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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张南晨还对右宣的“客座教授”身份将信将疑,可是课件一放出来,他就发现这个温文尔雅的网站编辑真的不仅是个编辑,更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
季严是在内部交流网站上发现与他从血液中提取的,白色虫子的图片相似的资料才联系上右宣,正好右宣本人正在A城,于是非常顺利的就把人请了过来。
“这是Y省某少数民族HZ部落所豢养一种蛇,存量非常稀少,该部落一直以这种蛇的形象作为祖先图腾加以崇拜,名字翻译成汉语叫做香,所以我叫它香蛇。”
右宣指着课件上的一张彩色照片侃侃而谈。
照片背景有些杂乱,摆着许多农家器具,正中心的拍摄对象是一个深红色的陶罐,罐口封闭,罐身和罐盖上面雕有类似于长虫的粗糙刻纹。
“这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照的照片保留下来的不多,这是最清晰的一张,正好被季处长看到,也是缘分。”
右宣滑动一下鼠标,这才把他口中那张照片展示给在场众人看。
张南晨一看到那张彩照,浑身的毛发都快立起来,只见之前还干干净净的陶罐上竟然爬满了白色虫子,样子跟季英从他体内吸出来的那些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数量上不是一个级别的。
“西南少数民族善用蛊,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所谓的蛊,其实也就是虫。”右宣点着那些白色幼虫说,“这些虫子寄生在香蛇身上,遇到人、畜之类更加合适的寄主时就会主动转移。”
“香蛇的名字,我猜想也是因为这些幼虫而来的,因为真正产生异香的是虫,而不是蛇。”右宣说,“其他被寄生上的生物,也会发出这种能够催情的奇香。”
“催情?”张南晨一头黑线,难怪那天晚上他跟中邪似的见人就扑,“那这种虫子又叫什么?”
右宣看了看他古怪的脸色,笑道:“也叫香,在HZ部落一向是蛇虫一体豢养,除香蛇之外,被香虫寄生的物种我倒是没有见到过。”
他说着点开下一张照片,偌大的屏幕上出现一具蛇的骨架,被陶罐盛放着,干巴巴的蛇皮也脱落在一边。
“HZ部落的少数民族将香蛇豢养至性成熟,等雌蛇与雄蛇□之后,取雄蛇精囊入药,母蛇产下蛇卵后,待卵孵出,香虫自然转移到幼蛇身上,雌蛇自然死亡。”
他说到这里,课件也放完了,一直捻着山羊胡没有出声的平松忽然说:“蛇性淫,雄蛇精囊本就有催情的药效,再加上这种古怪的虫子,合在一起怕是柳下惠再世也抵挡不住。”
他这话本来没有指向谁,但是听在张南晨耳朵里就变了味道,总觉得是在说他自己,因此坐在那里脸都红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右宣笑着看向季严,季严忙捅捅还在暗自羞恼的张南晨,张南晨便忙不迭的过去帮他收拾电脑等物。
右宣并没有在旁边看着,自己也十分利落的就把带过来的私人物品整理好,一边将电脑装包还一边问:“南晨,你封笔就是因为要来这里上班?”
张南晨没想到右宣会主动跟自己搭话,反应了一会儿才说:“算是吧,这个工作机会挺难得的,我想好好干。”
右宣却笑了起来,忽然压低声音问:“是工作机会难得还是人难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下巴朝季英坐的位置点了点,“刚才我看见你们——牵手。”
张南晨惊讶的看着他,又看看已经想要趴下打瞌睡的季英,干脆埋下头默认了。
右宣见状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爪子为什么要我加你?”
张南晨仔细一回忆,还真的想起来了,那个疯狂地编辑当时说要给南晨介绍新来的主编,的确说了一句“他也是弯的”之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在穿针引线拉郎配。
“你该不会——真有那个意思吧?”张南晨一脸震惊的看着右宣,后者白净的面孔上笑意盎然。
“你说呢?”右宣反问他,“拜托作者续约这种事,应该还轮不到网站的大老板亲自出马。”
张南晨被他这话弄得有点不自在,忙低头装作认真做事,可是该装的已经都装好了,又不能被他一句话吓得落跑,于是十分难受。
“你真好玩,逗你呢。”右宣见张南晨脸都红透了,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在微服私访,你以后碰上爪子不要说漏嘴了。”
张南晨忙点头,正好平松此时叫他,便趁机溜之大吉,心里却想这右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话时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理所当然,还并不令人讨厌,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本来嘛,年纪轻轻就当上B大的客座教授,能简单到哪里去。
季严自然不能让右宣白走一趟,正好快到午餐时间,就招呼大家伙一起到市局面对装修一般的小馆子吃工作餐。
平松是茹素的,他自然不去。其实张南晨也不想去,他身上不舒服得很,只想回家躺着,但是季严抓着不让走,只好委派季英送平松回长春观。
市局旁边的饭馆装修自然是一般,但是菜色出奇的好,季严放手让一帮小的点菜,自己跟右宣说话,顺便多问问有关于香蛇的事情。
他的本意是问被这种香虫寄生后会不会有后遗症,结果却问出了个意外的好消息。
“如果血中遗香也算是后遗症的吧,那就是有。”右宣笑笑,“在HZ部落我听到老人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外族人误食死去的雌蛇的肉,多年后其数名后代竟然寻找到当年发现雌蛇的地方,其中一人体内遍生香虫,是去寻求医治方法的,其他几人体内虽然无虫,血液却亦有异香,。”
“结果呢?”在座唯一的女生李然听得最入迷,连忙追问。
“结果当然是无药可医,外族人的后代从此留下并老死在HZ。”右宣把故事说完,喝了口茶。
张南晨听得心中恶寒,心想幸亏那晚季英不顾自身危险把他体内寄生的香虫给吸了出来,不然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可真是难以想象。
“那被香虫寄生了的人又会怎么样?”李然还在继续追问,显然对这个话题相当感兴趣。
“据那老人对我说,是□不得纾解爆体而死。”右宣说,“在HZ部落没有人敢接近他,自然也不会有人与他交欢,香虫乃是催情之虫,我想大概是长时间保持高度兴奋血管破裂而死的。”
李然听得抓住了自己的双臂,连说了几声好可怕。
张南晨也是一阵后怕,突然非常想季英,想把他也抓进医院再彻底的检查一遍,虽然上次在军区医院两人都做了全身检查,但是季严关注的重点在他身上,难保季英那里没有疏忽的地方。
他越想越是坐立不安,看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便轻轻移开板凳,跑到包间外面给季英打了电话。
季英刚把平松送回长春观,还被这老道趁机讨要了许多符咒,又要季家秘制的丹心墨,提了不少要求。才将这位老前辈恭恭敬敬的送进观内,张南晨的电话就追到了,他忙接起来问:“小师叔,怎么现在打给我,等会儿不就能见面了么?”
