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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切原与天草的关系,那就是——天草家在切原家的邻居的姑妈的嫂子的大外甥的女朋友的舅舅家隔壁。这看似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边的关系,其实说远也不远。从天草家步行到切原家只需要二十几分钟,而且切原与天草每天都坐同一趟公交上下学。
说到切原与天草的相识,那真是充满着各种撒狗血呀!
日本是个注重游泳教育的国家,但当年才六岁的切原也不过是在幼儿园的游泳池里和小朋友一起打过水战。所以,当切原掉落到水塘里的时候,他除了一顿乱扑腾,什么都不会。
切原还记得那一天的天空特别阴沉,他无助的拍打着水,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下沉的速度。那时候的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觉得妈妈爱看的肥皂剧中说的“被死神扼住了喉咙”原来是这种感觉。
夏季的正午即使是阴天也闷热得要命。岸上只有零落的几个人,看到他落水,都在尖叫着。显然这些都不是会游泳的。他们只能站在岸上干着急,悔恨当年在学校没好好学习游泳。
池水灌入了切原的鼻子和嘴里,他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扑腾,奢望有人能够救他。
狗血剧情就在此展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跃跳入水中,像一只水精灵。她的游泳姿势很美,后来被采访的目击者称为“小美人鱼公主”,还说再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泳姿了。虽然后来天草凛一直觉得那个人是再也没看过救人还不慌不忙的蝶泳着的了。
好,扯回话题,泳姿美不美与救人无关。当年只有七岁的天草凛一只手死死抱住切原,用她剩下的一只小胳膊划着水靠向岸边,嘴里还不住的说着:“别动,会没事的,别动呀。”语气认真温柔得像个大人。那时候切原就想,要是他的姐姐也像这般好就好了。
一救成缘。从此两家就熟络起来,而从小缺少姐姐爱的切原也认真地叫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女生“凛姐姐”,并且多年不改。或许对于那时害怕绝望的切原来说,救上他、让他远离了危险的人即使以前不认识,那也是他的家人吧。所以他对天草凛绝对是言听计从,连他爸妈的话都没那么好使过。
现在,天草凛告诉他不要麻烦他们副部长,他也在努力的做。
早训比以往的每次都早,破了他迟到大王的记录。
1000下挥拍,没有任何怨言,一下下认真地做完。
跑圈,第一个冲出去,一副完全服从上级命令的样子。
一反常态的切原同学没有一点自己做了了不得的大改变的自觉,还认真的问了柳关于自己打球时的一些不足的小细节。这把网球部的众人吓得不轻。连幸村都抬头看天,想看看是不是落红雨了,还是今天早上升起的不是太阳而是月亮。
网球部正选里最憋不住好奇心的就数丸井文太了。抓住休息的空隙,就溜到切原身边,作贼似的偷摸了下他的额头,喃喃自语:“没有发烧呀。”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眼睛没红,身体也没什么异常呀。”然后猛掐了下自己,当痛感传遍全身,他相信了这个事实——切原赤也同学今天格外的认真,都认真到不像自己了。
莫名其妙的看了丸井一眼,切原又屁跌屁跌的往柳所在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嚎:“柳前辈,我有一个问题……”其积极程度,都快赶上他们班学霸问老师问题时候的了。
一旁的众人见状,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又瞬间黑脸的真田。明明真田在身边,却要特意去问柳……切原不是害怕真田,就是对柳有企图!想想切原以往也是很怕真田的……难道?!!!!!!!!!!!!!
柳生的眼镜一片反光;丸井正在吹的泡泡炸在了脸上;仁王的狐狸眼更眯了些;就连桑原那常年看不清表情的脸上都冒出可以的红晕。
刚指导完新人的幸村一走过来就看到了各位精彩的表情表演。眯着眼瞧了下远处正在充分展示学长友爱学弟一幕的两人,心里无不可惜的想:要是这是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就好了,这么有爱的“切原抛弃真田,柳横刀夺爱”的一幕肯定会受到很多女生的喜爱的。如果真是那样……呵呵呵呵,真田的表情一定会比现在更丰富的。果然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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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是有自己的校内杂志的,半月一刊,在立海大还算小有名气。
立海大校园杂志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文学社自己写的和接受学生投稿的诗歌、故事。另一部分则是由新闻社执笔的新闻与时政点评。一群屁大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有模有样的针砭时弊,似乎也有那个味道。
作为在同一本杂志上出版的两个部门,争抢版面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一期的立海大校园杂志却空前的和谐。
先不说文学社大力宣扬“恋爱自由”“恋爱与性别无关”。就连新闻社都以“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这个话题写了篇文采卓然的论文,其间深深表达了对恋爱自由这种做法的深刻认同。让众多读者觉得“同性本可以结婚”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这些还不算,最让人诧异的是,文学社联合新闻社,腾出一个版块写连载文。天草凛认真的拜读了一下。惊悚的发现,这篇文和她之前看到的小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先不用说大多数角色的名字都是自己熟悉的校园名人,就是连情节都无比的像。
“幸村狠狠的推开扑到自己身上的女人,笑容有些狰狞。‘百合子,你不过是我用来气真田的工具,我根本不爱你!’叫百合子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人的脸,想要开口,却连嘴唇都在颤抖。绝望的闭上眼,只剩下眼泪无声滑落……”天草凛像读语文课本一样认真读着上面的内容。可惜一章甚短。但是仅凭着这短短的一章,天草凛就用她那无比灵敏的鼻子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上次那本小说还没写得这么详细,这次着重突出了幸村的抛妻弃子。真想不到被传为“神之子”的幸村居然看中的是真田!!!!!就是她们家赤也太可怜了,可能和一个大叔脸的人搅基就算了,他丫的,居然还是那个大叔脸的备胎!!!!!!!!!!!!!
