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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我只知道他没说是否还会回来。
我叫住他,他预料中的停下了,我问他你还会回来么?他回一回头,没有说话。我好像一眼望到了尽头。
他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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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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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像这样的问题你们还需要来问我么?这种应该归类在你们自行解决的问题范畴内,就不要再打电话来问我!”
——“钥匙我提前给过你,什么?那我现在就找人给你送过去!”
——“不可能,酒的牌子和品质我们只要选中的那一款,储量不够我会通知顾潇顾先生去拿我的私人储备,但是你们切勿随意开其他酒摆到桌上去ok?!”
——“是么?我可能忘记了,真的很抱歉王教授!我,结婚了,今天婚礼,恐怕就不能参加您的研讨会了。”
——“这里没有李先生,抱歉您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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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白可松手忙脚乱成这个样子,单柯的心情也慢慢拉开一道口子,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暂时忘记了关于那个梦境的不愉快。
现在,这个即将被公认为她丈夫的近乎完美的俊朗男人,正为了他们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开始的婚礼忙前忙后呢!单柯微笑着双手托起下巴,满眼幸福,心里像化开了一块儿酒心儿巧克力一样,甜的醉人。
其实光是看着,她就要醉了。
“想什么呢?”
他忙里偷闲地来到她身边,温润的嗓音把热气儿暖进她心里。
“想你呀!”
单柯大大方方地撒娇去拉白可松的手,小孩子一样笑着,摇啊摇。
“你呀!”
白可松点点她的鼻子。随手抽了张纸巾去擦她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冰激凌。熟悉又好闻的体味靠近,单柯不由自主地,没出息的多吸了几大口。
“嗯!我们还要等多久?”
单柯满足哼着。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换婚纱了!可是白可松偏偏说现在可能会冷,一定要等到出发前再说。
“再等一会儿。别着急啊!”
就知道是这样``````单柯撇撇嘴,抱起装婚纱的礼盒,扮可怜状望着他。
“怎么能不着急?换了婚纱还要化妆呢!女人化妆可是一件很麻烦很麻烦的事,还有头发,头发也都需要做!你看看,这么多麻烦的问题,现在不解决一会儿又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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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柯如愿以偿地跑回楼上,开始换装。
白可松还是在楼下忙个不停。一会儿像交警一样指挥家里进进出出的人,一会儿还要接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电话,收拾顾潇手忙脚乱之中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真是``````
真是不应该交给男人去做的活儿,后遗症真是多。
“唔——啊,我能不编这个辫子么?头皮好痛!”
单柯红着脸,呲着牙,她面前又没有镜子,只能凭感觉感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大概头皮要被揪掉了吧!
“别急,就快好了。”
身后的发型师好像又加重了手劲儿,疼的单柯呲牙咧嘴。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不编这个辫子行——咝——行么?换一个简单一点的发型不好么?”
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没什么动静,单柯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被那人强制着。且粗鲁地板正了身体。
“别动!”
“可,可是太疼了啊!”
“疼?呵呵,疼么?”
“当然,我头——喂!”
身后的人下手越来越重,就像要把他手里正攥着的那把头发整片揪下去似的!单柯几度疼的欲哭出来,身体却只能死死地绷着,她隐隐地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那阴柔的嗓音听得她头皮愈发地紧。还有那双手忙碌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空气中流动着某种不安的情绪。
“你怕什么?我还能在这儿吃了你?”
身后的人语气淡淡的,淡淡地讽刺般地笑出了声。他感觉单柯此刻的紧张,渐渐松开了那双恶魔般的手。单柯的眼角一下就从‘唱戏的’掉回到她原本的弧度。
“啧,别动!”
他理所当然的命令着,双手又重新放到单柯的耳朵两侧板着她不听话乱动的头,强行继续牵制。
“我没怕!就是疼了点儿。”
单柯也倔,当真就不动了,她使劲儿地向翻着眼皮,想要够到他的脸。她当真是忘了,这个造型师是长什么样来的?