“我就是有点担心……”张南晨也知道自己做事急躁了,但就是忍不住,“我刚才听右宣讲被香虫寄生的后遗症,你说你给我把虫子给吸出来了,会不会自己中招了?要是没吐干净怎么办啊……”
“小师叔——”季英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上扬了,“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到,你等我。”
张南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总算是心里稍定。
季严见他出去有一会儿了也不回来,便推说催服务员上菜也出了包厢,一出来就看见张南晨靠在墙上盯着手机发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刚给小花打了电话?”季严走过去问,“他还要多久才到?”
“他刚把平松前辈送到,已经在路上了。”张南晨把心情收拾好,打起精神说。
“刚才右宣说的那个故事,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季严弹出一根烟,示意张南晨,张南晨摇头拒绝了,顺手把手机给扔进裤袋。
“你难道没有问题?”季严笑道,“譬如说那个外族人的后代是怎么找到ZH部落的?”
“也许是前人留下了线索呢。”张南晨心不在焉的随便给了个答案。
“如果那个外族人知道自己被香虫寄生,怎么不早早的就回HZ求医?”季严恍如不觉,继续自问自答,“要么就是他留下子嗣后很快就死了,根本没有发觉体内有异常,要么就是他虽然病发,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然这个外族人不会自己不回HZ。”
张南晨的注意力终于被他给拉了回去,也开始想这个有些蹊跷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外族人并没有给他的后代留下关于HZ——应该说香虫之毒是在HZ染上的讯息,那他的后代又是怎么知道HZ,并且顺利找到HZ的呢?”
“真聪明。”季严笑咪咪的摸了一下张南晨的头,“三个选项:一,外族人留下去过HZ部落的信息,并且被其后代发现,他们非常敏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香虫与HZ有关;二,有其他知情人透露了关于HZ及香虫的信息;三,外族人的后代凭借自身与香虫某种极为隐秘的联系,自行回到了HZ。”
张南晨想了想说:“我选三,刚才右宣说,外族人的后代是直接找到了当年其先祖发现雌蛇尸体的地方。按照右宣跟我们所讲的HZ部落豢养香蛇的习惯,雌蛇是在幼蛇孵出后自行死亡,雌蛇的尸体应该就是HZ人豢养香蛇的所在,换言之,算是香蛇的蛇穴所在,也就是香虫大量寄生繁衍的地方……”
“所以说,很有可能是香虫之间存在某种感应,这才使得外族人的后代顺利回到HZ。”季严将张南晨没有说完的补充完整。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身上那些香虫已经全都死了,不然正好可以试验一下。”张南晨不由有些懊恼。
“你身上的虫子是从哪来的?”季严笑问。
“店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啊。”张南晨回到,忽然明白了季严的用意,“你不会想直接去抢保险柜吧?”
“错,是协助调查。”季严眨眨眼睛,“你忘了上次的投毒案了?”
“我早就以片区派出所的名义给福记快餐店打了招呼,你和季英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待着。”季严看起来挺兴奋,“所以下午,你们俩,特别是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演,听见没!”
“是,遵命。”张南晨无奈的答应了,看看时间,估摸着季英应该到了,就说要去门口接他。
季严甩手放他走了,张南晨真的跑到饭馆门口等,没过几分钟就看见季英开着跑车一路疾驰而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张南晨竟然噔噔噔的跑过去,站在旁边等季英下车。
季英把车停稳,也不着急下来,一看四周没人,便叫张南晨道:“小师叔,你过来点儿。”
张南晨不明就里的走过去,弯腰伏在车窗上,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讲,结果被季英一手扶住了后脑勺,另一手蹭在脸上,结结实实的吻住。
季英经过这几天的实践,吻技大有进步,先轻轻柔柔的舔了几下,然后咬住张南晨下唇,等他一张嘴就把舌尖给探了进去,慢条斯理的划过齿列,挑逗敏感的上腭,最后才勾住张南晨的舌亲热缠绵。
一时间外界的一切都似乎不复存在,只有与自己热切缠吻的这个人才是世界的中心,张南晨觉得他一定是被香虫寄生后的余毒未清,竟在大街上就有点无法自控,压抑了许久的□化作一团烈火在体内体内熊熊燃烧。
一吻完毕,张南晨喘息不定的低声说:“其实我一点都不饿。”
“我也是。”季英又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
“可是不进去的话季严一定会生气。”张南晨直起身体,拉开车门,把季英从车里拽下来,“所以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一章很黄很暴力,哈哈哈
昨天写的一篇短篇~~有兴趣的童鞋可以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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