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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真言窥探,地藏王败露行藏
蕴果谛魂此番却未曾顺应妻子之意,并未放松手中动作笑道,“使不得,今儿原旷了你一阵,晚上岂能与你甘休。”楼至因辅承恩泽,花唇尚未恢复紧致,却怕给丈夫瞧出端倪,因口中哀求道,“好歹放我起来用了晚膳,你倒是在前朝用了精致点心,我和你儿子还水米未进呢,你就忍心,”蕴果谛魂闻言,果然依依不舍放开了怀中温香软玉,到底趁楼至抽身之际在他的嫩乳上捏了两把方才丢开手,给妻子拉着出离了外间用了晚膳。
楼至一面为蕴果布菜,一面暗想着如何寻个由头避宠,思前想后皆不是办法,不由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未曾谋定后动,因忧心腹中孩儿,便未曾多想便与王迹苟合一回,恍惚之际,忽觉腹中胎动柔和,复又想起今日在冷宫之中,与剑布衣绸缪之事,那天佛真言既有使人陷入沉眠之境而不自知的功效,如何不可为丈夫安枕一回,前日此卷经文用在王迹身上,倒能助他压抑心魔,想来对人并无妨碍,只不过权当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楼至想到此处打定主意,十分殷勤为蕴果谛魂布菜,一面自己也跟着用了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一时间夫妻二人用膳已毕,传唤人进来收拾了,蕴果谛魂因今日与妻子分别时间有些长了,便意欲晚间行事,因将外间上夜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他们夫妻二人睡在楼至的香闺之中。楼至一面打下凤床之外的两层墨帘一面叹道:“你要做坏事也就罢了,怎么总带出幌子来连累人呢……”蕴果谛魂听闻妻子娇嗔之语,不由笑道:“敢情你是愿意来上次成亲之际的花样?既这么着,我再传唤如意馆的画师进来服侍又有何难?”
楼至闻言,倏忽想起当日帝后大婚之际,须得在如意馆画师面前当众燕好,以成画册藏于盟府之中,不由臊得红了脸低声道:“你还敢说?我一辈子的清白就毁在此事上面,也只有你,若是换了旁人,我岂会这般任凭糟蹋……”蕴果谛魂见妻子虽然埋怨之语,却暗藏归属之心,不由心中十分蜜意道:“那件事端的惊心动魄,就是如今想来,倒叫人有些动火呢。”说罢俯身意欲衔了楼至的樱唇,却给他躲过一旁道:“你也不用忙,等我问你几句话,到底那画像……”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低头玩弄了一会儿自己的裙带道:“那画像送去如意馆装裱,又要运送盟府之中,到底几个人曾经亲见呢……”
蕴果谛魂闻言方知妻子心中竟心心念念记挂如此微末之事,端的十分小心谨慎,不由笑道:“原来你一直存着这个念想,纠结在心,怎么也不对我说起,那些规矩原都是死人定下的,你若嫌作践人,在我手上废除又有何难?我千辛万苦谋了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了你么?”楼至听闻此言,心下暖意顿生,口中却娇嗔道:“当日也不知是谁仗着‘祖宗家法’恁般作践人的,如今却说这便宜话,谁信你……”蕴果闻言笑道:“快别恼,那画像如意馆画师一旦做成了,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再看,送去装潢之时,所用工匠皆为瞽工,手艺精湛却目不能视,一旦装裱完成,方藏在玉匣之内深锁起来,如今钥匙却在我的手上,旁人如何得见卿卿美貌。”
楼至闻言方送了口气道:“这也罢了,我还道给多少人瞧了去呢,只是这画像既然藏于盟府之中,为何钥匙却在你手上,难不成你还要开启玉匣……”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此物虽然应名藏于盟府,实则……”说到此处促狭一笑道:“我若照实说,你可不许恼了。”楼至闻言,便知丈夫淘气,心中却也好奇自己金闺艳质的去向,只得没奈何点头道:“便饶你这遭,你只快说那画像的去处。”蕴果谛魂因点头笑道:“实则那画像就藏在我御书房内间小憩之所,若有一时半刻回转不来,却又想得紧了,便将那玉匣开启,去瞧卿卿艳质,自己快活一番……”说到此处早已动情,声音沙哑起来,一面俯身衔了楼至的耳垂在口中辗转起来。
