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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别...别这样...”景深浑身都有点战栗,伸手想要把那再他胸口上作祟的手拉开。
段文郁倒也没有为难他,任由他抓着他的手腕,然后一个反手把他的手扣在椅背上,十指交握。
那种纠缠在一起的触感让景深的心脏都泛起一丝战栗,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起来。
段文郁也不再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轻柔地吻他的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景深的眼神儿不经意间扫过前面的驾驶座,理智这才猛然回笼,闭了闭眼,强自平复呼吸,微微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段文郁轻笑着放开他,末了手指还在他手心摩挲了一下。
眼睛望着车窗外,景深的心脏还在急促地跳动,真是太可怕了,一个不留神,自己竟然差点和段文郁在车里擦枪走火。
侧眼看过去,刚才还肆无忌惮亲吻他的男人,现在已是在一脸平静地看文件了,就像是两人之间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景深微微蹙起了眉头,这男人倒是能随时随地抽身而退。
到了海蒂斯,两人在侍者的引领下去了早已订好的包厢,面对面而坐,景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装作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侧脸看窗外的夜景。
段文郁只是看着他的脸,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景深终于是受不住了,一脸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你...你干嘛...”
段文郁轻笑,静了片刻,道,“...工作忙吗?”
景深端起手边的开胃酒,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还好。”
“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不顺心的地方当然是有的,毕竟他算是空降在这个职位的,虽然是名正言顺的柯家少爷,可还是免不了惹了一些人的红眼,柯凉不在,柯俊维又是铁定不会帮忙,他处理起事情来免不了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他打心底里爱慕段文郁,不自觉地就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精明能干的一面,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没用。
“...没有什么不顺心的,都还好。”
段文郁还只是温柔地笑,“你毕竟刚毕业,遇到困难也是在所难免的,我接触这一行时间比你久,有些事情肯定要比你清楚一些,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来找我。”
景深模模糊糊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我当然不会沦落到要向你求助的地步。
两人都是奉行食不语的人,菜上来之后也就没有再说话。
末了,喝餐后酒的时候,段文郁像是不经意间想到似的,道,“今天有人去找你哥的麻烦?”
景深一愣,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倒是谈不上什么找麻烦,我也不太了解,那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段文郁看着他的眼睛,“你们公司的安保系统是不是需要加强一下,这种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来?”
景深回想起秦怀远那面色不善的模样,心道,他那个样子,能有人拦得住才奇怪了呢。
只得讪笑,“...这个我回头跟我爸提一下。”
段文郁微微一笑,“我是怕你不安全。”
景深蹙起了眉头,心道这家伙怎么把我当女孩子似的,有点僵硬地道,“我一大男子汉,没什么可担心的。”
段文郁只是笑,看着他的眼睛不发一语。
景深被他看的浑身的毛都直楞起来了,坐立不安地。
好歹,这顿饭总算是结束了,景深如释重负的起身,段文郁一手放在他后腰,轻笑着凑到他耳边吻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景深想说不用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都到这一步了,顺其自然好了,太过不配合,反而让两人都难堪。
到柯家大宅门前,两人一前一后下车,景深转身想要道别的时候,冷不防被段文郁一把拉住扣在怀里结结实实亲了嘴唇。
亲完嘴唇,段文郁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道,“回去吧。”
景深讷讷地嗯了一声,一转身就看到一手扶着山地车,明显正准备要出家门的陈沐。
他瞬间尴尬起来,快步走过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陈沐眼睛盯着发动引擎准备掉头的黑色奔驰,嘴角紧紧抿着,片刻后才道,“...同学有个活动。”
景深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略微尴尬地笑了笑,“让司机送你去吧,你这样太不安全了。”
陈沐定定地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用了。”
景深猛然想起柯凉走之前跟他说的话,心里陡然一凉,脸色也严肃起来,“听话,最近不要乱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陈沐竟然乖乖地跟着他回去了。
段文郁把景深送回家,然后立刻就掉转头回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
昏暗的包厢里烟雾缭绕,段文郁缓步走近,站定在那个坐在沙发里左拥右抱的男人跟前儿,嘴角显出一点笑意,道,“秦老板,好久不见了。”
秦怀远抬眼看到来人,立刻哟了一声,“段先生,可真是稀客啊。”
段文郁坐在他对面,“以后可就是常客了,秦老板可别不欢迎才是。”
秦怀远盯着他打量一番,似是要验证他那句话的真假似的,片刻后笑了,“哪儿能啊,谁敢不欢迎,老子剁了他。”
段文郁抽出支烟,就着助理凑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吐出点烟雾,“那今天就算我的,大家随意。”
得到秦怀远的眼神示意,周围立刻有人吹着口哨叫好,秦怀远也不客气,立刻大手一挥,又叫了几个漂亮的男孩女孩进来。包厢里顿时热闹起来,烟雾缭绕着纸醉金迷。
隔着朦胧的烟雾,助理去到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立刻凑到段文郁,低声道,“有人去码头抢货了。”
段文郁看他一眼,助理顿了顿,“...要不要还手?”
