“皇上--”许诺儿欲语还休,玉手伸向花桃夭,似在邀请,“您过来呀。”
花桃夭不为所动,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眼底是浓浓的厌恶和杀意。“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许诺儿微怔,继而泫然欲泣。她都为了花桃夭,做到这般地步了,他居然还要她滚出去?“皇上,诺儿爱慕皇上已久,皇上,不要赶诺儿离开,好不好?就让诺儿做你的人,好不好?”
说着,许诺儿竟是大胆地从床上走下来,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花桃夭面前。“皇上,您会喜欢上诺儿的……”
许诺儿见花桃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移开视线,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给迷住了,不由得心底得意万分。她一脸不胜娇羞地低着头,小碎步挪到花桃夭面前,伸手想要搭上他的胸膛。“皇上--”
花桃夭眉心紧蹙,对许诺儿娇滴滴的模样视而不见。眼看着许诺儿的手伸了过来,他竟是看也不看,直接挥手,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阵骨骼相措的声音,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叫喊声。
许诺儿脸色煞白,脸上冷汗直流,她低头望着毫无生气的右手,再看向花桃夭的眼神渐渐地带上了几分委屈与控诉。“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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