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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灯很亮,沈棠抬起头,不小心被灯光闪了下眼。
眼睛顿时刺痛起来。
季理那句“我打算买下她”像是知会,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
在沈棠二十三年的生命中,并不是没遇到对她更好的人,只是那时她衣食无忧性命无虞,她独立自由,不依赖人,不依靠人,那些好便显得不太重要,而如今,她低到尘埃,些微的善意便被无限扩大,扩大,以至于……
“你喜欢我什么?”沈棠静静问,单薄的身躯在季理怀里站得笔直。
季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开始是外貌,你挺像我……一个老朋友后来就说不清了。”接着,又很快问:“你呢?真是像褚秋说的,利用我吗?”
沈棠眯起眼,淡淡到:“以前我觉得你可靠,或许还没到很喜欢的地步,但是不讨厌和你搭伙过日子。”
季理沉默了。
“以前……”他意味深长地重复。
沈棠笑笑,“是呀,以前。”
沈棠有点轻微洁癖,所以附身那会儿才找来找去,直到差点烟消云散才选中了饿死成人干的姜予。而且吧,上辈子总体来说还算活得肆意,就算被丢到丧尸横行的世界,也没打算多委屈自己,如果买她的不是季理,或者季理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她,沈棠估计早就成功逃走或者死在逃跑的路上。
沈棠当阿飘那会儿最大心得体会就是——丧尸不可怕,人才可怕。死亡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所以,能活着自然好,如果生不如死,她也没必要无下限求生存。
反正,自己的世界回不去,这里又无牵无挂。
褚秋不知道何时悄悄离开了。
季理放开沈棠,去关上屋门,点根烟,很吸了两口,说:“我打算买下褚秋,是看中了她的预言术,不是你以为的,这世道,谈感情很奢侈,但既然我已经选中了一个,就不会再多找点给自己麻烦。”
他含蓄的解释,外加表白。
沈棠没做声。
季理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熄灭,又思索会儿,仿佛定了定决心,他缓慢说:“褚秋有个预言已经实现了。”
啊?沈棠猛地转过头,吃惊地看着季理。
只见季理双手一挥,身侧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尖刀。
具体数目她数不清,但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二阶金系异能所操控的十六柄飞刀。
季理轻轻一推,那排飞刀无声无息的飞向沙发,绕了一圈回来后,沙发君就被肢解了。
沈棠:“……”
“所有工厂都停了,家具破坏一件少一件好不好?”她不合时宜的吐槽。
季理脸一黑,默了。
“咱敢关注点重点吗?你就没发现我这飞刀跟别人的不同?”他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没见过别个的。”沈棠老老实实回答。
季理:“……”
他收回飞刀,宠溺地敲敲沈棠额头,“等咱俩把事儿办了,你用晶石觉醒异能吧。”
经过官方研究,夫妻俩人若都觉醒了异能,相同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夫妻只要俩个人都活下来,基本不需要另外找人石。
季理话里的意思就是先OOXX把米饭煮熟了,让彼此气息相同,那沈棠用晶石觉醒的异能十之j□j也是金系,俩人不用为了异能不合分开。
他说的理所当然。
沈棠却想到褚秋和褚秋说的话,心里别扭的很。
她头有点大,也理不清自己的感受,索性就不想了。
只专心听季理讲自己异能的变化。
原来,他此次去基地外面收集物资,跑到了一处挺有身份的人家,在古宅中得到一把匕首,外表乌漆墨黑,看着不显眼,季理当时也没在意,直接放口袋带了回来。
沈棠走后,他才想起来,从鞘中抽出匕首来玩,却不小心割破手,接着匕首突然凭空消失,他体内能量暴动,无法自控地进阶。
这时,高芹芹过来了,季理用最后的理智把她撵走去找沈棠过来,之后,意识就像爆炸了一般,没了思想。
……
沈棠不是滋味地听完,干巴巴来了句:“原来你得了神器啊,恭喜恭喜。”
她心在滴血。
神物啊~~~~~第N次错失交臂的神物啊~~
“匕首呢?都化成能量了?”她问。
季理迟疑了会儿说,轻描淡写说:“不清楚,应该不是。”
他似乎不想再多说,沈棠见状,扯开话题,“那褚秋说的丧尸攻城也可能发生了?她的预言那个……我……”
“嗯。”季理点点头,看沈棠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乐了。
“预言丧尸的我相信,预言你的我不信。”他说。
“我也不信。”沈棠郁闷地说,“人家说路盲才花心,我方向感可强了,铁定专情!”
她辅以佐证。
季理笑趴在她肩膀。
“行了行了,我信你。你早点休息,万一出事了,好积攒点力气跑路,我出去看看。”
“对了。”季理走两步又掉头转回来,去他的卧室再出来,手里拿了个紫檀木的小首饰盒子。
“给你,虽然不是珍珠,但我家祖传的,你好好收着。”他粗声粗气地说完,三步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棠打开盒子,只见一条用黑色的绳子系着的水滴形玉挂件静静躺在盒底。
她微微叹了口气。
将盒子盖上,放在自己整理好的逃生背包中。
月亮已经升至头顶,基地的异能者别墅区里,依稀还有欢歌笑语。
沈棠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条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屋里,并朝床上的她扑过来。
沈棠大吃一惊,正欲翻身躲过,却惊恐地发现,一股力量禁锢着她的手脚。
她动弹不得。
黑影跨上床,双腿岔开坐在她小腹上。
月光从窗子里透过来,照得那张俊脸棱角分明。
季理?沈棠愣住了。
季理没说话,双手粗暴地掀开她的睡衣,撕烂她的底裤,接着,身体微微前倾,用力一顶,沈棠顿时感到一股穿心的疼痛,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季理,你发什么神经?”
她的声音在一*的撞击中变得破碎凌乱。
一下一下。
刺入,拔出,刺入……
撕裂的,被锐器戳入的疼痛仿佛无尽头,无尽时。
他粗暴的亲吻她,揉捏她,摆弄她的身体,没有理智,疯狂的,狠狠的……
啊——
沈棠猛地坐起身,望望窗外的月光。
脸黑了。
擦!居然做春梦了!
她到底有多欲求不满啊,居然……
沈棠将脸闷在被子里,默默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