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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到唐景峰怒火更炽。拿出当年泼辣劲,一扫帚打开白一川。
一手指着唐景峰就骂道:“你们唐家真是天良丧尽,我们爱家沾上你们真是倒了血霉。她爷爷被你家祸害死了不说,连晓梅也被你家搞得没脸见人。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咱们两家再也不要见面。”
唐景峰被骂得羞惭无地,老泪纵横道:“嫂子,都是唐彭这小子不知好歹,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我昨晚知道后,是一宿未合眼。将来到地下,我哪里有脸见爱大哥。这小子太浑了,做事不计后果。我今天来,就是负荆请罪的。嫂子,无论您怎么骂我,我都没话说。只求您心里能好受点。”
老太太一拄扫帚,冷笑道:“你当我们爱家是什么人家?我们好歹也是皇族后裔,哪会再与你们这种人家计较。骂你们没得掉了自个身份。难怪晓梅她爸从来不愿提起你们,可不早就看透你家的嘴脸。趁早别来纠缠,咱们两家从今天起恩断义绝。赶紧滚。”
说着转身就要关门,见白一川还杵在门口发呆。
大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晓梅被你家算计的还不够吗?见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
说实话,白一川还沉浸在老太太和唐景峰的对话中。这里面的秘闻,把他震撼得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对老太太的喝骂恍然未觉,仍傻傻地站在那里。老太太没再理会他,把他往后一推,就关上了大门。
在门里面大声道:“你们两家今后。谁都不要再来了,就当我们从不认识。这话是晓梅让我转告你们的,她以后不会再见你们。你们但凡有点良心,就别再来纠缠。”
唐景峰摸了一把老泪,长叹一声。萧索地转身就准备回去。
“唐叔,你们刚才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白一川在身后怯怯地问道。
唐景峰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白一川一眼。见他神情憔悴,满面血痕。怒斥的话没忍心出口。
思付一番才道:“回去告诉你爸爸,人在做,天在看。坏了人家姻缘,是没有好下场的。就算我唐景峰欠你们的,可我儿子不欠你们什么。你们把他逼到这一步,也该收手了。否则到时候两败俱伤,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说完深深地看了白一川一眼。摇了摇头上车走了。白一川被他深邃的目光看的浑身发麻,呐呐地说不出口。
在唐景峰走后,自己在门前又拍了半天门,未见回应,怏怏地开车回去了。
爱晓梅昨夜经梅仙给她疗治。仅用一个晚上就恢复如初。一大早。就和冯兰去了,老家的亲戚入住的酒店。
团团地向一众长辈亲戚道了歉,对大舅说道:“本想借着我结婚的机会,让您们在宁城玩一段时间。却没料到发生这种事情。我让您们丢脸了,对不起各位长辈。我妈现在心情很不好,不好意思见您们。我在这里替她老人家向您们告个罪。我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您们在宁城,我可能照顾不过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我现在就帮您们订返程的车票。大舅,您老看呢?”
陈大舅长叹一声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就这么办吧!咱们在这儿,只会给你添乱。你安心把事情都处理好,到时候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以后怎么办?你可有打算?”
爱晓梅笑道:“您老放心,这点事难不倒我。现在送您们走实在是情非得已。等我都安顿好了,明年开春,再把您们都接过来,好生玩段时间。我说话算话。”
大姨不放心道:“晓梅呀!他们昨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的身子吃得消吗?”
“没事,您老瞧我的气色还看不出?”
爱晓梅不以为意,又安慰众长辈几句,要了他们的身份证。就和冯兰在宾馆里,为他们在网上订票。幸好现在不是旅行高峰期,车票好订得很。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招呼这帮长辈,就订了当天下午三点去哈尔滨的卧铺车。
订好票后,和长辈们打好招呼,就和冯兰出门给亲戚采购地方特产,给他们当礼物捎带回去。
尽管爱晓梅一无异状,众亲戚还是忧心忡忡。在她和冯兰出门后,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二舅妈有些刻薄,对这次突发事件心存不满。
和大伙嚷道:“你们说,这算怎么回事?他小姑就是太好强,订个婚,就巴巴地把我们都喊来。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当初我怎么说的?直接喝喜酒就是了,哪需要早来这些天。结果可好,白丢了场人。”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待陈大舅发火,陈二舅就发作了。
“死老娘们,你嚷嚷什么?老妹还不是好心,想让你来宁城多玩几天。哪料到会发生这事。这会她们娘俩正难受着呢,不带你这么戳心窝子的。待会晓梅过来了,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抽你。”
二舅妈见众人都不满地看着她,悻悻地闭了嘴。
大舅妈可惜道:“按说这两家条件都顶好,晓梅嫁哪家都成。可我怎么瞧着,晓梅话里,怎么就没有再结亲的意思呢?”
