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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手中的银狐,发出的白炽的强光,照亮了整个梅林,树上的梅子上的水珠似乎在这白炽的光芒下开始蒸发。
一阵微风拂过,范青松的身子开始有些前倾,黑剑的剑尖处似乎出现了一轮镰刀般的月牙,月牙越来越亮,剑身四周闪烁的七颗星星也开始朝着剑尖游走,在月牙四周围绕旋转。
“这,不可能!”
“这是什么?七星拱月?”
“这真的不可能……。”
虽然看上去还未成型,但已经达到了七星拱月的境界。
七星拱月,那可是剑宗级别才能发挥出来的。
可那范青松只是一名剑师八品的修为。就能使出七星拱月这一招!
真是妖孽啊!
这会不会是假的?
陈哲白炽的剑光挥向范青松,范青松黑剑上的月牙如同一把镰刀,七星如北斗瞬间亮到了极致。
咻的一声!
月牙镰刀迎上了陈哲银狐剑发出的白炽光带。
北斗七星也同时朝着陈哲的地方落下。
这是一场凌剑学院青梅煮酒斗剑台上历年来最精彩的一场比试,两位少年都发挥出了巅峰极致,超乎想象的修为。
无论胜负,这两位少年都会在这凌剑学院的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痕迹。
范青松的月牙镰刀在陈哲的白炽光带中慢慢消失,不过陈哲发出的的那道白炽光带同时也黯淡了很多,七星开始撞击着光带。
整个过程似乎很漫长,又好似只有几秒钟。
光带最终消散,七星也只剩下了一颗如萤火虫那般的亮点。
萤火虫落到了陈哲的手上,穿过陈哲的手掌,陈哲的右手,有一线血水从手中向外分两个方向射出。
萤火虫之星最终落到了斗剑台上,在斗剑台的石台上留下一个很深,很细的孔。
第三项,青梅煮酒论剑。
夜,很深了,让人感觉冷飕飕的,煮酒取暖,广论阔谈,似乎也很不错。
范青松煮出来的青梅酒,无疑是所有人里煮出来最好喝的。
青酸滑口,滋肺润喉,口感丰富。
酒是好酒,只可品尝,不易多饮。
在论剑时,范青松说出了作为一名剑士,你得如何去懂得剑!
观剑要入体。
视剑要入微。
听剑要入耳。
触剑要入力。
意剑要入心。
以上五要便是范青松论剑,就如何懂剑,如何达到剑术境界的五要。
最后一项的比赛,范青松就剑士如何懂剑要做到五要的观点,直接华丽丽的给论剑比试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凌剑学院今年的青梅煮酒盛典,范青松拿得三项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荣誉加身,冠绝流云。
范青松对荣誉并未有太多所想,青梅煮酒盛典后,能够进入纯钧塔内才是关键,才是重中之重。
圣方大陆上的八荒名剑,没一把都是一个传说,可传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以往每届进入纯钧塔的煮酒第一人都各有所悟,或爆发血力,或提高剑术修为,或创得一套玄奥的剑法。
范青松对以前的记录都有分析,记录中是没有一点是关于八荒名剑的。
据说纯钧塔内葬有纯钧剑,不是是否真假。
数千年来,人们只听说过八荒名剑,未有人曾目睹其任何一剑的模样。
“难道传说只是仅仅的传说而已?还是另有它因?”范青松也有过疑问。
纯钧塔内是否与剑器有关?不得而知。
范青松曾经拔出的那把古老黑剑,是否与之有着关联,石剑台上的印记图案确实有一座塔,和纯钧塔一模一样。
范青松拿得属于自己的荣誉象征,拿到了进入纯钧塔内的钥匙,回到小木屋内,想象了许多明晚进入纯钧塔内的种种情景。
最坏的情景莫过于是纯钧塔就是一个空壳,塔内什么都木有,只不过是凌剑学院内的一个虚设而已。
第二天晚上,范青松便拿着钥匙,在钥匙上的令符的保护下,一路直接到了纯钧塔的塔前。
近处看上去,塔很落败不堪,塔壁上处处都是风吹雨打的痕迹。
范青松用钥匙打开了快要腐朽的塔门,走进塔里,只觉得塔内的空间很大,很大,大到令人震撼,令人不敢想象,明明外面看上去,纯钧塔就是一座普通的塔而已。
在塔内两侧的墙壁上有着昏暗薄弱的灯光,在灯光的视线下,似乎看不到前方的尽头,范青松觉得像是走进了一条很宽,很宽,没有尽头的胡同里。
前方似乎很黑暗,范青松硬着头皮朝前走了很久。
塔外的情景,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天上的明月照亮了整个大陆,也照亮了纯钧塔外的几只蝴蝶,蝴蝶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甚是美艳!
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在前方,后面一只火红色的蝴蝶在后方,飞了很久,慢慢飞到了纯钧塔的塔檐下。
蓝色的蝴蝶轻轻舞动着翅膀,火红色的蝴蝶则是一动不动。
“火舞,你确定要那样做?不怕火焰会烧到那个少年吗?”
“我确定。”
“你我再次沉睡数千年,你忘了主上的交待吗?主上说要给这少年一场造化,现在这少年已经打开了造化之门,我们也该离开了。”
“那好吧,就看那少年的造化了。”
火红色的蝴蝶也开始煽动者如火焰的翅膀。
“是啊,就看他的造化了,蓝影你说,主上为什么会选上这个少年?他将能完成使命吗?”
“不知道,既然确定了,那就开始吧,这里可没有主上的园子好,这里的环境让我很是难受,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嗯,开始。”
一粒细小,飘渺的的火星,从火红色的蝴蝶煽动的翅膀里溅射出来,落到了纯钧塔的大门上。
蓝色的蝴蝶开始有规律的加快了舞动的翅膀,似乎引来了呼啸而至的东风。
“走吧,我们也该离开整个小小的下界了,回到属于我们主上的地方。”
两只蝴蝶朝着月光处飞舞着,渐渐的消失在了圣方大陆的夜幕里。
塔内的范青松觉得自己朝着飘渺虚无的前方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