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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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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门之前,安甯语还是放心不下姬舞,于是让纳兰梦去陪着她也好有个照应。似乎姬舞的情绪也安定下来,并没有当初刚回来时候那么容易失控。

    话说两人待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姬舞让纳兰梦感到不安,空闲的时间里纳兰梦便也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猜测她们两人之间雾里看花的关系。到底为何姬舞会出现在安府里,而且还在安甯语的房间里过夜,又为何姬舞的性格好像发生改变,可谓锋芒。

    “你怎么会住进了安府?”缠绕了纳兰梦一整天的问题,突然从姬舞的口中问了出来。说起来也巧,两人都心怀着同一个问题,而问题的关键都是有关安甯语,特别是姬舞觉得有外敌闯进了地盘,警惕并捍卫这属于她的地方。

    似乎姬舞突然起来的问题让纳兰梦有些措手不及,毕竟理由说出来旁人都会觉得荒谬,何况其中缘由还牵扯到姬舞的兄长姬俞,若是直接的告诉姬舞是为了逃婚并不想嫁给小王爷,恐怕连她都会不相信。而且离家出走就算了,令人费解的是竟然跑到平日里都八字不合的安甯语家里,姬舞听了一定误以为她是为了安甯语才会拒绝嫁给姬俞,为了避免这样的误会所以让纳兰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你知道姬俞钟情于你希望娶你为妻,现在你冒然的住进其他男子家里,传了出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可能是纳兰梦的紧张行为刺激了敏感的姬舞,让她更误以为纳兰梦情系安甯语变得更咄咄逼人。

    “我与安公子是清白,又何惧外面的风言风语。就如同郡主现在躺在安公子的床上,我也断不会胡乱捏造事实,中伤你们的清誉。”据她对安甯语的了解,姬舞此时身在这里肯定事出有因。

    “那要是我告诉你,我与甯语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你所见的一样浅白呢?”这句话很明显,姬舞在暗示与安甯语没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那也是你与她之间的私事,与我无关。”嘴上说不在意,纳兰梦还是不相信姬舞所说的一切。

    在她心里,绝对相信安甯语不是那种随意之人,两人尚未婚嫁就洞房实属越矩,不符双方的身份。但细心一想,姬舞乃是堂堂的郡主,长相脱俗身份高贵没有任何理由捏造,况且这事传出去女方所受的非议势必要比男方多,要是将来安甯语不娶恐怕也就再难找夫家。

    衡量过后开始动摇,慢慢的相信并接受安甯语和姬舞两人之间的关系,随之心有被撕裂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明白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

    “我累了,你回去吧。”眼看纳兰梦开始相信这个并不存在的谎言,姬舞重新躺下并差遣人离开。见到安甯语和纳兰梦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打打闹闹水火不容的样子,实际上她们之间有着一种默契和互相吸引力,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她们两人中姬舞好像从来都充当这一个旁观者。

    也不知道是如何离开,回到房中的纳兰梦一直都无法接受这个看似板上钉钉的事,今早看到姬舞从房中走出来搂着安甯语那一刻就应该相信她们之间存在着那种关系,为何要欺骗还要欺骗自己。让纳兰梦困惑的并不是姬舞和安甯语之间亲密的关系,而是她在面对两人这段关系时候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炎铁帮的大堂里,眼看雷坚不肯承认捉走了布朗,安甯语于是说,“你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肯放人?”像这种以敲诈勒索生存的帮派,无非为了钱财,之前不肯松口怕要狮子大开口。

    “安公子,雷某手上着实没有你要的人,看来这笔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意外的是雷坚立场似乎很坚定,若不是背后有阴谋,那么人可能真的不在他手上。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还可以蒙混过关,偏偏撞上心思缜密的安甯语,她可不是三岁好骗的小孩。

    “雷帮主,你们炎铁帮素来与我安府相安无事,如今你百般刁难迟迟不肯放人,莫不是要与我为敌?”目前为止两人的交谈并没让安甯语看透雷坚的意图,囚禁布朗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开始慢慢的发掘阴谋。

    “岂敢,安公子在扬州商铺林立,就连外地也又不少的分店,算的上是我们炎铁帮的衣食父母,与你为敌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多心了而已。”炎铁帮实际就是一帮混混,主要收入来源于收缴商铺的保护费,而每年‘安瑞祥’进贡就占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两家人看似相安无事,实际早有间隙彼此间还是有不少的摩擦。

    近几年炎铁帮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他们不安于现状蠢蠢欲动,并开始侵吞一些规模小的商铺据为己有。只是没想到这回盯上了是扬州城最大的丝绸坊‘安瑞祥’,炎铁帮一直苦无借口挑起麻烦,这次布朗被捉并不是意外。

    “有什么好处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是要送雷帮主四个字‘量力而为’,一口吃不出胖子反倒撑死不少不知量力的笨蛋。”精明的安甯语又岂会看不出雷坚的那点心思,眼看他诸多刁难迟迟不放人,原来看来不是看中了她手中的蛋而是那只会下蛋的鸡。

    “既然你都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你们这些富人终日无所事事,却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吃香喝辣,而我们兄弟出生入死的保护你们,把脑袋系在裤腰上才混两口饭。你们每年上缴的钱都不够我们塞牙缝,大家都有爹娘生的,凭什么你们生来富足,而我们就要看你们脸色?”

