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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桃夭的身影出现在石门处,在他身后,是惊雷和紫电,赤焰、烈风以及煞星二人不知所踪。
看到花桃夭,凤倾眼睛一亮,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她立即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花桃夭,你没事吧?”
花桃夭仍旧是一身紫衣潋滟,周身气质清华。他很是自然地拉起凤倾的手,从头到脚将她检查了一个遍,确定她没事以后,这才缓缓说道:“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些毒物而已。你呢?”
“我被关的石室里,满室的毒烟。但是对我来说,那都是小意思了。”凤倾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听凤倾如此说,花桃夭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离月歌和离妄言两人身上,幽幽的桃花眸下意识地微眯起来。
凤倾一眼就看穿了花桃夭的心思,赶紧拉了他往前走去,边走边小声说道:“我和离……他真的是妄言,我和他被困在了一起。”
既然离妄言是个已死之人,凤倾觉得,她便没有资格去再将他暴露在世人面前。虽然说那个男人很讨厌,而且几次三番对她做出过很讨厌的事情来,但是,要报仇,她自然有的是方法。这种卑鄙的方式,她还不屑用。
听闻凤倾和离妄言困在一起,花桃夭脸色微变,眼神也冷了几分。“他有没有对你怎样?”那晚在山林里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不能怪他会多想。
凤倾急忙澄清,“放心,我没事。他中毒了,我下的。”
再三确定了凤倾的确没事,花桃夭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却是再也不给离妄言机会靠近她。
离妄言也不恼,仍旧一脸的冷艳高贵,只是偶尔会流露出几分邪佞之气。望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人,他的目光逐渐深幽。
“不知道赤焰和烈风他们到哪里了?”凤倾边走边四处张望。
花桃夭神色不变,只眼底含有隐忧。“他们不会有事的。”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些小小的机关。
一路再无话,一行六人走在一起,俊男美女,日月光华,倒是为这昏暗的通道增添了几分亮色。
为了避免再绕圈,这一次凤倾和花桃夭边走边将身上携带的特殊药粉撒于脚下。所以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迷路。
很快就到了一道雕刻有繁复纹路的石门前,花桃夭上前按开石门右侧的狮头机关,随着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开启,一个冰雪般的世界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空旷的冰宫里,从地面到墙壁再到宫殿顶部,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冰晶,间或掺杂着一些七彩琉璃,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彩。
在冰宫的四处墙角处,分别堆放着无以计数的金银珠宝、古玩奇珍,光鲜的颜色,在这剔透的冰雪世界里显得光彩夺目,格外惹眼。
冰宫的正中央,是一座高约两米、三丈见方的方形祭台,祭台上安放着一座水晶棺,里面隐约可见一道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
扑面而来的寒气侵入骨髓,众人下意识地凝运起内力来抵挡严寒。
相继走进去,望着那祭台上的水晶棺,凤倾问道:“那里面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南陵王?”说着,就要走过去看个究竟。
花桃夭拉住凤倾,“先别急。”这样一座机关重重的南陵王墓,必然少不了各种陷阱,还是小心为妙。
就在几人仔细观察着冰宫内的情况的时候,身后有几百人紧随着凤倾他们找来了这里。一见到冰宫里数不清的珍宝,当即蜂拥而入。
好多人疯狂地叫喊着:“发财啦!发财啦!”也有人不停地大笑着,甚至还有人喜极而泣。类似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冰宫里。
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忘记了就在前一刻,自己的同伴还消失在她们面前。这一刻,他们的眼中只有贪婪和*。
花桃夭拉着凤倾让到一边,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已经陷入疯狂的众人。
那些人本来是各自装各自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事情发展到了最后就变成了相互厮杀。每个人都想独吞那些宝物,每个人都不愿意有人来分一杯羹。
鲜血渐渐染红了脚下的冰雪,刺目的红和耀眼的白交相辉映,在这本该纯净的世界里透出无形的诡异。
在这期间,有更多的人涌来这里,也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了争夺和厮杀之中。在金钱和贪念面前,人们的丑陋被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有人不怕死地提着刀砍向凤倾,那嗜血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杀父仇人。凤倾无趣地撇撇嘴,手一挥那人便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飞起来,最终跌落在混战的人群中,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这些人这是疯了吧?”凤倾眉心微蹙,仰头看向花桃夭,“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么?”按理说,这里面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一个人随便捡上一两件,就够过一辈子的了。用得着如此打打杀杀么?
