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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全身一紧,怯怯的看向他,仿佛被人拆穿了心事般的无处遁形,呼吸都屏住了,所幸,他没有露出愤怒或冷厉之色,还只是震惊和疑惑着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缓缓的放松了心绪,努力劝自己淡定淡定,强力压下心里的骇意,手指捏紧了,小心冀冀的对着他的脸,点头,完了又惊觉他是看不到的,便只有硬着头皮应:“……是。”说完,更加紧张的盯着他的脸,不敢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等待着迎接他的咆哮。
不管他怎么发泄,她都认了。
她决定。
靖影轻轻抬起了身体,缓缓挪上来,罩在她的上方,迷蒙的双眼直直的对着她的脸,看不出情绪。柔顺的长发泻落下来,搭在她的脸上,那么凉。
珍珠大气不敢出,颤动着眼睫,呆滞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一眨。
她心底一揪。
他什么也没说,突然缓慢的压下身子,很轻很轻的覆在她身上,脸儿埋在她的脸侧,与她的耳际相蹭着,双手渐渐环住她的身,宽大的袍子将她整个的盖住,只露出了一张脸。
珍珠诧异了,惊悸了,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小心的转过眼神,不解的迷惑的看着他的发丝,他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她,压着她,罩着她,似要将她埋入自己的身体。即刻,她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细密的抖颤,握着她手臂的手指也在挣扎的紧了又松,似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珍珠在这一刻间,眼眶红了。
他到底是心痛,还是高兴?还是心酸还是无助呢?这一刻,爱人的心啊,你到底是怎样的?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静寂无声的屋内,紧紧相依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好像要如此相拥到天荒地老,将爱划为永恒。
珍珠睁着眼睛,空茫的望着不知名处,开始的紧张害怕,已被漫长的沉寂缠磨的没有一丝,现在,只剩下一脸的平静和听天由命。
感官里,突然惊觉趴在耳际的靖影一个轻微的抽泣,珍珠惊怔回神,不由的慌忙抬手握住他的肩膀推起他,他顺势转过头来,珍珠暗吸了口气,看到了他满脸的泪痕。
“靖影……”珍珠慌了,颤着手轻触着他的脸庞,仓促的抹他的泪,“靖影……别哭……我……”
靖影忽然很轻的一扯嘴角,笑得柔情万种,微眯的眼睛里,幽幽掩去了一丝哀伤。他抬起手,微凉的纤长的指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不安的心一份踏实感,“肚子里有了新生命,为何还要跑商号里来,奔波得多辛苦……”
珍珠实实呆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脸。他明澈的眼睛那么真诚,那么无邪,含着心疼和叹息。
她千算万算,在心里设想了千百种他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沉重的情绪掩埋在心底,他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强撑着的心绪,有点疲惫,他只能选择忽视,然后最让他关注的,还是她的身体。
眼泪汩汩而下,她一把拥紧了靖影,他结实的身体突然间变得那么单薄,那么萧瑟,她的心她的肝都疼了,“靖影……谢谢你!谢谢你……我的靖影……我最最善良最最乖巧的靖影……”
靖影任她搂着,一动不动。
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睫下,悄悄地又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颤着手指,她捧起他的脸,感激的热烈的吻覆上他的眉眼,轻吮他长而密的睫,滑过他秀挺的鼻尖,炽热的吻郑重的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像头发一样凉。
她身体一颤,吻加深了。
他却突然抗拒似的挣扎了一下,蓦地提起了身子,双唇分开,她张惶的看向他,呼吸急促着。
“不……行,不行……”他迟疑的呢喃着,脸庞居然红了。
珍珠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他是怕压着孩子,怕伤着孩子,这个脱胎换骨的男人啊,看着他硬憋着内心悸动的绯红脸庞,不知怎么,她竟觉得那神情里居然还有着辛酸的慈爱,哦!这里的兄弟们,是一视同仁家里的孩子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这孩子的父亲,这可是头一次啊,此刻他的心里,纵使复杂苦涩,却也有着矛盾的欣喜吧。
珍珠吸了吸气,感动、心酸、怜惜一并传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她笃定地望着他的脸,哑声问说:“……忍得住吗?”