楼至听闻丈夫不但每晚亵玩自家玉体,白日在前朝亦要糟蹋自己的画像,不由臊得双颊滚烫,心中也有些起意,倏忽给他衔了耳垂,身子早已软了,口中嘤咛一声,阴中一热动起情来。蕴果谛魂见自家调戏之言倒惹得妻子动情,也算喜出望外,意欲趁热打铁一举攻城,方俯身吻住楼至的樱唇,将自家舌尖渡入妻子口中,调戏起他的丁香小舌,楼至见时机已至,便伸手环住蕴果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一面默默念动天佛真言,却见蕴果眼帘渐渐沉重,竟逐渐睡在妻子怀中。
楼至见自己一招得手,动作十分轻柔地服侍蕴果谛魂睡下,自己也拉高了锦被蜷缩进丈夫怀中,伸手环在他腰身之际,正欲睡去,却忽然起了好奇之心,有些想看丈夫沉浸在何种梦境之中,往日曾见王迹梦境,却是平生最为快活得意之时,便是与自己文定前后那段蜜意岁月,此番丈夫梦中,恐怕应是自己下嫁之时吧。楼至想到此处,抱元守一集中精神,逐渐渗透蕴果谛魂梦境之中。
谁知一入梦境,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昙花深处,大似当日佛乡之中的模样,不由心中疑惑,为何蕴果谛魂心心念念之所并非宫禁之内,却是当日两人年少之时修行之地,楼至正在疑惑之际,只觉身后一人将自己紧紧抱住,大惊失色之际回头一瞧,原是蕴果谛魂青春年少的模样,不由松懈了心神笑道:“你又淘气,仔细给师尊拿住了罚你。”却见蕴果谛魂此番面目焦灼,竟似心神受到极大煎熬所致,不由心下担忧,却也忘记了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的手臂道:“蕴果,你这是怎么了?”却见蕴果谛魂眉间紧蹙,满眼情谊轻轻抚上楼至的绝色面容,微微一笑,眼内珠玑却在此时滚落尘埃,楼至不明就里,只觉一阵心痛,连忙上前投入蕴果怀中,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道:“你这是怎么了……”却见蕴果谛魂此时竟箍住楼至投怀送抱的身子,教他动弹不得,一手却持了楼至的天佛面具,狠下心肠往他绝色容颜上一扣……
楼至沉迷在蕴果谛魂的梦境之中,忽然经此变故,神识一惊苏醒过来,却见自己依旧睡在丈夫怀中,一时之间难以厘清梦境现实,竟有些惊恐之意,挣脱了蕴果的怀抱,另外扯过一床锦被掩在身上,翻过身子侧卧,未及反应,却失了心神滚下泪来,又怕吵醒了熟睡的蕴果,只得一面将息隐忍着,一面细想梦中之事。
当日剑布衣曾经暗示手持天佛面具之人便是蕴果谛魂,只是当时自己刚刚怀孕,正在蜜意之际,断然不肯轻信,后来夫妇二人携手同游佛乡之际,无端遭遇师兄矩业烽昙的魂魄来访,只怕也是警告自己昙花丛中的劫数,当时自己亦曾以言语试探丈夫虚实,却见他言谈之间十分自然磊落,并无欺瞒自己的迹象,谁知今日不过一场玩笑,却牵扯出如此秘辛,原来往日他对自己言讲,只要自己能平安喜乐,他便隐忍心意从旁守护并非实情,说到底,他心中争竞之意难消,因见自己眼见就要年满十八岁,便可脱出佛乡牢笼,与心上人成亲远嫁,想是不知何处探听了自己转世灵童的身份,更深知天佛面具竟能更改自己性情,使之嫉恶如仇,便想出这个法子让自己转圜心意淹留佛乡之中,更能借此机会铲除情场宿敌……
楼至想到此处,竟觉如芒在背,回身夜色之下细看成婚十年的丈夫,此番却觉十分陌生,其实自己服侍他多年,彼此性情早已深知,他既然能隐瞒身份十年之久,心机深沉自然不言自明,当年以庶子身份夺嫡,之后虽然两人并未深谈此事,只是自己入宫以来,前朝后宫之中竟未曾听闻有一位亲王尚在,恐怕夺嫡之中多半风流云散,当日自己虽然也曾感叹一番,只因他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事事都要找个由头,暗地里为他开脱一番,如今倏忽发觉他将此番心机用在自己身上,心中却是一时茫然起来。
楼至睡在墨帘之内,往日只觉温馨甜蜜,此番却不知怎的压抑起来,忍不住伸手打起帘子,却见满地月光如洗,蕴果谛魂因自己念动天佛真言使他入睡,此番睡得十分深沉,并无察觉,楼至因俯身细看丈夫的面容,虽然一如往日英挺俊秀,此时看去,竟觉几分邪魅之相,忍不住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逗弄着缓缓胎动的孩儿,心中虽知自己带孕之身不宜思虑太过,却是陷入深思,再也不能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果子的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