“仔细看他们的眼睛。”花桃夭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慎重,“那些人个个神情疯狂,目光却有些呆滞。”
离妄言插话道:“听闻江湖上近来兴起了一个很是神秘的门派,叫做巫月教,精于巫蛊之术。这些人的样子,倒像是被巫蛊之术给控制了。”
“巫月教?”凤倾本能地就想起了巫邪和巫月国。但是,巫邪都已经死了,那这巫月教又和巫月国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还有人想要巫月国复国?”凤倾单手点着下巴,沉吟道,转而看着花桃夭,“但是巫……巫月邪已经死了,这个还是你我亲眼所见。难道说,巫月国当年灭国之时,还有别的皇子王爷逃走了?”
“这个很有可能。”花桃夭点点头,“如果真的和巫月国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一次南陵王墓所谓的神秘宝藏,应该就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不但可以趁此机会把三国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给聚集起来,设法控制住大家为己所用。运气好的话,还能将三国皇室的一些人给困住,譬如说……皓月国离太子。”
几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离月歌的身上。离月歌一脸无辜,表示他并不知道此事。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阴森可怖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冰宫内。“巫月神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声音不停地回荡在耳边,如同魔音穿耳,叫人头疼欲裂。
“什么人,装神弄鬼?”凤倾凝眉喝问,这货还以为自己是日月神教呢,“有种的就赶紧滚出来!”
“哈哈哈,罗刹宫宫主何必这么大火气呢。”那声音一阵狂笑之后又继续说道,“只要你们罗刹宫乖乖臣服我巫月神教,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看罗刹宫宫主生得如此细皮嫩肉,以后跟了我们教主,把他侍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想让我们罗刹宫臣服?呵,你脑子进水了吧?还是脑袋插粪坑里了?”凤倾轻嗤,眼底尽是嘲讽。不过一个小小的巫月教,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噗--”离妄言很不客气地喷笑出声,脑袋插粪坑里了……也真亏小家伙说得出来。这么粗俗的话,从小家伙的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笑什么笑!小心笑掉大牙!”凤倾回头冲着离妄言丢一个眼刀过去,压低了声音轻叱,又转向声音来源处,“怎么不说话啦?难道被人家一不小心给说中了?你们巫月教当真是从粪坑里发源的不成?”
对方半天没有回应,但是从那明显粗重了不少的呼吸声不难判断出,那人正在极力压抑着愤怒。
花桃夭适时地补上一句:“阿倾,我倒是觉得,他们巫月教不仅是从粪坑里发源的,估计一日三餐也都是就地取材的。”
“哦--怪不得呢,满嘴喷粪。”凤倾立即跟上。
花桃夭又说:“满嘴喷粪还不止呢,喷完了还得再吃回去。”
“哎?那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怕浪费啊!”
“嗯,哈哈,也是啊,还真是没发现呢,这巫月鬼教倒是挺懂得节约‘粮食’的。不错不错,值得嘉奖!”
“那阿倾说,该奖励他们什么好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奖励他们一坑粪啦!”
离妄言、离月歌:“……”
随着凤倾和花桃夭一唱一和地说个没玩,对方的气息越来越不稳。最终气不过,爆喝一声:“闭嘴!”
凤倾眨眨眼:“看吧,开始喷了。”
花桃夭赶紧抬起衣袖掩住口鼻:“臭不可闻,快捂住嘴巴。”
离妄言、离月歌:“……咳咳!”
这俩人的嘴,还真是,让人无语啊!幸好此刻招惹他们的人不是自己,不然不被活活气死才怪!
“闭嘴!让你们闭嘴!闭嘴听见没有!”对方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失控的程度。
等的就是这一刻。凤倾和花桃夭两人相视一眼,身体迅如闪电般迸射而出,直奔向冰宫内的某个角落。
果然就看到一个身穿雪色斗篷的人暴喝而起。那人气息绵长,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睛。整个人与这冰雪世界融为一体,若非刚才情绪波动较大,根本就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三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离妄言和离月歌相视一眼,也紧跟着参与过去。四对一,四个人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但是要对付这个神神秘秘的白衣人,竟然有几分吃力。
那人一边与凤倾四人周旋,一边桀桀地笑着,笑声阴森直叫人毛骨悚然。“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狂妄的语气使得四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手上的攻势也越发凌厉起来。
经过好一番打斗之后,那人终于渐渐落于下风。最终,他连吐几口鲜血,人踉跄着落了地。眼神阴森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挨个从凤倾几人的身上看过去,似乎是要将他们铭刻在心底一般。
凤倾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胸腔里莫名有一股恶心之感翻涌而来。她负手而立,冷声问道:“说吧,你们设下今天这个局,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人阴森森一笑,“巫月神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识相的,就乖乖臣服于我巫月神教!”