他眼睫颤了颤,迟疑了。
珍珠绽颜微笑,将唇凑到他耳旁,鼓励地说:“不防事,我身子结实,你轻一点,可以的。”
靖影的眼帘垂得更低了,呼吸也开始急促,僵直着身子纠结着,样子可爱而纯真,半天,他吐出三个字,“我不敢。”
珍珠忍不住咯咯轻笑起来,真的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窘迫干憋的时候。
被她笑得羞恼,靖影微微拢了眉毛,眼底迅速闪过一丝锋芒。
珍珠正要呼不妙,他人已压了下来,刻意撑着腹部不压着她的肚子,其它地方,都带着侵略性的占领着她,狂躁而冲动。
珍珠任他压着,身体迅速被他挑起一阵躁热,她情动的回吻着他,脸庞、脖颈,和他的柔软的耳垂,星星点点轻触在他滚烫的肌肤上。
衣袍飞落,两体相贴,一触即发之即,他粗喘着气,凑到了她的耳旁,声音极其沙哑,“真的……可以吗?”
珍珠生生心疼了,手指串进他的发,浅浅地说:“少一点,轻一点,不压着就可以。不然……漫漫长夜,岂不是要憋坏了你。”说着,主动的抬起了一条腿,缠上了他的腰。
靖影的眸底腾地跳起一团火,咬紧牙关勉强说了句:“就今天一次。”便一把握住了她的腰肢……
“嗯……”珍珠眉心紧紧颦起,似痛似悦的娇吟哽在了喉口……
久别重逢的一对爱人,冲破了思念的距离,紧密嵌合在一起……
窗外的光线,一点一点暗下来,掩盖了一屋的旖旎。
茫茫长空中,一群飞雁划下了一道长痕……
*
香甜的睡梦中,任何人都不愿醒过来。
她挣扎着,再挣扎着,来回翻转,意愿不让思绪从梦幻里抽离出来。
直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唤着,提醒着她她是个阿妈了,她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叹息,现在,她会经常感觉到饥饿了,是啊,孩子一天天在长大嘛。
想着,她慈爱地抿唇笑着垂下眼帘,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转头,身边已没有了人,纱帐外,桌子前,靖影修长的身形静静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在桌子上摆弄着,他的神情专注,眼睛里放着喜爱之情。
珍珠新奇了,剑?武打片必备道具啊,他这……是从哪弄的?看他这模样,是非常珍爱此物的。
听得动静,靖影扭过头来,眉眼一展,笑容荡漾而开,他放下手中的剑,转身向她走来,一把掀开纱帐,双手轻柔的抚将她坐起身,“珍珠,慢点。”
珍珠懒洋洋的依在他肩膀,吃吃笑着,“没事,我还没那么笨重。”
靖影清浅一笑,“可是我知道了,自然会担心。”
珍珠温馨的用脸庞噌了噌他的肩,视线再一次落到桌子上,不由问:“你刚才拿的是剑吗?你会用剑?”
“嗯。”靖影有些小兴奋的应,“是我这次走帮,跟一个客商买的。”
珍珠理解的点点头,男孩子嘛,都喜欢舞刀弄枪的,天生的。“那你可得小心点,刀剑无眼,平时不许耍着玩。”
“我知道。”靖影抑不住的扶着她起身,脸上露出炫耀之色,“你来看看。”
难得他有这番兴致,配合的下床,走到桌前去看。说实话,她不懂剑,但看这精细的做工,相信应该是条好剑,“嗯,挺利的样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啦。”靖影轻快地应着,拿起剑放好,转身过来又细心的搂着她的腰,“水我给你打好了,快些洗梳完去吃饭,我听得你饿了。”
“……”瞎子就是耳朵灵。
这次下楼,刚下了楼梯就在走廓里见到了越泽,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紧绷着一张脸脚步匆匆。三人碰面,都有点尴尬的站住了,大眼瞪小眼。珍珠清楚的记得,她说过今天是要找越泽的,这些日子她也存着了,如果是两个以上的兄弟一起生活时,通常应该是,一人陪一天的。呃……
气氛渐渐僵硬,越泽和靖影都不作声。越泽是微眯着双眼扬着下巴锐利的看着两人,好像要等着他们给他一个交待。而靖影,虽然静默却丝毫不失强硬,就那么淡淡然的直立着,不温不火,眼角眉梢居然还似有似无的飘出些不屑和傲然。
珍珠汗珠子滚落啊。这两兄弟,明里和和气气,没人的时候,就在这儿磨拳擦掌。真不是一对省事的好鸟!