收回目光,两只眼睛酸痛地泛起眩晕感,隐隐约约中,她看到一个下巴的轮廓,那带着胡茬的圆润,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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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可松我是顾潇,我现在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你现在方便说话么?我听见你那边很乱啊!”
“嗯。我现在很忙,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他是真的很忙,甚至接电话的这只手,还是刚刚抽空‘借’出来用的。
“可是见面就来不及了!”顾潇的声音带着火苗一样火急火燎地烧起来,“张千回来了!”
张千,回来了?
白可松一滞,他绕过茶几,尽量避开人群,他把电话举到耳边环视一周才低声说道,“怎么回事。”
“张千回来了,而且就在两个小时前,乔治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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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松微微顿了几秒,他皱着眉抬头往三楼看了看,眉头随之皱的更紧,“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不需要!”
顾潇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白可松。你听着今天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那你打这个电话又有什么意义?”
“我,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会加派人手守住你们的婚礼现场,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别忘了你今天是新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先把婚礼完成,完成她的心愿!其他的。你交给我!”
“都交给你?你不怕死么。”白可松自发地摇头笑道,“顾潇,如果现场出了事,你是打算让我和单柯权当看不见,就任你们个顶个儿的斗,我们结我们的婚?你会不会是小说连续剧看多了,忘了正常人的思维和逻辑。”
顾潇无奈,“我没跟你开玩笑!”
“但愿你真的头脑清醒。分得清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英雄不是你逞强就能做成的。”白可松不打算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微微挑一挑眉,“加派人手吧!别忘了让你的人穿便装,到了现场随机应变。我有办法。”
不等顾潇再说话,白可松就切断了电话。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这个较真又天真的男人对话,顾潇如此不计后果,不计成本的做法只能将情况变的更糟。
方方正正的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了一只洁白的小信封。
一封简讯未读。
由于手机调频震动,白可松可能并没有及时察觉到。况且简讯震动的频率,一般只是一到两下,并不是很长``````但这都是次要的。
——就在白可松划开键盘锁。打开简讯的那一刻,他的脸,顷刻间变了色``````
“白先生!您,您这``````”
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搬运工感觉到身边一股风忽地掠过,紧接着那几块儿模板和箱子就被刚刚还要求他们注意轻拿轻放的白先生一脚高级的手工皮鞋狠狠地踩了过去!工人们听着里面碎的一塌糊涂的玻璃声,望向性情大变的白可松的背影,吓得目瞪口呆。
“老,老大,这应该不用咱赔吧?”
“我。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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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柯!单柯你在里边么?!”
白可松刚一绕过三楼楼梯的拐角就火急火燎地喊出了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单柯所在卧室的那扇门。右手机警地摸进大衣腰部的暗兜里,碰到了那硬邦邦。能让人感到心安的危险的小东西。
“单柯你在么?!”
离门越来越近,他逐渐放缓了脚步,右臂的肘部向前夸张地沁着,手里的东西已然蓄势待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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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门女人的声音又细又小,蚊子一样,钻了好大一个空子。
白可松像被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心半浮在胸腔,那感觉就像沾了辣椒油,又泼了好大一盆凉水,油没洗干净,辣还模糊着透着凉意,说不清也道不明。
当门被打开,白可松看到单柯完好无损地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才把手从枪柄上移开。
单柯穿着婚纱,盘着新娘头,还被化了她从未化过的新娘妆,那样子女人极了,可白可松匆匆上前打量的眼神儿似乎并不是被她的模样惊艳到,而是``````惊吓到?
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的单柯浑身发毛。
“你怎么了?”
白可松订了定神儿,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摇头说了句没事。单柯看着白可松煞白的脸色,也没再多问什么。
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她待在白可松身边最快学会的一项技能。
白可松给她披上件外套便匆匆下了楼,单柯不知道,白可松收到了一封十分诡异的简讯。
——‘白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的车在高速路上出了小车祸,刮到了别人的车,现在已经叫来警察解决纠纷。车主很难缠,白先生真的很抱歉,恐怕今天不能为您的婚礼出力了!如果您有需要请再与我联系!’
发信人,正是顾潇为单柯请来的化妆造型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