“若我们说……不呢?”凤倾双手环胸,挑眉问得不以为意。
那人冷哼一声,语气里不无得意。“哼!巫月神教,号令天下,无敢不从!胆敢违背教主者,杀无赦!”
“唔,又开始喷了。”凤倾一摊手,吊儿郎当的模样直叫对方气得浑身直哆嗦,“那你倒是来杀啊。”
那人语结,他倒是想杀,这不是没杀成么!目光再次扫过面前虎视眈眈的几人,又看了看那些仍旧沉迷在你争我夺之间的人们,他忽然大笑出声,在面前丢下一枚烟雾弹。烟雾散去,人便没有了踪影。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你们就等着被困死在这里吧!哈哈哈哈!”
凤倾歪头一叹,“神经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前有李刚、刘致远,今有神秘斗篷男,“不过,看来那个什么巫月鬼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将三国武林人士困于此地,能收为己用更好,若是不能收为己用,趁此消灭一些门派也是好的。毕竟,他们可是打着一统江湖的名号啊。”
“那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找到那些失踪的人,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也不知道琉璃那丫头到哪里去了,现在怎样了。离妄言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那水晶棺之上,“我说,这南陵王也真够郁闷的,死了一千年了还要被人来打扰。”
“这算什么,在我们那里,死了两千年三千年也照样能给你挖出来。”凤倾想起以前那个世界里,所谓考古,倒更像是打着合法旗号的盗墓。
“你们那里?什么意思?”离妄言好奇地问。
凤倾瞄一眼离月歌,“什么意思,我相信离太子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忽然又坏心眼地加了句,“说不得,离太子也被人给挖了出去呢,你说是不是啊?”
离月歌面色不变,只是心里面想一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尸骨被人家给挖出来,再切成小块各种研究处理,就觉得浑身发毛。
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幸灾乐祸的凤倾,离月歌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实际上是想赶紧逃离这里,离得某个女人远远的。
没去理会已经离去的离月歌,凤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南陵王的水晶棺,“你说,我们要不要把棺材打开看看?”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干脆就打开看看了。”离妄言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刻的形象,跟素日里那个高贵冷艳的百里无艳一点都不一样。
凤倾勾唇一笑,笑容不怀好意。“那行啊,那就劳烦百里宫主去打开吧。”
“为什么是我去?”离妄言本能反弹。
凤倾耸耸肩,“爱去不去。”末了,又阴森森地加了一句,“解药。”
好!算你狠!离妄言紧抿薄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某个幸灾乐祸的人,摇摇头直接走上了祭台。
棺材是透明的,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第一眼看到里面的人,离妄言不由得就有些呆了。
“天哪,这是真的么?”离妄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双目,再看过去,眼底的惊艳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浓了。
不得不说,这里面这个已经死了一千年的男人,真他妈的长得好看啊!竟然比号称惊艳天下的君怜卿和花桃夭两个人还要美上千倍万倍。最重要的是,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了,可是尸体非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就跟活着的时候一个样。
只见那尸体一身暗红色镶金边华袍,包裹着高大颀长的身躯,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又英姿勃发,好似一把锐利的宝剑,难掩绝世锋芒。
脸色微微苍白,却仍旧是风华绝代姿容无双。他的双目虽然紧紧地闭着,但是不用想,也能知道那底下藏着的应该是一双深邃如夜空、璀璨如星晨的眸子。剑眉如墨,斜飞入鬓,三千墨发随意铺陈在水晶棺内,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当真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眉目如画,气质清扬。
离妄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人要是还活着,估计天下间的男女都要为之疯狂了。”就连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跳都忍不住快了许多,就别提外面那些花痴女了。
凤倾和花桃夭被离妄言夸张的表现给引起了好奇心,不由得也走了过去。看到里面的景象的一瞬间,两人的反应和离妄言差不多。
“这人若是活着,当真是个祸水啊!”凤倾禁不住感叹道,竟连她家小花儿都给比下去了啊!“不如,我们把他的尸体给盗回去,做成标本啊!时不时地拿出来瞻仰一下,养养眼也好嘛。”
花桃夭嘴角微抽,“阿倾你想养眼的话,还是回去看君野花好了。你要是敢把这男人带回去,我敢保证,君野花一定会醋淹金都城的。”
“唉,也是。”算了,家有妒夫,她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望着凤倾一脸郁卒的模样,离妄言眼神微闪,心里忽然就嫉妒起君怜卿来了。他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将这朵世间最扎人的花儿给折了去?
