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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苏晴风会因为落霞的死会难过一阵子,却不知吴氏才刚回到梅苑不久,苏晴风就跟着过来了。
“母亲。”苏晴风眉头紧蹙,“我敢肯定,二姐姐绝非是处子之身!”
上午才刚验过苏晴云的守宫砂,这头落霞就掉井里死了。苏晴风感觉她已经身处在漩涡之中,想要抽身而退,却已然太晚。
不是她不想找出害死落霞的凶手,而是这里是古代,又是在相爷府里出的人命案,只要老夫人命令下面的人一口咬定落霞就是掉井里溺水死的,谁又敢查?
她刚才已经问过听风阁的所有丫鬟,都说并没有看见别人来找过落霞,就是说落霞是自己一人去桂苑的,可她一个人去被封了桂苑做什么?
第一次,苏晴风深深的感觉到了有些迷惘和无奈,只是凭着直觉觉得落霞的死应该不简单。
“什么?”吴氏一惊,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风儿,此话你可千万不可胡说,女子的名声极其重要,更何况,她是你的姐姐。”
苏晴风一脸平静,语气却是认真无比,道:“母亲,风儿自然不会无端的冤枉二姐姐,只是昨日之事,二姐姐也解释得太牵强了。就算真是失火,我怎么就没瞧见其他人也像她那样衣衫不整。钗斜鬓乱呢?”
风儿的话也有道理,但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吴氏道:“可是,云姐儿的守宫砂明明还在啊。”
这个,苏晴风也有些疑惑,前世她虽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的书也不计其数,可就没有找到一点有关于破了身让守宫砂不消失的。
刘妈妈在旁边插嘴道:“夫人,老奴检查二小姐的守宫砂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她的守宫砂与寻常的不同。”
“哦?”吴氏抬头看着刘妈妈,问道:“是怎么个不同法?”
刘妈妈认真回想起苏晴云的守宫砂,道:“比寻常的守宫砂要小一些,颜色也鲜一些。”
“不过她的守宫砂确实又是真的。”刘妈妈接着又解释,“老奴用力的揉过,它也没有掉色的迹象。”
“母亲,我们可以让有经验的妈妈给二姐姐验验身子的。”苏晴风道。
吴氏闻言,大惊,望着苏晴风道:“此事万万不可!”她让刘妈妈检查云姐儿的守宫砂,恐怕已经损了她的脸面。如今云姐儿的守宫砂明明还在,就又让妈妈去验明她的处子之身,这就不是损脸面那么简单,怕是从此以后她和云姐儿的母女情分荡然无存了。
当然,她也并不是和苏晴云的母女情分深厚,而是她身为苏府的长房嫡妻,再不济也不能落个呵责庶女的名声。
苏晴风明白吴氏的担忧,也深知此事不易现在一味的追究下去,只得道:“母亲,既然不宜给二姐姐验身,但也应该找个人监视二姐姐的一举一动。”
见吴氏蹙眉,苏晴风继续道:“母亲,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二姐姐好,若她真的已非完璧之身,将来嫁至夫家才被人发现的话,会折损了苏家的脸面,到时候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吴氏认真想了想,觉得苏晴风的话有道理,不过却又有些为难,道:“如何监视?总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给她安排个丫鬟吧?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母亲,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丫鬟入手。”落霞在的时候,天天给她讲八卦,所以苏晴风知道的一点都不比吴氏少,她道:“香莲的表妹秋兰就是服侍二姐姐的,虽然秋兰只是个三等丫鬟,没资格近身,不过可以留意二姐姐的举动也就足够了。”
“三小姐……”刘妈妈在旁边有些犹豫,提醒道:“香莲是老夫人赐给夫人的丫鬟。”
吴氏一脸无奈的笑笑,香莲表面上是老夫人赐给她的丫鬟,可实际上是老夫人安排给苏建平的通房丫鬟,也可以说是老夫人安排在梅苑的眼线,这梅苑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自然是会告诉老夫人的。
“就是因为香莲是祖母派来的丫鬟,才要让她找她表妹秋兰。”苏晴风严肃道。
“为何?”吴氏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儿,疑惑道:“风儿,你就不怕香莲守不住秘密吗?”
“若是此事由母亲去跟祖母说,说不定就会落个污蔑之名。”苏晴风解说道:“但是通过香莲的嘴让祖母知道这事就不同了,祖母定然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苏家的名声,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可以败坏的。”
吴氏认真一想,倒也合情合理。如果能够让老夫人不着痕迹的知道她对云姐儿的怀疑就最好不过了,这一切根本无需她出面操心,风儿这步棋果然高明啊!思及至此,吩咐刘妈妈赶紧去办此事。
她随手拿起刘姨娘送来的橄榄果脯放入嘴里,道:“也不知道为何这几天的事特别多,都怪我做得不够好,唉。”
苏晴风过去紧握着吴氏的手,安慰道:“母亲你做得很好呀,而且如今连祖母都对何姨娘不满了,只要母亲一改以往的倔强脾气,到时候不仅是祖母会对母亲改变印象,相信连父亲也会改观的。”
听苏晴风提到苏建平,吴氏的脸色一黯,道:“可是何姨娘如今怀孕了,我真是很担心啊。”
其实这些年除了吴氏之外,其他三位姨娘均是先后又怀过身子的,却不知是何原因,都流产了。
吴氏的心里明白,老夫人一直怀疑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却苦于没有凭据。不然老夫人就不会把这丞相府的账房事务交给二房李氏打理了。
只是,苏晴风是穿越来的,她并不知道这些,以为吴氏是担心何姨娘生出个儿子,无安慰道:“不过就是个姨娘怀孕而已,姨娘生得再多也是庶子庶女,不会爬到母亲头上来的。”
“而且,母亲你还年轻,还可以给风儿生弟弟或者妹妹的。”
如今落霞的事情她已经无力回天,今后她一定要谨言慎行,不是只像之前那样在嘴里发誓要好好守护母亲,而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是有能力保护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