“呵……越泽啊,现在还早,我先……有点事儿,完了我会找你的,好不好?”为了不让火势壮大,她决定给双方都留点面子,希望他们各退一步。
越泽有点愠怒的颦了颦眉,狠狠瞪了珍珠一眼,鼻息里冷哼一声,大咧咧的越过他们继续向前走了。
珍珠紧张的看着他走远,这才回过头来,挽住靖影的胳膊,无意中抬头间,竟发觉靖影的脸色异常苍白。她内心一惊,愧疚袭击而来。靖影一定是猜到了是越泽的孩子,所以再见到越泽时,难免嫉火攻心,能有好脸色才怪。不过,他没有当即发火,她已经阿弥陀佛。
“靖影……走吧,我们去吃饭。”瑟缩着小声说着,她推了推他。还好,他回过神来,脸色也迅速转缓,没有吭声,平静的迈出了步子。
珍珠也不敢再嘻嘻笑笑,安静的跟着他到了饭堂,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吃过早饭,珍珠便拉着他到了铺子里,跟算帐目的大哥要了本帐本,开始给靖影进行昨天说过的心法培训。因为他看不见,她没办法写给他,只得一边结合算盘记,一边念给他计算口决。靖影很适合用算盘,有触摸感,而且他记忆力超好,珍珠念了三遍,他似乎也找出了其中的规律,竟然全都背了下来,还自创了运用算盘结合,超快超高效率的算出了珍珠了的口算题。
“靖影,你简直是天才!”珍珠赞不绝口,心花怒放。她就知道,她的爱人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人。
靖影没有特别的欣喜,只是笑得很明朗,“多亏了你的口决呀。”
“嗯嗯,我们一半一半,你聪明,记忆好,手也快,这样,只要有人帮你念着,你就能准确的算帐了。”
“还要多搭一个人念帐本,有点累赘。”靖影淡淡地笑着。
珍珠有点郁闷了,“艺多不压身嘛,你会总比不会强。反正我是希望你慢慢把铺子里的所有经验都学过来,样样都会,你才能独挡一面。”谁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更出色更有权势呀。
靖影没有跟她再反驳,只是笑得云淡天高的,“我都做了,大哥做什么。”
“轮着呀,这么大的铺子,以后阿爸叔叔年纪大了,就该你们兄弟接手了,你要和越泽轮番在这里主持大局,这样家里也同时有人干活呀,不然你们想累死我。”
靖影眨了眨眼,脸上的笑意清浅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嗯,不是吗?”珍珠听得他语中有异样,也稍稍有点紧张。
靖影随即轻摇了摇头,“没事,来,我们继续练习计算。”
“哦,好。”珍珠丢开了心里的疑问,又翻帐本了。
靖影转开了脸,肩膀失落的垂了下去。希望他能在铺子里做个二当家,不能排除她确实是喜爱他支持他。然,想让他和大哥轮番着回家,虽然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心里呢,是因为期望大哥回家才会如此提议吧。
嫉火使他的心灼疼,他突然体虚的咳嗽了几声,“咳……咳……”
珍珠惊慌的抬起头,赶紧给他拍背,“靖影……怎么了?难道是惹了风寒?还是路上太累了?”