三个人又对着南陵王的尸体感慨了半天,便一起离去了。这一次南陵王墓之行,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除了一些金银珠宝和一个绝世大美尸,外加一个粪坑里蹦跶出来的巫月鬼教,就毫无所获了。
冰宫内争夺宝物的众人渐渐恢复了清醒,看着身边死去的同门,个个惊慌失色,纷纷拿起几样宝物便往外跑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冰宫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人注意到,那祭台之上、水晶棺之内的男人,在所有人都离去以后,竟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似乎自打那个身穿雪色斗篷的男人离去以后,南陵王墓里面的机关便自动解除了。之前失踪的人又都回到了昏暗的通道里,只不过,来的时候个个光鲜亮丽,现在却是个个狼狈不堪,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能够剩下的,大多是各个门派的精英人物。
凤倾几人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失踪已久的赤焰、烈风、煞和星以及琉璃等人。他们几人凑巧被困在了一起,彼此间相互照应,倒是并无大碍。
一见到凤倾和离妄言,琉璃当即红了眼眶。她一下子扎进凤倾怀中,哭道:“呜呜呜,好看的哥哥,琉璃终于又见到你了!琉璃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好看的哥哥了!呜呜呜--”
凤倾眉头突突地一跳,对于这忽然间投怀送抱的小丫头颇为无语。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她,却在推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她哭得眼睛红红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唉,算了算了,谁让少爷她魅力无穷大呢!
“好了,琉璃乖,已经没事了。”凤倾伸手拍拍琉璃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离妄言颇有些酸酸地看了眼自己妹子,那眼神儿就跟从醋缸里捞出来的似的,酸溜溜的。
花桃夭冷着脸,将那个窝在凤倾怀中哭个没完的小丫头给提溜出来,丢到离妄言怀中,然后,原本冷着的脸瞬间换成了一副娇娇柔柔委委屈屈的模样,身子也跟没骨头似的,整个地挂在了凤倾的肩上。
“阿倾,人家也好怕怕,快点来安慰安慰人家。”旖旎的调调,让在场的几人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惊雷几人更是暗暗吐槽,心道他们家主子怎么会这么丢人!居然跟个女人似的……撒娇?到底是不是男人?
煞和星则是哭丧着脸,对自己日后的人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倒是凤倾淡定得很,只对着花桃夭微微一笑,笑容阴气森森的。然后举起一只爪子,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扯到一边,然后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安慰是吧?我想君怜卿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怎么说,你的初吻也是给了他了,呵--”
呃,想到某个远在金都城的男人,尤其是当日那个乌龙之吻,花桃夭顿时一阵恶寒,感觉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阿倾--”花桃夭幽幽地喊道,眼底是意味不明的威胁。
但是,很显然,花桃夭此刻的威胁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果然,惊雷几人在听到初吻两个字的时候,那眼睛亮的,堪比一千瓦的大灯泡!
“主子,不是吧,您的初、初吻,居然给了金夏国的国君?”这是最爱八卦的惊雷,眼冒狼光,幽绿幽绿的。
“没想到主子也有这么奔放的时候呢,这男人跟男人--嗯--”这是最爱害羞的赤焰,不停地对着手指,眼珠子乱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下文。
“主子的初吻给了金夏国国君,那金夏国国君的初吻是不是也给主子了呢?那三少不吃醋么?”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紫电,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扫荡着两个当事人。
“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嫉妒主子,就赶紧滚去金夏国,将你们的初吻也献出去!”这是最爱煞风景的烈风,对着几个一脸八卦的男人嗤之以鼻。
紫电不服气,“多管闲事!”
烈风翻个白眼,鼻孔朝天:“幼稚!”
至于煞和星,则早已经沉浸在有关于花桃夭和自家皇帝之间的恩怨情仇之中不能自拔了。太劲爆了有没有啊!