天草凛更不淡定了。在涉及到切原的问题上,天草凛很有本事忽略事情的真实性,直接妖魔化。
想来想去,天草凛都觉得放任这种不良风气发展下去,她们家单纯可爱的切原绝对会被染黑的。她觉得幸村已经排在她需要防范的第二位,她不是怕幸村对切原有什么企图,真田挡在前面,她还是很放心的。她只是防着幸村伤害切原而已。
所以说,天草桑,你心目中的幸村到底是有多坏呀?!你这也太防范于未然了吧?!
作为立海大的公众人物,幸村精市的生活作息时间都快被后援团的各位背熟了。而每周二和四,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艺术楼二楼的美术室。今天正好就是星期四。
匆匆吃过午饭,天草凛一脸小心翼翼的潜伏到艺术楼下的灌木丛中。午休时间,艺术楼还是时不时有几个人出现,她不可以明目张胆的闯进美术室。那样她肯定会被后援团那群女生发现的,到时候,革命尚未成功,她就英勇就义了。
如今,她只能采用极端手段——爬树。
她早就打探好了,幸村所在的画室外正好有一颗樱花树,二楼也不高,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
画画是幸村除了网球之外的另一大爱好了。现在,他正对着窗户画水粉画。窗外一片秋色静好,窗内,画布上却是一片春意盎然。新化了冰的水面上还有点点破碎的浮冰,岸边的樱花却开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花瓣飘落到水里,荡起阵阵涟漪。
樱花是需要温暖的天气才会开花的,而幸村画出的樱花却像梅花一样,傲雪而立。
正兀自欣赏着自己花了不短的时间画的这幅画,窗外的樱花树似有感应般摇晃了起来。 不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户口。
有些诧异的瞪着眼前的人。幸村在樱花开满的时候是有想过有个仙子踏着樱花瓣飘落进来。 只是想想又觉得好笑。虽然他也只是懵懂少年时期,但那些过于像童话般浪漫的事他还是不会去想的。可是,今天这个女生突然从樱花树上跃进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忍不住想到了那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好吧,虽然这个女生不是踏着樱花瓣,而是带着满身的枯叶,更不是飘,而是跳进来的。他还听到了好大一声“嘭”的落地声。
看到男生有些惊愕又有些无语的表情,天草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头,一脸的不好意思。然而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马上爬了起来。紧了紧拳头,一脸正义的愤然,猛地上前两步,出手……抱拳?!深深鞠躬,如同中国古代的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幸村君,这是给你的!”摊开双手,里面是一封被揉皱的,类似情书的东西。
伸手接过,幸村以他的标准笑容应对:“天草桑,这是?”
如果是其他人,幸村绝对不会怀疑手中的这个东西是情书无疑。可是,这封信是出自面前的女孩之手……是什么那就需要商榷了。不是幸村对自己没自信,他不需要这种奇怪的自信,仅凭每天鞋柜里的情书数量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只是天草凛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在幸村的印象里,天草凛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他们两个所有的接触都是通过切原,而且还接触不多。他对她的唯一了解就是“一个特别关心赤也的人”。
通过以前的接触,幸村可以一定以及肯定,网球部的人对于这个女生来说只分为切原赤也和路人甲乙丙丁两部分。所以,她此举着实惊到了他。再想到这两天切原的反常还有网球部外包裹的奇怪气氛,他可以再次一定以及肯定,这三件事绝对有必然关系。
天草凛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再次深深鞠躬:“幸村君,赤也就拜托你了,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温和’的指出。”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半分迟疑,爬到窗户口,又是一跃,带着满身的树叶消失在了幸村的视野里。
“嘭”又是一声无比巨大的落地声后,她彻底消失在了幸村的所及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