段文郁眸色深沉起来,“丢给他们一部分,交手的时候火力小一点。”
助理应了。
段文郁看了一眼秦怀远,又道,“看清楚了,不能动的人先别动。”
助理应了,拿着电话出去。
片刻后秦怀远就一手环着一个小男孩一手举着酒杯朝段文郁走过来。
段文郁微微笑着举起酒杯,道,“秦老板,我敬你。”
秦怀远笑着一口闷了酒,“段先生,不找个人陪陪你?自个儿喝多没意思啊。”
段文郁只是笑,不答话。
秦怀远嘿笑着扬起手,立刻有侍者小跑过来,微微俯下身道,“秦老板,有什么吩咐?”
“去!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男孩给段先生找来!”说着摩挲着怀里小男孩的脸蛋儿,笑着道,“段先生喜欢什么样儿的?纯情的?学生样儿?还是...”
段文郁微笑着,一脸和善,“漂亮的就成,我不挑。”
秦怀远大力拍了拍怀里男孩儿的脸蛋儿,笑着,“实在人!段老板够痛快。”
不大一会儿,几个漂亮的男孩就被领了进来,排成一排站在段文郁跟前儿。
段文郁吸了口烟,眼神儿还真的扫了一遍,而后道,“左边那个。”
那男孩得了指令,立刻笑着蹭过来,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
段文郁特给面子,抽着烟道,“叫什么名字?”
“Andy~”说着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就要嘴对嘴喂给段文郁。
段文郁抽着烟,一手探进他衣服里大力捏了一把,那男孩一惊,没绷住一口酒就咽了下去,立刻撒娇,“讨厌啦...”
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地拨开群魔乱舞的人群挤到秦怀远跟前儿,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秦怀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继而推开身上的男孩和那人一起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段文郁嘴角蔓延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再转过脸,还是笑着的模样,对Andy道,“下去。”
虽然他还是笑着的,可是声音却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Andy怔了片刻,随即乖乖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想起段文郁那一刻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几乎毛骨悚然。
当晚码头上的火拼很快就结束了,段文郁的货物被抢走了一部分,双方人员都有伤亡,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抢货的那帮人得了便宜。
秦怀远知道自己抢的是谁的货,心下也门儿清段文郁多半是明白自己被谁抢了的,可是面儿上谁都没有说破。
最近几日段文郁经常来这家酒吧,通常是带着助理开个包厢,叫一帮男孩女孩作陪,纸醉金迷好不热闹。秦怀远作为这家酒吧的老板,当然要亲自招待这么一位大客户,两人一来二往的,几乎成了酒友。
柯凉终于出差回来,从助理那里得知某人来砸过门,还放话说要他回来之后立刻联系他。
柯凉平静地听完助理战战兢兢的报告,一脸平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景深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只默默吩咐安保部门,以后一定不要放秦怀远进来。
当晚有一个客户约在宝丽金见面,景深和柯凉一起从公司过去,差不多谈完项目之后当然少不了要找几个男孩女孩作陪。
柯凉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喝酒,景深当然是不想找个男孩陪着的,也就坐在他边儿上抽着烟看众人闹。
现场气氛正high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是陈沐来电。
景深起身推开包厢门,边往中厅走边道,“陈沐?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传来陈沐清丽的声音,“哥,你在哪?”
景深微微犹豫了一下,“...谈生意呢。”
电话那边似是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少年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其妙地有点在意,“哪里?”
景深笑了笑,“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谈完生意打给我。”
景深蹙起了眉头,“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边略微静了一下,“...没事,你在哪我去找你。”声音听起来有点落寞。
景深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我这边马上就完事了,完事了我去找你好了,你在哪?”
“...宝丽金。”
“...”
景深叹了口气挂掉手机,回到包厢跟柯凉说了一声,然后就直奔顶楼过去了。
陈沐那一帮同学在顶楼开party,估计是小孩子觉得不好玩了,就打电话过来要来找他,可谁知道两人竟是在同一处。
顶楼有一个巨大的大厅,party就是在那里举行的。
以前据说这顶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即使是VIP,也要经过同意了才行,之前景深还从没到这里来过。
这里的结构明显和楼下的不太一样,景深顺着走廊走着走着就有点晕乎乎的,走在幽深昏暗的狭窄走廊上,以为前面又是一条死路的时候,突然发现左手边有一个小门,抱着这小门背后也许就是大厅的想法,他随手推开了门。
门稍微开了一条缝,他刚要抬脚进去就立刻觉察到了不对,抽了抽鼻子,空气里好像有一股火药味。
不是要吵架的那个火药味,而是货真价实的,开过枪之后才会有的火药味。
上一世在美国的时候他陪着柯景深玩过很长一段时间实弹射击,对这个味道实在是敏感的很。
他瞬间意识到之前听说过的顶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立刻打了个冷战,手指略微有点发抖正要小心翼翼抽回脚步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哭着求饶,“段老板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脚动作立刻僵住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良久,里面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再如以往一样温柔,阴森森的,听了让人几乎不寒而栗,却又是一幅很平淡的语气,“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把舌头留下就行了,我也不为难你。”
本来哭着求饶的那人立刻就不出声了,估计是被吓傻了。
景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一般浑身冰凉,似乎连血液都没了温度。
终于回过神来,往回走的时候双腿都在抖,幸而这地毯厚重,把这一切痕迹都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