靖影停住了咳嗽,突然转过头来,冲她诡异一笑,“是昨夜太累。”
珍珠怔了半刻,脸腾地红了。从来没见过靖影这么不正经,心扑通扑通直跳,又羞又恼的轻捶了他一下,扭头继续翻帐本去了。
靖影脸上一直挂着盈盈的笑,只不过在眼帘垂下的瞬间,眸底露出一丝薄凉。
连续练习了数个时辰,珍珠也已疲乏的直打哈欠,知道吧,学习是太枯燥的事情,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听讲课就想睡觉,好在现在是培训美少年,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久了她这小身板不行。唉,现在果然要娇贵些了,和以前完全不同,身体是本钱啊。
“怎么?累了?”靖影上前来,拥住她的腰,温柔呵护着,“我抱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珍珠心里满满的甜蜜,却还是摇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你房里睡。”她刻意说“去你房里睡”就是给他安心。
靖影停顿了下,还是执意的牵起她的走,“我送你去。”
珍珠无奈,只得跟他走。以前,看靖影不怎么像一样会照顾人的男人,现在,却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他怎么懂得体贴啊!想着,珍珠含情脉脉的悄悄看住他,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为靖影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
这一觉,睡得珍珠是头晕眼花,坐在床上反省了好久,才稍稍有点回神。唉,最近睡气越来越重了。
腿软脚飘的走出门外,太阳强烈的刺过来,她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后,才缓缓睁开眼。
肚子适时的咕咕叫起来,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吧,睡饱了吃,吃完了睡,这就是一个孕妇的全部工作。唉,也不知怎么,靖影回来后,她更加懒散了,也许是心里太依赖他了。谁让他那么惯她呢。
心里美滋滋的去吃了饭,她坐着犯了一会儿愣,才理清了思路,说实话,现在算是“摆脱”了靖影的跟踪,她,应该实验自己的承诺去找越泽了。相信聪明的靖影,不会给她为难的。
走路有点晕晕乎乎的转了几个门,都没有看到越泽,又不敢到处乱窜,看到了靖影,又得陪靖影,她面子薄,和靖影在一块儿时不知道怎么说去找越泽,眼下这是个好机会。
迎面走到一个伙计,她眼一亮,伸手拉住了他,“越泽在哪?”
小伙计愣了愣,伸手一指,“来了一个白俄的商客,越泽大哥在陪商客。”
珍珠皱了皱眉,看,你找他时他又有应酬了。视线扫过伙计手里提了东西,顺口问:“这是什么?”
“哦,这就是昨天帮爷和三哥回来带的货。”
珍珠歪了歪头,想了下,“我看看。”
伙计忙把货品奉上来。
珍珠打开了盒子,一看,里面居然是茶叶。她嗅了嗅,很好闻,于是笑了笑,抓了一把,“给我一点,我泡水喝。”
伙计笑了,“夫人尽管拿。”
珍珠于是将一把茶叶兴冲冲的带回了房间,是越泽的房间。
以前她小的时候,她对茶叶没什么感觉,觉得没啥意思,喝它干啥,后来,无意中她在一个资料上看到,说绿茶是非常保健的饮品,可以洗净血液里的杂质,就好比血管是水管的话,茶水能洗净水管里的锈。看到这个小资料时,珍珠时时的惊了一下,因为,她的外婆就是血脂稠病逝的,所以她很在意这方面,从此牢牢的记住了绿茶是最好的饮品,对绿茶这东西开始肃然起敬。偶尔的,她也研究研究茶叶。
以前她打工的旁边,开了一个茶叶店,是南方人开的,她常跑去玩,慢慢聊着聊着聊出些茶道,也偶尔和对方切磋切磋,觉得很有意思。原来,品茶也有不少讲究呢。
于是刚才她一看这茶叶,就感觉像名贵产品,这里没有电脑,她没办法直接知道这茶怎么品法,但她可以试。
弄了一壶热茶,她来来回回的捣腾,不一会儿,满屋子飘的都是茶香。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珍珠还沉津在茶香里,越泽就推门而入了。看到桌前那端坐的秀人儿,越泽的眼睛微眯,禁不住的嘴角噙了笑意,“怎么?你还懂品茶?”
珍珠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茶是好茶,不过,没有好的茶具,差了些味道。”
越泽挑眉,深深打量了她一眼,说:“那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依你的口味去找找你要的茶具。”
珍珠来了兴致,“这里……有吗?”
