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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很惆怅,风骚很怅然,风骚一把一把往下薅头发。
作为二十一世纪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尤其是一个少见的直男,他爱的当然是丰胸细腰肥臀的妹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变成了这样的妹子他就会感到高兴,尤其是在得知马上就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时。
不,他拒绝。
尽管他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恩恩啊啊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风骚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本来不想哭的,谁知道这身体泪腺这么发达。
忍不了怎么办?
那就不忍了!
这时在他身后为他梳发一身白衣的少女停了嘴里念叨的颂词,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他几句。
她道:“你哭,你再哭,你哭成大花猫我看谁还敢要你,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开眼,这卫家满门忠烈,卫国风更是当今的骠骑大将军。恩?嫁了过去你也不吃亏,怎么的不比你呆在这儿年年受大娘气来的强,也就你这傻子才以为大娘真当你是宝,她要当你是宝,这颂词就该她念,这梳发就该她做,哪里轮得着我。”
风骚看着镜子里白衣少女无边的强势想起两个字:御姐。
他屁股默默地往前挪了两寸,没有搭话,屋里一时显得有点尴尬。
白衣少女看着屋外阴影,接着唱颂词:“一梳梳白头,二梳梳到底,三梳子孙满堂,四梳福泽连绵……梳到九十九,天长地久好相守。”
风骚使劲儿的回想,终于想起来了在江南的确有出嫁梳头的习惯,只是梳头的人一般都地位尊崇,看起来他这一穿越不仅穿越回古代,还成了貌美肤白的妹子,顺带还是个江南水乡说着侬乡软语的妹子,他心向往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悲哀的想起自己已经被没收了作案工具,这下可真正成了有贼心有贼胆,就是没了贼。
白衣少女小小声的喊了一声:“妹妹。”
风骚握着还在梳发的手,暗叹一声好滑,开口道:“姐姐,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走吧。”
声音柔柔媚媚的,风骚听到这小声不禁抖了两抖,还好嫁衣太厚不太能看出来。作为一个爷们,还是纯的,他是很喜欢女孩子这样对自己撒娇的,但是这声音如果是自己发出的,那就算了吧,只能用敬谢不敏四个字打发掉。
“哎呀,妹妹,你总算想明白了,快换衣服。”白衣少女脸上带着些许哀愁,说着从后面床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
风骚嘴角抽抽,原来预谋已久,害他白担心了这么多,提着重重的喜服走了两步便停下来,扯扯身上的喜服,扯不下来。
白衣少女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颇带怒气的低吼道:“你在磨蹭什么,要逃不趁早,难道要等到娶亲的人到门口了才走。”
咄咄逼人得让风骚下意识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又没犯错为什么要低头,不由懊恼抬头,都怪他家老太后,在老太后数十年调教下,他现在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只要女人一强势,他就下意思的道歉,奴性思维害死人啊,他开始为中国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感到悲哀,他终于摆脱了阴盛阳衰,但低头看着自己目测不小的胸怀,连想蛋疼都不能了。
不,放他回去吧,宁愿一辈子悲哀,也不愿意有容乃大。
白衣少女见他呆在那儿,小脾气一上来,还好她还记得他们要跑路,故只是低声喊道:“风梢,你到底有什么事!”
风骚无奈扯扯身上厚厚的一层嫁衣道:“穿着这喜服我跑不动。”
白衣少女一脸郁郁道:“那你脱啊。”
“我不会脱这个。”
“难不成我帮你脱啊!”
“好。”
白衣少女望天不语,走前几步,喝口水的功夫就把他扒得溜光。将提溜的小包袱扔给风骚,自己一顿翻找,找出一件白布麻衣递过去,看着他那样子,少女自认倒霉的伺候他。
风骚趁着白衣少女帮他穿衣服时,将身上的首饰往包袱里装,心里发誓,要是哪一天他挣钱了,定会数十倍将这些带着的嫁妆还给那个卫什么的。
白衣少女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没懂,因为之前他们根本就没商量作战计划,当下只能靠他强大的脑补能力遥想了,他拿着坐着的凳子躲在门后,虽然跟白衣少女料想的有失偏颇,但也差不多。
白衣少女打开门,风骚透过门缝打量着,谁说的门缝里看人能把人看扁了,明明很大一块儿好嘛,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五大三粗,堵在门口就已经遮天蔽日,连点亮都没有,风骚暗暗惊叹这块头,不是说古人普遍都生的矮,这两个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古代就有基因突变这一说,他已经忘了,就算那两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不高,但他寄居的肉身更矮好嘛。
风骚用他为数不多的脑子揣摩了两秒钟,分析得出来这两侍卫大哥要么是这身体的家人派的要么就是那个卫什么的派的,总不能是他俩闲的某个位置疼才跑来站在门口当雕像的吧,这眼看着就是怕肉身逃婚啊,如此斤斤计较为哪般,难不成之前已经逃过了,她没逃掉不要紧,连累了现在在她肉身里的他简直就罪过大发了。
白衣少女径直穿过两人目不斜视的走掉了,侍卫竟然没有阻拦,风骚石化在原地,这一定是在逗他,说好的跑路呢,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差点就有样学样出去了,要不是考虑到很有可能他们知道屋内只有两个人的份上,他就出去了。
白衣少女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低头的婢子,比她矮上一截,手上还端着盘子,盘子里盛着些精致糕点。
侍卫拦住了,粗嘎声音道:“等一等。”
另一个侍卫取出银针探了探,银针光洁,又取出一个锦帕,层层锦帕里包裹着银勺子,他用银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等了半个时辰没有异样才放她二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