    “除非贵帮的兄弟牙齿全掉了,不然扬州城商户加起来的上缴的保护费不仅可以让你们那些游手好闲的兄弟打上一副金牙外,还有多余的银子风流快活。”别说安甯语一人所缴的银子足够他们花费,要知道扬州在国内出了名富庶。绝对没有雷坚所说两餐温饱那么可怜,刚才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给别人听可能会相信,却骗不了安甯语,“你们的人好吃懒做,花银子更是无节制,如今贪得无厌还妄想侵占我安家家业,如此不将江湖道义,怕到头来自食其果。”

    可能被说中,心怀鬼胎的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雷坚有所收敛,加上安甯语这当家可不是白混的,为人机智心狠。看到安甯语一个人闯进来谈判这胆识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而且字字铿锵句句有力让见惯世面的雷坚也心有余悸。

    “到底放人还是不放,布朗不过是我家的下人,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安甯语故意强调布朗的卑微地位,希望可以让雷坚相信他可有可无,从而把人给放了。可惜她一个人走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把她出卖,布朗并非她口中所言那般无足轻重。

    “他带人杀了我一干兄弟,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样就把他给放了我颜面何存?”雷坚总与松口说出布朗的下落,至于说他杀了炎铁帮的人安甯语相信雷坚不是凭空捏造,死的都应该是那晚出入乐淘居有份玷污姬舞的人。

    安甯语心里很清楚雷坚势必有意刁难,就算说出事实也无补于事,何况安甯语绝对不会提及姬舞受辱的只纸片语,“我只能说你那些兄弟都该死,这样把他们杀了简直是便宜,要是落在我手里会死的更惨。”

    这话一出,唰唰唰的站在四周炎铁帮的人抽出刀把安甯语围住,只要雷坚一声令下铁定血肉模糊,还有人口中叫喊,“帮主,她口出狂言,把她杀了替我们兄弟报仇。”

    椅子上的雷坚纹丝不动,他看着站在原地的安甯语在锋利的刀锋之下依然能面不改色而感到惊讶,就算他这样的老江湖在生命受到要挟是都未能如此淡定,想不到这个初生牛犊果然不怕虎。

    “住手,全部退下。”

    “帮主。”那些人恨不得把安甯语杀之而后快,眼看稍微动动手就可以手刃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肯轻易离开。

    “你们都聋了,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能当上炎铁帮的第一把手也不是滥竽充数,他有这下面那些人没有的远见和大局观,此时此刻要是把安甯语杀了,恐怕激怒整个扬州城的商人还有官府,到头来得不偿失,况且现在道理站在他这边,要杀安甯语也不急一时。

    “还是雷帮主识时务,现在动我分毫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安甯语嘴角上扬,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突然夜幕里绽放红色的烟花,那是安府惯用的响箭,给主人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看到响箭的安甯语回过头对雷坚说,“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虽然不知道安甯语打什么算盘,但知道外面的那支响箭铁定不简单,雷坚于是说,“我倒要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把布朗交出来,我便把你一家老小还给你。”原来在来之前安甯语留了一手,安排了手下偷偷绑架了雷坚的家人,就是担心谈判破裂不能全身而退,不出所料雷坚胃口大的可以,区区的银子已经无法满足他贪婪的*,居然窥视她的家业。

    此话一出让雷坚瞬间石化,想不到安甯语对他家人下此毒手,立马派了人回府上查看家中老小是否真如安甯语所言被绑架,怒火中烧从椅子里站起来跑到安甯语面前,单手捉着安甯语的衣领把人举起,“安甯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家人未免也太无耻了吧。”

    “若不是雷帮主处处相逼,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双脚离地的安甯语神情坚定的望着对方,要不是情非得已安甯语绝对不会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但她知道现在布朗身处险境,在不把人给捞出来怕也命不久矣,何况对付雷坚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若不用极端的方法可能随时把自己给搭进去。

    “敢跟老子玩阴的,本打算留你狗命,看来你失去了这机会。”原来雷坚准备利用布朗杀死他帮中兄弟诬赖安甯语在幕后指使,接着舆论压力一步一步的侵占安家家业,到时候其他商贾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施以援手,只会怪责安甯语自食其果而已,即使他们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不过人就是这样只管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我的命不用你留,若是今晚我和布朗走不出这个门口,也有你们一家老小也要跟着陪葬。要知道我安甯语从来不做亏钱的买卖。”从踏进炎铁帮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安甯语就精心布局逐步撕开雷坚的真面目,等待手下成功掳走雷坚的家人,并换的布朗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