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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一伸，林蔓整个人差点风中凌乱了。
“你、你、你……不是洁癖么？”
薄衍声黑着脸：“到底还刷不刷了？”
她是很想刷牙，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吐在薄衍声手心里啊。
想了想，左右环视，把马桶旁边的纸篓拿了过来：“薄医生，你起来吧，我吐这里。”
薄衍声这才直起身，斜了她一眼：“赶快刷，刷好给你洗脸。”
林蔓刚咬着牙刷，听到他要给自己洗脸，差点又被泡沫给呛着！
……
洗漱完，薄衍声又把林蔓抱回床上，立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把粥盛到碗里递给她。
林蔓这会儿也不敢矫情让他喂自己了，刚才洗漱的时候粥盖打开，已经凉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温温的恰好可以入口。
薄衍声一直坐在旁边，看她吃完了才起身收拾。
林蔓一时心里被某种情绪填满，脱口而出：“薄医生，你昨天一整晚都在这吗？”
薄衍声的动作一顿，没回头，只道：“正好有几个病人要过去看一下。”
林蔓低低的“噢”了一声，又问：“那我要住院多久呢？”
“不想住院的话，搬回公寓也可以，只要注意脚别沾地。”
“真的？”林蔓有些意外，接着问，“那你也会回公寓吗？”
薄衍声不知觉的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偶尔会过去。放心，我替你请了护工，无论是住院还是住在家里，护工都会照顾你的起居。”
护工？
林蔓愣了愣，不知哪来的失落：“那我还是住院吧……”
薄衍声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住院起码还能偶遇啊，省得在那冷清清的房子里，就像等待皇帝临幸的冷宫妃子，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见上他一面。
薄衍声哪知她这些心思，收拾好碗筷，就提着保温桶要出去，林蔓赶忙叫住他：“那薄医生，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我那些参考书，你能帮我从家里拿过来一下吗？”
……
办公室，薄衍声做完病历记录，看着扔在桌头，从家里一股脑带过来的高考参考书。
才短短半个月，林蔓居然已经看了不少，尤其是代数，书边都被翻毛了，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
看来数学是这丫头的难题。
厚厚的参考书中，一沓沓模拟试卷、历届真题，林蔓已经做了不少，有对的有错的，她自己对着参考答案也修改了不少，只是有些看了标准答案依然不知道解题过程的，就圈出来在旁边打了问号。
薄衍声忍不住从桌案上抽了张A4纸，把那些存疑的题一道道誊下来，又对照题型找到参考书上应用的知识点，把每一道公式都详细列在题目旁边，并标注上在参考书的第几页第几行，同时他把类似的题型也一并帮她归类起来，标注上页码。
就这样一下午，竟然写了密密麻麻两大张A4纸。
傍晚薄衍声去食堂打了两份饭，一份点了糖醋里脊和番茄炒蛋的用一只黄色的饭盒装起，带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