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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兰梳洗更衣,简单的脂胭色卦子象牙白的衣服,水嫩面孔让芙瑶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咦,兰丫头怎么象被时光冻住了一样,半点没有地心引力起作用的迹象……
当然了,冷兰是何等深厚的内力,到她这地步,鹤发童颜都不可能,她的头发就不会白。
冷兰看一眼芙瑶,也摸摸自己脸,干嘛?我没洗干净吗?你看啥?
芙瑶笑道:“我正犹豫,要不要把韦帅望留在京城养伤,我去向师爷把冷斐要过来。”
冷兰大惊:“不,不行……”转头叫:“帅望!”
芙瑶呆了,呃,我还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说信不着你,不对吧?我办事一向比小韦稳妥啊!
冷兰瞪着韦帅望,韦帅望忙道:“我去我去……”
冷兰放心了,看一眼芙瑶,有点尴尬。
芙瑶忍不住微笑:“你只信得着韦帅望?”我这回可真酸了!
冷兰点头。
芙瑶气结,你还敢点头!你还敢点头!
韦帅望急得,姐姐们,你们不能这样对话啊!这样子很快就会电闪雷鸣,我是无故被雷劈啊。
冷兰道:“你有国家,我爹有江湖,都是对你们更重要的东西,只有小韦不是好人,只有他会不顾一切,救冬晨回来。虽然我知道可能你们才是对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他会活着回来。”
韦帅望沮丧:“我……不是好人?”原来因为我不是好人……
芙瑶挑起半边眉毛,啊?原来我家小韦救你情人是干坏事啊?你自己不干,忽悠我们家傻子替你当坏人?
冷兰犹豫地:“对吧?我觉得好象,只考虑自己不顾大局什么的,是不太好吧,我想我这样可能不对吧……”
芙瑶轻声:“尽力救自己朋友,也是应该的。其它的,可以慢慢打算,人死不能复生。”
冷兰道:“我从来就弄不明白那些道理,既然大家都那么说,可能就是对的吧。但是我不喜欢,我也不打算做那样的好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韦帅望不会抛弃朋友。”
芙瑶苦笑,这姑娘倒不是真傻,看她把韦帅望吃得透透的。是的,只有韦帅望把他朋友当盘菜……
韦帅望倒是有点傻,看他那个知我者毁我也不要紧的傻笑样。
陈一柏满地转圈。
他们把南军给装口袋里了,断了他们的粮道。可是他们也没吃的了!他们跟南军不一样,南军不过五万大军,还可以打个猎。他们城中几十万人呢,现在是春夏相交的时节啊,也就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啊!种地就别想了,明年的收成那是做梦了。关键是现在就没的吃了!
紫蒙是繁华的商业地,从来不缺吃的,民众的屯粮习惯其实不是很好,因为他们备战的折子一直被压着,朝庭根本不承认需要备战,当然也就没调粮给他,也就根本没出疏散民众的命令。虽然他们私下备战的消息也泄露得筛子似的,大商人都千金之子不处危地了,当然也有舍命不舍财的留着看看,而定居居民,就多数没跑了。有钱逃的才能逃,没钱逃的,跑不跑风险差不多。出门要饭难道是很安全的选择吗?
所以,城中尚有居民数十万!
余粮月光啊!
陈一柏只得开仓了,可是库存有限啊。
储粮备战这种事,一个城主决定不了,必须得朝中下令调!
向豪商借粮的会开过了,豪商真是仗义,拍着胸膛答应了,只不过要凭据,不要官价,要市价,拿未来税收做抵押。把陈一柏给气得……
韦帅望快滚回来管管你家粮贩子!
发国难财的是王八蛋!
陈一柏当然知道这是韦帅望一句话的事,可是韦帅望不在,这句话他就得派人冲破重围,再冲过南军阵地去要!士兵派出去,就跟把针扔海里似的,能不能回来看运气吧。
然后魔教的传递系统先给回应了:报,元帅大人,通讯中断。
陈一柏要求再派人,被魔教许伏虎拒绝了:“我们的人完全消失没有消息了,我认为这不是军人干的,依旧有武林人士在,我不能再派人去冒险,元帅,我们教主一定知道情况,他会尽他所能地筹备粮草。元帅您,做您应该做的事,在城里想办法吧。”
陈一柏同吕明光商量,吕明光道:“把城中最大粮商抓起来,粮食充公。”这事何难啊!当初我就干过,不借粮就充公,战时,你罗嗦什么?