花桃夭无语地望着自己的四个属下,心道回头一定要将他们两两配成双,让他们每天互亲一百次!
众人嬉笑了一阵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南陵王墓的出口。但是,原先的石门却已经被合上了。石门处,离月歌正带着四名贴身侍卫,静静地站着。见到他们到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想到那人离去之前所说的话,凤倾眼底闪过隐忧。回头望望身后陆陆续续聚集起来的众人,心中开始琢磨出去的方法。
很显然,有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困的这一点,神情渐渐变得疯狂起来。有人上前不停拍打着石门,满脸的悲戚绝望;有人则无力地跪伏于地,抱头痛哭;也有人强自镇定四处寻找机关。
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声音,凤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将周围的人通通打晕了才好。实在是太聒噪了!
不就是一座陵墓呢,还能真的把这么多人给困死不成?
“阿倾,你快来看!”花桃夭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和疑惑。
凤倾立即走过去,就看到花桃夭伸手指着石门上的两处凹槽。“阿倾,你不觉得,这两处凹槽很眼熟么?”
“有么?”凤倾仔细看了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的确有些眼熟,“是有点,但是像什么呢?”
花桃夭桃花眼底波光流转,直起身来目光盈盈地看着凤倾,然后二话不说,抬起手就将她头上的紫玉簪给抽了出来。
“阿倾,你看!”花桃夭难掩激动地说着,又将自己头上同样的发簪取了下来,任凭两人的乌发滑下,几分慵懒,几分邪魅,两人站在一起,堪称是美艳不可方物,瞬间亮瞎了一众路人甲乙丙丁的钛合金狗眼。
“这两支簪子是一对的?”离妄言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只是,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隐约可以从中听出那么一丢丢的阴阳怪气来。
花桃夭两人没有理会离妄言那酸溜溜的话,转身直接将两支簪子分别镶嵌进了那两处凹槽之中。
果然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下一瞬,石门于万众瞩目之中缓缓地开启。
众人一看石门开了,当即争先恐后地往外奔去,唯恐一个不小心落后一步,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凤倾无语地望着这些疯子似的人,进来的时候这个样,出去的时候还是这个样。不过,那些跑在前面的人,在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军队的时候,个个傻了眼。
只见外面漫山遍野的黑甲军,一个个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望着那些黑甲军,凤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问离月歌:“这些人,是你安排的?”
离月歌没去看凤倾,算是默认了。“普天之下皆王土,南陵王墓既然地处我皓月国,那么其中的所有财物自然要归皓月国所有。”又对着身后的四名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所有人等必须搜身,确定没有私藏任何财物者,方可放行。如有违者,就地格杀!”
一语激起千层浪。
那些好不容易抢了宝物的人当即出声驳斥,有一些不甘心交出东西的人甚至动起了手。然而,他们哪里是那些黑甲军的对手,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有十多个不听命令的人,惨死于众人面前。
整个弯月山上一时间气氛沉重,剑拔弩张。
凤倾将头发重新挽好,对着花桃夭撇撇嘴,“看来我们要空手而归了。”本来他们也没拿什么东西出来。
花桃夭无所谓道:“无所谓,我本来就只是为了见你一面才跑来这里的。”
离妄言面色阴沉,却并没有说什么。
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剩下的人开始害怕了,开始有不少人主动交出身上的财物,并配合搜身。
弯月山上的人越来越少,黑甲军手中的金银珠宝也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凤倾、花桃夭和离妄言一行人了。
凤倾眼底寒芒闪烁,话语间透着轻嘲。“不知离太子是不是也准备对我们几个人搜身啊?”
离月歌目光深沉地看一眼凤倾,那一眼好似包含了无数含义。最终,他沉默地转回头去,对着面前严阵以待的黑甲军命令道:“将陵墓里的所有物品清点好,带回皇宫!”然后,大步流星地直接离去了。
离月歌一走,离妄言便带着琉璃和几个百花宫的弟子紧跟离去。临走前,他缓步走至凤倾身边,微弯腰,邪佞的语调轻轻响起。
“小家伙,我们百花宫见。”又看一眼凤倾身侧的花桃夭,离妄言补充道,“但是,本宫可不想见到除了小家伙你以外的任何人,否则的话,这无忧花--”
凤倾咬牙,“好,一言为定!”
“呵--这才乖嘛,小家伙,后会有期。”离妄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留下一路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香艳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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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马尔泰紫蝶亲的钻钻和花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