陈大舅嗔怪道:“这事让晓梅自己拿主意,你瞎操什么心。”
“我们都是晓梅的长辈,怎么能不操心?这可是打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我就怕晓梅为了面子,两家都不搭理,可不白瞎了。”
大舅妈仍不死心。可她的话也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一时房间里都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陈大舅才谨慎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晓梅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见众人都认可地点头,陈大舅又严肃道:“这事非同小可。我们虽说是至亲长辈。可也不能轻易干涉。由她们娘俩自己拿注意吧!我们等消息就成。回去也别跟外人说道,省得坏了晓梅的名声。”
陈大舅作为亲戚里的头,他老人家拍板,众人自然都无异议。
爱晓梅和冯兰出去采购宁城特产的时候。朱红不放心,也丢下工作赶来汇合帮忙。女人家办事比较细腻。为亲戚们准备的礼物很是周到。
当她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为长辈们分发礼物的时候,众人虽都嗔怪谦辞,可心里都极其满意。因此午饭吃得很是和谐,都小心地避开敏感话题。
午饭后,爱晓梅就把房间的帐都结了。没用白家交的押金,自己刷卡付账。陈大舅瞧在眼里,暗暗叹息。
办完退房手续后,爱晓梅和冯兰、朱红三人,一人带一辆出租车。将一众亲戚在下午两点半就送到车站。
为这些老人取好车票。又把他们送到候车室,直到亲戚们都登了北去的列车,爱晓梅才算松垮下来。
冯兰见她神情寥落,建议大家找个地方坐坐,喝口水歇歇。她们三人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寻了间清净的包间坐下后。
朱红为了安慰爱晓梅。强笑道:“你现在也不是全是走背字。你上次买的股票,最近涨了十几倍。你要是现在就脱手,进账将近一千多万呢!我要是你,有这些钱,也不愁有没有男人。”
这话把爱晓梅和冯兰都说得笑起来。冯兰见爱晓梅笑得灿烂,别无异样。
心下稍安,也附和道:“是啊!这世道就这样。自己有钱,活的才硬气。看男人脸色过日子,心太累。晓梅和我们还不一样,熟读诗书。平日里多愁善感。男人对你一旦不好,那日子还能过吗?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爱晓梅明白她俩的好意,谓然道:“以前我对男人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爸的影响。看我爸被我妈欺负,心里头总想修正我妈的行为。并不是真想依靠男人。不过现在我算明白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值得你全心意地对他。毕竟这世上,像我爸那样的人,少之又少。况且我又不欠他们什么,何苦再温柔下气地去体贴人家。”
冯兰和朱红齐声道:“你想通了就好。”
爱晓梅对朱红笑道:“后天你叫上冯建,我们去交易所把股票卖了。顺便我要办下辞职手续。”
“啊!为什么?”朱红和冯兰齐声惊叫。
爱晓梅笑道:“你们这是啥表情?放心,我不是心灰意冷而意气用事。前些日子,有个极好的项目,特别适合我。牵头的找我入股。我因为忙于结婚的事,无瑕他顾。现在好了,没了结婚这遭事,反而能让我全身心地投入这项事业。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朱红和冯兰齐声问什么项目,爱晓梅大概地把风景区的事说了一遍。
冯兰一拍大腿,兴奋道:“这项目好啊!投入不多,风险不大。又能怡情养性,真得特别适合你。到时候我兼职做你的会计,帮你把关。不说赚什么大钱,好歹成就自己一番事业。”
“就这么说定了。”爱晓梅笑道:“就怕公司里会说三道四,说我因情隐退。”
朱红哂道:“反正和他们见面也不多,由他们说呗!又不少块肉。”
朱红又问道:“唐家和白家,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真的不再来往了?”
爱晓梅语气坚定道:“都是上辈子孽缘,还纠结个啥?以后肯定不会再来往了。就是偶尔见了,也只当往日熟人。最好相忘于时间,谁都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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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一,我竟能抽出时间码了一章。后天回老家连云港看望父母,可能连续几天都不能更新了。在这里提前和大家告个假,希望大家能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