陈一柏瞪他一会儿:“吕先生,这是有法律的地方,当然,到了人吃人的时候,我就让法律滚他妈的蛋,没到那地步之前,这是有法律的地方。”
吕明光愣了一下:“理由总是找得到的,合法的理由。”
陈一柏再次默默看吕明光一会儿:“你不太了解这儿的情况,可你至少知道北国最大的粮商是韦帅望吧?”
吕明光再次愣住:“如果是他,他不会授意手下这样做的。”
陈一柏道:“经商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投资人,他考虑的只是把钱投到哪一行,真正经营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位何老板,那个何老板真是守财奴一个,上次……嗯嗯……我同小梅都领教够了,韦帅望送了我们一点粮,被他骂了半个时辰。”
吕明光道:“既然不是他的意思,我们就想办法先把粮弄到手,只要不把他手下弄死,想必他也不会太怪我们。”
陈一柏道:“是的,只不过他会让我们还钱的。陷害他的手下会被他整的。”
吕明光道:“我不介意。”
陈一柏道:“对啊!你说得对,他一般不整不熟的人。吕大人,拜托了。”
吕明光忍不住笑,小陈刚扔给他个烫手芋头,在他看来,不过是小节。当然了,如果想讨摄政王欢心,抓捕她男人的手下肯定不是好主意。
小陈有更高的志向,不象吕明光安于一城之长。
吕明光请杨波过来一聚,委婉地透露,你要是不给粮我就让你进大牢的意思。
杨先生客客气气地:“守备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知道唇亡齿寒,不但城破了,我命都没有了,就算只是发生抢粮的事,我也没啥好处。可我就一小伙计啊,这个捐粮,一定得大老板批,要不,算我求您了,您把我抓起来,把粮食抢了得了!不过,您可别说这是我的主意,如果我能挺过这场战争,我一家老小百十来口还靠我赚钱养活呢,您不能摔了我的饭碗啊。那就跟国破家亡没啥区别了!我听说方家军破了文定都没抢粮,都是买的。”
生生把吕明光给噎死了。
我去……敌军进城都没抢粮,你守备大人要抢粮?败坏法纪,你还不如敌军呢,我们还不如献城投降呢!你敢让巨商们起这念头?
这个这个,太坏民心了……
吕明光一手扶额,万分痛苦地:“我再想想办法,杨先生,我尽力寻找正常途径,没办法了,我就只能抓你了。”
杨波道:“是是,我把粮食清点好,等着大人抓我。”
陈一柏问:“粮呢?”
吕明光默默无语地看着他,来,借兄弟个肩膀用用。
于是陈一柏也默默无语地看着他。
良久,陈一柏道:“我私人写借据。”
吕明光愣了:“你哪来的钱?”
陈一柏道:“还不起,守备大人抓我下狱好了。”
吕明光忍不住笑出来,咱这是不是史上最狼狈的城主啊?
私人借据真好使。
紫蒙城借钱不还,你能怎么着?拆城墙啊?私人借钱不还,可以告官。
当然你要是一小商贩也困难点,这不韦帅望的买卖嘛。
陈一柏苦着脸,这钱摄政王肯定能认下吧?不好说啊,人家要是按市价给我拔款,我怎么办啊?
城中已经有人开始讨饭了。
好吧,老弱病残施粥,年青力壮,召兵。
外面一声急报:“报,开州十万大军离城二十里……”
北安城内,胡不归把血淋淋的北国士兵放到床上,老扁查了一下:“失血过多,气血两枯,救不过来了。我下银针,他能最后清醒一会儿,有什么话立刻问。”
冷秋道:“用针。”
一针下去,那士兵全身抽搐起来,猛地瞪大眼睛,大叫一声:“粮草……”气绝。
冷秋点头:“好好安葬。”明白了,紫蒙要粮食来了。
胡不归报告:“我闯营到一半,正遇到他们把他拉到营外要砍头,我看他象是紫蒙的探子就救下来,可惜救下来时就昏迷了,看起来是受了拷打。”
冷秋道:“是陈一柏派来要粮的。”
这时候,别说没粮草,就是有,怎么送过去?围城的五万大军被三城联手击退,退到要道上,易守难攻了。现在人家把守着要道,虽然他们退不出去进不来,三城同紫蒙的路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