“试试吧。”越泽呵呵一笑,“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人雅士的玩意儿,如果靖影眼睛不瞎,他倒可以帮我找找。”
珍珠心里一刺,凌厉地瞪向他,“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越泽沉下脸,转身就向外走,“走吧,难得你有兴趣,我正好转转散散心。”
珍珠强压下心底的气愤,放下茶杯跟了出去。走在他后边,还不停的拿眼角去剜他,这个混蛋!他还是大哥呢,怎么能这样说靖影?若是靖影听见,一定会发火!好不容易没那么排斥他了,不想他竟然说话这么难听。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铺子,铺子里的另一角,靖影转过身来,脸上只有淡淡的表情。
心情不怎么好的珍珠,逛街也觉得没有劲,越泽看什么,她便出言冷淡,不跟他好好的看东西。任越泽再粗枝大叶,也感觉出她的不对劲,不由的冷笑道:“你真是个善变的女人,三弟一回来,你就开始张牙舞爪了。没关系,你不愿陪我,我也不愿强求,你请便。”
珍珠斜眼瞅了他一会儿,一扭身,非常不给面子的掉头走了。
越泽看着迅速埋入人群中的那倔强的身影,眉头紧紧的颦了起来。
“大哥!大哥……这东西你要吗?”一旁,小贩小心的提醒着。
越泽回过神来,瞪了一眼小贩,吼了一声:“不要!”
小贩吓得一缩头,等越泽撒步走了,才气呼呼地道:“吼什么吼!”
本是一同出门的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见珍珠一脸愠色的回来了,而很快,又见越泽黑着脸回来,铺里的伙计观言察色,发现气氛不对,都没敢吭声。不过都悄悄的看了苦无其事的靖影几眼,就知道这三哥回来后,以两兄弟的脾气,夹着一个看起来太稚嫩不懂世故的女人,肯定会出麻烦来。
这边,珍珠愤愤然跑去了靖影的房间,打定主意今天就住靖影这儿了,反正,她也没食言,已经找过他了,是他找事,故意说靖影坏话,她才生气不理他的。而且,靖影多日不归,多陪他一天也不算过分,在这里,这种事也是按情按理儿办的,无可厚非。
越泽回来后,也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干脆也回了房间,其间还有点侥幸的想着那女人会不会是到了他房间,可一看空空的屋子,他顿时更加气愤了,实实的想去靖影的屋里把她给拎回来。不会有错,她一定在靖影屋里。
他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间阴阳怪气的,一副跟靖影学的一样的脾气。虽然,他也知道直接说靖影是瞎子不大好,而且他说的时候,确实因为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们兄弟间,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靖影又不是刚刚才瞎,他从小就瞎好不好!有那么忌讳吗?!哼,这个女人,纯属是找事!借口!有什么了不得的,想找靖影就找靖影,他才不会去求她!
又是一天糊里糊涂的过去了,眼看着天色将黑,珍珠这时候心里不安定了,虽然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可是,终究有点不踏实。这些天以来,她也知道了越泽是个粗心的男人,说话没有靖影那么精密,也许他那句话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就算有一点,男人嘛,因为嫉妒容他发泄一下也没什么,反正靖影又没听着。相反来看,靖影那张嘴,要是霉气谁来可根本不带脏字的,而她就从来没有介意过,看来,是她真的太偏心靖影了。
纵然心底里再偏心靖影,可是,毕竟他们都是丈夫,她心与行动不可以统一,她不能太任性了。因为这一点点小事,一句话的事,而在他们三人之间起矛盾,实不值得。
想到此,她开始着慌,匆匆忙忙打开了屋门,头也不回的往左拐去。而右边,刚刚上得楼梯来的靖影,在听到她的脚步后,脸色蓦地一沉,连脚步都迟疑了一下。
推开越泽的门时,正看见越泽坐在桌前喝酒,一个人。
她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他。
越泽有点迟钝的回过头来,视线里,昏暗的光线下,站立着的女人那么婀娜多姿,像从天而降的仙女,将他满腹的烦躁闷堵一下子冲了个干净。他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前,伸开双手,扶握住她的双肩,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不知不觉,眼眶里都津出了红丝。
珍珠张了张口,想要若无其事的跟他说什么,他却一个深呼吸,一把将她按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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